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身後就是家園
第392章 身後就是家園
船艦殘骸飄滿港口，幾乎可以在上面行走。
來自水之都的艦隊以一種極為離譜而且暴力的方式將鋪天蓋地的海盜連帶著他們引以為傲的黑船一併摧毀。
一個不剩。
烏雲散去，烈火與濃煙漸熄，陽光重新灑在這片土地上。
巨大的實踐級旗艦撞開漂在河面上的殘骸，緩緩靠近岸邊，緊隨其後的是一艘黑船，那是被阿拉貢幾人與灰衣勁旅的遊民們奪下來的敵艦，也是唯一一艘沒有被毀滅的海盜船。
一行人先後走下船隻，登上地面。
有佩拉基爾的守軍望著港口，喃喃道：
「黑色的鎧甲，肩頭的大劍，我聽說過，那是北境之主，曾在世界各地留下過傳說的真正的存世傳奇·李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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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邊的呢，一個小孩？」旁邊一人問著。
「不，那是半身人，他們的家鄉距離剛鐸非常遠。」
「哦，我想起來了，半身人，一個普遍長不高的種族，我有幸品嘗過一些夏爾的特產，真是令人相當難忘。」
守軍們議論著，心底滿是慶幸。
佩拉基爾守住了，援軍是那位令人安心的久遠傳奇，以及——最近流傳的預言當中所提到的那位伊熙爾杜後人，阿拉松之子，阿拉貢。
若沒有援軍，僅靠佩拉基爾甚至把周圍一圈封地的士兵都算上，估計都是沒辦法守住的，海盜來勢洶洶，顯然已經準備了有一段時間。
「看來這裡用不到那些亡靈們表現了。」
吉姆利嘟囔了一句。
山中之王從亡者的世界中顯現出一個不易察覺的輪廓，顯得有些鬱悶。
烘——
一股讓亡魂難以忍受的純粹熱量靠近過來，使得他一驚，立刻看過去。
只見那名被人們所議論的從未聽說過的傳奇走了過來，他似乎能看到另一個世界的魂體。
與此同時，不知為何，亡靈們十分畏懼其身，不敢靠近。
現在也不敢鬱悶了，乖乖待著吧。
「皮平？」
當灰衣勁旅一行人與李維成功匯合時，阿拉貢略微顯得有些驚訝。
此刻皮平身穿照別人小了好幾號的水之都制式水兵護甲，手持利劍，臉上頭髮上都有些糟亂，身上還有些傷，顯然在剛才的戰鬥中沒少出力。
吉姆利笑了笑，說道：「我可看到了，這個小霍比特的勇敢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別小瞧他，阿拉貢。」
「我並無此意，只是有些預料不到。」
他說道：「你和梅里居然沒有一起行動。」
「梅里也有他自己的決定。」
皮平面色嚴肅地回了一句。
阿拉貢幾人會心地笑了笑。
就在這時，一道號角聲傳來。
阿拉貢轉過頭，看向自己一行人來的方向。
路上徵召的剛鐸各個大小封地援軍到了。
李維示意道：「水之都的艦隊還可以裝載數千人，我們可以一同前進。」
阿拉貢點頭。
「好！」
沒有多說什麼，他立刻回過身，去召集佩拉基爾的守軍以及後續到來的士兵。
隨後，與他們一同登艦。
…
歐斯吉利亞斯東城。
「守住，堅守崗位！！」
匆匆從伊希利恩北部趕回的法拉米爾指揮著守軍，與高牆下那支龐大無比的軍隊對峙。
幾天之前，歐斯吉利亞斯派人來求援，說有上萬大軍向這邊進發，但等法拉米爾帶著援軍抵達，發現來進攻的奧克何止上萬。
「太多了。」
那數量，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盡頭，其中還有一大堆比食人妖更強而且不懼陽光的奧洛格巨獸，它們身上的鋼甲難以擊穿。
就算繞過鋼甲，它們的皮膚也跟石頭一樣硬，砍起來都震手，劍要是不夠好甚至會崩刃。
「他們在安裝投石機。」副手發出警示。
「投石機對這面牆無用。」
法拉米爾說道：「據說以前這裡沒有什麼高牆，只有一些易碎的廢石塊，此刻我們腳下的城牆是李維過來親手修建的，它堅固無比，而且不會塌陷，幾乎堪比白城那被魔法守護著的堅固城牆。」
轟隆！
正說著，已經有一塊巨大的石頭砸過來，猛地撞擊到城牆上，但這一下連層皮都沒掉，只是用以搭建城牆的方塊上出現一絲裂痕。
「瞧，就是這樣。」
「若非上次守軍人數實在太少，對面又有五個以上戒靈帶領，我們也不必撤退。」
「這次我們人數足夠多，就算有戒靈來，也可以應對。」
「記住訣竅：當面對戒靈時，不要害怕，不要表現出恐懼，只要能拿出勇氣，那戒靈就只是一個比較強壯的敵人。」
「我的父親…執政宰相曾在我小時候這樣告訴我。」
說著，法拉米爾眼睛一暗。
那時父親還沒有像現在這樣變得偏執，對自己兄弟二人也沒有什麼偏見。
是什麼使他變了呢？
「隊長，快看！」
這時候突擊隊副手忽然語氣急促地喊了一聲。
法拉米爾立刻抬起頭，只見一名戒靈飛在半空中，隨他一同到來的還有奧克們的援軍。
一群烏魯克。
他們運輸著一種漆黑的不明物體過來，放在投石器上。
然後，又一次向城牆投來。
「這又是什麼？」
法拉米爾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那顆漆黑的炮彈不緊不慢地被拋射過來時，法拉米爾忽然大吼道：「趴下！找掩體！！」
轟隆！
巨大的響聲蓋過了他的指示，那漆黑的炮彈在落下後瞬間引爆，直接將牆皮都炸開好幾層，與此同時，烈火從其中蔓延，向上攀爬。
法拉米爾捂著耳朵站起來，滿臉不可置信。
「那股邪惡的力量，我認得，與戒靈同出一源，但更為高深，是索倫，那是索倫的力量。」
那種會爆炸的東西恐怕是索倫研製出的某種新武器，而且似乎不單單是武器，他還在上面施加了魔法，使得炮彈威力更大，而且總能在合適時機引爆。
二者一迭加，就算是如此堅固的高牆也不可避免地出現損失。
轟隆隆…
炮彈不斷從極遠的地方投射而來，炸毀城牆。
不過令法拉米爾以及戒靈乃至奧克們都感到意外的一點是，那城牆明明已經大面積損壞，但就是不塌。
簡直違反認知。
嗡——
一道號角聲響起，又有一支大軍抵達。
仍舊是敵軍。
法拉米爾預示到情況不妙。
敵人的數量已經超過己方五倍以上，而且還有戒靈和如此利器…
轟隆！
城牆上方再次爆炸，出現一個鏤空的缺口。
戒靈大笑著，命令奧克們繼續進攻，集中攻擊一處。
「隊長，敵人太多了，我們恐怕難以守住。」
這時候，副手也過來建議。
「不，不行，我們的身後就是米納斯提力斯，是家園與人民，不能退。」
「城牆雖然有些損壞，但尚且能起作用。」
「堅守陣地。」
這一次，法拉米爾選擇頑強抵抗。
他不可以後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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