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往事【79k字】
第589章 往事【7.9k字】
……
「光明歷·983年,聖耀月,29日」
「來到此地已經快一個月了,我感覺自己已經漸漸習慣了這裡的生活,這裡的居民都很友好,雖然一開始有些不適應,但習慣了後,他們身上的魚腥味讓我感覺比王都里那令人作嘔的香水味要好上不少,起碼它不會讓我覺得自己在呼吸毫無意義的魔法廢料,而是真正在呼吸屬於這個世界的空氣。」
……
「光明歷·983年,聖輝月,6日」
「距離上次寫日記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七天了,不得不承認,在海口這邊的閒適生活讓我也漸漸變得有些懶散起來了,但我並不討厭這種感覺,甚至有些開始感謝塞達恩那老傢伙把我從協會中趕出來了。」
「說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諾芙最近越來越有女人味了?是因為她卸掉了修女服的緣故嗎?還是因為留了長發的緣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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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歷·983年,聖輝月,15日」
「今天是港口建立一百周年的紀念日,老阿卡他們拜託我來布置慶祝用的會場,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將魔法用在這種事情上面,但感覺意外的不錯,諾芙她看起來好像也很開心的樣子。」
「嗯?外面的慶典好像已經開始了,我得想想該穿哪套禮服去參加才行,授臨大魔法師的那套?感覺是不是太正式了點?」
……
「光明歷·983年,聖輝月,16日」
「見鬼,我昨晚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好吧,好吧,先冷靜地思考一下,我跟諾芙一起喝了不少酒,而我又不小心邀請諾芙來到了我的房間,兩個人喝了更多的酒,然後……」
「冷靜,冷靜點,奧頓,你可是大魔法師,雖然現在已經被除名了,但不該這麼慌張才對。」
「沒錯,冷靜,仔細想一想,昨晚是個很美妙的夜晚,你跟諾芙留下了美好的回憶,而她雖然是聖教的修女,但卻並不是純摯派系,並不禁止婚戀,回想一下老阿卡他們的教導吧,這種時候你該做的不是慌張,而是得拿出身為男人的氣概,主動攬起昨晚的責任才對!」
(空白段落)
「我…我成功了?!諾芙她答應了?!哈哈,讓賽達恩跟協會什麼的都見鬼去吧,感謝那群混帳的流放!!」
……
「光明歷·983年,聖冬月,15日」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或許是因為這段時光確實太讓人著迷了一點,都差點讓我忘了還有日記這回事了,真難想像我曾經保持了三十幾年的習慣,居然在這短短的一個月里被忘得乾乾淨淨。」
「這一個月里,我跟諾芙在海上舉辦了婚禮,在海洋上渡過了屬於我們的蜜月,港口中的聖教教堂親自為我們舉辦了祝福儀式,老阿卡他們也送來了不少美味的海魚,毫無疑問,這是我人生中最為放鬆與愉快的一個月。」
「再次感謝王都里的那些混帳們,尤其是賽達恩那個老傢伙,就讓他跟自己的破魔法與素材們過一輩子去吧,祝他一輩子都嘗不到作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來渡過夜晚的滋味。」
……
「光明歷·983年,聖寒月,3日」
「最近研究出了一門比較有趣的小魔法,老阿卡那邊說我們的永久居住證明應該快辦下來了,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正式在這邊的學堂中擔任魔法老師,重新開辦屬於自己的實驗室了,畢竟總是依靠過去的積蓄終歸不是件好事,而且每天釣魚也有些無聊了。」
「說起來,教會那邊最近好像一直在討論什麼事情來著?總感覺有些在意,到時候仔細打聽一下好了。」
……
「光明歷·983年,聖寒月,5日」
「王庭打算重啟隔絕結界?開什麼玩笑,當初我那麼強烈提議都沒人理會,等我一走那群混帳又突然通過重啟結界的提案了?」
「不行,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很不好的事情,以那群混帳的尿性,如果沒出什麼問題的話,怎麼可能莫名奇妙通過重啟結界的提議?」
「看來得再打聽一下才行了。」
……
「光明歷·983年,聖寒月,12日」
