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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泰峰和放靖哥兒【拜謝!再拜!欠更47k】

  第506章 泰峰和放靖哥兒【拜謝!再拜!欠更47k】

  京東東路,

  萊州城中,

  站在屋頂朝下看去,

  有一盞燈籠在巷子裡遊蕩著。

  「當,噹噹!寅時正刻(凌晨四點)!天冷夜寒,小心火炭!」

  「噹噹~」

  凌晨很是安靜,更夫的聲音能夠傳進沿街的宅子中。

  忽的,

  「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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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兒尖銳短促的示警叫聲猛地響起,

  更夫止住腳步,

  城中狗兒都是習慣了更夫聲音的,不會無緣無故的示警。

  更夫豎起耳朵聽了聽後,疑惑的朝狗叫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他邊快步朝那邊走去。

  很快,更夫便挑著燈籠走到了巷子口,剛要轉到大街上,燈籠前就猛然有兩個黑影迎面而來。

  「止步!」

  黑影以及大喝聲讓更夫猛地一哆嗦,手裡的燈籠都差點掉地上。

  「衙門辦事,閒者退避!」

  黑影之一繼續說道。

  就著燈籠的光線,更夫這才看清楚,面前的兩人是穿著步軍甲冑,持槍挎刀的卒子。

  步軍軍服為黑色,這才讓自己瞧著像是黑影。

  看著兩個卒子高大健碩的身形,更夫趕忙躬身:「是,是,小人知道了。」

  說著更夫趕忙朝相反方向走去。

  走了十幾步,回頭看的時候,更夫這才發現,兩個悍卒的後面幾十步外亮著兩排火把。

  明亮的火光下,是一眾精悍的卒子。

  更夫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場景,冷風吹進他嘴裡都沒察覺。

  打更多年,他自是知道那裡是世家高家的大宅院,不然聽到狗叫,他也不會快步湊過來。

  他心裡想著的也是,萬一發現什麼和高家相關的異樣,示警提醒一二,說不準就能得個喝酒的賞錢。

  似乎是察覺到了更夫的目光,那火把下有卒子轉頭看了過來,

  感受著比周圍空氣還冷的目光,更夫趕忙轉頭朝前快步走去,咽了一口嘴裡冰涼的口水。

  大門前,

  火把火光照亮了門口兩側的石獅子。

  大門屋檐下,是寓意吉祥的雕梁,懸掛的匾額上『高』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唏律律~」

  一匹馬被勒停,

  被凍得夠嗆的騎士側身下馬,

  跺了跺腳後,騎士邁過用料考究的門檻,經過敞開的厚重門扇,又經過院子裡站著的兩排舉著火把的悍卒。

  冬夜裡應該緊閉的正廳隔扇,此時是大開著的,穿過去後便能夠看到另一邊的火光。

  進到內院,

  騎士在門戶大開的正廳前停下腳步,待通傳後這才邁步進屋。

  屋裡燒著地龍,雖然開著屋門,但依然比屋外暖和很多。

  騎士感受著有些發熱的臉頰,還有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朝著桌後燭光下的一人躬身拱手:「主事,逃出去的,已經出城了。」

  桌後之人手裡捏著一張信紙,抬起頭後沉聲道:「往哪邊逃的?」

  「回主事,和咱們想的不同,是往西。」

  「嗯。」

  騎士稟告完站到了一旁。

  桌後之人站起身,捏著信紙朝一旁後走去。

  繞過一道屏風,這裡跪著一眾穿著睡衣,被五花大綁凍得鼻涕直流,打著哆嗦的人。

  這些人里有老有少,有的嘴裡勒著繩子,有的腮嘴紅腫,滿口牙被砸了個精光,血腥氣便是從此而來。

  兆泰峰走到一人跟前,蹲下身看著眼前富態的中年人,道:「高大人還真是孝順!你母親崇佛,被北遼諜子蠱惑,你這當兒子的居然不加阻擋,反而自甘墮落!」

  「你這所作所為,可對得起你家那位入了昭勛閣的先祖?」

  那中年人嘴角滿是血跡,聲音顫抖的說道:「大,大人,我們也是被脅迫的!那北遼諜子捏著我家的短處,我們不干,便要說我等勾結北遼,我們是迫不得已啊」

  兆泰峰嘴角帶著譏諷的笑意:「前些年,你們兩房的父子聚麀也是迫不得已?」

  「我這」

  中年人沒說出什麼,他身後癱坐的一個滿頭銀髮凌亂的老婦人開了口。

  這老婦人保養的甚是得體,但眼神卻有些魔怔,她瞪著兆泰峰,語氣瘋魔的說道:

