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溯道輕舞，重生的薇薇

  淬鍊完後世徒女，蘇羽開始煉丹。

  先前拘束『白龜馱仙』的那方世界中，有仙古紀元藥仙遺留的部份傳承，被他烙印收藏。

  而今成仙，古代藥仙所著經文被他融會貫通，可煉仙道丹藥。

  這一日，太陰古宇宙發生諸多異象，引得四方矚目。

  「仙道丹藥？」

  相鄰的幾處宇宙著實不能平靜，一些人被濃郁到極致的藥香氣驚醒，很驚訝。

  「方位在太陰古宗！區區人仙，居然有如此的丹道造詣？」一處洞窟中傳來冰冷的聲音，陰影中，有生靈睜眸，眼中射出兩道天光，這是一位成道於八百萬年的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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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曾經那位仙王遺留的半仙丹，被月宗那位拿出來復煉了。」另有人開口，眼光毒辣，從動靜中推斷出了一種可能性。

  他為真仙，自然不認為自己遜色太陰仙宗的弱小人仙，故而猜測是逝去的那位古仙王留下的東西。

  這件事情影響很大，許多人都在議論，而仙道之下的人更是簇擁至太陰宇宙，因為異象太重，遮蔽了多重星辰。

  誰都能看到，在那片宇宙中有一口黑洞，泛出刺目的光，壯闊無邊，四周流淌著諸天星河，底端縈繞著混沌仙焰，升騰之間，帶動起無數的大道符號。

  此時，整個太陰宇宙都被玄紅之光包裹著，星輝、月輝、日暉都若水波一般，不斷淌來，落入黑洞中。

  這絕對是大手筆，以混沌洞為爐，日月星辰為柴薪，讓人望著感嘆，深感自身之渺小。

  蘇羽盤坐星空中，身邊流光溢彩，寶藥成堆。他指尖不斷激射出耀眼仙華，仔細看，那些都是數十萬年份的古藥，沒有一株是凡品。

  這些都算是輔藥，但價值不菲，耗費了此處仙宗小半個紀元的收藏。

  一旁侍立的女仙看著，內心嘆息，煩惱於後續宗門長老、弟子的修行。

  不止是她，棲息在蘇羽身上的皇蝶眼都紅了，她生長的很快，此刻已經遁一了，眼前這些古藥對她而言極為珍貴，現在卻如降雨般落下……

  最後，隨著三生藥粉末和長生藥汁撒入，『藥爐』頓時發出驚人的異象，仙光澎湃，大道聲音隆隆作響。

  隨之而來的還有雷霆之力。

  「嗚嗚……」

  剎那間，陰冷的鬼哭聲響起，諸天神祇仿佛都降臨了，無盡的神光、虛影都在這個地方顯化。

  「仙丹雷劫！有意思，看那人仙如何抵擋。」

  「以她的手段，可護不住這爐大藥。」

  圍觀的眾仙冷眼相視，有兩人蠢蠢欲動，眼中帶著鋒利的仙芒，都是接近真仙巔峰的老人，只等仙丹主人求援。

  「祖師，我為你護道！」月桂樹下，女仙升起自己苦心祭練的『人仙級』法器，想要去迎天劫。

  「定！」

  蘇羽神色平靜，袖袍一卷，彈指間法則如海，浩瀚的『道之塵』法力席捲蒼茫，破開混沌，絞殺雷劫，端的是手段無窮。

  一息，劫難驟止，群仙駭然，這根本就是仙王手段。

  「怎麼可能？難道是那個女人請動了仙王？」

  「神通無量，遠非我可敵，走。」

  頃刻之間，所有投向太陰古宇宙的仙道神念全部收斂，再不敢肆意窺探。

  蘇羽不予理會，手中不斷描刻仙紋，控制道火。

  最後，丹成，這片大宇宙震動，四周升起沖天的七色霞光，伴隨著玄黃母氣、開天紫炁，哐當一聲，黑洞炸開，一些七色仙丹，瑩潤如玉，燦若星辰，而後發出比烈日還熾盛的光芒，衝出了混沌領域。

