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最毒婦人心
第201章 最毒婦人心
想過會來的任何人,唯獨沒想過會是秦長歌。
平日裡,他也沒少往大理寺跑,史策還為他安排了專門的客房,可他見到秦長歌的次數屈指可數,從來沒想過他會主動找他。
見到秦長歌,史正向就好比是羚羊碰到了雄獅,兔子碰到了猛虎,老鼠遇到了貓,那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恐懼感。
秦長歌蹙緊了眉頭,看了看身旁的青鱗。
青鱗會意,直接上前,提起史正向的領子將他拎了起來,可這傢伙雙腿像是殘疾一樣,就是立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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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長歌直接踏入門口,找了張凳子坐下。
青鱗無法,只得任由史正向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史正向低著頭,不敢正視秦長歌一眼。
他怕極了秦長歌的眼神,雖然人家什麼也沒有做。
他更怕秦長歌的靠近,雖然他們此刻相距有兩米多遠。
「史正向,本官有一事要問你,你如實招來就行!」秦長歌平靜的道。
他答應過花漸離,詢問史正向,究竟她拿了他什麼東西。
「是,是是是,大大大大大大……大人您您…直只管問,我我我我……」史正向身體蜷縮,如果身上背著殼子,他說不準已經窩進去了。
「好了,本官問你,那花漸離究竟拿了你什麼東西?為何你如此偏執的要讓她歸還……」
史正向更想不到秦長歌問的居然是這個,他支支吾吾,「這,呃……」
「這個……」
「我我我……」
這個說來就有些丟祖宗臉了。
「還不說……」秦長歌呵斥。
「是,是因為……」史正向硬著頭皮,將花漸離的所做所為告知……
秦長歌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青鱗跟青楓已經憋笑憋的渾身顫抖。
史正向啊史正向。
花漸離啊花漸離!
……
這頭。
花漸離讓奴才將箱子抬到了偏院,她則掏出銀票數了數,這一數不得了,這沓銀票足有十張,每張面額五萬兩。
不得不驚嘆,史家是真有錢!
隨便一個打賞就能登上人生巔峰。
果然,有錢才是硬道理。
就是隔壁的動靜有些大,聽紅珠說怒夏跟幾個大丫鬟被花錦罵的哭了。
她猜到史家一定不會放過花錦母女,但想不到史老爺會親自來,更不會想到他一來就給史氏來了這麼一出。
花錦母女憤怒也在情理之中。
「小姐,這史家老爺為什麼給你這麼多銀票,會不會有詐?」紅珠一邊將桌上冷掉的茶水換了,一邊說道。
花漸離將銀票在手心中拍打,她看得出來,史家老爺就是想敲打敲打史氏,讓她知道在史家,史正向就是他的逆鱗,史氏觸碰到了逆鱗,這就是懲罰。
但他不會不管史氏,相信很快史老爺就會將金票奉上。
至於這錢嘛……
「無妨,等事情說清楚,我會還回去的。」她望向主院的方向,真想看看花錦那氣得要死的樣子。
此刻花錦正在房間生著悶氣,手中握著的團扇都快被她掰斷了,「母親,你說這外祖父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那百萬兩黃金是為我準備的,為何突然之間給了那大舅舅?他做了什麼,憑什麼得到那百萬黃金?」
不就是上次史正向中了那分娩丸,大舅舅在一旁照顧著,就這麼點小事,也被外祖父給記在了心裡。
「你外祖父也是老糊塗了!」史氏見這裡沒有外人,說話也就更加大膽,「將來他還不是要靠著咱們丞相府,靠著將來你給史家帶來榮耀,難道?就憑他那個只知道斗鳥遛狗的兒子,能讓他平步青雲不成?呵,他也不想想他那個兒子是個什麼玩意兒,二十了都,一事無成不說,還奢望著讓你父親在朝堂為他謀個一官半職,呸!就他那樣的,即便讓他做了官兒又如何?指不定哪日犯了一個大錯,咱們都被他連累了……」
花錦手中一用力,團扇斷了,她隨手一丟,「就是,那史正向就是一坨爛泥,爛泥哪裡能扶牆?不如死了算了,反正也不是咱們下的手,外祖父怪罪,也怪罪不到我們母女身上!史正向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讓他毀了花漸離清白,他倒好,人沒被收拾,自己差點折了進去……」
「就是,這花漸離也是,連一個廢中廢都對付不了!」史氏對她這個弟弟可沒有一丁點兒姐弟情,不過一個繼室之子,她還看他不上。
「可母親,那百萬黃金,我們怎麼籌的出來?」花錦抓住史氏的手,子陽郡主可是說了讓她七日內交錢的,眼看著日子越來越近,這……
如果無法兌現,等待她的或許就是來自皇家的懲罰了。
想起那十八般酷刑一一招呼到她身上的痛楚,想起那陰暗的地牢,想起那帶血的刑具,想起自己被打死的場景……
不要啊!
「不急!」史氏安撫著她,「你外祖父向來是個心軟的,待我一會兒再去大理寺親自找他說道說道,相信他一定不會不顧你的死活的,要知道,你可是鳳星轉世,將來的皇后娘娘,你外祖父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為著咱們史家前途,他也不會不管的。」
史氏仿佛已經拿捏了她父親,說起話來信心十足。
「我自然是相信母親的。」
母女倆正在合計著怎樣將史老爺的錢財揣進自己的腰包……
房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懦懦的聲音,「史老爺!」
這是喜春的聲音,母女倆面面相覷。
因為剛剛花錦吩咐讓人不准打擾,只是讓喜春去備了些茶水進來。
突然聽到喜春的聲音,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史氏快速的將門打開,果然,門口立著的正是她的父親跟史策。
史老爺臉都氣綠了,手中握著的正是之前那一沓金票。
史策用一種「孺子不可教」的眼神望著她們。
史老爺渾身發抖,伸出的手指都是顫抖的,「好啊,原來你們母女背地裡竟存著這樣的心思,你們是巴不得正向死了,是不是?那你們是不是也巴不得我死了好分家產,啊?」
幸好自己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這母女倆竟這般惡毒。
好一個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史策趕緊扶住他父親搖搖欲墜的身體,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便氣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