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重返『青春』的兩兄弟

  第121章 重返『青春』的兩兄弟

  灰發老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吧檯後。

  銀髮老人熟絡地走進房間，門自動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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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過吧檯、櫃檯後的另一扇門，爬過了一道搖搖晃晃的木頭樓梯，來到了一個客廳。

  客廳的裝潢陳舊卻溫馨。

  小小的壁爐的上方掛著一幅很大的油畫，畫上是一個金髮的姑娘茫然而溫柔地望著屋內。

  「怎麼了？我的精英哥哥？」

  「你厭倦了最偉大巫師的身份，想要紆尊降貴，回歸渺小的家庭了？」

  灰發老人諷刺道。他背對著入口處，盯著自己骨節突出、布滿青筋的手，頭也不回。

  他似乎想要說些更諷刺、辛辣的言語。但在油畫中的少女的注視下，他還是閉上了嘴。

  這是不符合常理的。

  這幅畫是一副不完整的魔畫。

  魔畫通常在魔法建築的和牆壁上掛著，裡面的人都是已經死去的人，能在肖像中自由地活動，吵吵嚷嚷地講話，有時也會醉醺醺的。他們能在自己的肖像中隨意地出入，互相串門。

  但他們並不是真實的生命，之所以能做到上述的一切，是因為畫師或者巫師本人在魔畫裡注入了痕跡。

  也因此，在不串門——肖像和肖像間的痕跡互相碰撞、衍生的情況下，大部分肖像只能說幾句類似口頭禪的話。

  而眼前的魔畫中的肖像，卻在誕生之際沒有被注入一點痕跡。

  她理應無法說話，像巧克力蛙卡片上的人物一樣只能眨眼，害羞躲起來才對。

  但現在，少女的肖像，卻似乎能看出灰發老人的無禮，做出回應。

  仿佛它有了自我意識。

  就像，現在她的目光轉向了房間裡的另一人。眼中滿是喜悅。

  銀髮老人，阿不思·鄧布利多沒有辯解。

  沒有辯解自己從未解脫過，自己更想當阿利安娜的哥哥，而非最偉大的白巫師。

  他自顧自地承擔著來自弟弟的諷刺，仿佛這樣才能更好受些。

  油畫中的目光對他來說仿佛是鋒利的刀劍，他開始低下頭不自覺躲避。

  就在沉默似乎要將這炎熱夏季的小屋內給冰封之際，伴隨著一道火光，一點也不優雅，羽毛炸開的福克斯出現。

  它嘰喳亂叫著，似乎忘了自己是一隻鳳凰。

  「請帶著你的鳥滾出我的房間！」阿不福思粗暴地說道。

  「福克斯？」阿不思也對它現在的狀態十分驚訝。就跟看見斯內普和小天狼星握手言和一樣。

  從他還是個孩子時和它相遇以來，福克斯從未這樣失態過。

  即使是臨近暮年，要浴火重生的時節，老態龍鐘的它身上的羽毛仍舊是整齊的。

  而且鳳凰那優美的歌喉也能嘰嘰喳喳叫？

  而福克斯本鳥，正急得不知所措。它想讓阿不思召喚守護神和它一心同體。

  這樣他就會明白一切。

  直到它看到了那幅油畫。

  嘎嘎！福克斯叼住阿不思的衣袖，使他的手指向油畫方向。

  一直看笑話的阿不福思先坐不住了。

  「這和阿利安娜有關？」

  福克斯點頭。

  阿不福思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阿不思的神情也從驚訝轉為了肅穆。

  他們一下就想到了戈德里克山谷，母親和阿利安娜的墳墓。

  但首先，他們需要去校長辦公室，看那封信。

  福克斯認識阿利安娜。

  魔法界的信儲存的信息不光是文字，有的還儲存了聲音和圖像，所以不識字的福克斯能看懂信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這也可能是口信——通過魔畫中的肖像來傳達。

