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卷五 受驚的大唐武勛!
第742章 卷五 受驚的大唐武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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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國家的可悲之處,就在於它已經在不用其極的討好別人。
這無疑是最可悲,也最可恥的。
但有些時候就是如此,形勢比人強,能有什麼辦法?
如果此時的暹羅但凡有硬抗大唐的實力,蘭甘旭決計不會這般委曲求全。
這會兒的蘭甘旭像誰呢?
嗯,像後世棒子的官員……
就如當初,漂亮國的駐軍在棒子欺辱了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棒子的官員只能一邊陪著笑臉,一邊將此事壓下來,甚至受害者的父親還只能委曲求全的諒解了行兇的惡徒。
這就是國弱的原罪……
「這要是那個什麼蒙泰死活不開門,就好玩了。」薛萬徹在一旁打趣道,「真要如此的話,這一趟不說別的,至少沒白跑。」
「你當看戲呢?」李績聞言,沒好氣地說道,「別忘了我們此番前來的目的,那是為鄂國公討一個公道的。」
「話也不是這麼說。」尉遲敬德笑道,「若是我們還沒動手,他們自己鬥起來了,那也不錯。
這些禍害,死一個就少一個,到時候大家壓力都要少一分不是?」
「你想幹嘛?」一聽尉遲敬德這話,作為昔年的老兄弟,侯君集哪裡還不知道他的想法,當即說道,「我可跟你說,這回我們就來幾百人,伱可別鬧……」
尉遲敬德是個啥好東西?
多年的老兄弟他哪裡不知道。
這決計是不打算做人的節奏。
尉遲敬德聞言,嘿嘿笑道:「不會不會,老夫是什麼人,你們難道還不知道?最是寬厚不是?
不過此番倒真是可以謀劃謀劃,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界,真沒什麼壓力啊……」
「你可悠著點兒吧。」一見尉遲敬德那一臉賤兮兮地模樣,李績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別看這傢伙是一個匹夫,但有些時候做起事兒來,那也是真的缺德。
「放心好了,老夫有分寸的,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一下,太可惜了。
之前聽人說,大明有這麼一句話,具體是什麼記不住了。意思大概是,只有別人死得越多,越快,我們自己人能活下去的就越多。
此番南征,都是軍中的老兄弟了,與其讓他們冒險,還不如讓老夫心黑一番。」
尉遲敬德這個人雖然有些時候是真的缺德,但對自己人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壞人。
「你想怎麼做?」李績問道。
他其實也蠻認可這個調調。
敵人死不死的跟他有卵關係?
如果死一個敵人,能保全一個自家兄弟,這買賣不用考慮,絕對幹得!
「你說我們要是進城了,讓人分別刺殺那個蒙泰和蘭甘旭如何?」尉遲敬德笑道,「就今天這情況來看,這兩傢伙估計都巴不得對方死,這個時候我們要是摻和一手,你說他們自己會不會打起來?」
聽尉遲敬德只是這般想的,李績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道:「怕是有點兒懸。你看蒙泰的反應,此人並非庸才,從他之前的表現就看得出來。
你真要這麼做了,估計別人立馬就能猜到是我們在搞鬼。
你這一招,也就能糊弄一下那個什麼蘭甘旭,那傢伙倒是像個草包。
不過這種事兒,只要有一個明白人,懂得克制,你的招數就無處施展。」
「確實,那個蒙泰的確不是好糊弄的樣子。」尉遲敬德也是點了點頭,道,「不過老夫也不是沒辦法對付他就是,嘿嘿,只要心再狠一點兒,那什麼蒙泰,也不是沒辦法對付。」
「你想幹什麼?」見他這一臉的奸笑,李績當即問道。
「城內不是有長明酒樓麼?你們難道忘了,長明酒樓是幹嘛的?」尉遲敬德笑道,「長明酒樓不單單可以收集消息,那也是傳播消息的不二選擇。
嘿嘿,長明酒樓在那泰城經營了這麼久,你們說說,他們手裡掌握了多少消息?」
一聽他這話,李績都愣住了,半晌才說道:「你真要這麼幹了,大明那位不得罵死你!」
「我管那些?」尉遲敬德聞言,一臉不屑地說道,「老夫家裡兩個兒子都在為他賣命,用一下他的長明酒樓怎麼了?