「距離知道重啟隔絕結界的消息已經過去了七天,這七天裡,我利用自己的渠道進行了一些調查,但卻沒能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王庭那邊通過重啟結界提議的理由很明確,因為擔心下一場污穢之雨會提前到來,這個理由與我當初所用的完全一致,甚至他們還打算對結界進行擴建,將王國邊境也一併覆蓋進去,並且海口港這邊還剛好是承載結界的基石之一,從這點來看,這些似乎全是些好消息?」
「對了,差點忘了,還有不死靈藥這件事,難不成那些混帳是在這上面玩脫了?所以才打算重啟結界?」
……
「光明歷·983年,聖寒月,19日」
「不死靈藥在一個月前就被全面禁止了?理由還是動用了禁忌的力量?相關的人員還全被處死了?」
「開什麼玩笑?難不成我一被流放那些老傢伙就全都變成人間清醒了?!那這樣一來我被流放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不,不對……」
「絕對有哪裡不對勁,按我的了解,那群老傢伙怎麼可能忽然這麼理智,這裡面必然有什麼問題,導致他們不得不停止了對靈藥的生產,說不定他們是知道自己已經招來了什麼巨大的災厄,才急沖沖做出各種補救措施的。」
「沒錯,一定是這樣!」
……
「光明歷·983年,聖寒月,26日」
「沒有問題……」
「從王都傳回來的所有情報都顯示,那群混帳的操作居然真的不是在亡羊補牢,而是在認真地防患於未然,沒有什麼偷偷服用了靈藥卻躲起來的貴族,也沒有什麼改頭換面的把戲,他們居然真的把王都的勢力給洗牌了……」
「難不成,是我錯怪那幾個老傢伙了?」
……
「光明歷·983年,聖寒月,30日」
「賽達恩那老傢伙來信了,他說之前的流放是因為迫於無奈才選擇的謀略,並表示已經恢復了我大魔法師的身份,還說希望我能擔任東部邊境的隔絕結界陣基看守者。」
「說實話,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我想去質疑,但卻找不到任何不合理的地方,倘若他們要求我回到王都,我或許還會懷疑他們是想卸磨殺驢,可直接讓我待在海口這邊,甚至還恢復了我的實權……」
「我想,我該跟諾芙談一談了,她或許能在這件事上給我一些建議。」
……
「光明歷·983年,聖歸月,1日」
「我跟諾芙談論了一整晚,在聽取了她的建議後,我覺得我最近確實太著急了一點,或許,我應該先放鬆下來,好好等待一下後續的結果。」
「罷了,就先這樣好了,說到底,我也不過就是一個大魔法師而已,真要發生什麼不可逆轉的災厄,我唯一能做的,或許也就只有帶著諾芙跟一些人躲起來了吧?」
……
「光明歷·983年,聖歸月,29日」
「距離賽達恩來信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我接受了賽達恩的提議,而他也如信中說的一樣恢復了我大魔法師的身份,並且送來了一批足以打造新實驗室的魔法素材,同時王庭軍護送的純白結晶也在三天前送到了這裡,我跟負責建設的協會成員討論後,決定將鎮守塔做成燈塔的模樣,就當是讓這東西在沒被激活的時候依舊能派上一點用處了。」
「不僅如此,我還讓他們幫忙將我的新實驗室建立在了塔內,過去的我一直想要研究白之結晶,現在倒是方便了不少,雖然我感覺自己應該研究不出什麼東西來就是了。」
「王都那邊最近似乎熱鬧了不少,似乎是因為國王最近引入了一批年輕人來填補位置的空缺,而不是像過去那樣由下面的那些廢物直接頂上去,可惜我不在現場,不然還挺想欣賞一下那些廢物在面對這個消息時臉上的表情的。」
「從結果上來看,之前的一切好像真的只是我的一場誤會?只是那幾個老狐狸為了引蛇出洞故意布下的迷局,反倒是我一時衝動差點壞了他們的計劃?」
「要真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還得給賽達恩那老傢伙道聲歉才行了?」
「算了,要是哪天回到王都的話,就稍微跟他說兩聲好了,畢竟那老傢伙再怎麼也是我名義上的老師。」
「後天就是聖神日了,我還是多想想該怎麼補償諾芙比較好,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處理這些雜事,陪伴她的時間少了不少,這可不是個合格的男人該有的樣子。」
……
「光明歷·984年,聖降月,1日」
「又是新的一年,或許是因為這裡成了陣基之一的緣故,感覺最近來這的人比過去多了不少,好在老阿卡他們幫我擋了不少拜訪者,讓我跟諾芙能安心享受了這一整天的節日。」
「說起來,老阿卡他的三女兒好像快要出生了,到時候得準備一份足夠有誠意的禮物才行,畢竟我跟諾芙到這來後就沒少受他照顧。」
……
「光明歷·984年,聖臨月,5日」
「老阿卡的三女兒出生了,是個很健康的孩子,諾芙為她施加了祝福,我也送上了精心準備的魔法護符,那孩子的魔法天賦似乎很不錯,說不定我也能找到一個心儀的弟子了?」