  遠處，出現幾道氣息雄渾的身影，目光熾熱，就要探手抓去。

  伴隨著一聲冷哼，兩位準仙王心中一震，不敢妄動。

  魂光滌盪，快速收走七色仙丹。

  蘇羽冷漠的起身，四周有類似的仙王級場域在鼓譟，映照出主人的心境，讓兩個闖入者頭皮發麻，暗自心驚，沒想到這次撞到鐵板上了。

  這樣的法則，就算不是仙王，也不會弱到哪裡去，遠非他們能挑釁的。

  「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弱小的太陰月宗，什麼時候和這樣的可怕存在搭上了關係。」一時間，兩位準仙王思緒千轉，實在想不明白。

  「爾等，欲道滅乎？」蘇羽開口，瞳眸轉紅，宛如凰血赤金一般妖艷，以一種看死人的目光俯瞰著二仙，整個人自有一種大威勢。

  此刻，劫仙一語，天上地下都在呼應，日月星辰輪轉，一重重封天禁制鋪展而出，烙印在虛空中，無邊無際。

  這種手段太驚人，場域澎湃，殺光滔滔，真的要斬仙戮神，讓人難以抵擋。

  兩人臉色變幻，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灰發白袍，稽首一禮，低頭道：「吾乃太——始仙王麾下，今日見丹而喜，欲助力掃滅天劫，未想冒犯，萬望大人恕罪！」

  這位來自仙王家族的准仙王姿態放的很低，但也有一種鎮定——他為太始徒孫，背倚絕頂仙王，知道今日不會有生死危機。

  言及太始的時候，他刻意停頓了一會兒，不然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後果，這也是仙域眾仙的一項潛規則，禁止直呼仙王名諱。

  「用太始來壓本座？」

  蘇羽冷漠的看著他，眸子開闔，像是從億萬年前的歲月中划過來兩道冷光，駭人心神。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禁咒之風在繚繞殘卷，讓人心神不寧。

  「不敢。」灰發准仙王平靜的說道，內心卻鬆了一口氣，知道對方忌憚太始仙王。

  這代表了很多信息，最起碼一點——今日無事，對方絕不敢下手。

  同時，此人能連貫說出仙王真名，實力應該到了那條線，不然誦仙王真名會引動法相，而現在根本沒有太始仙王法相降臨的波動。

  『整個仙域，也沒有誰說可以壓倒師祖，一個新晉仙王，諒他也不敢怎麼樣。』此仙內心低語，表面則不動聲色，只是記下了今日事。

  「他是太始的人，你呢？」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也印證了灰發准仙王心中所想，讓他嘴角微微鉤起一個弧度。

