第507章 即將誕生的兩名超越者
第507章 即將誕生的兩名超越者
（「我只能說克魯姆說得很對。」巴吉爾沒有直接回答，「有時候知道太多，反而會束手束腳。」）
（「哈利是好人，伏地魔是壞蛋?」赫敏瞬間反應過來。）
（也就是說如果哈利沒有好奇心起聽斯內普嗶嗶，按照刻板印象直接殺死這個世界的伏地魔，巴吉爾說的世界危機就直接消弭了？）
（「什麼？」哈利無語。）
（化體的他就等同於他自己。）
（他大概理解自己的想法，既然這個世界鬥爭沒有流血，那就選擇等一等，等到衝突迸發時再去處理，以免傷及無辜。）
（『我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的？』）
（『是因為力量的增長？』）
（哈利有些無語的同時，對巴吉爾穿越宇宙的力量升起了些許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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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隔著一個世界，他和化體的關係十分密切，他還掌握了【夢行術】的情況下，他都無法對那個世界的化體傳遞任何信息。）
（只能做到讓那邊的化體自滅，然後帶著信息於他的小宇宙內重生。）
（而巴吉爾卻可以直播，將畫面臨摹於天穹，就仿佛幕後之神一般。）
正如哈利本體所想，化體的哈利選擇暫時擺爛，逛街。
他拋棄了所有的煩緒，全身心投入到了異世之旅中。
當注意力從通緝令上轉移後，周圍的一切都讓他感到熟悉又新奇。
一家晦暗的商店裡傳出一陣低沉輕柔的嗚嗚聲，是咿啦貓頭鷹商店，然而裡面的貓頭鷹都是瘦得皮包骨，眼眶內燃燒著魂火，沒有絲毫生命的氣息。
神奇動物商店裡的神奇動物稍微好些，但看上去更像是施加了制動咒的披上了皮毛用棉花填充的玩偶，配上無神的眼睛，瘮人無比。
路上的行人也都皮膚蒼白，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售賣的魔法道具中也以骨器居多，讓人感覺仿佛來到了翻倒巷。
路過藥店的櫥窗里都是各種生物的骨骼，經過硝制的皮毛，乾癟的眼球，神經組織。
一個胖女人站在藥店外邊，當他經過時，她搖著頭說：「龍骨，十七西可一盎司，他們瘋了.」
原先是普里姆珀內爾女士美容藥劑店的地方的則變成了精品巫師守衛商店。
但櫥窗里展示的卻不是攝魂怪，而是比路上的行人更像活人，有著血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類。
哈利駐足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艷麗外表下與攝魂怪同樣的本質。
幾個禿頂巫師帶著成人的笑對著櫥窗里的『人類』指指點點。
其中一個眼光止不住往男人偶身上打量，「相對於芭比，我還是更喜歡肯。」
身邊的人紛紛投來讚許的目光。
察覺這些原材料與人類無關，剛放下殺意的哈利像吃了蒼蠅似的，連忙走進麗痕書店。
《學會殺戮咒，無痛讓你的孩子魔力覺醒》
《負負得正，療愈之道在於其中》
《謀殺你的人類親戚的一百種小竅門》
《逃出地獄，逆活第三世！》
《死靈驅散手冊》
《死法推薦與天賦圖解》
複製成雙x n!