……
「光明歷·984年,聖臨月,25日」
「諾芙纏著我看望小愛琳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或許我該在這方面多想想辦法?」
「超凡者在子嗣方面的問題還真是令人頭疼啊……」
……
「光明歷·984年,聖蘇月,18日」
「跟諾芙努力了七天七夜,還是沒能讓她懷上孩子,我們的生命之卵結合後的存活率實在太低了,按照典籍上說的,即使施加了祝福術,想成功留下子嗣的概率也只有萬分之一不到。」
「只能慢慢努力了,反正我跟諾芙都已經達到了傳奇領域,在百歲以前都算青年時期,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但重複上個幾萬次也總該有一次有結果的了吧?」
「就是不知道我的身體抗不抗的住?雖然諾芙她確實很誘人,但感覺一直這樣我可能會吃不消……」
「或許我該想辦法學一些強化體魄用的魔法了?」
……
「光明歷·984年,聖……」
…
…
「光明歷·987年,聖臨月,5日」
「今天是小愛琳三歲的生日,她真的很聰明,才三歲就已經學完了王國語,並且懂得如何進行冥想了,我有預感,她未來一定能成為比我更優秀的大魔法師。」
「港口最近也越來越繁華了,老阿卡說是托我這個大魔法師的福氣,我倒是覺得單純只是受白燈塔的影響而已,畢竟施加過白之聖女祝福的晶石所庇護的城市可比一個大魔法師的名頭吸引人多了。」
「說起來,今晚也得跟諾芙繼續努力才行,雖然感覺我們現在享受的目的似乎已經大於留下子嗣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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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歷·992年,聖耀月,3日」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這座城市9年了,總感覺一切就如同發生在昨天一樣。」
「小愛琳已經8歲了,她的心智成長的很快,也很要強,所以我跟老阿卡商量後,決定讓她提前進入學堂學習魔法,正好也給那群連冥想都學不會的小屁孩上上壓力。」
「還有關於白之結晶的研究,跟我預想的一樣,憑我一個人的能力果然研究不出什麼東西來,到頭來也不過就是把過去的前輩留下的那些結論再驗證一遍而已。」
「魔力,信仰,與白之聖女的力量……前兩者我都能夠理解,但白之聖女的力量,究竟是什麼東西?自然中完全找不到其存在的痕跡,卻又如此的溫和,仿佛無處不在一般。」
「還有傳說中的禁忌力量……」
「我本以為王國那邊當初突然修建是因為『污穢之雨』會再度降臨,但這九年裡卻沒任何動靜,詢問賽達恩那老傢伙也只得到了這是在未雨綢繆的結論。」
「雨……」
「什麼時候,污穢之雨需要提前上整整九年來防範了?」
…
…
「光明歷·996年,聖風月,17日」
「又到了海獸發情的季節,頭疼,希望這次動靜能小點就好了,上次連傳奇級魔物都跑上岸來了,搞得我跟諾芙這邊費了好大勁才處理掉。」
「還有小愛琳,最近她已經學完了全部基礎的魔法教材,要知道我可是在16歲才辦到這件事的,看來是時候送她去更高一級的魔法學堂進修了,該選王都還是聖都好呢……」
「還是聖都吧,那邊離這裡更近,方便我跟諾芙隨時去看她,而且她年齡還太小了,讓她這麼早就去王都那種地方,我跟諾芙都不放心。」
「還有我的魔法水平最近又上升了一些,或許是因為研究白之結晶的緣故,沒想到過去那些魔法師們凝聚了畢生智慧的造物到頭來反而便宜了我一個遊手好閒的傢伙。」
「只不過,關於『白之聖女力量』的部分依舊沒有太多頭緒。」「要是白之聖女的傳承能一路繼承下來就好了,也不知道國王那個老東西為什麼非得取締白教,到頭來還不是頂了個聖教繼續信仰白之聖神跟白之聖女,除了搞得白之聖女的傳承消失了以外沒有半點好處。」
「等等,消失……」
「掌握這麼特殊力量的白之聖女傳承,真的有那麼簡單就會消失嗎?」
「而且…擁有這種力量的第十四代白之聖女,真的會幹得出史書上那些事情?」
……
「光明歷·996年,聖風月,22日」
「到送小愛琳去聖都的日子了,這是她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照顧好自己?果然,還是多跟諾芙還有老阿卡他們去看看好了。」
「聖都…說起來,那裡應該存放有當初的白教書庫來著,第十四代白之聖女的審判卷宗應該也在那裡,要不要想辦法查看一下……」
……
「光明歷·996年,聖風月,23日」
「小愛琳進入了聖堂學院,以她的天賦,想必很快就能有一番成就。」