  同時，他內心也在發狠，若他日渡過仙王大劫，自會找回今日因果。

  另一人被問及，臉色一怔，十分無奈，剛想拿出賠償的時候，灰發准仙王開口，表示這是太始仙王家族的客卿。

  他想招攬此仙，作為他那一脈的助力。

  太始不會在意一個準仙王，但他不一樣，一位同階的盟友可以帶來不少幫助。之前已經證明對方忌憚太始仙王，自己無需付出太多。

  灰發准仙王算計著，倏然，他發覺自己法力消退，數百萬年來不朽不滅的真仙體在湮滅。

  旋即，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襲來，讓他忍不住慘叫，眼中寫滿了駭然，不敢相信。

  他的軀體被一種特殊的手段剝開——血肉消融，一切菁華薈聚於人皮。看起來這不是在剝皮，實則卻是一種自遠古紀元就存在的剝皮手段。

  蘇羽眸子泛著冷紅光，指尖劫線游離，正在操控『揎草印』。

  操此草線，拘爾魂靈！

  此乃雕琢之道，亦陰陽耳！

  他早有打算，今日煉丹，一切出手者都會成為他的揎草傀。

  秩序神鏈很美麗，在這虛空中延展，如同鳳凰的尾羽，燦爛中帶著神光，耀的人睜不開雙眼。

  但這種極度的美麗中卻帶著駭人的冷意！

  「你！」這位仙王家族的准仙王大吼，已經陷進去的眼窩滲出慘紅的血，極度不甘，死死盯著繚繞混沌氣的可怕存在。

  「太……」

  他想要喚出仙王真名，但已經晚了一步，意識變得渾渾噩噩，再喊不住那句『太始』。

  另一人大駭，靈魂都在顫，他看到了同伴在一瞬間乾癟枯萎下來，七竅流血，容貌猙獰恐怖，像是人皮一般，而後又迅速鼓譟，變回原貌，整個人少了許多靈動。

  這個景象讓他心震，想要大呼太始仙王求救，但四周有禁音符文，他只能轉身就走。

  「揎奴兒，哪裡走。」

  蘇羽低語，操弄著手中仙劫傀線，宛如凡間世界的皮影，那奪路而逃的准仙王動作僵硬，只留下一聲悽厲的慘叫，便流出血水，化為人皮，如遊魂般，朝著反方向飄去。

  一旁，目睹這一切的月宗女仙兩腿發抖，哪怕和蘇羽有過敦倫之事，此刻也為之變色，被這種詭異手段震撼到了。

  她認識其中後面那位準仙王，曾經朝拜過，乃是仙域的一位大人物，沒想到今日會看到對方隕落。

  蘇羽沒有理會這個便宜下屬，思索剛才釋放揎草術的不足，某些地方需要改進。

  此術非殺生大術，重在一個『控』字訣上，就拿太始的徒孫而言，他被揎草線入侵，仙體、真靈消融，但卻並未身死，會有小部分仙道神識被留下，陷入渾噩的沉睡狀態（類似凡人中的植物人），作為控制揎草皮的關鍵，同時在外界，他也並未隕落，魂燈不會熄滅……

  待一切結束，太陰古宇宙周圍的真仙們並未發現異樣，畢竟有場域遮掩，他們沒有看到『剝皮揎草』的現場。

  至於兩位準仙王沒有再出現，更是有許多理由解釋，如跨域仙符、橫跨法陣，很多手段可以脫離場域，只要那位疑似仙王的強者不針對，兩位準王大概率不會有事……

  解決兩位準王后，蘇羽準備復活過去的真仙。

  同時，他心中亦有思緒，不知道這丹藥對鬼仙是否有用。

  從混沌蚊湖中走出來的那位鬼仙（身穿黑暗仙金衣，和仙道真龍拼死的女仙），她的前世和未來，讓蘇羽很在意。

  或許，在遙遠的未來，對方同樣轉世在九天十地那片末法世界，和他有一種因果……

  兔走烏落，待到星月光華最盛的時刻，蘇羽取出一具仙屍，身邊皇蝶準備復活古仙。

  他親自出手，唇齒含丹，助劍舞仙子服下一顆七色仙丹。

  「呀，真的有效果。」一旁的皇蝶小聲道，大大的眼睛很驚奇。

  這是真正的起死回生，作用在仙道領域，讓長生者從遙遠的死亡國度中歸來，堪稱奇蹟。

  青銅仙殿中，沉睡的女仙在痙攣，尤其是顱骨那裡，發出不朽的仙道光芒。

  一旁的蘇羽適時的誦起喚魂咒，剎那間，這片古宇宙風起雲湧，無數法則鏈條傾瀉而下，璀璨如神虹，繚繞成簾櫳，全部沖入此地，沒入『女屍』的眉心。

  更遠處，九天十地，一些古地，升起點點靈光粒子，朦朧而夢幻，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直衝入仙域，哪怕是界膜都不可阻擋。

  甚至，連蘇羽身上都有魂光閃爍，這讓他神色微動，一念之下，一條時間河流虛影生現，那魂光正來自遙遠的未來，河水之上，有一道虛幻的人影搖曳，姿態縹緲，帶著熟悉的氣息。

  「轟！」

  自九天而來的魂光破碎虛空，沖開仙域的界壁，匯入仙屍後，女屍依舊不動。

  「怎麼會……」

  蘇羽皺眉，一指點出。

  下一刻，他身上搖曳的時間魂光像是找到方向一般，全部匯聚湧入前方。幾乎是同一時刻，遙遠的未來，混沌仙殿中，一面牆壁中，屬於伊輕舞的壁刻失去了過往的靈動，上方覆蓋了陣陣歲月銅花，看起來無比蒼茫。

