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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送禮很難的!【拜謝!再拜!欠更45K】

  第503章 送禮很難的!【拜謝!再拜!欠更45K】

  又看了眼經過一年多恢復,

  雖有不少地動痕跡,但更多是重建屋舍的興慶府,

  顧廷煜拍了拍女牆,道:「走吧,下去看看。」

  說話間他口中呼出了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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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城牆下走的時候,沿路見到顧廷煜的軍卒紛紛行禮。

  待下了城樓,

  這才看到顧廷煜身邊不止帶著一個幕僚,身後還跟著的七八個侯府親兵,牽著戰馬挎刀帶弓甚是精悍。

  長隨有慶也帶著一副護耳,牽著兩匹坐騎。

  早晨天冷,

  街上也沒多少行人。

  這柴家商鋪是前三層酒樓,後院子。

  柴家商鋪的夥計,看著朝這邊走來的顧廷煜一行人,趕忙進院兒通傳。

  待一行人走到柴家商鋪的大院門口,

  柴家管事已經站在那裡,朝著一行人中的顧廷煜拱手笑道:「見過顧大人,讓您久等了。」

  顧廷煜笑著拱手回禮:「管事辛苦,這一路上可還順利?」

  柴家管事道:「過鹽州的時候遇到雪天,道路難行,耽擱了兩日。」

  「顧大人,您裡面請!從京中帶來的東西就在車上。」

  顧廷煜點了點頭,帶人走進了院子。

  「這五車是在勇毅侯府莊子上裝的種子,這五車是在梁家工坊裝的一應物件。」

  管事一邊介紹一邊解開麻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顧廷煜上手抓了抓麻袋裡的種子,將手裡的種子遞給身後的幕僚後,又看了看護耳等禦寒的物件,面上滿是笑容。

  而柴家管事繼續朝前引導著,

  顧廷煜站在車旁疑惑道:「怎麼,還有?」

  管事笑了笑:「還有兩車是工部下半年收到的,大周各地新進獻的農工用具。」

  顧廷煜一聽此話興致盎然的走了過去。

  看著馬車上或木或鐵的各種東西,柴家管事抱著一個木盒,道:「這些東西有何用處,便都在這木盒中。」

  顧廷煜疑惑道:「這是誰讓管事帶來的?」

  柴家管事眉眼低垂道:「在城外交=交接的時候,那位管事說是徐家五郎所託。」

  顧廷煜直直看著眼前的柴家管事:「五郎倒是沒寄信過來說。」


  聽到此話,柴家管事微微一愣:「哦?嘶,這倒奇怪了。」

  「沒事,我去封信問問便是。」

  柴家管事連連點頭後,道:「顧大人現在就回定州?」

  「嗯。」

  「好。」

  隨後,管事揮了揮手,商鋪中的夥計開始套馬車。

  院子裡一片忙碌的時候,

  顧家親兵走了過來,拱手道:「公子,外面有位姓洪的大人想進來,自稱是興州轉運使。」

  顧廷煜想了一下,趕忙道:「快請!」

  不一會兒,

  盛紘在揚州的上級,因為女兒亂鑽馬車,累及官聲導致沒得到晉升的洪大人快步走了進來。

  還未走近,洪大人便呼著白氣拱手道:「顧大人,幸會!」

  顧廷煜也迎了上去,笑著拱手:「洪大人幸會。這麼冷的天您還過來幹嘛!」

  洪大人看著顧廷煜,有些感慨道:「在汴京就聽說過顧大人的美名,苦學數年便以勳爵子弟中試!聞名不如見面,今日一看,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顧廷煜笑著拱手:「洪大人謬讚了。」

