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城隍爺辦正事,修仙路處理惡鬼!
第91章 城隍爺辦正事,修仙路處理惡鬼!
趙仁則瞪著眼,滿臉問號。
見人?
這不是荒唐嗎?
誰還能值得他們三個老臣去覲見?
就算是皇子皇孫,陛下直接召見過來不就成了嗎?
還要他們特地過去,這到底是誰啊?
他正在躊躇之間,朱元璋已經抬腳離開謹身殿。
詹徽和傅友文急忙追隨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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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們幹嘛去?
陛下怎麼也走了?
趙仁一臉震驚,隨後撩袍,趕緊尾隨而至。
「陛下,老臣斗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朱元璋淡漠的看他一眼:「不當講!過段時間咱帶你見到該見得人,該你問的就問,不該問的就給咱閉嘴!」
趙仁:???
這是什麼意思?
詹徽和傅友文又對望了一眼,自然不想讓兵部尚書趙仁在他兩人之上,兵部本來就位高權重,他們自不能讓其在壓著自己一頭,於是兩人都起了心思。
「趙尚書,咱皇爺是微服私訪,意思讓你不要瞎說啥呢。」詹徽狡黠的開口。
傅友文急忙附和:「對對,詹大人說的對。」
多一個人舔朱長夜,那麼他倆在朱長夜心中的分量就會被分擔,這是他們不願意見到的局面。
所以兩人得提前,給趙仁下套子了!
趙仁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老夫明白了。」
詹徽和傅友文笑了,笑的很陰險。
說話間,朱元璋帶著三人找到朱雄英。
「大孫,帶他們去見你師尊。」
朱元璋直言道。
朱雄英微微錯愕,而等他緩過神來看向傅友文幾人,迷糊道:「爺爺,這幹啥呢?」
朱元璋不想多做解釋:「你帶他們去,路上他們會告訴你,咱還有事,就不在這多待了。」
朱元璋囑咐完轉身就走,留下朱雄英與傅友文三人大眼瞪小眼。
而很快。
傅友文開始給朱雄英解釋起來,朱雄英聽完後恍然大悟。
當即,他帶著三人前往尋找朱長夜。
來到天雲觀,輕車熟路的進了天雲觀後院。
趙仁:???
他再次震驚了。
為什麼,太孫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仿若這就是自己家一般?
這是哪裡啊?
為啥老夫,從來都不知道?
朱長夜正在院子裡捧著書看。
他在溫習明天的功課,最近那些孩子都愛聽他講書,他也愛講,所以自然是上了心。
看書中的朱長夜,此刻放下書看向旁邊。
下一刻,
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徐徐出現朱雄英幾人的身影。
朱長夜起身笑道:「貧道,在此見過三位大人。」
傅友文和詹徽,齊齊向朱長夜行禮。
趙仁這下更迷糊了,這人誰啊?咋太孫和傅友文詹徽,都很尊敬。
他剛想開口,可猛地間看到石桌上的那些書。
他震驚了。
其中有兩本,乃是《欽依直隸均平錄》、《洪武會計錄》!
而這兩本書,正是朱雄英得到後自己看著看不明白,就命人快馬加鞭趕來讓師尊掌掌眼。
此刻。
不僅僅是趙仁震驚了,詹徽和傅友文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當年朱棣還沒就藩之前,偷偷翻過這兩本書,被朱元璋抓住了,活生生打了三十板子,質問朱棣:汝欲造反乎?
這兩本書,這些年來,出了編纂者,以及朱元璋,只有一個人有權力翻閱。
那就是朱標!
可現在這兩本書,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朱長夜家中,而且隨意擺放著….這幾個老臣如何能不震撼?
