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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莽撞的廝殺漢【拜謝!再拜!欠更43k】

  第453章 莽撞的廝殺漢【拜謝!再拜!欠更43k】

  潮韻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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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樓門口的街邊甚是熱鬧,

  三個穿著文人襴衫青年站在一旁,

  其中一人衣著體面,臉上有些怒色的說道:「津漁兄,那姓孫的秀才,他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管他作甚?」

  被稱作津漁兄的青年人,身上的襴衫雖然有些破舊但很是乾淨,他回頭看了一眼高大精美的木樓,道:「方才在一旁隔間,聽那房間裡的孫秀才所言,他對漿洗縫補了解很多,定然也是個苦出身!」

  「哎!我實在不忍他將身上的銀錢浪費在此處!」

  聽到這津漁兄所言,旁邊襴衫上有著刺繡一人搖頭道:「可惜呀!人家以為你水津漁是在和他搶那女樂,既然他不識好歹,你何必多說那兩句,惹得閣中媽媽不樂意!」

  水津漁嘆了口氣:「兩位兄台,我來汴京之時有多窘迫你們二人又不是不知道!還曾受了一位不知名貴人銀錢幫助,我本想要問名報答,可人家說讓我看到別的落難之人,伸手便是。」

  衣著體面青年道:「哈哈哈!津漁兄,那姓孫的秀才可不是落難,最多是個進了人家套兒的!此人好言難勸,不說他了!過幾日便要會試放榜,也不知津漁兄會不會被人榜下捉婿。」

  水津漁惆悵的看著皇城方向:「只願中試便可,其他不敢多想。」

  穿刺繡襴衫的青年道:「兩位兄台要是中試,定然要借我些銀錢才好,方便我去城中當鋪贖回那勇毅侯府的玉佩,我娘子她也能少繡些巾帕。」

  「哈哈,借單兄吉言。」

  說著話,三人朝著遠離潮韻閣的方向離去。

  離得遠些了,

  三人中的『單兄』又回頭看了眼青樓,低聲道:「我覺著,以後這康王府的飲宴咱們還是少參加為好,省的惹下什麼麻煩。」

  聽到此話,另外兩人連連點頭。

  馬球場,

  場中對陣的雙方已經換了新的人家。

  英國公張家帳子中,

  貴女們坐在繡墩上朝外看著馬球賽。

  顧廷熠和明蘭正站在張家五娘身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投壺的技巧。

  聽到帳子外的歡呼聲,

  張家五娘朝外看去道:「新上場的是哪兩家?」

  墨蘭看了看帳子中的眾人,見沒人說話,便在一旁輕聲道:「看著好像是余家二郎和三姑娘,對陣的那家卻有些認不得。」


  「去問問。」

  張家五娘吩咐道。

  「是,姑娘。」

  女使應聲離去。

  「五娘,投壺你還比不比了,不比我就和明蘭坐著歇歇。」

  「比的!比的!」

  不一會兒,

  張家女使在帳子門口道:「姑娘,打聽清楚了,余家姑娘的對手是去年進京的揚州知州洪家三姑娘!洪家彭大娘子和富安侯衛家有些親戚關係。」

  聽到女使這話,

  顧廷熠有些好奇朝外看了看:「原來是她!」

  張家五娘看著顧廷熠:「廷熠,你認識?」

  顧廷熠搖頭:「不算認識,只是之前母親去揚州的時候辦答謝宴與她見過一面,模糊記得好像她姨媽家是戶部的一位大人。」

  眾人聽著點頭,柴錚錚疑惑的看了盛家幾個蘭一眼。

  和柴錚錚對視一眼後,如蘭有些拘謹了笑了笑:「柴家姐姐,怎麼了?」

  說完還低頭看了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柴錚錚搖了搖頭:「沒事,只是聽說盛大人之前也在揚州任通判,沒想到」

