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胭脂胡同
第552章 胭脂胡同
出了軍管會,王文元先是在胡同口的地方向著帽兒胡同的地方看了一眼,冷笑了一下,然後沒有往家的地方走去,順著皇城根南夾道走了下去,路上義工很多看著很是忙碌,王文元走的不緊不慢,走著走著,手裡的箱子就不見了,王文元給放進了倉庫里。
半個小時後,王文元來到了胭脂胡同,看了看胡同口,好像是有當兵的守著,轉身進了陝西巷。
胭脂胡同一個三進院子的後院裡,一個打扮講究的老太太正盤腿坐在炕上,皺著眉頭,抽著大煙,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坐在一邊繡花,兩個人就這麼坐著,誰也沒說話,突然聽到一樓大門開了,老太太先是一愣,然後樂了,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小元子,你多長時間沒看奶奶了,還是這麼沒規矩,每回都得翻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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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元噔噔噔,走上木質樓梯,上了二樓,沒急著進屋,拿出神龕旁邊的的三支香,先拜了拜,老太太供奉的呂祖,然後才挑簾進了屋,進屋就給老太太磕頭,說道:「金花婆婆,家中有難,很長時間沒來看你了,孫子有罪啊。」說著給金花婆婆磕了三個頭,又跟花媽媽問了一聲好,花媽媽笑的花枝亂顫,連忙說道:「元子,你懷裡的是誰啊,這麼好看,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
金花婆婆呵斥了一句花媽媽,說道:「一看到女孩就興奮,你不能收斂點,這就是你妹妹吧,趕緊解開,讓我看看。」
王文元解開胸前的帶子,把妹妹遞到金花婆婆懷裡,花媽媽把手裡的針線簸箕往桌子上一放,也上了床。
王文元在另一側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金花婆婆把孩子遞給了花媽媽,問道:「這麼長時間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被抓了呢?」
「抓我?婆婆,抓我的人還沒出生呢,我這不是躲著去了嗎,多虧了黑八提前給我消息,要不,今天您應該給我燒紙上香了。」王文元答道。
「呸呸呸,別說那喪氣話,我還不知道你,你們哥十個,要不是伱掌舵,現在估計都進去個七七八八的了,當時你們定的那不能見人命的規矩,救了你們,這不跤三進去了一次,被查了十多天才放出來,現在沒事了,怎麼沒找你,你們那哥九個可都進去了?」金花婆婆問道。
王文元喝了一口茶,說道:「可能那哥九個口風緊,沒說一是誰吧,他們估計也猜不到是什麼一,對了,婆婆,媽媽們最近過的怎麼樣?」
金花婆婆聽王文元一問,嘆了一口氣說道:「唉,能怎麼樣啊,都躲著唄,沒了進項,連吃喝都費勁,每天還提心弔膽呢,說不定哪天就被抓進去。」
王文元想了想,說道:「沒事,進去就進去,估計教育教育就出來了,早教育早脫身,我前兩天聽一個軍管會的說了他們的政策,應該不會關太久。」
金花婆婆說道:「真的?我這兩天正犯愁呢?不知道怎麼辦呢,這些個死婆子進去了也好,當贖罪了。」
王文元低頭,從包里拿出十根大黃魚,放到了旁邊的條桌上,金花婆婆嚇了一跳,說道:「元子,你搶劫去了哪兒來的那麼多大黃魚?」
王文元一樂,說道:「我能搶誰?行了婆婆,我知道你錢不多,你的錢都捐了,這是我給媽媽們準備的,有時間你讓花媽媽去找鬼七,讓他給媽媽們買點糧食肉食之類的,先把這陣兒度過去。」