剛才還準備隨口和朱長夜打招呼的趙仁,突然閉嘴了,站在一旁沉默著,一言不發,呆呆的看著朱長夜。
朱長夜則笑道:「雄英,帶三位大人過來,所為何事?」
朱雄英撓撓頭:「師尊,不是我想問,是我只負責帶路,然後怕您和三位大人談話生疏,充當中間人過來的,其實是三位大人想問事情。」
朱長夜恍然大悟:「那麼,三位大人想問些什麼?」
話音落下。
詹徽當先開口了,他抱拳對朱長夜道:「朱道長,本官心直口快,許多問題若是問的深了,您也莫要介意。」
詹徽這是在打預防針。
朱長夜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默不作聲站在一旁看著的趙仁,微微頷首,這老道長眼前站著的是大明吏部尚書,要是尋常人早就嚇的不成人樣。
但這老道長非但沒有緊張,還凜然不懼,說話都如此鏗鏘有力,嘶….這到底啥身份啊?
詹徽開口道:「朱道長您說的驛站改革之策,老爺子和咱們商討過,有一點本官不解,驛站乃傳遞國家軍情的大事,如果對民間開放,以此開源,是不是本末倒置,如果到時候泄露國家機密或者延誤軍情,該當何如?」
朱長夜這才明白,原來徒兒是帶著這些人來問策來了。
看來驛站改革這話,雄英時和兒子重八通過氣了,若是不然,兒子也不會派這些高官過來。
不過由此,也可以證明了重八對這項改革的重視。
朱長夜從容的看著他,不疾不徐,吐字清晰的道:「詹大人有沒有想過,軍馬和騾馬的區別?」
詹徽愣了愣,旁邊傅友文趕緊開口:「朱道長的意思是,軍馬速度快,可做傳遞軍情國事之用。」
「騾馬速度慢,通常都是給入京的官吏馱伏衣衫行禮,而這些官吏一年難得入京幾次,所以驛站裡面一定會有大量的騾馬閒置,用這些閒置的畜生拉信件行禮,以畜生的品類區分軍情國事和尋常信件?」
朱長夜笑著點頭:「傅大人理解通透。」
傅友文一喜,捋須含笑道:「多謝誇耀。」
我天!
趙仁瞪大著眼睛,要不要這樣!?
這傅友文被人誇耀了一句,至於這樣嗎?又不是陛下誇你。
說實話,趙仁真的太懵了。
想了想,趙仁趕忙道:「那老道長,您有沒有考慮過,用驛站給百姓使用,會亂了尊卑呢?」
這個時代有著明確的尊卑等級,衣食住行不是有錢,就能隨便穿隨便用的。
朱長夜笑著道:「這位大人倒是多慮了,咱們應天驛站的占地五十畝,貧道試問你,一兩個官員能不能住五十畝地?」
剛才朱長夜看了雄英送來的兩本國書,對各地方驛站,都有個大體的了解。
「這些驛站裡面,一定有空餘的地方吧?譬如柴房、行禮房….只要將其和官吏住的地方劃開,還能亂了尊卑嗎?」
「跑腿的百姓,真的在乎住的多豪華?他們不過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足夠了,他們只會感激朝廷,絕不會造次。」
等朱長夜說完,旁邊的朱雄英興奮的拍著腿:「師尊說的對!爺爺曾經不止一次說過,老百姓哪在乎住的好不好?他當年還是泥腿子的時候,不都尋思有個遮風避雨的草屋就行了嗎?」
話音落下。
詹徽三人紛紛點頭,對朱長夜這話表示很認同。
朱長夜看著眾人,繼續道:「那麼….貧道試著引申一下,驛站呢,是否除了傳遞郵件之外,是否又可以給過往商旅提供住宿飲食,還有貨物倉儲呢?」
詹徽一喜:「若能給商旅提供住宿,那未嘗不算是皇上老爺子的恩德,百姓一定會感恩戴德。」
朱雄英也目光灼灼。
他就站在一旁,沒開口只選擇聽。
趙仁沉思一番道:「可是老道長,您考慮過此舉一開,豈不是讓很多人認為,朝廷做了商賈之事嗎?」
