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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檀香味的女孩

  第544章 ,檀香味的女孩

  「加圖索先生?」

  女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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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撒也認出了對方:「真小姐?」

  「是我是我,您怎麼來了?」

  真的樣子很驚喜。

  她高中畢業沒多久,夢想繼續讀大學的真英語還算不錯。

  凱撒心說我怎麼來了,我騎摩托車過來的。

  凱撒不知道對方是怎麼認出自己的,他對自己的現狀心知肚明,尋思就算是他那個種馬老爹來了也會先拉著他做親子鑑定才會憂心忡忡嘆口氣承認這個人確實是他的兒子。

  這幅場景的相遇有些意外,凱撒不知道該怎麼和對方交流,他現在身處敵營、任何人都有給蛇岐八家通風報信的風險,就算是幾天前見到的麻生真,凱撒也信不過她。

  真則是一邊小碎步一邊上前兩步,走到他跟前時剛好撐開傘遮在二人頭頂,她的頭髮和衣服已經有些濕了,凱撒的情況更糟,不過麻生真沒心思去想這些,跟這個異國人重逢讓她意外又開心。

  回想那個雨夜很像是一場夢。

  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刺破雨幕飛馳而來,黑色風衣的男人們瀟灑地越出跑車,衣底在風雨中翻滾,露出絢爛的絲綢里襯。

  真被他們嚇到了,覺得自己抱著僥倖心理的想法是錯誤的,不止花光了奶奶的養老金也沒能攢到上大學的錢,現在終於被地獄的魔鬼找上門了。

  在這之前她就從前老闆那裡聽聞了黑道的事跡,她第一天來的時候也能感受到這街道上有種怪異的味道,後來知道那是幾十個人的血腥味兒,誰也不知道得罪他們的人會有怎樣的下場,外面的地磚下澆築著多少人的屍體。

  她以為自己完了,因為自己犯傻還可能連累奶奶,但後來這幫看似凶神惡煞的傢伙還蠻有幽默感的將事情解決之後,他們集體挑選了一朵花帶走,並彬彬有禮地聽她講述每一盆花的照料歷程。

  無論是之前覺得很無賴的壽、兇狠的男人,或者嚴厲到像是面對教導主任的櫻小姐,他們都集體坐在椅子上聽她自述著花店的經歷,店裡很靜謐,沒有人打岔也沒人不耐煩,雨打在街道上劈啪作響。

  真從小膽子就很小,她很早就沒了父母,家裡只有編竹簍的奶奶強撐著,奶奶身體不好,下雨天也不會編竹簍。也不是不會編竹簍,而是沒辦法編竹簍,奶奶手腳很痛,就算躺著不動也會發抖。

  真沒辦法讓奶奶分給自己勇氣,她總是鑽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屋外下著大雨,雷鳴電閃,雨打在老屋的玻璃鋼屋頂上,冷風從窗戶的縫隙里一絲絲鑽進來。


  可那晚她居然覺得雨聲蠻美好的,特別安心,有那些惡鬼般的男人坐在店裡,一切的妖鬼邪祟都不敢侵入店裡。

  其中真對凱撒的印象最深,凱撒是唯一認真看待她的花的人。

  真雖然喜歡花,不過是因為她的家庭條件只是滿足這項愛好,如果她有父母的話,她也可能會喜歡小裙子和閃閃光亮的戒指和項鍊。

  其實每一朵對真而言都是差不多的,真也明白山楂花只是普通的山楂花,她比起專業人士來說還很業餘。可撫摸山楂花的時候凱撒溫和的表情像是陽光破雲,他小心翼翼觸碰著,流露出讚嘆、懷念、欣喜、感傷,沒想到還能在這裡見到你的表情。

  其實那只是凱撒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凱撒雖然對所有的姑娘都毫不吝惜報以笑容和讚美,但也只有他的母親會讓他露出那種孩子般的表情。

  就像凱撒每到一座城市都會用『言靈·鐮鼬』去傾聽每一處角落的聲音,因為他的母親在最後的那段時間裡也聽不見了,她失去了視力又失去了聽力,整天只能躺在空蕩蕩的病床上通過導管維持生命。在凱撒母親最後的一段日子裡,家族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去看望她,就連她的丈夫都沒有。只有凱撒會蹲在床頭,雙手緊緊抓著母親的手,告訴她她並沒有被這個世界拋棄,她不是一個人。