  隨後,顧廷煜繼續道:「大人,盛家表叔,徐侯還有我父親,以及揚州白家外祖的信我都收到了!如若不嫌,您稱呼我一聲大郎便是。」

  聽著顧廷煜的話語,洪大人面上略有些尷尬,眼中更多的卻是感動的說道:「白老爺子他,也來信了?」

  顧廷煜點頭:「白家外祖信中說,他和您相交莫逆,您在揚州時候更是常常照顧白家,您升遷後,他老人家還時常懷念和您詩詞唱和的時光。誰知」

  說著,顧廷煜面上露出遺憾的神色。

  聽到『升遷』洪大人笑著搖了搖頭,頗有些自嘲的意味,拱手道:「是我自作自受罷了!大郎,替我謝過老爺子掛念。」

  顧廷煜點頭:「世叔放心!」

  隨後顧廷煜伸手道:「清晨天寒,咱們在酒樓里喝口熱酒,暖暖身子。」

  洪大人:「請!」

  「去,把炭盆端到雅間裡去。」柴家管事趕忙吩咐道。

  兩人朝酒樓走去的時候,

  一名披著甲冑的小校握著馬鞭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顧廷煜兩人停下了腳步。

  快步走到近前,那小校單膝跪地,笑著拱手道:「小人原徐侯親兵方定,見過姑爺!」

  顧廷煜趕忙上前,扶著方定的手道:「快快起來,你這是幹什麼!」


  方定順勢被顧廷煜扶起,笑道:「您來興慶府的時候,小人沒見到,聽說您在此,小人便過來看看。」

  「想起來!記得舅兄曾和我說過,你是和那位攀親戚的小子!」

  一聽此話,方定面上有些自豪和尷尬的用馬鞭撓了撓兜鍪:「嘿嘿,是我。」

  「我有什麼好看的?你既是我岳父親兵,今日怎麼會在此?」顧廷煜疑惑道。

  「小人來此乃是受朝廷之命世子所託,在此選兵練兵。」方定朝洪大人點頭致意後說道。

  顧廷煜:「騎軍?」

  方定笑著搖頭:「步軍!之前在侯爺麾下和前白高的將軍學過一些日子,便把我派來了。」

  顧廷煜道:「這原白高步跋子,山地步戰很是有名。」

  方定挑了挑眉:「姑爺說的是,但那也得是精銳!可惜,小人來的晚了些,有幾個厲害的被選走了,聽說是去了南方。」

  顧廷煜點頭,伸手道:「走,和我們一起進樓。」

  一番推脫後,見顧廷煜態度堅決,方定只能跟上。

  雅間中,

  方定很自覺的坐在了最外側端菜斟酒。

  酒桌上,

  喝了幾杯酒的洪大人感慨道:「本以為在西北,人生地不熟,可能會束手束腳,可沒想到」

  興慶府附近駐軍頗多,作為轉運使洪大人事情繁雜,但有幾家的書信,曹家和徐家關係也不錯,所以工作超乎想像的方便順利。

  顧廷煜舉杯,看了眼同樣舉起酒杯的方定,朝洪大人道:「陛下胸中有壯志,我等能在此處安撫澤被百姓,到時評功自有我們的一份。」

  「大郎說的是。」

  飯沒吃多久便散了。

  顧廷煜帶著馬車,在曹家派來的騎軍護送下,被洪大人目送著出城朝定州歸去。

  時光流轉,

  已到十月下旬,

  大雪節氣前,

  這日,天氣陰沉,

  申時正刻(下午四點後)

  積英巷,盛家,

  沒有太陽,又是下午,溫度陡然降了下去。

  徐載靖等人的桌上也都點起了蠟燭。

  莊學究背手拿著摺扇,站在推開的窗戶前,迎面而來的冷風吹動了他的鬍鬚。

  看著莊學究迎著冷風呼出的白氣,

  長柏起身拱手道:「學究,下午風涼,您還要多多小心注意身體。」


  莊學究笑著側過頭,道:「長柏有心了。」

  又是一陣冷風吹進來,風裡還夾帶著四五片棗子大小的雪花,落在地板上後很快化成了水點。

  「呀!下雪了!」

  如蘭有些興奮的探身說道。

  隨後,莊學究看著學堂中的眾人,又聞了下滿是下雪味道的寒風後,將窗戶關上,道:

  「也連續上了十多天課了!今日下雪道路難行,你們便先散了吧。」

  「明日,休沐!」

  聽到此話,學堂中傳來了幾聲歡呼。

  隨後眾人起身應是。

  披上斗篷,戴上護耳,莊學究第一個走出了學堂。

  花想、秋娘等女使小廝趕忙上前收拾書桌。

  而徐載靖、長柏等第一時間披上斗篷,走到了學堂門口,準備出去。

  徐載靖位置靠後,自然走到了後面。

  所以,他看著不披斗篷便跑過來的如蘭,板著臉道:「五妹妹,去披上衣服,小心感染了風寒。」

  「哦!」如蘭有些不情願的朝喜鵲走去。

  跟在如蘭後面的明蘭,也訕訕的沒有繼續朝前走。

  說話的時間裡,棉簾外已經傳來了顧廷燁的聲音:「哇,這雪好大啊!」

  徐載靖掀簾出去的時候,墨蘭正好朝學究方才站的位置走去,那裡既能看到雪景,還不算太冷。

  學堂外,

  徐載靖視野里,灰暗的天色中,鵝毛大雪如同篩面一般簌簌而下。

  學究開窗到眾人出去,幾句話的時間裡,外面已經隱約有了不少『白斑』,雖然落在地面上的雪在化,讓地面變成了深色。

  但顯然融化的速度比不上落雪的速度。

  花想、不為他們已經拎著書箱走了出來。

  「公子?」

  聽著花想的呼喚,載章看了看徐載靖,道:「小五,今天你就坐馬車吧。」

  徐載靖點了點頭。

  說著話,眾人又站了一會兒,還沒開始走,就看到院子裡崔媽媽撐著油紙傘,帶著幾個捧著東西打著傘的女使走了過來。

  朝徐載靖、顧廷燁等福了一禮後,崔媽媽道:「家裡老夫人讓我來給幾位哥兒送紙傘和斗笠!這雪大有風,幾位哥兒這一路能用這紙傘斗笠遮一下風雪。路上馬車夫也能用上。」

  「多謝姑祖母。」

  「多謝老夫人。」


  徐載靖等人趕忙拱手道。

  下雪只看,自然是一番美景。

  但在雪中行走,卻是有些難受的,風會把雪花吹到臉上,吹到脖子裡。

  時間長了,雪化了便是如同潑上水一般,寒冷刺骨十分難受。

  馬廄處,

  青雲已經將小驪駒的鞍韉卸了下來。

  看著戴著斗笠打著傘走過來的徐載靖二人,青雲笑道:「公子,這斗笠咱們得借用一下了。」

  徐載靖點了點頭。

  花想先踩著馬凳進到了車裡,然後將自己的披風遞了出來:「公子,給馬兒披上吧。」

  車外,徐載靖和正在戴斗笠的青雲相視一笑。

  路上,

  因為車中有熱水箱,裡面還不算冷。

  徐載靖將寬大的披風解下來蓋在腿上後,又將多餘的放到了花想身上。

  花想笑著往自己身上卷了卷後,將鼻子埋進披風裡嗅了嗅,道:

  「公子,雖然這披風被送回來後就被放到一旁,但今日在學堂中我抱著披風的時候,居然還能聞到香味呢。」

  徐載靖單手撩著窗簾,看著車外的雪景,點頭道:「嗯,你們這薰香熏的不錯,聞著舒坦。」

  花想看了眼徐載靖:「公子,這披風送回來後,我們瞧著素淨整齊,便沒薰香。」

  「沒薰香?是榮家?」

  花想抿嘴點著頭。

  徐載靖放下車窗簾,將披風湊到鼻下也嗅了嗅,想了片刻後,道:「嗯,和顯哥兒身上的薰香差不多。」

  回到曲園街,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徐家大門口的兩盞燈籠已經點亮。

  因為有風雪,路邊的侯府故舊早早收攤,但大門口卻有一輛馬車正準備減速停在那裡。

  平板馬車上載滿了東西,蓋著的油布上積了不少雪。

  車旁還有三名戴著斗笠披著蓑衣的騎士。

  看到此景,青雲趕忙倚著車廂側頭道:「公子,門口好像有客人。」

  徐載靖撩開車簾朝外看去,越過車前挽馬一動動的馬頭,看到了侯府門口的幾人。

  下了馬車,

  徐載靖一邊繫著披風,一邊和兆眉峰邁步朝院兒里走去。

  「嗚~」

  大門口是風口,


  北風猛地刮過來,雪花砸臉,還貫的人有些喘不上氣。

  「五郎,本以為你晚些才回府,還想在門口等等你。」

  迎著西北風,兆眉峰側頭避著北風說道。

  徐載靖將披風拉到嘴邊,擋著風道:「這不下雪了麼,學堂便早早散了。」

  說著話,

  兩人走到了跑馬場附近,

  看著下了馬車的花想,徐載靖道:「別回咱們院兒,先去和母親說一聲,晚上我不過去吃飯了。」

  「是,公子。那要廚房送些酒菜去門房,還有殷伯這兒麼?」

  「懂事。」

  聽著徐載靖的誇獎,花想笑著福了一禮後,就要朝內院兒走去。

  「回來!」

  花想停下腳步,身上就被披上了熱乎乎的披風,裡面還有一絲榮家薰香的味道。

  「去吧。」

  另一邊,被雪白了頭的小驪駒,身上依舊綁著花想的披風,被阿蘭牽進了點著火盆的馬廄中。

  小驪駒被一番伺候自不多說。

  殷伯的木屋裡,

  兆眉峰已經自顧自的坐在了火爐前暖著身子。

  後面跟著的兩個皇城司吏卒,則各自來回兩趟,將幾個沉甸甸的箱子抱了進來。

  高雲青將最後的箱子放好後,拱手一禮帶人離開。

  青雲想要跟上去的時候,兆眉峰道:「青雲,你等一下。」

  等兆眉峰說完,徐載靖好奇的看著木屋裡的箱子道:「兆大哥,怎麼了這是?誰讓你送禮來的?」

  兆眉峰看了眼徐載靖,道:「那個箱子是大師兄給你的謝禮,之前的事情靖哥兒你幫忙良多,他一直也沒什麼表示。」

  徐載靖搖頭道:「這我不能收,咱們大周能收復白高,便是最大的謝禮了!沒有泰峰老哥哥,父親他也沒那麼容易建功。」

  兆眉峰讚賞的點了下頭,道:「先別著急拒絕,其中還有給青雲家生孩子的賀禮,這你不能不收,是吧!」

  徐載靖看了青雲一眼,沒有反駁。

  隨後,兆眉峰看了眼徐載靖,呼了口氣後,道:「還有就是,大師兄他還給小桃那丫頭準備了東西,你」

  徐載靖蹙眉道:「兆大哥,這,這我怎麼送啊?」

  兆眉峰拍了拍徐載靖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

  徐載靖:「那我給這丫頭脫籍?」

  「再想想別的辦法,大師兄說先別讓小丫頭離開盛家!」

  徐載靖撓了撓頭,又想了一會兒後,眼睛轉一亮道:「行!我先試試。」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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