朱長夜搖頭:「一封家書的珍貴性有多重要,伱應該知曉的,尋常你讓人帶信件去遠方,難道不給對方一些賞錢?這些事,不是在民間司空見慣的嗎?」
「這是做生意麼?恐怕朝廷就算這麼做了,百姓還會感激朝廷,因為這是幾乎前期注入巨大金銀,盈虧不明,那麼商人不見到利永遠不會去做,此舉整體乃造福天下。」
「更何況我大明的民風,是人情世故使然,是老祖宗一直延續下來的感情錢,你認為呢?」
朱長夜說完,詹徽和傅友文都笑了。
民間風俗如此,別人給幫忙,總不能讓人家空著手回去。
這不是貪腐,更不是勒索。
趙仁微微點頭:「嗯,老夫魯莽了,說的在理。」
見三位大臣已經沒什麼問題要問了,朱雄英才開口道:「師尊,您能否具體說說,怎麼運轉。」
朱長夜道:「這也簡單。」
「以應天府為例,假定每月一號為百姓信件物品郵寄日。」
「那麼我們,可以將區域劃分為東南西北,驛站的驛卒分司東南西北信件傳遞。」
「譬如朝南,在蘇州府再有驛站,又將驛站分為東南西北,一驛站只需分門別類的將信件傳到下個驛站,在由下個驛站繼續朝外面傳遞。」
「由點成網,那麼全國的驛站網,很快就能被搭建起來。」
「再有,每個驛站都會有幾個驛卒相互監督,也避免了有人中飽私囊魚目混珠,信件到了目的地,再讓當地百姓過來認領,收信收貨的人,憑著錢財來領取信件,或者發貨的人,發出信件的時候付錢,都是可以的。」
「如此一來,整個脈絡便搭建完畢。」
「至於錢財是入課稅司還是驛站,這個朝廷可自行考慮。」
在場的人,都是朝廷重臣,他們都不是傻子,相反各個都聰明絕頂。
朱長夜的話也不是晦澀難懂,大都通俗易懂,剛才說一遍,這些人便能聽明白。
聽完之後,所有人都忍不住雙目亮了起來。
傅友文道:「朱道長此言著實可行,但本官還有一問,咋收錢?」
這一問,眾人瞬間盯著朱長夜。
前面都是他們在乎關心的問題,但最在乎的,還是錢的事!
現在朝廷缺錢,誰都清楚明白!
朱長夜想了想:「兩個步驟,驛站分住宿和郵寄。」
「先說住宿,這價格應該全國統一,憑票入住,諸位且等一下。」
朱長夜進書房,很快拿了紙筆過來。
「雄英,你來寫個住字。」
朱雄英愣了愣,然後樂呵呵的寫了住字。
朱長夜道:「那麼以後想住驛站,便是需要如此住票入內,價格我暫時沒辦法訂,傅大人你倒是可以看情況定價。」
這不是重點。
大家也知道這不是重點。
因為重點在郵寄上。
朱長夜讓朱雄英繼續寫個郵字。
朱長夜拿著郵字紙片,對眾人道:「這個郵票,我們可以分門別類,按照路程的長短可以分為長途票和短途票。」
「唔,價格不要定的高,三五文,上限不超過十文錢。」
傅友文有些蹙眉:「道長,會不會….太少了?」
朱長夜洒然一笑:「傅大人只是考慮一封信件價格低廉,那傅大人,可否知道應天府的基數多大?」
「不說別的,到春闈、秋闈時間,一天的寄信數量要以十萬計,那麼折算下來一天多少錢?少數千兩白銀吧?一個月呢?三萬兩吧?大明地大物博,那麼多州府呢?一個月要多少?三五十萬兩是少的吧?」
一連串的反問,直接讓眾人臉頰開始震撼的僵硬起來。
嘶!
聽到這裡,在場的人無不是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朱長夜,欲言又止,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這看似不起眼的小買賣,甚至可以說是絕對的利民事兒,居然能賺這麼多錢?
最為關鍵的是,朝廷這還是惠民之舉啊!
好傢夥,老道長這腦子怎麼長的?
這居然都能想得出來!
一群人的表情皆凝固住了,久久不言,在消化,在吸收,在平復震撼的心情!