「我拜訪了聖教的大教堂,向教皇提出了查閱書庫的申請,因為有諾芙在的緣故,對方很爽快地答應了。」
「可惜的是,我並沒有在書庫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第十四代的白之聖女的卷宗確實在這,但上面卻沒有任何作假的痕跡,每一條罪責都有對應的影像記錄跟口述證詞,那場災禍確實是她導致的,只是……」
「我還是難以想像,掌握那種力量的人,能得到那種力量認可的人,究竟要怎樣才會犯下那樣的罪孽?」
……
「光明歷·996年,聖風月,26日」
「又過去了三天,諾芙這幾天暫時住在了聖都這邊,而我則是一直在住所跟書庫間往返。」
「雖然我一直在查詢第十四代白之聖女是冤枉的證據,可所有的跡象表明當初的一切並不是陰謀,而是切切實實發生過的事實。」
「倒不如說,越是查詢那樁慘案的詳情,我反而越發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甚至心中對白之聖女這一詞的崇敬都產生了些許動搖。」
「倘若這些記載都是真實存在的話,那麼當初第十四代白之聖女犯下的罪孽,根本不該只是流放這麼簡單才對……」
「等等,流放……」
「該不會……」
(有些潦草的墨跡,看上去像是焦急時劃上去的一樣)
……
「光明歷·996年,聖風月,27日」
「居然是真的……」
「國王那個老傢伙,竟然是為了保護第十四代白之聖女的安全才下達的那種判決……」
「解散白教也是為了平息當時的動盪,並用這種方式來最大程度地維護『白之聖女』這個稱謂在王國中的形象……」
「難以想像,那個每天都換著不同情人,放任王都那群廢物幹了這麼久的傢伙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白之聖女的傳承沒有繼承下來?」
「如果那群老傢伙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又打算繼續偏袒白之聖女,為什麼不讓白之聖女的力量繼續在這個世上流傳下去?」
「難不成…第十四代白之聖女還活著?」
……
「光明歷·996年,聖炎月,1日」
「我跟諾芙回到了港口,她看出來了我有心事,我無法對她撒謊,向她講述了實情,但她卻罕見的沉默了下來,然後告訴了我一件令我無比震驚的事情:」
「——她早就知道第十四代白之聖女還活著的事實,也知道對方犯下的罪孽是真實存在的事。」
「在她的講述中,我了解到,原來白教從未真正解散過,第十四代白之聖女因為犯下大錯,導致當時的國王不得不做出用那種方式做出判決,而白教則是以聖教之名得到的重生,至於第十四代白之聖女,則因為得到了不死不滅的詛咒之力,至今仍被鎮壓在禁地當中。」
「同時,因為詛咒的影響,對方身上的白之聖女力量無法被繼承,這便是第十五代白之聖女始終沒有出現的原因。」
「難以置信,這就是真相……」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忽然能夠理解為什麼那幾個老傢伙要提前上這麼多年重啟隔絕結界了,畢竟,在知曉王國北部存在著一個如此巨大的威脅的情況下,如果是我的話,也會選擇這種做法。」
「只是……」
「雖然了解了這麼多,可關於污穢力量與白之聖女力量的起源與真相,我似乎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眉目?」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才是最關鍵的地方?」
…
…
「光明歷·997年,聖炎月,1日」
「距離得知白之聖女的真相,已經過去了一整年,這一年裡,我一直在研究著白之結晶當中的力量,甚至連與諾芙的子嗣計劃都放緩了下來。」
「愛琳那邊每周都會有書信傳來,她在聖堂學院成長的很快,只有三個月就完成了基礎的課程,成為了正式的魔法師,現在正在努力朝大魔法師的領域邁進著,我有預感,她或許能成為史上最年輕的大魔法師。」
「可惜,最近對白之結晶的研究牽扯了我太多的經歷,已經無暇去為這種事情感到歡喜了,關於污穢力量的研究已經進展到了關鍵部分,在大量的比對實驗中,我終於找到了與污穢之力相似的波動,現在只需要過濾掉多餘的噪音就行了。」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就仿佛前面有什麼極其不好的事在等著我一樣。」
「我真的該研究下去嗎?」
……
「光明歷·997年,聖靈月,13日」
「又過去了兩個多月,愛琳的書信頻率最近開始降低了,似乎是因為忙於魔法的緣故,這是個好兆頭,代表她開始找尋到自己的道路了。」
「老阿卡抱怨說最近的魚越來越難捉了,懷疑海中是不是誕生了新的傳奇魔獸,把魚都趕跑或吃掉了,但魔力儀並沒有探測到這種跡象,大概只是單純的捕魚淡季吧,以前也經常有這種情況。」
