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連鎖反應
這些「歪碟子」，原本不散播還不要緊。
這一散播，只見時代的齒輪，驟然開始轉動起來。
首先是交大、浙大、復旦等多所國內名校。
他們的高材生，在接觸歪碟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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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先入為主地認為，這就是某人純粹的意淫。
「什麼30年間，美國因胡亂發動戰爭而日漸衰落。」
「拜託那可是美國，有著用之不盡的資源！恐怖到令人髮指的科技！」
然後……
這群高材生們就看見：
茫茫無際的大海上，海天一線波光嶙峋。
五艘滿載排水量為16000噸的飛彈驅逐艦，領著八艘標準排水量6500噸的輕型護衛艦。
如同滅國艦隊一般，緩緩駛過宮古海峽。
艦隊上的旗幟。
既不是星條旗，也不是三色旗。
而是他們無比熟悉，無比嚮往，令他們感到望眼欲穿的一抹鮮紅。
滅國艦隊的中央，是一艘滿載排水量達到84000噸的航空母艦，搭載著固定翼艦載機。
它氣勢磅礴地馳騁在大海之上。
航母行駛過的海面，呈現出極致的幽藍。
那是四台超強勁動力燃氣輪機，所引發的急速渦流。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回來的藍色光譜……
如此恢弘壯麗，美妙而震撼的場面。
看得眾人內心激顫，寒毛豎起！
整個人從上到下，從大腦到指尖，都不由自主地感到興奮！
「臥槽？這是咱們30年後的海軍？真的假的？」
「有一說一，即使這是意淫，可它們真的很帥啊！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毫不誇張的說，我做夢都沒夢見過這麼爽的！」
「所以這短片，是哪位天才拍的呀？」
……………………
在網文還沒出現的年代。
年輕人也好，中年人也罷。他們的精神食糧，非常之匱乏。
人們哪裡見過這麼爽快，這麼新奇的「藝術作品」。
相比於傳統電影、電視劇。
不管是商業片，還是文藝片，還是澀情片……名校的高材生們，哪裡見過這種超前類型的「爽片」。
況且，即便2002年網絡文學出現。
由於想像力的參差不齊，外加作者受時代限制。
都不一定有人能寫出這樣的作品。
畢竟意淫和意淫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所以……
當名校的高材生們，看完第一遍碟片。他們又迫不及待地看了第二遍、第三遍。
直到心滿意足爽翻天后，他們決定把碟片分享給隔壁寢室、隔壁班級的同學們。
獨爽爽不如眾爽爽。
酒香不怕巷子深。
優秀的「作品」，是不怕傳播受限的。
「同學，攢勁的節目，要不要了解一下？不看後悔一輩子喔~」
熱情的大學生們，像電影裡那些諜報組織一樣，秘密發展下線。
一傳十，十傳百。
很快，由於學生們太過熱情，導致歪碟子供不應求。
為了解決供需問題，腦筋活絡的同學，找來光碟刻錄機。
刻一盤賣7塊錢，生意興隆直接被搶爆。
……………………
見市場反響如此熱烈。
郭少瞬間有了信心。
立馬給大哥打去電話。
他沒法直接聯繫默赫，只能通過對方手下轉達話意。然後再告訴他該如何行動。
「默赫先生說了，你想做就去做吧。但要注意影響，不該說的不要亂說。」
「包括你底下那些人，管好自己的嘴巴。」
手下認真嚴肅地警告道。
這部短片，想要傳播可以。但千萬別把幕後大佬給捅出來。
倒不是默赫怕被曝光。
只是身為幕後黑手，哪有被全世界發現的道理。
幕後大佬，要的就是那種躲在幕後，影響世界變化發展的運籌帷幄感。
有些事可以放在檯面上做。
另外有些事，得讓它們在陰暗中爬行。
「我明白了，請默赫先生放心。這事兒不會出差錯的。」
「如果出現任何問題，我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郭少信誓旦旦地發著毒誓。
通話結束。
他立刻動用關係，安排掛靠的那家娛樂公司，開足馬力投產光碟。
至於審核，郭少有高人指點，外加一定的門路。稍稍轉變一下情節，就可以順利通過。
主要就是加入一段「瘋人院」的鏡頭，告訴觀眾這些都是瘋狂的幻想。然後把每個國家的標誌，儘量架空和淡化。
故事純屬虛構，切勿對號入座。
從那天起。
「歪碟子」有了它真正的名字。
《長城守望，怒海狂濤》。
相比那些小作坊來，明顯正規軍的產量更猛，片源更加高清。
售價5元一張，價格親民，薄利多銷。充分照顧老百姓的錢包。
更關鍵的是，影片在融入「瘋人院」、「淡化架空」等元素後。
整部短片，居然鬼使神差的，被賦予了全新的高度！
精神病人那種近乎癲狂的幻想，結合2030對未來的展望與期盼……
讓整部爽片，變得更加魔幻更加諷刺，更加超現實主義，多添了幾分「藝術氣息」。
就連時長，也拉長了。
從短短的8分40秒，變長到11分45秒。
好傢夥，什麼叫「神來之筆，人生處處有驚喜」。
恐怕就連默赫都沒想到。
當初自己隨口提及的內容，竟然會發生一系列連鎖反應。
最後導致這反應的熱度，大大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期！
第一批製作的10萬份《長城守望，怒海狂濤》，一周半內被一掃而光。
第二批製作的15萬份，用時更短，一周之內售罄。
大街小巷的影碟專賣店，剛一到貨就被購買一空。
緊接著，事情開始不斷發酵。
國內主流媒體，也關注到了此事。
一時間，娛樂雜誌、娛樂報刊，乃至地方電視台，都紛紛報導。
熱度不斷上升。
這導致第三批製作的25萬份《長城守望，怒海狂濤》，短短五天時間，被橫掃而空。
五塊錢的售價，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逼得那些製作盜版的商販，無路可走。只能被迫壓縮成本，導致盜版碟的質量嚴重下降。有的甚至連包裝都沒有。
消費者也不是傻子。
正版和盜版價格相差不大，那誰還買盜版啊？
於是眾人寧可等5塊錢的正版大碟，也不願買3.5元的盜版碟。
隨著短片在國內影響力節節攀升。
它的傳播範圍，也逐漸擴大到周邊國家……然後漂洋過海，傳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利堅合眾國。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