再說了,老夫也是為了大唐,這點兒小事兒,他都還要和老夫計較不成?」
「你快閉嘴吧你。」侯君集聞言,也是搖頭無語道,「說你家寶林在為他賣命也就算了,就你家寶琪,你確定不是讓人家幫你養兒子?」
對於尉遲敬德打算做什麼,大家都猜到了。
不過這法子可就太缺德了,主要是摘了李承乾的桃子,這還真不是誰都敢想的。
尉遲敬德正要反駁之際,原本盯著前方的薛萬徹卻是突然回過頭來,說道:「你幾個歇歇吧!這城門進不進得去都兩說,還惦記起別人的家業了。」
他是真服這些傢伙,八字沒一撇的東西,都能說得一包子勁兒。
這會兒進不進得去這那泰城都還兩說呢。
「真要連城門都進不去,反倒好了。」尉遲敬德聞言,反而笑道。
他們什麼身份啊,真要混到那地步,那他們可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搞破壞了。
而在前面,蘭甘旭心中也是暗罵:「這狗東西,真不當人。」這般說著,看了看身後尉遲敬德等人,也是嘀咕道,「幸好老夫早有準備,不然今日丟人丟大發了。」
作為當朝國相,他自然知道這蒙泰是個什麼鳥人,要是一點兒準備都沒,他又豈會城都不進就直接去尋尉遲敬德等人?
真要是被蒙泰給坑死了,他找誰說理去?
這會兒,蘭甘旭倒也沒有繼續和蒙泰廢話,沒必要,和這傢伙打嘴仗,他都覺得丟人。
城門之上,蒙泰看著城門下的這一切,也是搖頭無語:「國相糊塗啊……」
「府尹,這般將國相等人拒在城門之外,真的不會出問題麼?」一旁,那泰府的同僚有些憂心忡忡地問道。
他說著,其他人也是紛紛看向了蒙泰。
他們可沒自家府尹這般底氣,真要出點兒什麼意外,到頭來吃瓜落的還不得是他們。
蒙泰聞言,也是嘆了口氣,他哪裡不知道這些傢伙的意思。
但他能怎麼辦呢?
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大唐的軍隊進城?
這不可能,真要這麼做了,他怎麼和城內的百姓交代?
沒有主動出兵迎敵,已經是他的妥協了,
若是再縱敵入城,他實在過不去自己的那關。
「府尹,這事兒總得拿出個章程吧?」見蒙泰不說話,有人繼續問道。
他們是真的慌了,城門之下,那可是當朝國相還有一干要員,真要是這麼僵持著,這朝堂上的人能被他們得罪完。
「行了!」蒙泰聞言,不耐道,「天塌不下來,你們擔心的事兒也不會發生!
國朝柔弱至此,縱使沒有行動,但總得有個態度才是。
否則,誰人會正眼看我們一眼?
而我那泰府,便是我國朝的態度!」
一聽這話,眾人懂了。
有人當即問道:「只是態度?」
蒙泰聞言,惡狠狠地瞪了問話之人一眼:「國朝就是有爾等這般官員,才會柔弱至此!」
到這一刻,他對朝廷是真的失望了。
與此等人同朝為官,何其恥辱?
而那問話之人,倒是一點兒羞恥的自覺都沒,聞言反而是愣了一下,片刻後才和旁人說道:「我等怎了?我等怎了?」
聽他那語氣,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蒙泰見狀,搖頭不語。
算了,和這種人,說不明白的……
而就在這時,城門之下,之前來給蒙泰送信的信使,這會兒卻是不聲不響的摸到了城門之下。
這是蘭甘旭一早就有的準備,也是蒙泰無奈之下的妥協。
就如他在城樓之上說的那般,這終究只是態度。
他不可能真的將當朝國相擋在城門之外。
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嘎吱。
在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中,城門終於開了。
看到這一幕,蘭甘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好歹沒讓他將臉都丟完……
「諸位大唐國公,這便一道入城?」見城門大開,蘭甘旭也是急忙回過身邀請著尉遲敬德等人進城。
還別說,剛剛他還真擔心這些莽夫撒潑。
不過好在這樣的事兒沒有發生,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尉遲敬德見狀,看向了薛萬徹,笑道:「老夫就說吧?」
怎麼可能進不了城。
不管是蘭甘旭還是蒙泰,都不可能讓他們留在城門之外。
這是肯定的。
畢竟他們這樣一群人留在城外,容易引起百姓恐慌,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樣一支精銳留在城外,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會做什麼。
所以說,還不如讓他們入城,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來得放心。
薛萬徹夜沒多言,搖了搖頭就跟著走了上去。
很快,一群人就走進了城內。
看到這陌生中又帶著點兒熟悉的城邦,尉遲敬德說道:「老夫還以為這那泰城是個什麼通都大邑呢,搞半天不就一個小縣城麼?