哈利路過書架的同時，用永久複製咒，在體內的小宇宙里複製了一大批書籍。
成功白嫖讓他走出書店時的心情好了許多。
「這就是古靈閣？」一個外國遊客說。
哈利順勢看去，一幢雪白的樓房高高聳立在周圍店鋪之上。
亮閃閃的青銅大門站著的妖精並非哈利印象中那般矮小，而是身材挺拔，無比壯碩。
給人一種可以一拳轟碎德拉科腦袋的既視感。
哈利並沒有太驚訝，在這個世界吸血鬼，馬人，妖精，巨人等異種都是針對白巫師創造，針對魔免的巫師殺手二次調製過的。
因此肉體能力的重要性大於魔法能力。
吸血鬼速度快若閃電。
馬人都是天生的神射手。
巨人力大無窮。
妖精刀槍不入。
但相對的，魔法能力就比哈利認知中削弱了許多。
這樣想著的同時，哈利的感知擴散開來，朝著地底蔓延，讓我康康金杯在不在。
地點，小漢格頓。
里德爾府。
庭院內，可容一個成人坐在裡面的巨大的石頭坩堝內，一個有著精緻耳柄的小金杯在深紫色的液體中浮沉。
伴著坩堝下躥起的火苗的噼啪聲，一道畏畏縮縮的聲音響起。
「主人，您真要.這可是您的魂器。」
「要的就是我的魂器。」光禿禿皮膚閃爍著珍珠光澤的無鼻蛇臉男人眯起猩紅的蛇瞳，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右手無名指的戒指，「我必須先比哈利·波特成為超越者，要擺脫生死輪迴，魂器已成累贅。」
如果哈利能看到這一幕的話，估計也只是短暫驚訝。
伏地魔本來就是一個在各個方面追求標新立異的傢伙。
在還不知道自己父親是麻瓜時，就因為名字大眾，想要為自己取一個獨特的名字。
在現在這個人手一件魂器的魔法社會，他自然會對自己也倚靠魂器，而感到噁心。
並且這個世界魂器只是讓靈魂穩定在現實的錨，雖然一定程度上能帶來長生，但必須隨身攜帶。
巫師是大自然的異物。
製造了魂器的巫師更是異物中的異物。
如果多個巫師聚集，沒有巫師守衛會招來生與死狹間降臨的話。
那製造了魂器，魂器不在身邊的巫師還會招來死靈的追捕，即使巫師守衛也無法掩蓋。
如果肉體被摧毀，殘缺靈魂暴露後沒來得及回收魂器中的靈魂碎片，還會墜入生與死的狹間，成為新的死靈。
這種情況下，魂器反而更像本體。
守屍鬼一樣的長生，在伏地魔有更好的選擇下自然不屑。
「超越者？」鼠里鼠氣的男人問。
伏地魔冷哼一聲，他聽出了其中的嚮往，「憑你也配肖想？只有我和哈利·波特這樣的天選之子才能窺視這個境界。」
「真是羨慕啊，哈利·波特。」
「先是有幸被白巫師的詛咒選中。」
「剛出生不久就殺死血親成功轉化。」
「還被最強大的魔法能量愛的澆灌。」
「最後還足夠勇敢，犯下殺戮的禁忌，重新成為人人喊打的巫師殺手。」
「我就差多了。」
「只是一個倒霉又幸運的白巫師。」
「幸運的是一出生就殺死母親，成為半個巫師殺手，獲得偽裝的能力，擺脫進入阿茲卡班的厄運。」
「倒霉的是，繼承了偽裝能力的同時，還繼承了半吊子的對巫師的殺戮本能——不能自控，甚至影響到我學習魔法。」
「耗費心血，經過多次拆骨剝皮般的魔法變形，多次分割靈魂，才切除白巫師的本質，大腦清明，成為真正的黑巫師。」
「但命運總是眷顧我的。」
「另一個真正巫師殺手的降生的蹤跡被我察覺，我親自目睹了他轉化的過程，分享了源自他母親的愛。」
「雖然肉體崩解，靈魂更是因為製造了7個魂器，比最卑微的幽魂還不如，甚至死靈都看不上不屑追捕。」
「但我終於找到了超越生死輪迴的鑰匙。」
「不用懼怕死靈的追捕，不用摒棄欲望，活得像個聖人，就為了終有一天能從死者之國闖出，成為活靈。」
「只有能浸染白的黑才是真正的黑。」
「同時掌握黑白巫師本質，構建生與死之螺旋的，才能成為超越者。」
「所以.」
石頭坩堝中，金杯已然失去光澤，宛若黑鐵鑄造。
其中，一個頭髮花白的男人的魂影抬起頭，「不要——」
「回來吧，白巫師的我。」
伏地魔無名指上的戒指上鑲嵌的黑石頭閃過一絲金光。
魂影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化為飛灰，沒入伏地魔的體內。
「額——」
伏地魔的兩隻手臂按在了滾燙的坩堝邊上，面部扭曲，光滑的顱頂出現了些許發茬。
