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也是我play的一環罷了
第5章 也是我play的一環罷了
沒有任何猶豫地抱起銀髮皇女,威斯海德開始了與蕾希雅的共舞。
不過與其說是共舞,更貼切的描述是威斯海德的獨奏,男人只是將蕾希雅緊緊抱住,然後進行隨性的起舞。
不屬於任意一種宮廷舞蹈,僅僅是隨著心情的節奏旋轉。
只是男人的動作太過自信慷慨,使得這份舞蹈有種難以置信的優雅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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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威斯海德踏著舞步,將這位眾人避之不及的罪血皇女帶到舞池中後,其他所有人都沒法無動於衷了,紛紛向這荒唐的一幕投來驚詫的目光。
再熱鬧的地方都要退避三舍——誰也不願意靠近那被詛咒的污濁血脈,那是存在都不該存在的東西。
整個巨型廣場儼然成為了威斯海德與蕾希雅二人的舞台。
「那雜種東西怎麼也在這裡?」
「近衛呢?為什麼不把她趕出去!」
「抱著那雜種的是清輝公?他怎麼會做這種事?」
「早就聽說清輝公葷素不忌了,但再怎麼說.這也過於變態了。」
「或許是看中了皇女的身份?畢竟就算是雜種,也是最高級的雜種。」
鄙夷、不解、厭惡、嘲弄.種種目光與私語毫無顧忌地扑打而來,蕾希雅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望著近在咫尺的,夢幻般的俊美臉龐,小聲道:
「清輝公這麼做,快要自絕於貴族圈子了。」
「你很在乎他們的視線嗎?還是他們的話語?」
銀髮皇女搖搖頭:「我早已習慣了,但是你不該這麼做的。」
威斯海德見狀笑道:「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你做了任何該被怪罪的事嗎?」
蕾希雅:「我的出生.就是原罪了,許多人因我而死,他們的父母子女,兄弟姐妹.」
「所以這跟伱有什麼關係?!出生就是罪?這種荒唐可笑的事我可不承認。」
俊美的青年高聲道,像是特意在強調什麼:
「說到底不過是欺軟怕硬的遷怒罷了,不敢將怒火發泄到真正的仇人身上,卻合起伙來欺負一個小女孩!」
「那些看不到你美麗之處的膚淺之輩!那些察覺不到你魅力所在的庸碌之人!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在意他們的想法?」
「讚美和嘲弄,崇拜同憎恨都是一樣的,我毫不在意!」
威斯海德只想刷蕾希雅的好感,爭取早日共享到對方的T0天賦。
至於周圍人的看法?貴族們的厭惡排擠?
正好,也是我play中的一環罷了。
群嘲過後,威斯海德毫無意外地收穫了一批憤怒的目光。
你家裡又沒有因此死過人,站著說話不腰疼?!
別說已經是家破人亡的落魄者,就是全盛時期的【繁榮之枝】,也不敢這麼看不起袞袞諸公!
一道又一道不太友善的眼神立即轉移到了威斯海德身上。
「清輝公竟是將我們說成了那等無恥之人嗎?」
「早聽說清輝公的風流荒唐之名,如今看來比傳言更甚。」
「實在是太過不智了,這可算不得遷怒啊」
「.」
就連蕾希雅本人也沒想到威斯海德會旗幟鮮明地為自己說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
「您可真是.瘋了。」
威斯海德注視著銀髮龍女藍紫交加的瑰麗雙眸,道:
「我在意的只有你,別管其他人了,只用回答我,你現在是否享受起舞?」
是否享受?
這個問題對蕾希雅而言實在是一個超綱的難題了,畢竟自打她出生那刻起,就從未知曉何為「享受」。
若不是想要去看看庭院旁的花,她也不會來到這舞會的角落,四肢近乎全部殘缺的人體可不支持任何的舞蹈。
然而威斯海德卻近乎是以硬闖的方式將她抱了起來,又詢問著她是否享受,蕾希雅一時之間實在不知如何回答。
何等無禮又荒唐的傢伙。
蕾希雅感受著與威斯海德緊緊相貼的身軀,這是她從未與他人有過的接觸,在聖樹宮,沒有任何人會去觸碰自己。
她並不對與他人的接觸有任何渴望,畢竟從小到大的經歷,每一次與別人的肢體接觸都不怎麼愉快,除了拳打腳踢就是扯發掌摑。
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蕾希雅也會擦拭著書上的內容,想像著人們依偎在一起究竟是怎樣的感受,真的很溫暖嗎?
蕾希雅:「要冷一些。」
「嗯?」
「你的溫度,要比我冷一些。」
銀髮皇女的嘴角不自覺地輕揚,連她自己都不曾意識道:
「但是,卻很溫暖。」
蕾希雅的手掌握緊威斯海德的手,鼓起勇氣側頭將還完好的一寸臉頰肌膚貼在男人的肩上,緩緩閉上雙眼。
「我很享受,非常享受。」
「請讓我睡一會兒」
威斯海德看著一臉安寧地小憩在自己身上,仿佛將外界的一切都隔離開來的銀髮皇女,思索著今晚的舉動能讓攻略條漲多少。
雖然攻略進度不能被真正量化,但就是用膝蓋想也看得出來蕾希雅非常愉快。
這樣就足夠了。
威斯海德平靜地將舞繼續下去,既然蕾希雅希望,那他就一直持續到自己耗盡體力,再也維持不下去為止。
可惜的是並非所有人都能容忍威斯海德和蕾希雅的互動,一名高大英俊,身著銀色輕甲的青年義正言辭地站了出來,指責道:
「簡直就是大庭廣眾之下的褻瀆!適可而止吧!」
威斯海德:「閉嘴!」
「你說什麼?我可是.」
威斯海德冰冷地瞪了對方一眼:「我叫你給我閉嘴!有什麼事等到之後再說。」
隨後直接向族妹下達命令:「優爾妲,別讓他來煩我!」
少女猶如妖精般的俏麗容顏上滿是寒霜,幽幽地注視著威斯海德:
「兄長,在之後請您給我一個解釋。」
隨即,優爾妲看了看仿佛睡著了的蕾希雅,擋在威斯海德和近衛騎士的面前。
「安德烈,請稍等片刻。」
「優爾妲小姐您為何?」
站出來的貴族青年顯然認識優爾妲,皺著眉頭,欲言又止。
優爾妲淡淡道:「就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貴族青年抿了抿嘴角,最終還是沒有繼續發作,而是抱胸冷眼旁觀。
以至於威斯海德能繼續帶著蕾希雅舞下去。
在這期間,許多原本在周圍閒言碎語的觀眾也逐漸不再關注,選擇興趣闌珊地離開,反正聖樹宮足夠大,有的是地方繼續歡宴,沒必要再看晦氣的一幕。
終於,威斯海德的體力接近枯竭,才顫抖著雙臂將蕾希雅重新放回輪椅上,銀髮的皇女此時才仿佛從睡夢中醒來,瑰麗的眸中充斥著戀戀不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