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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651通感反噬

  第651章 651通感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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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高延宗出去透氣後,元無憂獨自在宇文懷璧那間廂房附近轉悠,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喚她「風陵王」。

  她抬頭一看,居然偶遇了李暝見。

  原來李暝見正領著倆虎賁軍,扛著雙墟鏡打此路過。

  一見到元無憂,便陰鬱著臉上前拽住她。

  「聽說那隻男狐狸又來糾纏你,他可有發現國印的異常?」

  元無憂搖頭,「他直接交給高長恭的,之後便一直跟我廝混,沒空回齊營。再說了,」她忽然笑眼微彎,瞥了一眼他身後被抬走的青銅雙墟鏡。「你要對自己的摹印偽造手藝有信心啊。怎麼?要走了?」

  少年鋒利的眉頭一挑,忽然扯唇哼道。

  「是啊,臨走之前,還有事未跟你說。」

  「什麼?」

  「宇文懷璧體內的半隻雌蠱已被我取出。一夜之間,我就將其養回了幾分活氣。」

  「然後呢?關我何事?」

  「聽說血親之間都會有通感,可惜你我分別太多年,親情羈絆都淡了。」

  元無憂頓感不妙,瞬間眼神警覺,退後一步。

  「你不會要把蟲子餵我吧?我可不用。」

  少年勾唇一笑,「我妹妹真聰明,看來她已經知道哥哥要做什麼了,不過,這是通知,而非商量。」

  下一刻,黑衫少年突然身形一晃——就撲到了她眼前!

  元無憂本想躲,卻被少年蠻力地鉗制住右臂掰向身後,隨即被抬起下頜!

  兩瓣冰涼便歪覆在她唇上。

  她剛想拿受傷的左手去反抗,就被他的舉動震驚住了……但也元無憂沒愣神,仍奮力反抗!可他那條靈巧的*把一口血送進她口中。

  元無憂拼命想吐出來,既震驚又噁心的灌血,把她*的頭昏腦脹,再推開少年得到自由時,她已經腳下有懸空感,身形晃悠,站不穩。

  見狀,少年一把摟住她的腰,那雙滲出血色的鳳眸陰鷙又邪獰地笑著。

  「現在我們終於能通感了。」

  元無憂憤然錘了他胸口一拳!——「混帳東西!你**別連累老娘!再敢胡來老娘找人*了你!」

  少年捂著胸口,突然咳嗽了聲,蹙眉笑看著她,「那你也會感同身受的。」

  說罷,他突然咳嗽了聲,嘴角當即湧出一大口鮮紅的血來。


  元無憂震驚地收回拳勢,垂下了手,「我這一拳沒那麼大勁吧?」

  李暝見擺了擺手,慘白著臉,嘴角吐血,「這是反噬,說明我對你連接通感失敗了。你身上的抗體殺死了蠱蟲。」

  聞言,她咬牙切齒,垂在身側的雙手再次握成了拳,「你個混帳!……那蠱蟲最好讓我沒事,否則別說我不認血親,你的所作所為,我將你千刀萬剮都不足泄恨!」

  少年那雙鋒利的眉頭一揚,鳳眸噙笑。

  「妹妹為何如此牴觸?與我通感不好麼?一想到你這樣柔軟的唇……被那隻男狐狸捷足先登了無數次,我就嫉妒的,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他不提元無憂還能不去回想,他不知羞恥的一提,元無憂登時哭的心都有了。

  於是妹妹驟然眸若噴火,咬牙恨齒!

  「我倆光明正大,輪得到你嫉妒嗎?沒成想你經驗這麼豐富,苗疆到底教了你什麼?要守著童男身卻隨便親別人?」

  少年眸光一沉,「不管你信不信,這是我第一次。」

  「騙誰呢?誰初*吻像你這麼熟門熟路啊?」

  李暝見冷聲哼道,「愛信不信。」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開門聲。

  元無憂一回頭,正看到宇文懷璧和宇文孝伯過來,她瞬間如看到了救星,抬腿就衝上前去。

  她回身一指李暝見,剛想搪塞倆人剛才什麼都發生,卻只看見李暝見健步離去的背影。

  再回過頭來,正瞧見宇文懷璧穿著松垮垮的外衫,擦著青絲及腰的墨色長髮出來。

  都這樣了,他臉上還戴著那片半臉面具。

  「抱歉,讓你久等了。」

  元無憂一時懵住,目露震驚:「你如廁怎麼還洗頭?怎麼弄頭髮上的?」

  也不知她怎麼想的,宇文懷璧一聯想到她誤解成了什麼場面,心裡便暗自作嘔。

  鮮卑男子玉面下的眼神一厲,「宇文孝伯究竟怎麼跟你說的?朕方才在沐浴,只是讓他別直接告訴你,怕你以為朕有企圖而已。」

  元無憂一見這場面,確實懷疑他有企圖。尤其是剛才李暝見的行徑把她嚇壞了,她此刻驚魂未定,實在不知如何招架宇文懷璧。

  「……你回頭自己問他吧。我先走了。」

  說罷,她轉身就走。

  卻才抬起長靴,邁開半步,身後就傳來一聲——「等等!」

  宇文懷璧急聲挽留她。隨即軟下語氣,極力柔緩:「你看,都黃昏了,天色已晚且雨後難行,恐不便返程,你不如留下明日再走?」


  元無憂看一眼他身後的宇文孝伯,戲謔道,「你要留宿我嗎?這恐怕有失分寸吧?再說了,我能睡哪兒啊?」

  瞧見她視線所及是自己身後的近臣,宇文懷璧便給了宇文孝伯個眼神,他立馬會意,趕忙扭頭進屋。

  彼時,院內僅剩彼此二人。

  鮮卑男子這才望著面前的姑娘正色道:

  「軍營都是男人自然不安全,朕會與你一同留在館驛居住,再配侍女禁軍,找一群你的舊相識陪你解悶。」

  「就這?」

  他也是順口安排,但瞧面前姑娘的表情,像是沒一句說到她心上。

  宇文懷璧不禁鳳眸微眯,「倘若……你願意,朕自然樂意與你有別的安排。」

  「嗯?你怎麼突然囉哩巴嗦的,廢話一大堆,結果什麼有用的都沒有。」

  鮮卑男子鳳眸陰鷙,幼紅雙唇微啟,「朕自認為之前說的句句有用,可你聽麼?」

  元無憂被數落得有些語塞,想告辭又覺得像落荒而逃。

  此刻她仰頭瞧著眼前,剛沐浴完的鮮卑男子,他那交領衣襟再松垮垮的,也只漏了截瓷白的脖頸,瞧不見鎖骨。

  而男子身穿的玄黑外衫長至腳踝,將他整個人裹的嚴嚴實實,瞧著就一副古板規矩樣。卻因一條錦緞束帶勒出的一掐細腰,暴露了他削肩窄腰的身姿。其實他並非身材幹癟。

  明明宇文懷璧是沐浴更衣,裹挾著某種心照不宣的心思,行色匆匆的出來;偏偏又渾身透露出一股清冷禁慾,拒人千里的莊嚴。

  噩夢裡癲狂放蕩的宇文懷璧,和眼前這個冷靜自持的鮮卑天子在元無憂眼前交織變幻。她突然起了個試探他的念頭。

  隨即眉眼微彎,滿目旖旎深意地盯著他。

  「你突然不念叨要跟我弄假成真了,我還真有些不習慣。是看到高延宗疑似有孕,怕了我的鹿蜀血脈成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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