  「你這該下十八層地獄的頑囚賊配軍懂什麼,我兒那是和彌勒比丘合體,探究將來模樣!」

  「那什麼金國必會被北遼鐵騎踏碎,而後轉頭收拾爾等!到時,我高家便是數得著的高門大戶!」

  兆泰峰蹙眉道:「哦?在大周你們高家就不是高門大戶了?賜給你家的金礦產出的是石頭?」

  那老婦人繼續瞪著兆泰峰,質問道:「高門?離了汴京的算什麼高門,要不是當年,我那暈了頭的公婆非要回萊州,高家怎會敗落到如此地步?就連先帝賞賜下來的金礦,他們都分給了二房!」

  看著那老婦人,兆泰峰又看了眼屋子中的眾人,同那一嘴血的中年人道:「當年,你們高家遷到萊州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不明白高老大人為什麼執意回鄉。」

  「但今日看著你家這位高老大人的兒媳婦,我是明白了!高老大人看得遠啊!生怕你們在汴京惹禍出事,但哎!好女旺三代,你高家這位麼如今瞧著便是害三代的嗤!」

  「胡說!你個頑囚!你胡說!」

  兆泰峰剛說完,那老婦人便猛地起身,氣急敗壞的嘶喊著,想要衝撞兆泰峰。

  但剛起身,她便摔倒在地,而後被皇城司的吏卒塞住了嘴巴。

  一嘴血的中年人回頭看了看,雙膝挪蹭了幾步,急聲道:「大人,大人,您聽我說,我我有個讓您發財,發大財的門路。」

  「這消息只有我知道,高家其他人都不曉得。」

  此話一出,房間內的高家其他人紛紛驚訝的看向了中年人。

  兆泰峰一臉的興致盎然:「哦!你母親她也不知道?」

  中年人看著兆泰峰的眼神,連連點頭:「不知道的!」

  「好,過來說說。」

  兆泰峰說完便朝外走去,這中年人便被兩個吏卒勾著胳膊拖了出去。

  來到正廳另一邊的裡間,

  兆泰峰看著趴在地上的高家家主道:「說吧。」

  高家家主抬頭看了看兩旁的皇城司吏卒。

  兆泰峰揮了揮手,精悍的吏卒便退出了房間。

  「大,大人,之前我和彌勒比丘咳曾聽那比丘尼說,兗王有天子氣,我母親她便想讓二房的堂侄女兒去兗王府當個側妃。」

  「但因皇子康健,所以二弟他死活不同意,哪怕比丘尼說皇子活不長,他也怕以後幾個王爺爭奪皇位,我高家站隊過早有所不利!又因為祖父母在的時候,大房二房就分了家,所以母親她便想了個法子」

  抬頭看著兆泰峰的表情,高家主君不顧嘴裡的疼痛,繼續道:

