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攪局者
剛消滅一塊牛排,馬克叔叔走了過來。
馬克:「威廉,謝謝你,如果肖恩不是得到你的幫助,那他那條腿肯定保不住,你這相當於是救了我們一家子的命。」
早在前年,就有一份報告指出,老米軍方在帝國墳場和傻大木的戰場上,有1.5萬士兵受傷,但可被判定為因殘永久退休的士兵人數卻大幅下降,這與實際傷亡情況不符,第三方懷疑有人在操縱士兵的傷殘等級鑑定。
別看肖恩家能在均價二十萬刀的德斯普蘭斯附近買房,但這裡已經是芝加哥除治安混亂的南區外,地價最低的幾個區域了,而且芝加哥每年的房產稅在全米都是很高的。如果肖恩因殘永久退休,那麼要不了幾年,他們家就可能因為破產成為流浪漢,米軍退役士兵成流浪漢的新聞已經屢見不鮮了。
威廉:「叔叔,我和肖恩是朋友,我總不能看著我的朋友變成殘疾人吧。而且謝謝已經說的夠多了,你們要是再這麼客氣,下次我可就不敢來了。」
馬克:「哈哈哈,好,不說了,以後你可得常來。」
大人們都在推杯換盞,享受美食的時候,孩子們已經坐不住了,他們在後院中嬉笑追逐打鬧,肖恩笑罵道。
「你們這幫小混蛋離我的燒烤爐遠一點,別萬一給燙到了。」
夜漸漸深了,大夥也都感覺到了困意,女人們開始收拾餐桌,男人們把桌子椅子一類的東西往倉庫里搬。
肖恩家的前院突然紅藍燈閃爍,並伴有高低頻警報聲,威廉他們也沒聽到附近有槍聲或者爭吵聲啊。
前門傳來敲門聲,瑪利亞阿姨走過去開門,兩名警官一遠一近站在門外兩側(無數個血淋淋的案例告訴美警,敲完門不遠離,遲早要吃花生米)。
瑪利亞:「先生,你們有什麼事嗎?」
警官:「女士,有人報警稱你們擾民。」
說著,那名警察通過空隙往後院看了一眼。
「你家中是在舉辦聚會嗎?」
瑪利亞:「哦,實在抱歉,我們家正在慶祝我兒子康復,我兒子是一名帝國墳場傷退士兵。」
警官也是沒想到,他臉上立刻浮現出笑容,「那麼恭喜您,女士,不過也希望你們的聲音能小一些,謝謝配合。」
瑪利亞正要回答,剛把桌椅、燒烤爐放進倉庫的一群男士,湧進屋子要拿水喝。
門口的警官看到突然出現的七八名壯漢,立刻神情緊張起來,右手撫上槍套,嘴裡大喊道。
「舉起手來,待在原地,舉起手來!」
他後面的搭檔看不到屋內情況,但也迅速配合著拔槍。
威廉心道要糟,立刻讓大夥都聽從警官的命令。
威廉邊舉手,邊向門口喊道。
「警官,你們是德斯普蘭斯市警察局的吧,我是一名芝加哥警察,我的證件就在左邊口袋裡,我能過來嗎?」
警官:「你別動!轉一圈讓我看看。」
威廉十分配合的轉了一圈,讓他確認自己沒有攜帶武器,備用槍被威廉丟在了SUV的扶手箱裡。
確認安全後,威廉雙手抱在後腦,緩緩朝門口走去。
老米有些人覺得舉雙手抱頭是一種很有侮辱性的動作,每當警察讓他們做這動作時,大多會反抗,對此威廉不是很能理解。
門口的警察用左手從威廉的褲子口袋中掏出了警徽,在用肩上的無線電確認過警號後,這才放鬆下來。
警察:「朋友,別怪我們,大家都是幹這份工作的,懂的都懂。」
威廉點頭,「理解,如果不忙的話,要不要來吃點宵夜,剛好我們還有剩餘的食材。」
警察和搭檔吞了吞口水,「不了,我們還要繼續巡邏,走了。」
威廉:「好的,再見。」
送走兩名警察後,肖恩家的一個親戚罵道。
「混蛋,別讓我知道是誰舉報的,要不然我明天一定打爆他狗頭。」
馬克:「算了,都十幾年的鄰居了,我們的聲音也確實大了點。」
肖恩:「可是我們下午不都跟附近幾家都打過招呼了嗎,怎麼還會有人舉報?」
馬克:「這有什麼好追究的呢,反正我們也沒什麼損失,大家都散了吧。」
本來好好的一場慶祝會,被兩名警察攪合的興致全無。
在送別威廉的時候,肖恩道。
「今天的事情抱歉了,等下次警校休假的時候,我再請你喝酒。」
威廉:「好,那下次我們再喝。」
離開肖恩的家,威廉朝著德沃夏克公園開去。
……
早上,威廉依舊帶了咖啡去警局,領完裝備後,和艾琳一起出發巡邏。
普拉特警長已經把願意來參加威廉搬家派對的警員人數告訴他,威廉聯繫了一家派對公司,讓他們過幾天來花園公寓給家裡布置一下。
剛好艾琳就在邊上,威廉拜託她邀請博伊特警長、奧林斯基警探和史警探,雖然父母已經感謝過三人了,威廉還是想當面感謝一下,順便消除和博伊特之間的不愉快。
中午,兩人剛解決完午餐,警車開出去不到一個街區,就見一輛紅色菲亞特從旁邊街道拐過來。
紅色菲亞特拐過來之後,方向盤沒有及時擺正,直直朝著路邊停著的一輛豐田撞去。
「砰」
撞擊後,菲亞特沒有停下來查看,而是立刻倒車擺正車頭,歪歪扭扭的朝遠處逃竄。
威廉和艾琳對視一眼,『好傢夥,這人未免也太囂張了,當著警察的面肇事逃逸,而且看車子行駛的情況,不是喝了就是吸了』。
艾琳啟動警燈和警笛,對菲亞特展開了追擊,威廉通過車載電腦,查詢起了這台菲亞特的信息。
也不知菲亞特的司機是喝多了還是看到警車慌了神,車子開出去不到三百米,就一頭撞在了路旁的垃圾桶上。
撞到垃圾桶後,菲亞特自知逃跑無望,老老實實地拉手剎熄火。
威廉和艾琳分兩邊朝著菲亞特靠近,兩人同時習慣性地在菲亞特的車尾摸了一下。
艾琳來到駕駛室,順著打開的主駕車窗,艾琳聞到了濃烈的酒味,一個白人胖子雙眼迷離的坐在車裡,對著艾琳傻笑。
威廉開啟鷹眼,掃視菲亞特的車裡,沒看到有致命武器,就對艾琳說要回車裡列印查到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