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仇殺
「哦?」花漸離恍然,「對了,昨日我們去梨花班,那個班主就是這麼說的,原來這個王顯就是班主口中王員外的兒子!」
「這麼說的話,線索又指向了雅姬?」秦長歌低喃,兩起案件皆跟她扯上了關係。
「那就讓人將雅姬帶過來,嚴刑拷打!」軒轅燼自己找存在感,他不允許每次都被秦長歌搶了風頭,這讓他覺得自己在秦長歌面前像個小丑。
「啊……」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大叫,讓軒轅燼扶額。
王李氏終於趕了過來,一眼就看到那個身體已經變形的王顯,「兒啊……哎喲我的天,哪個殺千刀的將你害了啊……」
一路上,她已經知道兒子被害,她跌跌撞撞從東街到西街,臉都哭花了。
「兒啊,兒啊……」王李氏聲嘶力竭,那叫一個鬼哭狼嚎。
兩個工部侍衛迅速將她阻擋在兩米之外,防止她破壞現場。
「你們讓開,讓我看看我的兒……」
倆侍衛不敢輕舉妄動,兩位大人物沒發話,誰也不得靠近。
「兒啊……」
王李氏哭得撕心裂肺,這才多久光景,顯兒就靜靜躺在那裡,無法給她回應,身體發出的臭味已經吸引了幾隻蒼蠅停留,這個樣子的顯兒還搶救得過來嗎?
可是旁觀者大都一副白眼加鄙視,甚至還有人在旁邊偷笑。
「王夫人,您節哀。」旁邊一個男子對她輕聲說道。
「不!不!我兒不會死的,不會的!」
「大人,秦大人,四皇子啊……你要替民婦作主啊!」王李氏腳下一軟,跪了下去。
軒轅燼腦仁疼,他又不是大理寺卿,找他作甚!
「秦大人,你看這……」
秦長歌命人將哭鬧不止的王李氏跟王顯屍體帶下去,來到軒轅燼面前,道,「可否借四皇子工部一用?」
軒轅燼不解,「何意?」
「四皇子莫怪,本官只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他看了看四周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女子們。
軒轅燼看向這些花痴女子,那痴痴的眼神讓他感到憤懣,眼神冰冷,他不覺得秦長歌比自己優秀。
「秦大人請吧!」
說著幾人一起進到工部,門口百姓也被遣散。
兩人被邀請到了工部中,奉若上賓。
軒轅燼面子功夫還是做得很足,茶水很快就端了上來。
「大人覺得這事有何蹊蹺?」死的人是他工部左侍郎,軒轅燼盡責地問了一嘴。
秦長歌不緊不慢,左手端起茶盞,右手抓起蓋子,輕輕地刮幾下,推開浮起的茶葉,將茶蓋呈傾斜狀,送到嘴邊……
潤了潤口這才說道,「死者的身上沒有一處明顯外傷,沒有扭打過的痕跡,內臟皆毀,這是毒氣所殺無疑,說明兇手跟死者有莫大仇恨!」
「你說,他是仇殺?」軒轅燼道。
這回秦長歌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花漸離,意思很明顯,他不想說話,遂將話語權交給花漸離,花漸離輕咳一聲,「剛剛我看過了,死者腰間有一錢袋,脖子上也掛著黃金菩薩,劫財,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不為財,那必定是仇殺!」工部右侍郎開口道。
「可有查過,死者王顯昨晚和誰在一起?去了哪裡?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軒轅燼問。
「孫柄,你說!」
「四皇子,是這樣的……」被點名的孫柄上前道,「昨日,王顯跟我們哥們兒幾個在「躍來客棧」喝酒,一直喝到亥時,我們是一同離開的躍來客棧,半道上,我等去了勾欄聽曲,而顯哥婉拒獨自離開,後來發生什麼,我等就不知道了,嗝……」
不自覺打了個酒嗝,他快速捂住嘴,或許昨晚喝高了,這會兒酒勁還沒有完全消退。
「那你們喝酒之時,可跟人發生過口角,說過什麼不合時宜的話,做了什麼過於孟浪的舉動?」軒轅燼逼問。
「……當時,我等喝了些酒,究竟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一覺醒來已經記不得了,嗝……不過,小人發誓,沒有跟人發生打架鬥毆的事情……」
孫柄冥思苦想,記憶里,昨晚好像提起過一個人,還約定了什麼事,不過他忘記了。
「對了!」他突然說道,「我們可以問當時的店小二,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
花漸離瞄了一眼這個名叫孫柄的男子,目光如炬。
孫柄見花漸離看過來,不知為何神情嚴肅恭敬了許多。
「小女子覺得,兇手能殺掉王顯,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精密踩點的,他清楚王顯每日的必經之路,又算準了他昨日會晚歸,所以在他必經之路設下埋伏……小女子猜測,這人應該是了解他當時行程之人……」
孫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後又想到什麼?
了解他行程之人?
昨日,他們只是一時興起才臨時決定喝兩口,沒想到幾人越聊越興奮,就多喝了幾杯,若說了解王顯行程之人,那除了他們三個別無他人。
他,李苟,周明!
自己肯定不是兇手,難道兇手是那兩人其中之一?
不對!今早,他是跟李苟一起出的杏花樓,至於周胖子,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他已經離開,也許他……藏了起來!
軒轅燼也聽出花漸離弦外音,他質問的眼神看向孫柄,「昨晚你們去了杏花樓,可有人證?」
「有的。」孫柄咽了咽口水,「杏花樓雪花姑娘可以作證,昨日晚,小人一直跟她在一起……今早,是跟李苟一起回家的。」
李苟是負責水利這方面的,平日裡他的日常就是巡視各處水利方面的問題,如果沒發生什麼大規模自然災害,他這也屬於閒職。
軒轅燼掌管的工部包含了建築,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表面上看撈不到油水,但軒轅燼能將工部打理得井井有條,在皇帝面前卻得到了特別的嘉獎,這是其他皇子望其項背的。
「將李苟帶過來!」
「是!」
軒轅燼煩躁地喝了一杯茶,工部事情不多,平日裡,他們幾人都是早早就歸家了,昨日也不例外,可為何偏偏昨日遇了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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