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古之盤王
「這一葉經文真如天書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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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蒼老，散發歲月氣息，舉世最強的天帝，此刻正盤坐其下。
一向似乎無所不能的他，此刻眉頭微蹙，似有憂愁。
在姜凡的手中，正有一片閃爍著點點晶瑩之光的奇特樹葉。
散發著特殊的道韻。
姜凡緊盯之處，竟有一個個閃爍著金光的古字。
為不死蟠桃樹靈智混沌之時，便銘記於心的一篇經文。
奈何昔日逆天化仙失敗，大受損傷。
如今雖托胎聖靈，卻也失卻了前塵舊憶。
雖然得此經文，卻也不能理解，再加上聖靈自有聖靈之路，此前所修，也未必適用了。
他自知這經文定然不凡。
於是便交給了師尊姜凡。
較之姜磐，姜凡的境界更高，眼界自然也更加開闊。
姜磐參悟不透，姜凡卻未必不可。
若能夠證實對他依舊有用，那自然最好。
最重要的是，姜磐希望，這樣一篇經文能夠對自己的師尊也有幫助。
到如今，姜凡已經觀看這一葉經文整整一個月了。
但卻始終一無所得。
不過雖然如此，卻也恰恰證實了這經文極其不俗！
尋常的大帝經文，他只需要翻閱一遍便可輕易入門。
而眼下這一篇，他已經研究了整整一個月時間也並沒有任何心得。
雖然其上的文字，皆可以望而知意，然而拼湊在一起，卻又晦澀難懂，叫人如見天書。
這隻有品級遠遠超過了自身當前境界的狀況下，才會如此。
不得入門，面板之上自然也不會出現這經文。
即便是他想要灌注壽元，也不行。
「還是先去將那件事做了。」
「時間不等人，黃金大世的布局要緊……」
在此之前，姜凡已經去幾大禁區逛了一圈。
收穫不小。
畢竟是無數年劫掠之所得。
今時不同於往日，如今姜凡進入禁區，只要伸手，便沒有不給的。
就在他起身準備離去時，微風輕起。
頭頂上方，老樹勁枝之上，無數青翠葉片，發出陣陣沙沙聲。
像是帶有某種特殊的韻律，竟然讓姜凡陷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
手中葉片之上，那原本晦澀難懂的經文，此刻忽然變得靈活了起來。
像是在他的眼前舞動。
一股股如涓泉一般的感悟，流淌在他心頭。
到風止時，姜凡竟然已經入門。
只見得那面板之上，已經多出幾個字來。
【當前法訣：盤王經（入門）（可灌注）】
【當前自身剩餘壽元：八百年】
【當前掠奪壽元：十萬五千年】
「盤王經……？」
樹葉之上，經文無名，即便是姜磐都不知曉。
如今卻是在面板之上出現了。
只是單單憑這經文的名字，依舊不能確認所謂的「盤王」，曾經究竟有多麼強大。
「灌注掠奪壽元，一千年！」
姜凡沒有試探，這樣的經文事實上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甚至在他看來，這一千年恐怕都未必能夠參悟出多大成果來。
比尋常的大帝經文，要深奧太多了。
若是沒有不死蟠桃樹相助，恐怕就連他也不知道究竟要到何時何日才能真正入門。
【你雖以至人道極境，悟性驚人，然而「盤王經」深奧無比，參悟一年，你所得甚少。】
【十年時光，你醉心於「盤王經」，但卻依舊在原地踏步。】
【百年悄然，你漸漸進入了某種特殊狀態，似乎化作了一株蒼蒼古樹……】
【八百年，你所化古樹經歷數百次榮枯，這一次再未復甦，勞而無功。】
【千年時光飛快流逝，你似有所得，卻又終無所得。】
古樹下，姜凡緩緩睜開雙目。
千年參悟得到這樣的結果，他自然並不滿意。
然而這卻並不能就此說明，盤王經沒有價值，恰恰是因為其價值過大，才造成了這種結果。
「繼續，灌注掠奪壽元，一千年！」
他再度閉上了雙目，面板之上剩餘掠奪壽元再度減少了，總數變成了十萬三千年。
【九百年枯榮，見慣風霜雨雪，這一次枯萎，你再沒有重新煥發生機。】
【一千年滿，你終於明悟，這條路並不能夠走通，「盤王經」並不屬於這個時代，與此世修行路途迥異。就在你想要放棄之時，忽然發現那已經枯死的老樹枝椏上，出現了一枚新芽……】
念頭剛剛清明，姜凡便又積極在心中如此道。
這一次的領悟終究出現了些許不同的效果。
雖然未能見到益處，但到底不算徒勞無功。
「繼續，一千年。」
【修行路上，道路千條萬條。你明白，諸天萬類也不過是在不斷的超脫、爭渡之中，因此你並未放棄對「盤王經」的參悟。二百年，那老樹枝丫上的新芽墜落，一株新苗破土而生。】
【第六百年，你終于于「古法」之中，照見新法，雖然只是部分，但一篇新生法門，已見雛形。】
【第九百年，你從「盤王經」中，領悟出「盤王聚靈篇」，並臻至大成圓滿。】
【第九百九十年，你從「盤王聚靈篇」中精煉出九個帝字，受益匪淺。】
【九百九十一年，「盤王經」奧義淵博，你雖為大帝，但與之相比，眼界尚淺，暫無法領悟。】
【九百九十二年，「盤王經」奧義淵博，你雖為大帝，但與之相比，眼界尚淺，暫無法領悟。】
……
灌注停止。
在領悟出盤王聚靈篇後的十年時間中，每一年都重複著一樣的話語。
姜凡望向了面板之上：
【當前法訣：盤王經（精通）盤王聚靈篇（大成）】
【當前剩餘壽元：八百年】
【當前掠奪壽元：十萬二千年】
「受限於自身認知，暫時無法繼續灌注了麼？」
他喃喃自語，那盤王經後的「可灌注」三個字已經不見。
不過姜凡卻也並未因此而感到失望。
人終究無法想想自己認知之外的事物，「盤王」的境界太高，又是遙遠往古的存在。
超出自身認知是很正常的事。
再者說也只是暫且不能領悟，而非永遠不能。
只要他繼續提升自身，終究可以達到更高的層次。
「僅僅只是從入門到精通，便已經能夠領悟出盤王聚靈篇這樣的經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