  如蘭點頭:「哦哦,我們三個年紀小,之前都是大姐姐去參加揚州的這些香衣雅集,那位洪家姐姐是沒怎麼見過的。」

  徐家帳子中,

  也在談論場中的對戰的兩方。

  徐載靖好奇的問道:「六郎,你是說,那洪家姑娘原本定的就是衛發器那廝?」

  梁晗連連點頭:「對!但不知怎麼的衛家悔婚了。」

  顧廷燁看著徐載靖:「靖哥兒,咱們在揚州的時候應該見過這位姑娘,她年紀好像比華蘭姐姐小不了多少吧?」

  徐載靖點頭轉頭看著梁晗繼續道:「六郎,那如今可是有了什麼新變化?按說出了這種事,這洪家姑娘不會出來徒惹議論。」

  梁晗笑著看了顧廷燁一眼。

  顧廷燁有些疑惑的問道:「六郎,你看我幹嗎?」

  梁晗低聲道: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我聽母親說,這洪家姑娘定的是你們顧家五房的顧廷煬。」

  「我堂哥?」

  顧廷燁說著還看了徐載靖一眼。

  端著茶盞的徐載靖手停在了半空中,語氣中滿是不屑道:「嗤,是這廝。」

  「你們顧家怎麼說也是開國輔運之家,在軍中關係源遠流長!富安侯衛家,底蘊卻是差了些的。所以這洪家姑娘自然是要出來打打馬球的。」


  聽到梁晗的話語,顧廷燁很是自得的挑了挑眉,說道:「怪不的這些日子我這堂哥不去青樓勾欄了。」

  未時末(下午三點後)

  馬球賽散場,

  余家帳子附近有僕從正在收拾東西,

  余嫣紅放下喝水的銀壺,扯了扯一旁兄長的衣袖道:「哥,你快看,是柴家錚錚姑娘身邊的女使朝這邊過來了。」

  餘二郎側頭看去,趕忙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一旁余嫣紅示意沒問題的眼神,這才清了下喉嚨站好。

  柴家女使走到近前福了一禮:「見過二郎、三姑娘,奴婢拂衣是柴家」

  「知道,知道,你是錚錚姐姐身邊的貼身女使,不知來此何事?」

  余嫣紅笑著問道。

  拂衣微笑:「不知余大姑娘可在帳子裡?」

  聽到此話,

  兄妹二人面上的笑容一滯,餘二郎反應也快,繼續笑道:「在的,在的!」

  說完回頭喊道:「大姐!」

  余嫣然帶著女使從帳子裡探出頭來,眼中有些迷惑。

  拂衣朝著余家兄弟禮貌笑了笑,然後走到余嫣然跟前福了一禮:「余大姑娘,我們姑娘過明後日邀您去品茶,不知到時您能否撥冗去一趟。」

  余嫣然連連點頭:「不敢言撥冗,明後日我有空,會去的。」

  「好,那奴婢便這麼回我們姑娘了。」

  說完拂衣朝著余嫣然、嫣紅還有餘二郎各自福了一禮轉身離去。

  余嫣紅笑看著拂衣離開,待人走遠後她笑容收起,暗自白了余嫣然一眼。

  東西收拾完畢,

  余家一行人朝著場外走去,

  剛到門口,餘二郎看著余嫣紅道:「妹妹,你耳環呢?」

  聽到這話,余嫣紅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後一愣:「壞了!可能是掉了。」

  餘二郎皺眉道:「那可是母親珍藏的耳環,被你偷著戴出來,要是找不到.」

  「哥,你別說了,趕緊回去找。」

  隨後,余家眾人紛紛回到帳子附近。

  日頭西斜,

  找了好一會兒後,

  馬球場中人少了許多,顯得很是空曠。

  「找到了!」

  余嫣然指著木地板縫隙下的地面道。

  「還不下去撿!」余嫣紅瞪著眼朝身邊的小女使道。


  小女使鑽進地板下的空間,費了好大勁才將耳環從下面撿出來。

  余嫣紅將耳環收好,

  余家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

  馬球場中已經十分安靜,遠處的球場管事、小廝都在扛著旗子、鑼鼓和球門板出場。

  來到馬球場外的時候,

  余嫣紅想著方才柴家女使的話語,心中頗有些不舒服的朝四周看著。

  忽的,

  余嫣紅一愣後拍了拍身旁的兄長胳膊:「哥,你快看那邊!那車旁的馬兒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餘二郎依言看去,望著遠處一旁站著小廝女使的車馬:「好像是方才和你對戰的洪家姑娘的坐騎。」