再抬起頭時，豎著的瞳孔以及變為橢圓。
依然沒有鼻子，但已經有一點隆起。
「下一個。」
伏地魔喘著粗氣。
鼠臉男人又往坩堝里丟了一個鏽跡斑斑的冠冕。
「沒有魂器。」哈利收回了感知。
難不成這個的伏地魔沒有用四巨頭的遺物製造魂器？
也對，這個世界的魂器都要隨身攜帶。
所以大都是耳釘，項鍊，手鐲之類的飾品，只有少數為了追求魔法威力最大化，選擇魔杖。
日記本，冠冕，戒指，掛墜盒，納吉尼，金杯里只有戒指和掛墜盒方便隨身。
這個世界的他，白哈利應該也不是魂器。
——
「哈利，哈利！」
白哈利感覺身體正遭受一陣推嚷。
「怎麼了？」
白哈利掙扎著起身，映出他眼帘的是羅恩的大臉和赫敏的黑臉。
「你在做噩夢。」羅恩擔憂道。
「你一直重複說『我不想』『別逼我』。」黑赫敏眼中同樣寫滿了擔憂，「你又夢見了那天了。」
「那天.」白哈利垂下朱紅色的眼眸。
——
「哈利.你有沒有想過死者之國本身就是一個混沌龐大生命體的可能。」
「詩翁彼豆中的死神，死亡聖器真的存在。」
「復活石消失了，有人比我們先來了一步！這痕跡.戒指！這就是伏地魔第二次死亡後依舊安然留存於世的原因！那戒指根本不是他的魂器，那是死亡聖器！」
「他的靈魂.他一定製造了多個魂器，魂器一開始就不在他的身邊！是復活石！」
「我看到了.人類和巫師的末日！」
「伏地魔站在無數屍骸之上，無數死靈俯首.」
「只有你，只有最特殊的你能夠打敗他。」
「你必須超越巫師殺手，穿上隱形衣，拿到命運棒，斬斷不死！」
「你必須殺了我！」
「重新成為巫師殺手吧，哈利。」
「跟我念呼神護衛！」
——
「呼神護衛。」
白哈利摩挲著父親臂骨打造的魔杖，杖尖閃過一絲微光。
守護神咒。
白巫師的究極魔法，帶走了巫師的生命。
它也奪走了知曉他巫師殺手身份，最親近人的生命。
他不再是一名光榮的黑巫師了。
而是人人喊打的巫師殺手，比白巫師還不如。
他忘不了。
小天狼星閃著淚光的失望眼神。
麥格教授躲避的眼光。
納威眼中迸發的殺意。
西莫的嫌棄。
這些熟悉的臉上不再帶有笑容，伸出的不是手，射來的不再是溫暖的阿瓦達，而是變形咒變出的一道道冰冷的利劍。
只有羅恩和赫敏，遠在蘇格蘭高原的那個女孩，以及暗中送來格蘭芬多寶劍給他的人依舊還信任著他，對他一如往昔。
看著關心的看著他的兩人，白哈利心中一暖。
「距離紐蒙迦德還有多遠？」
「還有大概十公里。」赫敏說。
十公里，排除紐蒙迦德周圍一公里不能幻影移形，那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
「你們說」白哈利擔憂道，「格林德沃真的相信我麼？真的捨得把命運棒交給我麼？」
「我是說，鄧布利多甚至沒給我留任何給他的暗號。」
「只是讓我來找他。」
「因為.不需要。」一道充斥著殺意的聲音忽然在帳篷外響起。
帳篷化為飛灰，被藍色的火焰。
火焰聚合成生有羽翼的巨龍，將整個山脈包圍，灼熱的氣息讓空氣扭曲。
火焰的中心，一個白色短髮，有著藍白二色異瞳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正冷冷地看著三人。
「蓋特勒·格林德沃？」赫敏認出了眼前的男人。
「都是誤會，是鄧布利多讓我們來找你的。」羅恩連忙說。
「不需要是什麼意思？」哈利問。
「你沒發現？」格林德沃挑眉，「你的容量要比古往今來的所有巫師殺手都要大，即使阿不思死於你的手下，你也仍舊沒有完成轉化，所以你的頭髮才會花白。」
「您的意思是——」哈利的瞳孔震縮閃過一種可能。
「我就是你或者阿不思選擇的祭品。」格林德沃淡淡地說，「無論你的話是真還是假，帶著隱形衣靠近的你必定會被擁有老魔杖的我察覺。」
「無論阿不思是自願還是被自願，我都會想要殺你。」
「我們中一開始就只能活下來一個。」
「拔劍吧，哈利·波特。」
「瘋子！」哈利眼眶微紅。
「我早就瘋了，」格林德沃淡然道，「在得知阿不思不在人世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