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愛麗兒的擔憂
第59章 愛麗兒的擔憂
早已等待在那裡的人魚們聽見笛子聲，就知道該做什麼了。
人魚們看待海中的魚，就像是陸地上的人們看待牛羊等動物。不同之處在於，他們馴養魚兒可比人類馴養家畜要容易得多，因為人魚們只要唱一唱歌，那海中的魚群就會聽從他們的召喚。
來自海中國度的人魚們互相招呼著。
「是魔法師萊茵的信號，按照約定，該我們行動了！」
「我們要幫助公主殿下，獲得王子的愛和不朽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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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們在海里輕哼出美麗的旋律，驅趕著海中的魚群，猶如牧羊人在草原上驅趕羊群。他們把魚群全都驅趕到了網中。
萊茵又撿起一個貝殼，施展魔法後丟入海中。一落入海里，貝殼就張開嘴，歌唱起了美麗的歌聲，那歌聲在海中迴蕩著，吸引著更多的魚兒來。
「人魚公主的歌聲」！
等了一會兒後，萊茵說：
「好了，現在可以把網拉起來了。」
漁夫們開始收網，卻失敗了。
他們費勁了全身的力氣，卻沒法把裝滿魚兒的網收上來。
「殿下，太重了。魚兒實在太多了！我捕魚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魚兒！」漁夫們齊聲說。
萊茵拍了拍手，將生命和魔力賦予了漁網，將滿載的魚兒收了上來。引得周圍眾人驚叫震震。
……
最後的獲勝者，自然是萊茵。
埃里克王子牽著萊茵的手，祝福他成為了獲勝者。
自稱馬格里多的魔法師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輸給一個孩子。
他怒視著萊茵，狠狠地說道：
「你不過是贏了我一次而已。這根本算不了什麼！
「你等著，等我找到足以讓我成為最厲害的魔法師的寶貝。記住我，未來我的名字將會響徹大陸！」
萊茵沒有理會他，望著怒火衝天的馬格里多消失在人群中。
恰在這時，一個衛兵跑到了王子身邊，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王子看向萊茵的目光頓時又多了幾分敬畏。
「原來如此，閣下是羅絲王國的賢者，一位魔法精湛的宮廷魔法師！我聽說羅絲王國是一個北方的富饒國度，我一直想親眼去看看。」
「尊敬的魔法師閣下，請跟我來，」王子牽住萊茵的手。
「魔法師閣下，您的任務是：為一位來歷神秘的失憶女孩占卜身世……」
埃里克王子帶著萊茵前往愛麗兒所在的宮殿房間，奧蘿拉跟在老師的身後。
……
宮殿裡。
人魚公主愛麗兒緊張極了。
她聽說很多厲害的占卜家都來應聘了，心中忐忑不安。
「萬一我被發現是一條人魚，那可怎麼辦才好呢？」
她在宮殿內聽著侍女們匯報比賽的狀況，聽說有厲害的參賽者過關斬將、脫穎而出。
她最後得知：勝利者是來自北方王國的宮廷魔法師，一位聲名遠播的賢者。
「天哪，這樣有名氣的厲害人物都都來了，難怪能夠通過如此難的考核關卡！」
「他既然是一位眾所周知的、真正的魔法師——就像海鬼婆那樣，那或許真能知道我的來歷。」
愛麗兒愈發害怕，擔心魔法師在發現自己是怪物後，不留情面地指責她是怪物，殘忍地殺了她。比那更糟的是不親自動手，而是讓王子那麼做。
這些日子，愛麗兒早已了解，在地上的人類眼中，人魚可是象徵海難、風暴、災殃、誘惑和詛咒的怪物！
……
前往愛麗兒所在房間的路上，王子詳細介紹起相應的任務。「尊敬的魔法師，如我剛才所說，我的父王招募占卜家，是為了查清楚一個有著美麗歌聲、卻失去了記憶的女孩的身世。
「而且父王還特別強調，一定要搞清楚，她是怎麼獲得如此美麗的歌聲的。
「除此之外，我本人也有一個特別的請求。那和我前段時間一次出航有關。」
說到這裡，王子微微抬起下巴。
他回憶起了那個恐怖又溫馨的夜晚。
「請說吧，王子殿下。無論是貴國陛下交代的任務，還是王子殿下您個人的請求，我都會達成。」萊茵微笑回應。
跟在後面的奧蘿拉沉默不言。
在經過了相互溝通和計劃之後，他們其實早就猜到了王子的請求是什麼，卻心照不宣沒有說出口。
王子講述起了那個風暴之夜：
「一個月前，我乘坐船隻出航。
「出航前，船上的水手們說，假如看見人魚浮出海面、唱著詛咒的歌謠，船隻就會遭遇不幸，捲入恐怖的風暴；
「假如航行過程中，沒有看見人魚的蹤跡，則意味著這一路上大概率風平浪靜，明媚的陽光將灑在海面上。」
「這只是一種迷信。」萊茵說。
他伺機尋找切入點和為更重要信息鋪墊的機會：
「有時候，傳言未必是真實的。作為一位先知和預言家，我很清楚，眼睛常常會欺騙人類。真相可能和人們所知的相去甚遠，乃至截然相反。
「我曾經深入研究過人魚，和不少人魚都說過話。
「我很清楚，人魚的歌聲既沒有辦法呼喚來風暴，也不會故意將水手引入暗礁和暗流密布的危險海域。
「事實恰恰相反，人魚們喜歡在風暴即將來臨時，在將暗的天色里、在那風暴的伴奏中唱歌。
「他們美麗的歌聲正是一種預警，幫助水手們繞開風暴。」
埃里克王子輕輕點頭：
「原來如此。感謝指教，尊貴的魔法師。」
他沒有懷疑萊茵所說的真實性。
某個王國的賢者，一位在剛剛證明自己能力的預言家，這樣殊勝的身份讓少年的所言自然有了權威。
王子接著道：
「是啊。我們一路上沒有看見唱歌的人魚，但風暴還是降臨了。
「那是一個不堪回首的災難般的夜晚：
「天空黑的嚇人，銀色的閃電穿梭在烏雲之間，狂風裹挾著冰冷的雨，風的呼嘯聲把水手們的呼喚都吞沒了，雷的響聲幾乎要把我們的耳膜震碎。
「浪濤猶如龐大的黑山似地砸來。我們乘坐的船隻在這暴風雨中就像一個玩具，不斷地被拋到浪尖又不斷落下。
「最後，我失去了意識，落入了海中。」
講述著這段不堪回首的回憶，還只是少年的王子臉色不禁有些發白，仿佛又回憶起了那災難般的夜晚。
但馬上，這位美貌的王子又展露笑意：
「幸運的是，巨浪把我卷到了岸邊。
「一個美麗的女孩救下了我，在黎明的曙光中將我喚醒，給了我食物和水，找來了周圍的人。
「當時的我意識模糊，但那個女孩的笑容和身影，還是烙印在了我的腦海中。
「說起來也巧，那個救下我的女孩似乎和擁有美麗歌聲的失憶女孩，有幾分相似。
「但我敢肯定，她們不是一個人。那位救下我的女孩和我說過幾句話，她沒有那麼美麗的聲音。救下我後，那個女孩就離開了，前往了一座森林裡的神廟。
「尊敬的魔法師閣下，你有辦法讓我找到那個女孩嗎？讓我知道她的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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