  時間長河上，在一位無上巨頭的助力下，那道屬於伊輕舞的仙殿烙印跨越時空，消失在了河流盡頭……

  亂古紀元，仙域，青銅仙殿內，隨著歲月氣息擴散，那位沉睡一個紀元的古代仙人，從死亡長眠中歸來。

  「這裡是……」女子睜開美眸，神色很恍惚，看到蘇羽後有些發呆。

  這可不是陌生的眼光，顯得無比熟悉，像是認識蘇羽很多年了。

  「羽兒，翠兒呢？羅天……」

  女子甦醒了，一雙動人的眸子掙得很大，就那麼凝視著蘇羽。

  一旁的皇蝶不斷飛舞，她很興奮，丹藥有效，真的救活了一位真仙，自己見證了一段史詩。

  不過，這位過去仙所說的語言讓她有些不懂，不是這個時代的，也不屬於仙古紀元。

  「是輕舞嗎？」蘇羽嘴唇微動，眼中交織著因果道紋，但卻看不出什麼。

  「嗯……」

  女仙輕聲應道，而後又搖頭，眉目間有痛苦之色，細細看去，她臉色蒼白，有一種很清冷的感覺。

  此刻她恍恍惚惚，腦海中有多段記憶，像是做了幾場大夢，讓人很疲倦。

  良久後，她才收斂思緒，獨自呢喃：「我的道？不同的法，我是舞？還是伊輕舞……」

  蘇羽袖袍一震，將皇蝶收入體內，輕聲道：「你，夢到了自己是伊輕舞的那一世？」

  女子點頭，看著面前的男子，又道：「你是蘇羽，還是泠殿下？」

  仙古紀元那一世的記憶在左右她，那個時候，她早早成仙，又遇到遠古時代的紀元，煉化了古代仙庭的封號掌位，後面追隨了一位比她小很多，卻異軍突起的年輕人。

  她的氣色很憂鬱，聲音如一縷仙風拂過，很輕柔動聽，這是仙道神音，若軟玉馨香，卻又帶著淡淡的冰山冷意，別有一種魅惑。

  「悟已往之不諫，仙古已逝，現在是亂古，再沒有什麼泠羽了。」蘇羽搖頭，帶著微笑，端坐下來，為她輸送元氣。

  很快，女子冰冷的身體逐漸溫暖，原本蒼白如雪的酮體微微轉粉嫩，配合那雙勾人的星眸，跟其元神交融，讓室內的氛圍也旖旎了起來。

  幾聲交談後，兩人選擇了用身體代替語言說話，各自擁抱著屬於自己溫暖處。

  很多時候，語言會騙人，但身體卻很難欺騙……

  經過多次身體的交談，兩人又回到了過去、未來那種親密無間的狀態。

  「夢中的一切，是虛幻，還是未來？」伊輕舞輕嘆，記憶中大部分是未來那一世，只有三成左右來自仙古紀元，而且很多破碎難以斷續的地方，這也是她恍惚的原因。

  「信則有，不信則無。總之現在是真實的。」

  蘇羽摩挲著掌心的柔順髮絲，同時將體內一部分劫血鏈條送到對方體內。

  事實證明，他自己煉製出來的仙丹，效果和另一條時空線中用來復活仙王的丹藥差太多了。

  可以說，如果不是蘇羽劫血大成，就算服丹的人歸來，實力也會下降到一個可怕的地方。

  記憶嚴重殘缺的話，就喚不回過去的道果。

  此刻的伊輕舞便是這種狀態，她的戰力只比鬼仙強一籌，畢竟仙道軀體是真實的，殘缺的記憶中也有部分仙術和經驗殘留。但和真正的長生者無法比較，有很大差距。

  不過這一切在蘇羽的滋潤下漸漸消弭。

  幾番灌體後，伊輕舞改換修煉體系，成為了塵劫道生靈，擁有了抗衡尋常真仙的實力。

  而她體內忽高忽低的仙古法修為，也被蘇羽盡數壓制，全部轉化為劫血。

  「轟隆隆！」

  太陰古宇宙中，一滴滴鮮紅剔透的真血，化為垂天之幕，從天穹落下，全部澆灌在一個女子身上。

  在蘇羽的催動下，伊輕舞被無窮的秩序鏈條纏繞，如同被綁縛在這裡，被混沌洗禮，體內的『門戶』、『界藏』被快速開啟。

  一粒塵可填海，一株草斬盡日月星辰！

