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真的老邁
那隨風而逝的，自然便是當世帝者的專屬之物，天心印記。
天心印記為宇宙星空萬道縮影，同樣也是萬千道則匯合的樞紐。
大帝掌握天心印記之後，立時便成為當世最強，各種道則加身，可以信手拈來。
大幅度提升戰力之後，也將其他人的道途堵死，成為了禁錮道路盡頭的枷鎖。
這就是一世不能出現兩位大帝的根本原因之一。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大帝的道太強，壓制了萬道。
這二者本是相輔相成的。
自身的道不夠強，即便是擁有天心印記，也不能牢牢壓制所有人。
不過如今，姜凡既然重新放歸了天心印記，被壓制的萬道就會有所鬆動。
雖然說要想成道證帝依舊不可能，但若要衝出自身所在大道的壓制，另類成道卻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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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點點，那一道天心印記終究是被姜凡徹底放歸宇宙星空了。
當然他依舊是這一世最強大的天帝，如果想要重新凝結也不是不可。
但是沒有必要。
天心印記對於大帝的加成，主要就在於萬道加身，各種道則都可以運用自如。
而姜凡早已通過灌注壽元的方式，將天心印記之中的所有道則都已領悟通透。
即便沒有天心印記在身，也同樣可以運用隨心。
這對於他的戰力沒有任何影響。
但是對布局卻有利。
「嗯？為何感覺……外界的大道鬆動了？」
這樣的變化，最先被宇宙星空之中最強大的一些存在所得知。
而宇宙星空之中最強的，自然就是禁區至尊！
「不錯，原本如神鐵枷鎖一般的各路道則似乎都變得活躍了許多！」
有一些禁區至尊細細感應，這樣說道。
他們本就是不同大道之上，最頂尖的存在。
此時此刻就連他們，也覺得某種特殊的壓制鬆動了許多。
「只有一種可能！」
「天心印記消散了！重新回歸了宇宙星空！」
禁區至尊都不可思議了。
這樣的狀況連他們都少見，想不出別的可能。
在此之前，宇宙星空之中所有的大道猶如一條條縱橫交錯的秩序神鏈，形成了一張固不可徹的大網。
而掌控這張大網的，就是天心印記。
大帝身合天心印記，自然也就掌控了這一張大網。
牢牢地將所有生靈皆壓制在這大網之下。
他們雖然曾經為大帝，但畢竟自斬一刀，失去了大帝果位。
即便實力再強，也終究還在這張大網之下。
當是大帝無敵就在於此！
而現在天心印記消散，這一張大網失去了牽頭之物，原本那些縱橫交錯的大道，頓時便變得鬆散！
很難再有從前那般強大的束縛力了。
「太虛散去了天心印記？」
有至尊感到不可思議。
因為從未有大帝願意這樣做。
一般來說，成帝之後，要用數千年甚至近萬年時間，才有可能將天心印記參悟透。
這就要花去一世的時間了。
若是中途還有一些其餘事耽擱一二，往往還要拖到第二世才能完全參透。
最重要的是即便參透了天心印記，也不會有大帝主動願意放棄天心印記。
放棄那種天命加身，萬道隨心的暢快之感。
「不可能主動散去的！除非太虛在短短數百年內便將天心印記參透！但這可能嗎？」
有至尊說出了共知的事。
太虛總共都不過活了近萬年，此前一直在與他們作對，根本無瑕參悟天心印記。
也就是最近這幾百年，才能夠有一些空閒。
要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參透整個宇宙星空的道則，那該需要有多麼恐怖的悟性？
即便他是天帝也做不到！
更何況所有禁區至尊皆有目共睹，棺天帝有空就在各大禁區伸手……
「那便唯有一種可能了……」
「太虛要死了！這一次恐怕是真的！」
「他本身本源就有損，若是真的老邁不已，是有可能無力壓制天心印記的！」
有禁忌生靈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天心印記雖然玄妙，為當世大帝的好幫手，可也需要有能力之人收服！
這是隨便誰人，都可以身合天心印記，那豈不是要規則崩壞？
大帝衰弱也一樣！
就像他們，即便曾經踏足大帝，都為天心印記的掌控者之一，又如何？
即便重新極盡升華能夠短暫回歸巔峰戰力，也不能夠凝結天心印記了！
衰弱了就是衰弱了。
這是不爭的事實。
「只有這種可能了，主動放棄是不可能的。」
「我若是太虛，得罪了所有的禁區，有如此之多的大敵，會捨得放棄天心印記？」
「恐怕到時，連死都不能保全屍身！所以只能是無奈，因為他衰弱得壓制不住天心印記了！」
有禁忌言之鑿鑿，卻也引來了許多至尊的共鳴。
若是設身處地的想，他們為太虛，也沒有任何理由放棄天心印記。
無論是從哪一方面！
「那麼……誰先試探一二？」
有至尊這樣問道。
卻迎來了一陣沉默。
剛剛還氣氛熱鬧的禁區，忽然變得無聲了。
想想太虛此前的表現，他們卻又猶豫了。
在禁區之中議論一二還好，可若真要走出禁區，那便不是小事了。
只要太虛還有一戰之力，那他們之中必然會損傷幾尊。
有可能回不來。
禁區的至尊也並不齊心，沒有人真正願意拼死。
誰入禁區不是為了成仙？
難道是為了成全他人嗎？
「還是再等等吧！」
「太虛那傢伙狡猾的過頭，貿然行事，恐怕反而會遭到反噬！」
「不錯，左右不過百年。上一次他來，身上暮氣沉重得很，大限也不會超過百年了！」
對於壽元計算，沒有人能夠勝過這些躲藏在禁區之中的老怪。
僅僅是根據姜凡身上的遲暮之氣。便能夠大致推斷出他剩餘的壽元。
並且因為有了前兩次的教訓，即便這一次，已經感應到了萬道的鬆散。
猜出了天心印記已然消散，卻依舊不貿然走出禁區。
他們太精明。
而宇宙萬族此刻還什麼都不知曉。
他們之中也有很強大的存在，修為很高，但卻也只能覺察出被壓制的大道鬆散了。
但卻並不能夠推測出其中情形。
只能將這些功勞統統歸結於黃金大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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