床上的花媽媽一聽,眼淚掉了下來,說道:「不值當,不值當的,我們這些爛人不值當的。」
王文元不樂意了,說道:「花媽媽,說什麼呢,哪有這麼說自己的,熬過這段就過去了,行了,以後的事我再想辦法。」
金花婆婆眼睛一眯,看著王文元,問道:「小元子,你是有事找花媽媽吧?」
王文元裝作一愣,說道:「有事,我能有什麼事啊,對了,過陣子,我可能得搬回南鑼鼓巷,但我不想回我們那個院子,婆婆,我看您也搬走吧,別在這兒了,這兒是個是非之地,早晚出事。」
金花婆婆想了想,猶豫的說道:「這兒的軍管會找我了,也談了話了,想讓我去養老院,說是他們正在籌建。」王文元說道:「不去,不去,你就和花媽媽找個獨院,自己生活,去那兒,你確定不是找人監視你?」
金花婆婆一愣,看著王文元說道:「還得是元子,那行,我就跟他們說換個南鑼鼓巷的一進院,隱姓埋名。」
王文元笑了,說道:「對嘍,這才是我婆婆,到時候,我把妹妹放你那。」
花媽媽喜上眉梢,說道:「媽,就這麼說定了。」
王文元看看桌子上的座鐘,說道:「非常時期,我得走了。」金花婆婆和花媽媽都沒說什麼,王文元又把妹妹綁到了身上。
王文元剛想下樓,又轉了回來,說道:「花媽媽,你的那些姐妹不是閒著呢嗎,沒事讓他們去南鑼鼓巷帽兒胡同九十五號院轉轉,裡面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見著就罵,尤其是中院西廂房頭屋那個四十歲的老娘們,今天,我在那兒犯了膈應,這得找回來。」
花媽媽一樂說道:「行了,元子,你就擎好吧,這事交給我了。」
王文元這才擺擺手下了樓,王文元走後,金花婆婆說道:「小花,看見沒,這才叫仁義,去把大黃魚收起來,對了,元子交代的事情得辦好,先找五十個老媽子去,她們閒著也是閒著。」
王文元回家的事情先不提,南鑼鼓巷軍管會,李連長辦公室里,李連長和王副主任正對面而坐,李連長抽著煙,皺著眉頭,好半天才說道:「你說這孩子才十五歲,會是那個什麼一嗎?那是什麼一啊?」
王副主任說道:「我現在只是懷疑,這孩子有兩三年的空白期,那段時間正好是天橋十兄弟活躍的時間段,現在外五區軍管會的公函里明確說了,老二到老十都審查完了,但審到最後都不知道這一是誰,上面擔心是那邊的人,所以督促我們各軍管會密切注意,我這不是就這麼一想嗎。」
李連長問道:「那孩子之前是幹什麼的,照常理說,他父母都是烈士,他不會是那邊的人的,但還是查一查比較好。」
「他三歲的時候就被桂蘭送進了白雲觀,這事我是知道的,直到他十二歲出了道觀,這段時間我都是清清楚楚的,我看到他的時候,就想起了佛二,這才有所懷疑,是不是道一?」王副主任皺著眉頭說道。
「佛二、跤三、文四、車五、馬六、鬼七、黑八、丐九、古十,還別說,這些人最大的也就十五六歲,那個一還真有可能是道一,要這麼講的話,還真有可能是他,雖然這都是他們江湖人士的名頭,但據說當時是在福貝勒、金花婆婆和瞎子張的見證下拜了把子的,現在其他人都審查過了,唯獨找不到這個一,向上面報告吧,看看他是不是這個一。」李連長說道。
王副主任說道:「好的,對了,我今天跟他說過了讓他儘快搬回來,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我們也好看著他,畢竟他父母也是烈士,要是他沒什麼問題,我也能照顧他。」
李連長看了看她,說道:「行啊,就不知道這個小傢伙什麼意思,能讓南霸天、北霸天跪地求饒的人,可不是簡單人物,雖然他才十五六歲,但願別出什麼妖蛾子。」
王副主任站起身,走出了李連長的辦公室,李連長用手敲著桌子,打出有節奏的響聲,嘴裡喃喃的說道:「道一,道一,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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