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S
亞紀朱唇微啟良久卻沒能開口，還是葉勝深吸一口氣，咽了口唾沫開口：「他……他是個神經病……」
話出口的瞬間，兩人緊繃的身子明顯放鬆了下來，似乎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定，又似乎是終於做出了重大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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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里安教授聽罷，眉頭緊鎖，良久沒能開口。
「教授？」亞紀低著頭，試探性詢問。
「完美！」古德里安教授瞬間笑容滿面，「龍的世界充滿著詭異與混亂，正常人成為不了一個好的屠龍者，只有神經病才能理解龍的世界，也只有神經病才能成為一個完美的屠龍者！」
「啊這……」葉勝眉頭一揚，與表情同樣精彩的亞紀交換了眼神。
古德里安教授詢問：「你說路明非神經病，他有多神經？很神經嗎？」
「……相當神經……」葉勝語氣猶豫。他猶豫的並非是「神經」，而是「相當」，如果用僅僅「相當」來形容路明非的神經的話，那就還是太保守了。
「對！天才在左瘋子在右！只有最神經的人，才能屠最兇惡的龍！路明非簡直就是個天才！」古德里安直豎大拇指。
葉勝和亞紀瞠目結舌，可想著學生會和獅心會的兩個會長，似乎古德里安教授的「神經病理論」還真的挺成立。
「教授，我建議您還是看一下路明非的回答……」亞紀小聲開口。
「第一題，我們詢問他相信有外星人嗎。他的答案是，他相信會有外星人存在，甚至已經潛伏於地球，甚至跟地球人雜交，生出混血種……」葉勝神情相當不自在的陳述，那個神經病帶給自己的震撼還有餘韻。
古德里安眉頭微微揚起，雙目圓睜，表情並沒有比當時的葉勝亞紀好太多。他咽了口唾沫，緩緩開口，「合理的猜測！」
「唔……他還說，混血種們或許有著金色的黃金瞳，能夠使用特殊的力量，而這力量根據血統的優劣而有強有弱。這些人組成了一個隱秘的社會，暗中保護著世界暗面的穩定。」亞紀說。
「合理的猜測……」古德里安教授撓了撓後腦勺，側過頭，「第二題呢？」他立即轉移話題。
「他說，既然存在外星人，當然就會有超能力。超能力就是認識水平與使用的能力水平不匹配。他還幻想他的超能力是一條能夠自由穿梭於三維空間的蛇。」葉勝猶豫。
「那不是你的言靈嗎！？」古德里安教授叫了出來。
「是啊，所以說這個學生很……」亞紀皺眉，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合理的猜猜！」古德里安教授雙手撓頭，索性兩眼一閉，「第三道題！」
「『不知道』。」亞紀開口，「他說他不知道。」
「……」
「……」
「……」
房間內的氣氛越來越沉默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越看越沉默。
「教授……」葉勝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覺得……」
「合理的猜猜！」古德里安索性睜著眼睛說瞎話，「如果我不知道他有那麼強的血統優勢，我會以為他偷看了答卷的。」
但事實確實是路明非「偷看」答卷，否則也不會交出出如此強針對性的答卷。
「血統越強的人越能感受到龍族對自己的來自血源的呼喚，因此，他們的靈性會高於其餘人。路明非之所以能夠猜測得如此準確，正是因為其血統的高貴！其具象表現，就是神經病！」古德里安教授起身，歡欣鼓舞，「路明非，就是我們要找的神經病吶！」
聽罷古德里安教授的「震碎三觀」的發言，葉勝和亞紀直呼捂臉沒法看，心中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因為關鍵是，這個理論很他媽成立！
學生會主席愷撒·加圖索就是一個異常中二自負的神經病；而他的老對手，獅心會的會長楚子航也是個殺胚神經病！每次兩人較量，就是比拼犯神經，看誰犯神經犯得好，犯得妙！
事實證明，混得好的都是神經病！
該死！他們兩人都懷疑開始自己是不是神經病了！
「教授，您還是沒有正面評判路明非的回答……」葉勝嘆了口氣。
「答案已經不重要了！他強大尊貴的血統早已經可以凌駕於答案之上了！」古德里安教授說得斬釘截鐵，說得慷慨激昂。
「古德里安教授，你這純粹是……包庇吧？」酒德亞紀苦笑。
古德里安教授愣了一下，攤了攤手，「好吧……是有點……可是拋開事實不談，他的答案難道不完美嗎？」
「我理解學院會給予血統優勢的學生很多方便，不過這樣包庇……是不是太明目張胆了？」葉勝搖頭，「要是這樣，我們還面試什麼？」
「可他是『S』級啊……」古德里安嘆了口氣，「經過再三確認，他在所有候選人中的評級是『S』，唯一的『S』！這場面試，事實上是為他一個人準備的！」他教授壓低了聲音，「這是學院最高級別的機密，所以在出發之前沒有告訴你們。」
一片寂靜。
葉勝和酒德亞紀對視了一眼，「真的是……『S』級？」
「當然，校長親自評定的。」古德里安教授自信滿滿。
「那校長會不會也是個神經病……」兩人心中想著，可隨即一愣，「該死！如果校長也是神經病的話，那『神經病理論』就完美閉環了！」
這個世界是沒有正常人了嗎！兩人慾哭無淚。
「啊！」古德里安教授忽然出聲。
「怎麼了，教授？」兩人被嚇得不輕，可更怕眼前這個馬上禿頭的老傢伙也成了神經病。不！他已經是個神經病了！
「中國個典故叫『三顧茅廬』！面對我們幾十年的頭一個S級神經病，我們得表現出我們的誠意啊！」古德里安教授看了眼手機時間，連忙整理著裝，「我們得親自去他家說服他們家長放人！現在下午一點，我們立馬出發！」
「教授，您手機時間還是美國時間，現在是中國的午夜……」亞紀捂臉。
「噢噢……」古德里安教授「噢」得像公雞打鳴。
「算了，明天我們一起去吧……教授您跟著我們就行了……我們執行部行動起來是專業的。」葉勝嘆氣，直呼未來的屠龍之路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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