  阿不福思強忍著嫌棄將手搭在了阿不思的肩膀上。

  阿不思朝福克斯說道：「我們走吧。」

  一陣火光閃過。

  兩人消失在了原地，溫暖的鳳凰魔力拂過他們的身體。

  恍惚間，他們已經達到了目的地。

  校長辦公室里，所有的肖像畫都醒了過來。

  但他們都屏住『呼吸』，沒有說一句話。

  來到辦公室的兩人同樣如此。

  那突兀出現的豪華大床上沉睡的少女奪走了他們的所有。

  理智，呼吸，乃至心跳他們現在都忘了。

  兩道宏大如淵似海的魔法磁場湧出。

  強絕的意志將它們控制，舉重若輕，化作細柔的春風拂過少女的額前的碎發。

  「是她。」最偉大的白巫師哽咽，淚水在他的彎鼻子上閃閃發亮，「她很健康。」

  在阿不思在心中放下所有，暢想著和阿利安娜的未來，還停留在想法階段時。

  阿不福思已經展開了行動。

  豬頭酒吧的老闆揮著魔杖，齊肩的灰發變短；鬍鬚一掃而空，露出了光潔的下巴；身上的衣服開始變得整潔利落；髒兮兮的鏡片光可鑑人，映射了隱藏在後面的湛藍色眼眸。

  阿不思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弟弟。除了臉上多出的皺紋外，一如往昔。

  他看向自己銀白的頭髮，繡著藍色勿忘我的花哨袍子，露出了苦笑。

  但旋即.一陣火花帶閃電後，他的頭髮變成了紅棕色，鬍鬚也自動脫落化為了空氣，身上的袍子也變得素淨。

  「這是.」不知不覺間已經坐到床頭的阿不福思拿起了枕側的羊皮紙。

  阿不思也閃現到了他的身側，看著羊皮紙上的內容念道：

  【致阿不思·鄧布利多

  感謝您的魔法石。為此我為您獻上一份特別的禮物。希望您能滿意。

  ——獲得永生的童話魔法師】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探究阿利安娜如何復活。

  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信件本身，似乎要將它看出花來。

  「童話，這真的是一個完美的童話故事。」阿不福思整理著少女的頭髮，發出做夢般的囈語，「我還記得她最大的夢想就是能上霍格沃茨。」

  「放心，我才是校長。」阿不思擦了下眼淚。

  「不，我才是校長。不過.阿利安娜的入學，我也很同意。」四柱床上，巴吉爾看著這一切，笑著沉入了夢鄉。

  月光下，芬達咕的一聲消失在了空氣中，只留下一道奇異帶有回聲的落水聲。

  ——

  阿利安娜只覺得現在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場夢。

  按大哥哥說的，她好好的睡了一覺。

  醒來後，她也真看見了阿不思和阿不福思。

  但真的好奇怪。

  和他們都老了好多。

  阿不思還成了霍格沃茨的校長。

  阿不福思說他成為了一個酒店的老闆。

  但怎麼可能呢？那可是霍格沃茨耶，阿不思雖然成績優異，但也太離奇了。

  而豬頭酒吧的老闆，一聽這名字就像還是胡謅的。阿不福思也很討厭豬，他真開酒吧也該叫羊頭酒吧才對。

  而且明明酒吧就在霍格沃茨的旁邊。但他卻死活不肯讓她去看。一看就是在吹牛。

  他們都以為她是笨蛋麼？哼！

  不過還好，那個整天用奇怪眼神打量阿不思的壞蛋不見了。

  他肯定是被阿不思和阿不福思一起打跑了！

  阿利安娜的不信自然被兩人一眼看出。

  為此，阿不福思連忙跑回了豬頭酒吧。

  於是，木頭招牌煥然一新，石頭地面上鋪了幾個世紀的污垢消失了。幾乎透不進光的玻璃窗變得明淨錚亮。空氣中的羊膻味也由淡淡的鬱金花香代替。

  而阿不思就簡單了許多。他像個小孩得意地撇了一眼匆匆離去的阿不福思後，就挺胸抬頭，領著自己的妹妹逛遍了整個城堡。

  還拜訪了幾乎所有教授。

  霍格沃茨的教職工仿佛都中了單身詛咒。

  他們都要麼單身，要麼另一半去世。所以都還在學校消磨時光，而不是回家。

  頭戴發網還穿著晨衣的麥格教授，正在給頭髮焗油的斯內普教授，躲在辦公桌下偷偷玩霹靂爆炸牌的弗立維教授，手搓龍糞球準備給疙瘩藤施肥的斯普勞特教授.

  他們都被忽然闖入換了一身行頭打扮的鄧布利多給驚住了。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鄧布利多要求他們證明他霍格沃茨校長的身份，在一個不知名少女的面前。

  一天過去後。

  夜晚8點半，社團空間內，阿利安娜終於感嘆，夾雜著些許炫耀地說道：「我哥哥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他竟然沒有騙我！不過真可惜，我沒見著巴吉爾。」

  「現在是暑假，學生們都回家去了。」

  「阿不思說，9月份我就可以入學了。他讓我直接去五年級。」

  麥迪遜羨慕地問道：「然後呢？」

  阿利安娜：「然後我說我要去二年級。這樣我就和巴吉爾一個年級了。」

  巴吉爾咳嗽了一下，「事實上我就在學校。」

  「那？」阿利安娜的俏臉湊到了巴吉爾面前，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癟嘴道：「啊，你躲我？」