還這啊那的……」
那泰府雖然是暹羅北方重鎮,但說火起來,這就只有那樣,尉遲敬德的話都是客氣了,真要說的話,還不如大唐的一個小縣城。
「你可閉嘴吧。」一旁,侯君集連忙說道,「可別忘了,你是來找人幫忙的,真要把人都得罪完了,我看誰還願意幫你?」
「沒人幫老夫自己還找不到那賤人了不成?」尉遲敬德聞言,當即就怒道。
看這兩傢伙在那裡演戲,眾人也是不言語。
得,看你二位表演好了。
街面上,一群百姓倒是看得一包子勁兒。
那泰府畢竟和大唐交界,是以很多百姓都聽得懂大唐官話。
甚至,還有不少百姓,時不時的還會去大唐做點兒小生意。
「諸位舟車勞頓的,想必是又累又乏,這樣,老夫安排諸位暫且休息,至於鄂國公的事兒,老夫這就派人去調查。」蘭甘旭陪著笑臉說道。
尉遲敬德聞言,擺了擺手,道:「倒是不用國相麻煩,國相只需告訴我等,長明酒樓在哪裡即可?我等實在不習慣貴國的飲食,剛剛聽你們人說,這城內的長明酒樓和我大唐的長明酒樓乃是師出同門?
想必飲食習慣也偏向我大唐吧?」
「原來國公也鍾愛這長明酒樓?」蘭甘旭聞言,頓時一臉的驚喜,「真要說起來的話,這長明酒樓在我暹羅雖然分店眾多,可要說到這味道,還得是我王都的總店。
若是有機會,定當帶國公去嘗嘗。」
他也是長明酒樓的常客了,這些年,可是沒少在長明酒樓花銀子。
尉遲敬德聞言,當即笑道:「那感情好,放心,有機會的,真到了那一天,國相可別忘了哈。」
怎麼可能沒機會,暹羅滅國之日,他怎麼也得去赴今日之約。
說話間,蘭甘旭就將眾人帶到了長明酒樓。
蘭甘旭自然不知道地方,但不妨礙他能找著。
「今日勞煩國相了,他日國相有機會去我長安,定當讓國相見識見識我大唐最隆重也最盛大的歌舞。」尉遲敬德笑道,「此番我等也累了,慢待之處,還望國相理解才是。」
「哪裡的話。」蘭甘旭笑道,「那老夫就不打擾諸位貴客休息了……」
說罷,蘭甘旭很識趣的離開了。
只是等他走出去沒多遠,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對著身邊的人說道:「派人將他們一行人,都給老夫盯死了!」
而在酒樓之中,尉遲敬德有些為難地問著酒樓掌柜:「老夫這裡有幾百人,可能安置?」
「放在日月山,或者長安城,幾千人小老兒都能安置,可這是暹羅啊,我的公爺!」掌柜的有些無語。
尉遲敬德倒是有些意外:「你認識我?」
「公爺貴人多忘事,當初長安長明酒樓開業之時,正是小老兒侍奉的公爺。」這掌柜的,也是當初長安長明酒樓出來的。
這麼多年了,也外放了一個掌柜。
「他鄉遇故知,熟人好辦事!」尉遲敬德聞言,頓時就樂了,「剛好,將老夫交代的事兒給辦了,回頭老夫碰到你家殿下,必然替你美言幾句。
順便老夫這裡還有幾件事兒交代給你,也一道幫老夫去辦了。」
對於使喚李承乾的人,他是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
掌柜的聞言,卻是無奈地說道:「公爺無需如此,我家殿下早年就說過了,若是有朝一日公爺到了小店,那小店必將全力支持公爺。」
「你家殿下早就知道我會來?」尉遲敬德聞言,頓時就愣住了。
而在他身旁,侯君集這些人,也是一個比一個不可思議!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李承乾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