朱長夜看在眼裡,笑道:「朝廷缺錢,除此之外還有些別的法子。」
「啊?」
「還有?」
「不是吧?」
「….….」
三人呆呆看著朱長夜。
朱雄英也是瞪大了眼睛。
朱長夜侃侃而談道:「法子便出在剛才雄英寫的郵字上。」
「你們都是朝廷大官,譬如詹尚書,你是天下文人的師表,那麼如果你寫個郵字,其價值可就不是三五文錢了,少說要十幾兩白銀,對嗎?」
「文人雅士,許多都有收集愛好,天下學子,誰不想要一張吏部尚書的墨寶?」
詹徽捋須含笑,有些洋洋自得,他可不像翰林院那群學士一樣,隔幾個月開個書法宴會,說白了,就是變相的將自己的墨寶雅觀一點的賣出去。
如果真如朱長夜說的這樣,自己也能寫個郵票的字,然後被文人雅士收藏,那倒是流傳名聲的機會。
天下文人,誰不愛惜自己的名諱?
這麼想著,詹徽面上也露出孤傲的笑容,卻依舊謙虛推手:「不敢不敢!」
只是那臉上的開懷笑容,卻如何也掩飾不住。
朱長夜繼續道:「那在譬如洪武陛下呢?他要是寫個郵票的字,最少也要三五十兩白銀,對麼?」
我去!
朱雄英瞪大眼睛,開口道:「師尊,這麼貴?百姓哪兒買的起?爺爺他肯定不會答應的,不成不成!」
朱雄英瘋狂搖頭,他尋思不能為了些黑心錢財,就這麼坑害百姓。
聽著皇長孫這麼說,剛才還洋洋得意的詹徽,立刻不敢笑下去了。
是啊!
老爺子那性子,可不允許如此事情。
看來是不能辦。
只是.…有點可惜了啊!
這麼好的博名聲機會。
朱長夜卻是笑了起來,開口道:「雄英,這你倒是想錯了。」
「如此貴重的郵票,自然不會賣給百姓,一般都是文人雅士買的,如此精貴的東西,他們捨得流通,白白貼在郵件上?」
「這可是皇帝和諸位大臣的墨寶,那是要收藏的,做傳家寶傳下去的東西。」
「再說了,皇帝的墨寶,民間有幸看一眼,那該是多大的榮幸?三五十兩白銀,貴嗎?」
朱雄英愣了愣,迷糊道:「好像….是這個理。」
這下子,詹徽徹底開懷了,急忙道:「太孫說的對!可不就是這個理麼?」
「朱道長真是端的大才!這才學,可謂是震古爍今!」
傅友文呆了呆,趕緊道:「對啊!這是為大明社稷謀福祉,造福天下百姓,是在積君德,此大明之幸啊!」
啊這….
趙仁又震驚了,他囁嚅著嘴巴,想說一些話,但總覺得這話太出格了。
所以,他閉嘴了。
隨後,又交談一些細枝末節,詹徽三人就此離開。
趙仁是帶著迷糊走出去的,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為何,朱長夜身份如此當的起幾人敬畏。
是!
朱長夜是有才能。
可有些東西,是才能一輩子也沒法達到的。
比如,與生俱來的身份。
趙仁雖然不明白朱長夜身份,但他知道朱長夜絕對來歷不凡。
他打算回去後,就好好著手查查。
能讓太孫打下手,詹徽傅友文都努力討好,甚至老爺子都敬重的人,絕對不會是無名之輩!
趙仁尋思,應該很好查。
….….….….….….
「師尊,您咋把我留下來了?有事交代我?」
朱雄英好奇問道。
朱長夜笑道:「那倒不是,只是要到飯點了,估計你師兄師姐他們都做好飯了,就….正好留下來吃飯吧。」
「老是跑來跑去,還沒吃飯,這可不好。」
朱雄英恍然大悟:「成!那我趁飯還沒來時間,去打坐修煉下。」
朱長夜點頭,算是答應了。
等朱雄英走進院裡面後,朱長夜尋思快到飯點,就先不看書了,出去溜達溜達走走,散散心。
當然,他也沒敢走太遠。
怕錯過第一口熱乎飯菜,所以哪怕散散心,也是在天雲觀附近。
朱長夜走到道觀燒香之地,這裡一如既往的香火鼎盛。
只是….