  巴吉爾搖頭，「事實上，按照原本的安排。我今天會提前參加鄧布利多準備的私教課。這和也是我留校的原因。」

  「但顯然，鄧布利多忘了。他現在的所思所想都圍繞著伱。」

  阿利安娜挽住了巴吉爾的胳膊，「鄧布利多！你是說阿不思？他怎麼可以這樣!」

  「答應的就要完成。這是爸爸教我們的鄧布利多家的箴言。」

  「阿不思說這個暑假也會給我上課，到時候就我們一起，」她的眼眶中似乎閃起了星星，「那該多好呀！」

  「我覺得沒有什麼希望了。」巴吉爾聳肩。

  沒有一個哥哥願意自己的妹妹身邊出現一個像他這樣有魅力的男性的。

  前幾天還信誓旦旦要當梅林的鄧布利多一下食言了。

  這他很確定。

  因為，眼下鄧布利多正在辦公室里寫信。

  信的內容則是告訴哈利，私教課取消了。但是他幫哈利聯繫了韋斯萊一家，他們很樂意接他去他們家過暑假。

  「我要去找他！」阿利安娜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說著就要下線。

  然後，捧著書，將腳放在巴吉爾肚子上的佐伊一下拉住了她。

  佐伊放下書說道：「這對巴吉爾是件好事。你忘了？你是社團的一員，可以隨時和巴吉爾聯繫，上線和他見面。」

  「對哦。」阿利安娜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佐伊繼續補充，「你應該也初步了解了社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了。」

  「今天索菲在群里專門給你介紹了一遍。」

  阿利安娜點頭，「巴吉爾繼承了一件強大的可以穿越世界的魔法道具。但它是殘破的。」

  「他需要時不時去異世界尋找丟失的部分。」

  「女巫社就是丟失後巴吉爾穿越世界再尋回的。」

  「它是個橫跨世界，讓我們交流見面的平台。還可以參加活動，兌換魔法。」

  「我明白了！」

  「佐伊你是說巴吉爾很忙是吧。他身為社長既要處理社團的事，又要去其他世界尋找遺失的部件。」

  索菲很想說她身為副社長會幫忙開啟群活動，處理社團的事。

  但一想到她在群里的風評。

  外加巴吉爾最忙的其實是在社團活動後，十八禁的內容顯然不方便跟阿利安娜提起，她也就什麼都沒說。

  貝拉也跟著點頭，「明天佐伊就是正式成員了。到時候巴吉爾要來我的世界，幫忙處理吸血鬼。」

  「過段時間，會有三個非素食吸血鬼闖入福克斯。勞倫，維多利亞，詹姆斯。」

  麥迪遜提出了反對意見，「你可不像我和佐伊。隨時都有可能被超級女巫盯上，還有可能的女巫獵人。對了，還有活了幾百年的巫毒女王！她也是個威脅。」

  「而你，只是吸血鬼而已。等過幾天你兌換魔法後直接就可以搞定。」

  「而且根據小說的時間推斷，還有好幾個月。甚至一年。」

  「那時，吸血鬼對你來說只是無害的小蝙蝠。」

  「而且你家和狼人的關係很好。」

  「你可以——」

  「等等，」麥迪遜眯起了眼睛，「你該不會想趁機奪取巴吉爾肉身的純潔吧。」

  恬靜，柔弱的佐伊也不善地看向了貝拉，「確實很有可能。她的腦袋總是有些不靈光。導致做出些許多愚蠢的行動。這次意圖拔得頭籌，也只是又一次愚蠢的想法而已。」

  從剛剛一直沉默的碧翠絲忽然說話了：「這和她無關。我們都知道是誰的原因。索菲，一個無望。」

  「她開了個壞頭。起了個不好的榜樣。」

  索菲無語：「.」

  怎麼又扯到她了。

  「好了。」巴吉爾拍手，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馬上快9點了。」

  「社團活動快開始了。」

  碧翠絲舉手：「可以試試草藥麼？索菲一直說可怕，我還沒見過呢！」

  極具冒險精神的貝拉跟著點頭。她也想親眼看見火龍等神奇生物。又沒有真的生命危險。

  麥迪遜猶疑了片刻，在打擊索菲和真相上，選擇了後者，「草藥確實危險。打到後面關卡後退出時，我們仿佛能感受到整個世界在崩滅。」

  「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我建議還是不要嘗試。」

  說到這裡她看了看阿利安娜。

  如果阿利安娜不在的話，她絕對不會這麼說。

  讓他人也吃吃她的苦頭，那多有趣。淋過雨的她更想撕爛別人的雨傘。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