  鐮鼬是母親留給他最後的東西,母親把一切都給了他,最後什麼都沒剩下,走的那天,這個生下加圖索家等待千年皇帝的女人葬禮上,除了凱撒和傭人外,誰都沒有到場。

  真欣喜地說著「快跟我進來避避雨吧~」想要拉起凱撒的手臂。

  可這一次凱撒警覺地閃身,抽開了自己沾染污泥的手臂。他從側面改為面對,重新站在雨中,右手已經摸到了腰後。

  雖然被衣服遮著,但真想起了櫻小姐將匕首插在桌子上那幕。她從驚喜中清醒,想起了彼此之間的身份。沉默了幾秒後,她慢慢收回那隻手臂,低下了頭。

  兩人都收回手低頭站著,長久的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雨再次落在凱撒的頭頂,也打在真的半邊身體上,她的傘不大,之前為了照顧凱撒分享了一大半出去,剩餘的部分不夠遮蔽她的肩膀。

  雖然只有一瞬,但在凱撒皺眉閃身的一瞬間她的眼睛一片空白,想必是心裡狠狠地難過了一下。

  凱撒心裡亂糟糟的。

  他很想對真說我來這裡還是找那家店長的,雖然也是想找一份工作,但目標是你家隔壁的咖啡店。我一點都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現在情況危急,我並非針對你。大家當做沒見過,我只是路過。話說這關我什麼事啊!

  「那您要進來避避雨嗎?」

  真低聲說。


  這裡距離咖啡廳很近,只有一牆之隔,而且說不定能從真這裡得知隔壁的消息。再說了現在確實沒有落腳的地方,他也就慢慢站直了。

  ……

  凱撒坐在來過一次的花店裡,還是熟悉的草木香味,時隔幾天而已,再次來到這裡已經沒有欣賞山楂花的餘韻了。

  他現在半身赤裸地坐在收銀台內,沒辦法,花店裡沒有準備休息間,真把所有的面積都利用了起來,沒想過在這邊過夜,也不敢。花店的收入不多,她雇不起店員,所以從早到晚都需要她照看,自然也不需要休息。

  進店之後真就小跑著從收銀台下拿出嶄新的一次性毛巾拆開,又小碎步跑到一邊給他倒了杯熱茶。

  雖然這個時候相比起熱茶,凱撒更需要飽餐一頓,但他也沒有拒絕,他確實很渴。兩天的時間裡,他也只喝了黑臉老太太的那盒酸奶。

  在之後「您把衣服脫下來我幫您洗洗吧。」凱撒心說:都尷尬到這個份上了再假惺惺地拒絕就太過分了。於是便脫下身上蒙著泥漿的外套和長褲,放在收銀台的空白處。

  「抱歉,我要用一下電腦。」

  凱撒坐在收銀台的內側,將身體埋在屏幕後;而櫻站在收銀台外側,也不敢抬頭,將蒙著泥漿的衣服抱在懷裡,蹲了下去。

  凱撒的電腦功底並不優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只是熟練各種遊戲與掛外的路明非都要比他優秀。他唯一的手段就是下載了幾個黑客程序,試圖繞道海外訪問學院的網站。

  這一般都是高中生瀏覽澀情網站的手段,輝夜姬在監控所有從霓虹境內訪問卡塞爾學院的網站用戶,凱撒只能偽裝成自己是要訪問外網,再跳轉到學院網站去。

  ……ping……echo……request timed out……

  一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凱撒唯一能做的努力也就是不斷刷新和重新連結。輝夜姬的防火牆遠比凱撒想的強大。

  這個時候他就想起來一直被他嘲笑為『工科nerd』的楚子航,如果是那個傢伙坐在這裡,好歹能做點像模像樣的黑客操作,可他就只能像個傻瓜一樣F5、F5、F5……

  「加圖索先生是遇見什麼事了麼?您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有什麼我能幫到您的麼?」

  真跪坐在地板上給洗好的衣服熨平,有意無意地問。

  凱撒這才驚覺在他F5、F5、F5的這段時間裡真一直在整理衣服,用手錶從混混那裡換來的馬甲和補丁褲她居然當成西裝來熨燙,好像下定決心要把這身行頭洗成salvatore ferragamo。