  「一是讓比丘尼出入二房宅院,再找人敗壞二房的名聲,二是透露我堂侄女兒的行蹤,讓兗王有機會擄了二房的姑娘,母親她便做主,讓我這堂侄女兒嫁給兗王世子。」

  「如此,我那二房的侄兒侄女們找不到好人家,我大房又有兗王撐腰,那金礦自然而然的便能回大房名下。」


  兆泰峰眼中滿是譏諷的說道:「你就不怕你堂侄女兒得寵,反手找你們的麻煩?」

  高家主君眼神躲閃,卻沒說話。

  「哦!」兆泰峰點頭:「想必金礦到手,你們有的是法子把人送到下面去。」

  「大人心思敏捷,智慧高深,我小人十分佩服。」

  「發財的路子呢?你家的金礦出事也是給朝廷的,我怎麼發財?」兆泰峰問道。

  「嘿嘿,大人,我說的路子,比金礦還要有錢,兗王他擄我侄女兒的時候,居然居然也把柴家的嫡女給擄去了。」

  兆泰峰眼睛微眯:「胡說,柴家嫡女一直在滄州,前兩年才入京,何來你說的被擄?」

  「大人,千真萬確啊!」

  「我透露了那侄兒侄女的行蹤後,母親心急便催促我去探問,結果,我到兗王藩地的時候,只得到了兗王進京的消息。」

  「後來兗王就薨了,也因為此事,母親她被嚇得不行,佛堂都不敢出,我們便也收了手。但二房只回來了我那侄兒侄女,隨行的僕從卻是一個都不認識。」

  「見此,小人心中有數,用計把堂兄弟和侄兒侄女一詐,我就知道了。」

  「怎麼詐的?」

  高家主君一時啞然。

  「說!」

  「呃,小人謊稱認識皇城司的人」

  兆泰峰點頭:「那在兗王的密室里怎麼沒找到和你家相關的東西?」

  「回大人,這些事我們從沒插手,都是經過北遼比丘尼傳遞的。」

  「大人,您有柴家的這般把柄,只要稍稍透露一絲,就憑柴家的富貴,露出點來都比我家的金礦強上許多!」

  「大人,小人只求用此事換小人一命,任是流放、刺配小人都願意,只要不死。」

  兆泰峰輕聲道:「那你怎麼不去找柴家勒索?」

  高家主君流血腫脹的臉上神色一滯。

  「此事,你可告訴了北遼?」

  「小人北遼皇帝親自問過,小人自是告知了的。」

  兆泰峰嘴角露出了微笑,點頭道:「好,多謝高大人講明!你的命通過此事,自是能保住。」

  「謝大人!謝大人!」高家主君在地上蛄蛹著。

  兆泰峰:「嗯!但你讓北遼人利用被做了記號的金塊追查我,給我設伏的事情,咱們還沒算過呢。」

  高家主君眼中滿是驚恐,只覺得胯間一熱,魂兒都出了竅:「大大人不是我,是」


  辰時初刻(早七點)

  天色大亮,

  站在高家周圍房頂上的精銳弓手,此時正緩緩從屋頂上下來換班。

  周圍的街坊路人,看到被悍卒守住的街口,有人探著頭出聲道:「軍爺,這是怎麼了?」

  「有北遼潰軍海匪入城,昨夜劫掠了高家!」

  聽到此話,眾人紛紛面露驚訝、害怕的神色。

  「哎喲~那高家人沒事吧?」有人問道。

  悍卒搖了搖頭:「他們家大房全沒了。」

  圍觀的人一陣驚呼。

  這時,有兩匹呼著白氣的馬兒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騎士身上滿是晨霜的,指著高家大門口,道:「主事在不在此,你看一眼便知道。」

  另一個同樣風塵僕僕的騎士點了點頭。

  很快,兩人經過通傳進到了守衛森嚴的高家。

  院內,

  屋子裡站在兆泰峰的親信吏卒。

  兆泰峰坐在椅子上,正拆開竹筒,展開信紙的時候,他抬起頭,看著桌前躬身的皇城司騎軍,疑惑道:「你說是哪裡來的急報?」

  「回主事,汴京飛鴿到濰州的!」

  兆泰峰:「也就說濰州送去登州的鴿子已經放出,你是走陸路確保信息送達的?」

  「是!小人路上碰上了咱們皇城司的同僚,說您在城中,這便進了城。」

  「嗯,下去暖和一下吧。」

  騎軍行禮,退了出去。

  兆泰峰點頭後看起了手中的信紙。

  看著兆泰峰的臉色,一旁的下屬疑惑道:「主事,怎麼了?那騎軍有問題?」

  兆泰峰搖頭,道:「不是!信中說,勇毅侯徐家五郎,今日會跟著董家治喪的隊伍北上去貝州。」

  一旁的親信疑惑道:「這董家和徐家有什麼親戚?居然要派嫡子跟著去!」

  兆泰峰搖了搖頭:「師弟說,昨晚這徐家五郎進宮了,本來陛下當晚心情就不好,結果徐家五郎還說貝州通判歿的蹊蹺,就惹得陛下發了好一通脾氣。」

  「所以,陛下便命徐家五郎去貝州,讓他自己親眼看看,那裡到底有沒有他口中的蹊蹺!」

  一旁的親信瞪大了眼睛:「啊?這冬天如此冷,這五郎要受罪了!」

  「正好,被放走的北遼諜子朝西去了,咱們朝齊州(今濟南)靠一靠。」

  「是,主事!」

  皇城司眾人正和萊州府衙交接的時候,

  又有馬匹從東邊進城,

  乃是從登州奔來送信的,內容與兆泰峰看到的一般無二。

  寅時正刻(早四點後)

