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那可是殺人犯
第195章 那可是殺人犯
翌日
菜市口前聚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刑台上
雅姬被跪綁在最中間,背後亡命牌上寫著她的名字跟罪行。
身邊劊子手已經準備就緒,手中大刀映射出周圍人群清晰的面孔。
「萬萬想不到,京城名伶居然是連環殺人犯。」
「殺了她,這個該死的賤人!」有人將爛菜葉子扔向她。
這個情緒激動的人正是張素婉的母親,吏部侍郎夫人。
隨著她的怒吼,其他人也將手中泥巴石頭,爛菜葉砸向雅姬。
「殺了她,殺了她……」
其中有一部分人是真的憤恨殺人犯,另一部分人完全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畢竟雅姬殺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王顯不用說,京城公認的惡霸。
另外兩個也是王顯狗腿子,物以類聚,死不足惜。
還有張素婉,平日裡就是個刁鑽刻薄,氣焰囂張之人。
可他們不知道,再刁蠻囂張的女子,遇到心愛之人也會化作一朵解語花。
台上,監斬官是大理寺少卿史策,身後有人提醒,「大人,時間到了。」
史策點頭,抽出令牌,往前一丟,「行刑!」
劊子手抽出人犯背上牌子,接過旁邊人遞來的烈酒,猛灌一口,然後噴向大刀。
緊張氣氛瞬間震懾全場。
日頭正盛,劊子手揚起大刀,刀鋒折射的光芒讓四周眾人下意識擋住了眼睛。
就在大家以為雅姬就要血濺當場的時候,一聲爭鳴聲想起,劊子手手中大刀跟一把利刃碰撞。
一陣馬蹄聲響起。
只見一人從人群外圍策馬而來,飛身直奔刑台,動作之快,根本沒有停下來或者減速的意向。
百姓被嚇得不輕,若是被馬蹄踐踏,生死就在一瞬間。
暗處秦長歌一揮手,大理寺衙役趕緊出來制止,避免傷到無辜之人。
就是這個時候,五東趁亂棄馬飛身落在刑台女子身邊。
「雅姬,跟我走!」
正當他想割斷雅姬身上繩索之時,卻見「雅姬」對他露出相當詭異的笑容。
五東心底一沉,中計!
他怒火衝天,手中匕首就要隔斷此人脖頸,哪裡知道對方似乎早就知道他下一步動作,一股白煙就從那人身體沖了出來。
五東不察,吸了好大一口。
那人抖了抖身體,繩子便從身上滑落。
身邊已經出現多名衙役跟兵士,有大理寺人,也有將軍府派來幫忙的。
「該死,你們居然引我上套。」他聚起身體力氣,想要衝出重圍。
可終究此時為時已晚,對方人多勢眾,況且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五東向來只有蠻力,哪裡是這群訓練有素之人的對手,剛剛那陣煙霧也不知道是什麼名堂,他總覺著有些力不從心。
沒兩下他就被生擒。
費力掙扎,但沒什麼用,他被五花大綁,背後重新插了一張亡命牌。
這回這個才是為他精心準備的。
知道今日劫法場驚險,但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跟雅姬一起死。
可他們居然來了一招偷龍轉鳳。
而此時,端坐於刑台的男子已經變成了一襲赤紅官袍的秦長歌,旁邊那個一身衙役服飾的女子,不是花漸離還有誰。
剛剛那個被人當做雅姬的人犯,當眾撕下臉上人皮,露出本來面目,原來他是秦長歌身邊親信青楓,青楓嫌惡的抖落身上臭氣熏天的爛菜葉子,這些百姓也太苦大仇深了吧!
七小姐這個計劃雖好,但他卻遭了罪。
花漸離朝她吐了吐舌頭,今日計劃就是她提出來的,那毒粉也是自己給他的,但群眾的憤怒值卻在她意料之外。
不過,此刻的青楓倒有幾分狼狽之美,呵呵。
百姓回過神來才發現,這一晃神的功夫,不止行刑官變了,連死刑犯也變了。
秦長歌平靜著看著跪在地上的五東:「想要抓到你還真是不容易。」
「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五東裝糊塗。
秦長歌才不管他如何,對史策點了點頭,史策從師爺手中接過認罪書開始念起來,」罪犯五東,乃殺害張素婉之真兇,後殘忍殘害王顯,李苟,孫柄等人經查證罪證確鑿……五東,你可認罪!」
四周百姓沸騰了,怎麼回事?
「犯人不是雅姬嗎?怎麼變成這個男人了?」
「難道他是雅姬的同夥……」
「肯定是了,雅姬一個女子哪裡有那麼兇狠的手段,一定是這個醜男逼迫她的的。」
「這個男人,不就是雅姬身邊那個小廝。」有人認出了五東。
「對對對,我怎麼說有些面熟。」
「難道是他借雅姬的名行殺人之事。」有人猜測。
人群中,那個激動的夫人又瘋狂了,爛雞蛋一個個往五東身上砸去,「殺千刀的,你說,我女兒到底做了什麼,被你如此殘忍的殺害。」
五東看著身上黏糊糊的雞蛋,眼中嫌惡極了。
他轉頭,視線里透露出一股兇狠,猙獰,「你就是張素婉的母親,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你那個女兒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住口,住口,你死到臨頭還敢毀我女兒名節,你去死,你去死?」
夫人掙扎著就要上前,想親手弄死這個殺人犯,卻被身邊丫鬟攔著,「夫人,你仔細些,那可是殺人犯。」
張夫人不依不饒,「該死的,你說,我女兒到底礙著你什麼事了,你要下此狠手,說,你給我說……」
張夫人,每說一句就扔一個爛雞蛋,直讓五東怒氣飆升。
花漸離詢問秦長歌,「可要制止?」
她怕五東說出什麼驚人之語,張夫人接受不了。
秦長歌搖頭,「靜觀其變。」
他需要五東證詞來治他的罪。
「可是……」
「花漸離,有時候,不要婦人之仁。」秦長歌提醒,話語中已經有了些許重量。
「嗯,我知道了。」
「哈哈哈……!」
五東大笑三聲,「你們都想知道我殺人動機,我便一次說清楚了。」
他抬頭看了眼秦長歌跟花漸離,又看了看四周,最後將視線落在張素婉母親身上,「既然你自己問的,我便告訴你,其實,你那個女兒也不是什麼良家女子,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女兒肚子裡其實揣著一個野種,告訴你,那個野種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