今日朱長夜,卻是看到不太一樣的東西。
朱長夜悠悠看著外頭,若有所思。
在他思索時。
一個面色枯黃,眼角微微發黃的男子從外面走來。
他和另外兩名好友,一同走進天雲觀內,不時地說笑著。
這三個人像是第一次來這裡的人,這裡看看那裡看看,對天雲觀所有擺設都很好奇,而他們三個人的面色,都微微有些枯黃。
「沾染了鬼氣,精神肉身都得到了損害。」
「惡鬼纏身,邪氣入體。」
朱長夜低喃。
他看得出來這三個人經過一段陰氣、鬼氣濃厚的地方,從而有這樣的枯黃臉色,這樣的情況剛剛開始沒什麼,時間久了,他們每個人都會生病,運氣不好會有一場大病,要等鬼氣散了,他們才能好。
不過。
他既然見到了,就不可能任由鬼氣去迫害人,這也算是他們的幸運,來天雲觀洗淨了自身。
而且也正印證時間那句話,實力固然重要,可有時候運氣比實力更重要。
袍袖輕輕一揮。
三個人從朱長夜身邊走過,袍袖盪起的風吹拂三人身體。
那本來沾染在他們三人身上鬼氣,被這袍袖風吹得一乾二淨。
李大輝昨晚和兩個好友,從縣城趕來應天府,是來趕集。
他們三個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是有次趕集閒聊起來,才發現彼此都志同道合,然後結成了好友。
今早。
李大輝有看到了銅鏡中的自己。
「眼角有點黃,哎….是昨晚趕集剛到應天府,沒有睡好。」
他搖頭道,今天他感覺自己面色很差。
起床後,他叫醒了另外兩人看著他們面色,每個人都是無語。
「昨天趕了一天路才到應天府,跋山涉水耗掉許多精神,都沒睡好。」
這是他們心中的想法。
而後,他們一起趕往天雲觀。
來應天府趕集完的第一站,他們選擇了這裡。
上一次他們趕集來應天府,天雲觀名聲不顯,可這次來卻突然有那麼大的名聲,民間都在傳天雲觀很火。
李大輝是堅定的信神者,其他二人和他志同道合,自然也都是如此。
所以,三人相約一起來到天雲觀。
燒炷香保佑自己,也保佑家人。
「這裡真的很神嗎?感覺和其他道觀差不多,沒啥不一樣的。」
李大輝朋友靠近城隍,打著哈欠道。
聞言,李大輝搖頭:「先來拜拜吧,我聽我娘的二姑家….」
「李兄,你且等等。」
好友打斷了李大輝話語。
他古怪地看著李大輝:「李兄,你這是….在編故事嗎?不會要繞一大串親戚,然後再說從最後一個親戚那裡,聽聞什麼事情吧?」
「我沒編故事,但是要說一大串親戚是真的。」李大輝一臉黑線。
該說不說,真是臭味相投的好友。
他一直都沒和兩位好友,具體說家裡親戚情況,可他們就能知道自己要放什麼屁。
沒管朋友的話,李大輝繼續道:「親戚就不說了,我正是聽說這裡很靈驗,我們來拜拜這裡,祈禱今年平安,糧食不荒。」
「有道理,其他不說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聽到這裡,好友都沒說話了。
李大輝笑了笑:「我還聽說來這裡,若是虔誠,那麼就會有幸得以見到城隍爺顯靈呢。」
朋友們一愣,城隍爺顯靈?