  興國坊,

  寧遠侯府,

  內院,

  顧廷燁坐在飯桌前,手裡拿著羹匙攪著碗裡的肉粥。

  看了面帶愁容的嫂嫂平梅一眼後,他的視線又在父親顧偃開和母親白氏身上轉了轉。

  抿了抿嘴,顧廷燁張口欲言,但看著顧偃開板著臉的神色,他又把話給壓了下去。

  顧廷熠坐在一旁,神色也跟著哥哥顧廷燁的動作變化著。

  看到顧廷燁想說話,她眼中一松;然後看著哥哥又閉上了嘴,顧廷熠眼中便有些躊躇的神色。

  顧偃開站起身,接過常嬤嬤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後,沉聲說道:「嗯,我上朝去了。」

  白氏趕忙站起身走到一旁,和常嬤嬤一起幫顧偃開穿著冬衣。

  「我也吃飽了。」顧廷燁起身道。

  父子二人穿好冬衣走向了門口,

  看著跟過來的白氏,顧偃開擺手道:「門口風冷,別跟著了。」

  「是,侯爺。」

  白氏垂首應道,抬起頭後,眼中有些擔心的看著跟著出門的顧廷燁。

  天色尚早,晨色昏暗,

  好在出門的沿路遊廊中已經掛上了燈籠。

  顧偃開背著手帶著親隨戚省,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道:「我還以為你今早不鍛鍊了呢。」

  顧廷燁趕忙快走幾步,來到顧偃開身邊:「沒,父親,我早上要嗯父親,我」

  「男子漢大丈夫,有話就說,扭扭捏捏的幹什麼?」顧偃開停下腳步,語氣中有些訓斥語氣「在學堂里,學究就教你這些了?」

  顧廷燁站在父親身前,雖然年紀不大,但身形已然比父親顧偃開稍稍高了一些。

  顧廷燁抿著嘴緊緊的咬住後槽牙,躬身拱手道:「父親,我想和靖哥兒一起去貝州!」

  說完,顧廷燁抬頭看了眼顧偃開。

  「哼!你消息倒是靈通!我還以為你會不告而別,偷偷跟著去呢!」

  顧廷燁抿了抿嘴,他是有這個打算的。

  「不行。」顧偃開開始邁步朝前走。


  「啊?父親,為什麼!」

  「為什麼?多想想你的母親!這麼個天氣,你出去她能放心?再說,那邊情況還不知道呢!」

  父子二人邊走邊說。

  「父親,您常說我缺乏歷練,今日我要去歷練您又攔著!憑什麼靖哥兒去的我去不得?我是比他差還是怎麼的?」

  聽到此話,顧偃開眼中微微有些讚許,但很快掩到眼底,他停下腳步後看著小兒子。

  顧廷燁繼續道:

  「父親,靖哥兒西北戰場都去的,難道當時孫姨心中會不擔心麼?」

  「您麾下的廣銳軍就駐紮在北邊!貝州還是在咱們大周境內,兒子要是這都不敢去,不能去,難道您您要兒子一輩子當個沒見過血的嫩黃瓜!?」

  「靖哥兒能為了救大哥,深入白高捨生忘死,我知道此事卻不陪著他!忘恩負義,貪生怕死,這不是顧家子弟所為!」

  顧偃開看著捏著拳頭,胸口起伏的小兒子,努力壓著嘴角,沉聲道:

  「哼!」

  「讓高璞玉跟著你,你要是拖了後腿,我回來打斷你的腿。」

  說完,顧偃開大步朝前走去。

  一旁的長隨戚省,朝著抬起頭,滿臉驚訝的顧廷燁笑著拱了下手,快步跟了上去。

  外院兒,

  待上了馬車,昏暗的車廂中沒人看到顧偃開,他臉上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顧廷燁院子,