  他心想這大概就是傳統的霓虹女孩,像是一副靜物畫似的,雖然同處一室,但你不驚動她她也不會驚動你,兩人只是偶爾地抬頭對視一眼。


  「是遇到了些事情,」凱撒儘量換一種說法,「你知道我不會說日語,原本是準備在隔壁咖啡廳找人的。」

  「宇都宮先生已經回去了啦。」

  真尷尬地微笑。

  真低下頭小聲說:「宇都宮先生是昨天回來的,這幾天的天氣不太好,大家都回去的比較早。不過宇都宮先生一般來的都比我早,加圖索先生明天就能見到他的。」

  她其實能看出來凱撒的疏遠,也能猜出凱撒大概是想在隔壁留下來工作的,不過對她隱瞞了這個訴求。

  真也沒有能力僱傭他,在秋葉原開花店生意並不好做,她也沒能力支付面前即使衣著狼狽也能看出不是一般人的薪水。

  「已經回來了?」

  凱撒有些驚喜。

  真還是低著頭。

  「昨天回來的,不過宇都宮太太好像沒有跟來。我跟宇都宮先生也不太熟悉,就沒太敢過去搭話。」真小聲說,「再有就是上杉小姐也回來了,還有幾個新員工的樣子。咖啡店的生意很好,加圖索先生如果去應聘的話肯定沒問題的。」

  「上杉小姐是什麼人?」

  「就是上杉小姐啊,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不過好像因為生病不能說話。這條街能夠這麼快恢復起來,都是上杉小姐的功勞呢。」

  「哦哦原來是這樣。」

  凱撒撓撓頭,想起之前站在街邊的coser女孩們,想必這個上杉小姐就是做著這樣的工作。

  若是這麼說的話,能把這條街拯救過來的coser肯定比之前見過的那些女孩漂亮。

  心說霓虹人就是會玩,搞來搞去都離不開這些東西。

  「櫻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凱撒禮貌性地問道。

  那天離開之後他們就沒再關注這些事情了,對他們而言這只不過是任務前的撒歡,固然是一場難忘的旅程,不過這樣的旅程他們經歷過很多,以後還會經歷更多,沒什麼特別的。

  「事情說清楚就放我回來啦。櫻小姐雖然看起來不好相處,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呢。她沒有為難我,罰金的事情也可以讓我大學畢業工作後補上,事情結束還專門開車送我回來的。」

  「那個誰哦野田壽,他怎麼樣?相處的還好麼?」

  真點點頭:「他留在本家了,櫻小姐說要替本家工作三年,三年後他就可以獲得自由。還說這也是壽的機會,一般人想要進入本家的視線只有到四五十歲才有機會,如果表現好的話,壽就可以得到本家的職務了。」

  「哦哦,那剩下的人沒來找伱麻煩吧?」


  「沒有呢。壽在離開時向我(單膝)下跪了,大家都以為我被本家的人看上了。別看他在你們面前不敢大聲說話,在這裡可算是很威風的人,有他在其他人也不敢怎麼樣。他們都覺得我和壽將來會成為男女朋友。」

  真忽然抬起頭笑了,笑得像只貓,這是凱撒第一次在這個老實女孩的臉上看出一絲絲少女的狡猾來。

  凱撒想起源稚生之前說所謂黑道只是無法生活在陽光下的可憐人,如果能體面的賺到錢,這應該是個很好的結果吧。

  櫻將熨平的衣服展開盪了盪,馬甲與補丁牛仔褲被她熨得稜角分明,簡直像是新的一樣。

  空氣舒展開,凱撒從上面嗅到了溫暖的味道。

  「壽雖然不是加圖索先生您這樣的大人物,而且總是說些男人如何如何的傻話,可他也和加圖索先生您一樣是個很好的人。很努力地想把事情做好,也對我很好。」

  真說著,手持補丁褲的腰帶部位,挪動了幾下跪坐在地上的雙腿,就那麼仍舊跪坐在地上的姿勢來到凱撒面前的地板向他撐開褲筒,似乎就要這麼服侍他穿褲子。

  凱撒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

  可站起來後發現更加不妥,女孩順從的跪在他面前,他卻站著面對她。

  真的小臉也瞬間變得通紅,不過這次不知為何強撐著沒有像之前那樣低下頭,反而抿著嘴唇抬眼瞧著他。

  凱撒連忙接過褲子重新坐下,換了一個方向開始著裝。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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