「諾芙最近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這很好理解,畢竟我最近太過痴迷於研究的,對她那邊明顯有些忽視,她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研究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我實在很難分出心去整晚地陪伴她,好在她是一位體貼的妻子,等今晚跟她說明一下的話,她或許也能理解吧?」
……
「光明歷·997年,聖靈月,14日」
「諾芙搬到了我的實驗室來住,表示至少這樣能多陪伴我一會兒,我很感動,畢竟實驗室內的一切對外人而言是無比枯燥的過程。」
「研究還在繼續,最近經常會做噩夢,好在每次睜開眼都能看到諾芙的睡顏,真慶幸我的妻子是她,如果沒有她的話相必我根本堅持不了這麼遠吧?」
……
「光明歷·997年,聖耀月,3日」
「已經篩選掉了95%以上的可能,答案就在這5%當中了,污穢力量的真相……這連賽達恩那老傢伙都沒能研究出來的東西,解決白之聖女詛咒的關鍵,一切就近在眼前了。」
……
「光明歷·997年,聖耀月,5日」
「最後一次模擬開始了,微量的靈魂能量,微量的信仰之力,以及某種未知的能量,再加上一個奇妙的方程,如此,就能逆推演出污穢之力的真正結構了,哪怕無法解析那未知的能量,至少也能明白污穢之力誕生的完整過程。」
「好睏…說起來,已經好幾天沒睡過覺了,今晚先休息一會兒吧,反正明天早上就能有結果了。」
……
「光明歷·997年,聖耀月,6日」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為什麼,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
「不,我不相信!禁區,沒錯,我必須要去禁區一趟,去當面質問那兩個老傢伙!如果真相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
…
「光明歷·997年,聖輝月,12日」
「真的……哈哈,居然都是真的?!」
「何等的可笑,何等的滑稽?!」
「我們這些傢伙究竟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這些人究竟怎麼敢心安理得的入眠?!」
…
「光明歷·997年,聖輝月,15日」
「諾芙自殺了,在我睡著的時候……」
「當我醒來的時候,只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她,以及那柄象徵著對白之聖神信仰的利劍。」
「難以言喻的悲傷自我的胸腔中湧現,但我卻連哭泣都做不到。」
「我並不責怪諾芙的舉動,因為我很明白,對於跟我一同見到了真相的她,對於將那一切視作信仰的她,這是最好的解脫。」
……
「光明歷·997年,聖寒月,18日」
「我將諾芙埋葬在了塔中,並用魔法封閉了燈塔。」
「我能聽見外面傳來的拍門聲,能聽見老阿卡那焦急的大喊,畢竟兩個月沒出門,無論是再遲鈍的人也該察覺到不對了。」
「但我已無心理會,如今的我,只想在一切到來前,去儘可能地做點什麼,哪怕毫無意義也好。」
…
…
「光明歷·???,??月,??日」
「已經記不得過去了多久。」
「記憶中,愛琳似乎來過很多次,但很可惜,她的水平離打破我的魔法還差了一點。」
「飢餓感越來越強烈,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即使是傳奇級的大魔法師,也做不到一直不需要進食。」
「我會餓死嗎?呵呵,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反而是一種解脫吧?」
…
…
「光明歷·???,??月,??日」
「我聽到了雨聲,污穢的氣息在上升,大地在顫動。」
「我知道,這是『雨』到來了。」
「外面傳來了慘叫,很多人試圖衝進塔裡面,畢竟這裡有唯一能在雨中庇護他們的純白結晶。」
「可我並沒有開門的打算,因為即使打開門,迎接他們的也只有失望,畢竟,既然到現在白之結晶都還沒有激活,就說明賽達恩他們那些老傢伙的計劃失敗了,這種情況下,做再多的掙扎也是無濟於事。」
「況且,對我們而言,在這場雨中死去,也是一種贖罪吧?」
「將千年的怨恨施加在一人身上,將自己的罪孽傾軋在一具軀體上,用信仰之名將那樣的人變成那副模樣,跟她相比,跟那承受了這一切的人相比……」
「——我們……都只是一群『污穢』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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