「說是顯靈,其實也不是見到城隍爺啦,我來時聽別人說,城隍爺喜好吃,香客供奉食物要是城隍爺喜歡,就會被城隍爺吃掉,被吃掉的食物,你們應該知道什麼情況吧….」
「知道,不然我們就白聽那些說書人怎樣說城隍爺了,被香火功德鬼神吃了的食物,外表在,但是內在『味「香』皆無啊。」
「對的,所以我這次買了許多吃的,還有肉。」
李大輝笑道:「只希望城隍爺他老人家,能夠看上。」
「李兄,你這是買的最喜歡啊,是想要自己吃,還是拜神?」
「肯定是孝敬城隍爺,不然為何買自己喜歡吃的,我就覺得這些好吃,所以分享,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下一刻,兩好友說著對對對,並敷衍的拍掌,惹得李大輝一陣白眼。
突然。
李大輝感覺神清氣爽,這種感覺就很突然,這讓他愣住了。
原本酸疼疲倦的身體一掃而空疲勞,腰板都不經意間挺直了幾分。
「咦。」
「咦。
「嗯?」
「….….」
三人都是發出一聲低微的語氣音。
李大輝扭了扭身體,滿臉的驚奇:「是我錯覺麼?我怎麼忽然感覺….身體,舒暢了很多。」
「李兄,你也有這種感覺?」
「我也有。「
兩位好友亦是出聲,神情錯愕,沒想到對方都有這種感覺。
若是他們自己感覺這樣就算了,可能是人的什麼錯覺之類的,但三個人都是這麼說,並且言語中的表態,三個人相互間都看得出來,這可不是開玩笑,而是咋認真地陳述一個事情。
「好奇怪。」
李大輝疑惑,他看向四周:「是不是這裡的香,比較好聞的緣故?」
李大輝疑惑看著四周,嗅著廟堂內檀香味。
經常說香可以提神醒腦。
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聞了檀香,所以才有這種錯覺。
「香的問題?」兩好友聞言,有了和李大輝一樣的舉動。
三個人驚疑未定。
找了一圈,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念頭。
這絕對不是廟堂內的檀香問題。
「香挺好聞的,但是….不是香。」一個朋友開口,道出了自己想法。
既然不是香的問題,那麼是什麼問題?
李大輝疑惑。
他沒有反駁朋友說法,他也發現了不是香的問題。
「這感覺很突然,就是我們進來廟堂時很突然就有了。」
其口中嘀咕。
說著,他臉色一愕。
進了廟堂….走進來,然後沒兩步就共同有了這種感覺.….
不會吧…..
李大輝腦海裡面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並開口將這想法說了出來,「這是不是城隍爺,幫我們提神醒腦了。」
「….….」
「….….」
聽聞這話,兩好友眼睛都是一瞪。
「沒那麼玄乎吧。「朋友嘴角抽搐。
「那你,如何解釋?」
李大輝眉頭一挑追問道,這讓好友們啞口無言。
看著兩好友神采,李大輝心頭不禁一陣嘀咕。
其目光,看向這座廟堂。
「說起來,我昨晚睡覺起來後身體就感覺很疲憊,這是有趕一天集的原因,但是我這種感覺。其實從望涯山就有了。」
「望涯山?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我們從那個望涯山附近經過後,我也有這種感覺,我還以為是我太久,沒鍛鍊身子骨虛的原因。」
「唉~打住,你們怎麼越說越離譜了,怎麼還往望涯山扯了。「
「嗯?你沒有這種感覺嗎?那可能是我亂想了。」
「你有這種感覺?」
「有一點。」
「….….」
三人就這麼相互說著,面色越說越古怪,最後聊了一大堆的東西。
他們的話題說得越來越廣,城隍廟靈驗、望涯山裡頭有問題、回來坐車時看到了道路封鎖、各種亂七八糟的懷疑,說得有板有眼。
朱長夜看著走過去的三人。
心頭沉吟。
這三人對話都是以猜測為主,不能拿出實質性的證據,別人聽了也許沒什麼感覺,但是朱長夜不一樣,而且他也注意了起來。
望涯山,他們三個人那濃厚鬼氣來自那裡麼?
朱長夜低喃:「望涯山….」
說話間,掐指一算。
由於望涯山不在應天府治下,他算不出來太多東西,但也能算到望涯山大概位置。
隨後,朱長夜想到了一些事情。
三個人身上的鬼氣明顯是無意間沾染,並且不是惡鬼留下,更像是扎進了鬼堆,或者…..陰氣之地!
「陰氣之地?」
關於陰氣之地的說法,朱長夜知道一些。
是當年他還在龍虎山當道士,聽那些師兄弟們所說的。
陰氣之地,是一些陰氣很旺盛的地方,陰氣之地的誕生也是在惡鬼出現後,跟著出現。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