  人體如塵埃，雖然渺小，但是一旦開啟自身體內寶藏，那麼便是無垠的，是廣闊的。

  此刻，蘇羽以自身的支點，撬動了伊輕舞的身體，讓她轉化為劫仙。

  一切結束，另一邊的揎草傀也傳來信息，仙門即將開啟，原因是太始仙王家族的大人物要了解異域動向，同時視察九天十地情況如何。

  此刻，仙域正在挑人選，蘇羽很容易便安排了幾個位置……

  不久後，仙門大開，開始了另一段故事。

  重回九天十地，蘇羽取回分身上的劍舞掌位，交給了伊輕舞，同時也知道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耗費一段時間，他尋到了三世銅棺，在裡面看到了十多條仙魂，不過都是殘魂，沒有了自主意識，被秘銅棺溫養著。

  大赤天主、清微天主、禹余天主……這些人在仙古紀元都有偌大的名聲，為一宗之主，甚至有一道殘魂，散發著淡淡的仙王級光芒，生前竟是仙王。

  不過這層光芒幾位暗淡，他的氣息也最為虛弱。

  最強者，隕落前受到的攻擊也最重，殘魂的狀態也最差，反而不如其他幾位準仙王。

  看到這些前輩，蘇羽很嘆息，但他手中的丹藥並不多，只能救回和自己因果最重的禹余天主。

  很快，禹余天主歸來，他也算逆天，記憶不全，但那股滔天劍意亘古長存，依舊擁有準王級別的戰力。

  對此蘇羽並不意外，對方若以全盛姿態復活，再加以半個紀元磨礪，大概率能去闖諸天規則劫難，而且渡過的機率不會小。

  這個消息也讓九天十地為之震動，所有長生家族全部戰戰兢兢，尤其是禹余天的勢力，無比惶恐，唯恐天主降罪。

  當初，禹余劍宗有弟子門人殘留在長生家族中，懷揣仙經，結果很悽慘……

  另一邊，替蘇羽坐鎮大赤天的女性鬼仙在服下仙丹後，和伊輕舞一樣，也經歷了過去未來之夢。

  「虛幻還是真實……」

  生氣濃郁，徹底擺脫鬼氣的女子蛻變，看起來空靈出塵。她呢喃著，素手撫摸著眼睛，那裡面孕育著仙道瞳術。

  和伊輕舞不同，她由於魂光消逝的太徹底，屬於後世薇薇的記憶幾乎占據了全部，像是未來的人回來過去似的，沒有那種恍惚感，眼中閃爍著精光。

  「沒想到，我的過去竟然是仙王。」

  黑裙女子眸子開闔，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來自未來的記憶中，她還在真仙境攀登，距離仙王不知道有多遙遠。而現在的她掌握仙王體，哪怕前世記憶不在，依靠現在掌握的秘術，也足以殺死大部分真仙。

  這個重生開局，讓她很滿足。

  而且，前世的遺澤並未徹底消散，還留下了一宗！

  「仙王級的法目，獨屬於我的瞳術！」薇薇自語，眼中浮現青天之光，整個人覆蓋上一層大威嚴，宛如統御古宇宙的女仙王，高貴而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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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而今，那些身影再現，還是那些人，當中有大赤天主、清禹天主等，都來頭大的嚇人，是上一紀元赫赫有名的一派宗主。他們當年都成仙了，其中的佼佼者曾為仙王。

  註：銅棺里的殘魂有仙王，後續這些人和曹雨生師傅一起去堵黑暗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