  「是吧!可旁邊的馬車瞧著不像洪家的呀!」余嫣紅繼續道。

  餘二郎眯眼瞧了瞧:「嘶!我看著眼熟,是東昌侯府秦家的馬車!」

  「哼!怪不得她出來打馬球了呢,原來是攀上高枝兒了!」余嫣紅有些嫌棄的撇嘴道。

  說著話,

  余家一行人逐漸遠離馬球場。

  餘二郎則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待看到秦家馬車有人鑽出來後整理了一下衣衫,餘二郎回過頭感嘆道:「嘖嘖嘖,秦家哥兒當真是風流啊!」

  「呸,不要臉。」

  余嫣紅在一旁忒道,也不知說的是男是女或是自家兄長。

  待回到余府,

  太陽西沉,

  天色已然有些暗了。

  余嫣紅進到內院兒,看著正在說話的父母后便快步走了過去道:「母親,你猜女兒方才看到什麼了?」

  「紅兒,看到什麼了讓你這麼高興?」

  余嫣紅湊到自家母親耳邊嘀咕了幾句。

  余家大娘子驚訝的看著余嫣紅,嘆道:「沒想到,這洪家的居然攀上了這麼個高枝兒!」

  余嫣紅連連點頭。

  夜,

  皇宮內,

  城牆下禁衛休憩的房子外,

  有內官挑著燈籠,帶著抬著一塊兒木板的禁衛走進了房子中。

  內官的聲音傳來:

  「蟠哥兒,這是今日打馬球時,某位哥兒馬球打到的痕跡,陛下讓您瞧瞧!」

  過了一會兒,

  有人道:「內官大人,小臣謝陛下回護之恩。」


  「蟠哥兒多禮了,陛下也是想讓你心中有數,明白陛下不讓你出宮的良苦用心。」

  「小臣明白了!」

  幾天後,

  這日一早,

  勇毅侯府,

  鍛鍊結束的徐載靖走道屋內,疑惑的看著飯桌上的空位道:「父親呢」

  孫氏打著哈欠道:「今日陛下要在寶津樓前校閱歸京的西軍,你父親他一早便趕過去了。」

  「說起來,為了這次校閱,西軍從抵京那日開始,就被拘在大營中訓練,應和往年校閱有些不同的。」

  徐載靖聽著話,點了點頭後坐在飯桌前:「表哥他說年前回京,這說著說著都三月了!」

  孫氏橫了一眼徐載靖道:「你惦記的是你表哥還是要送你的禮物?」

  「都有!」

  徐載靖接過竹媽媽遞過來的粥碗笑道。

  用完了早飯,

  徐載靖正要離開飯桌去上學的時候,

  孫氏看著一旁大兒媳謝氏的眼神,猛地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靖兒!等一下!」

  看著疑惑的徐載靖,孫氏道:「之前你大哥討了好幾個京中騎軍好手,其餘的都跟著你大哥去了!」

  「只有一個是因為跟著拓西侯和你父親回來,為了準備今日的校閱所以一直在西邊大營中,今日你下學後便去拜訪一二。」

  說著,孫氏伸手從貼身媽媽手中拿過信封朝徐載靖遞過去。

  徐載靖接過掃了眼信封上的地址後點了下頭:「知道了母親。」

  桌前的載章看著孫氏道:「母親,我呢?」

  孫氏笑了笑:「章兒,靖兒他去過西軍,和你大哥看好的那騎軍總有些話說,你去了能說什麼?」

  載章無奈的點了下頭:「母親,我也吃飽了。」

  當徐載靖在盛家上學時,

  吳大娘子正在某位文官家做客,坐在上首的她面帶笑容的說道:「劉家妹妹,海家托我同您說一聲感謝,但他們家雲姐兒年紀還小,這婚事要過兩年再說。」

  對面的主母劉大娘子點了下頭:「我就知道多半如此,我家哥兒還沒中試,怎麼可能入得了海家這等人家的眼!要不是官人他逼得緊,我也不會請姐姐您走著一趟。」

  吳大娘子笑著搖了下頭示意沒事,道:「都是小事兒,我就當是去海家串了個門兒!順帶看了看他們家階哥兒!哎呦,那可真是個好孩子。」

  劉大娘子欣慰的點頭笑了笑,然後眼中滿是八卦神色的探身道:「對了,姐姐,我聽說去年入京的洪家三姑娘被衛家悔婚後,這婚事又定下了?」


  吳大娘子眼中驚訝一閃而過,笑道:「我說妹妹,你這消息夠靈通的啊!」

  劉娘子擺手道:「哪裡哪裡,我也是聽余家大娘子說的!嘶,姐姐你說這洪家怎麼就攀上東昌侯府的高枝兒了呢!」

  吳大娘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是余大人家的那位繼室大娘子?她是怎麼知道的?」

  劉大娘子點頭:「對,就是她!說是她家姑娘在球場外看到這洪家女兒從秦家馬車上下來的。」

  吳大娘子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行吧,這汴京的風言風語是傳慣了的,今日還有些事兒,我就告辭了。」

  「唉!」

  劉大娘子起身應道,隨後陪著吳大娘子出了家門。

  看著吳大娘子的馬車走遠,這大娘子同一邊的嬤嬤感嘆道:「嘖,這洪家女兒真是膽子大,定親了也不能這樣啊。」

  酉時末刻(下午七點)

  某處昏暗的巷子。

  徐載靖站在小驪駒旁邊,身後跟著牽馬的青雲。

  徐載靖回頭道:「青雲,這寶津樓校閱西軍中午就結束了吧?」

  「是的公子。」

  「那這姓廖的壯士怎麼還不回來。」

  「公子,鄰居說是這廖家哥兒下午回來了一趟後,又出去了,許是去了哪家青樓高樂,要不咱們明天再過來?」

  徐載靖將手中的信封在另一隻手裡拍了拍,道:「再等會兒,還不來咱們就回去。」

  巷子裡更加黑了。

  「哧」

  不遠處的黑暗中有重物拖地的聲音傳來。

  「唏律律」

  小驪駒不安的嘶鳴了一聲,前蹄刨了刨地。

  不遠處有刀出鞘的聲音傳來後,有人嘶啞道:「什麼人?」

  徐載靖安撫了一下小驪駒道:「可是廖三郎當面!我乃曲園街徐家子弟,受兄長所託,特來請兄台去往軍中,自有一番遠大前程!」

  「嗤!徐家?」

  黑暗中的那人嗤笑道。

  「嗚~嗚~」

  有人被塞住嘴的悶哼聲傳來。

  說話的時間裡,

  一個高壯的青年出現了徐載靖和青雲跟前,

  這青年牽著馬,馬後面還拖著一個麻袋。

  隨後,這青年當著徐載靖的面將麻袋鬆開,露出了裡面的中年人。


  青年將這中年人嘴裡的破布拔開後道:「祁大管事,這位就是你嘴裡的康家靠山,曲園街勇毅侯府徐家的子弟,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那中年人眼中滿是驚慌的看了看黑暗中的徐載靖,顫聲道:「我,這,英雄,你妹妹的死,我真不是故意的,她,我.徐徐家也不知」

  「進來,在我妹妹靈前慢慢說。」

  說著,那青年便拎著中年人的髮髻,朝著這宅子裡拖去。

  徐載靖皺眉同一旁的青雲道:「咱家什麼時候成了康家的靠山了?」

  青雲不理解的搖了搖頭:「公子,咱們要進去麼?」

  徐載靖想了想道:「你先別進去!騎馬去康家告知一下,就說這祁大管事在請我吃酒。然後去盛家問一聲到底怎麼回事兒。」

  「順道和家裡說一聲。」

  「是,公子!」

  青雲離開。

  徐載靖活動了一下手腳後,朝著廖家宅子走了進去。

  半刻鐘不到,

  徐載靖一手拎著一個人走了出來。

  身後還跟著方才那青年的馬兒。

  將青年固定在他的馬兒背上後,徐載靖便帶著人朝著黑暗中走去,同時有聲音傳來:「你這西軍廝殺漢,是真不把《大周律》放眼裡啊!唉!」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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