  常嬤嬤和平梅攙扶著白氏,看著整理行囊的顧廷燁,一臉擔憂的說道:

  「燁哥兒,要不咱們就不去了!這天寒地凍的,你不是遭罪麼!」

  「侯爺也是的,也不攔著你點兒!你這還是個孩子呢!」

  顧廷燁回頭看著一臉擔憂的母親白氏道:「母親」

  白氏深吸了口氣,語氣堅定的說道:「該去!靖哥兒年紀比你還要小,他西北都去的,貝州你便也去的!」

  「你習武這麼多年,不見見真刀真槍,那便是花架子!該去。」

  似乎是在說服自己,白氏說了兩個『該去』後,朝著顧廷燁的女使道:「把眼淚都給我收一收,像什麼樣子!」

  一旁平梅面上滿是歉意的和白氏道:「婆母,我,我不應該求著公爹給顧家故舊寫信的不然也不會讓熠姐兒給聽了去,告訴二郎。」

  白氏拍了拍平梅的手:「靖哥兒他去西北救二郎的大哥,這次他便該陪著!沒有親戚為咱家拼命,需要咱家的時候,咱家袖手旁觀的理。」


  平梅抿嘴連連點頭:「嗯!其實,婆母,他們只是去貝州瞧一瞧,還是咱們大周治下呢!咱們也不該這個樣子。」

  三人身後的顧廷熠連連點頭。

  辰時正刻(早七點後)

  汴京西北,

  新封丘門,

  通紅的朝陽將將出現在地平線上。

  徐載靖、青雲還有阿蘭,一人雙馬的帶著一輛平板馬車從門洞中走了出來。

  過了護龍河上的大橋後,

  徐載靖便看到了橋旁的顧廷燁、兆眉峰以及何灌等人。

  何灌兆眉峰兩人帶的人手徐載靖是知道,

  但顧廷燁他們幾個卻在意料之外。

  馭馬上前,徐載靖拱手道:「二郎!高大哥!你們這是?」

  顧廷燁一臉得意:「靖哥兒,這次我陪著你去見見世面!」

  徐載靖笑著點頭,隨後他面帶歉意的朝何灌、兆眉峰拱手道:「這次」

  何灌指著徐載靖朗聲道:「誒誒誒,五郎,你說什麼可要想清楚啊!省的挨我們的打。」

  徐載靖笑了笑點頭道:「那我沒的說了。」

  「哈哈哈哈!」兆眉峰拍了拍他的肩膀。

  眾人正要啟程的時候,

  榮顯騎馬追了出來,他和坐騎都喘著粗氣:「哎喲,累死我了!喏,靖哥兒,這是河北兩路和我家要好之人的名單,你看著用。」

  徐載靖想了想後,伸手接過:「替我謝過榮妃娘娘。」

  榮顯一笑連連點頭。

  啟程走了一段路後,

  何灌走到了徐載靖身邊,輕聲道:「娘娘和殿下,命我轉告五郎你,說你受委屈了。」

  徐載靖笑著搖頭道:「沒什麼委屈,我還盼著貝州沒什麼事兒呢!」

  何灌也笑了起來。

  柴家,

  秋聲苑。

  不知什麼時候,

  柴錚錚的屋子裡也多了一個精美的大缸,

  缸中還有極其好看的魚兒在裡面游著。

  魚兒遊動,

  讓一旁貴女的倒影晃動了起來。

  一陣魚食灑下,倒影晃得更加厲害了。

  「姑娘。」雲木的聲音在柴錚錚身後響起。

  「消息送去了?」


  「是的姑娘,不吝馬力全速送去貝州的店鋪中了,貝州周圍咱家的店鋪也送去了消息。」

  柴錚錚點了點頭。

  城外,

  徐載靖、何灌等人看著遠處,超過他們不吝馬力狂奔而去,帶起一陣雪霧的騎士,面面相覷。

  一臉興奮的顧廷燁馭馬走到徐載靖身邊:「靖哥兒,那是幹嘛的呀?不怕跑死馬兒啊?」

  徐載靖疑惑的搖了搖頭:「許是有什麼急事兒吧!」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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