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的樣子
「舞老師，抱歉，我也不打算加入唐門。」祝之晟面色平靜，眼神坦然，「我和古月一樣，也已經有了其他的組織。」
他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
猶豫過、遲疑過，是出於理智上的判斷，也是建立在感情上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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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門和戰神殿之間，祝之晟還是選擇了戰神殿。
祝之晟的話音一落，房間裡變得寂靜無聲。
唐舞麟嘴唇微動，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古月拒絕了唐門，選擇加入傳靈塔，而現在祝之晟也拒絕了……
他想起了已經離開一年級零班的張揚子和王金璽、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娜兒……
唐舞麟的眼神變得有些落寞。
舞長空看著祝之晟，點了點頭。
事實上，他對於祝之晟的選擇沒有感到太意外，已經有了一些預料。
古月都已經被傳靈塔提前下手，表現更勝一籌的祝之晟被其他組織看中，也是很正常的。
他已經給出了唐門能夠給出的最高條件，也相信自己這名學生的聰慧，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這個學生身上卻有一種連他也看不透的感覺。
這必然是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答案。
「以你們的天賦，無論在哪裡，都不會歸於平凡。」舞長空站起身來，看向四人，「也不必傷感，加入了不同的組織不影響你們在什麼地方，並不代表你們要分開。」
「無論是唐門還是傳靈塔，都不會強制干涉你們的生活，現階段，你們都還是零班的學生，還會一起學習。」
「唐舞麟，謝邂，之後你們需要填寫一系列的資料，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唐門外門的成員了，有關唐門的一切，包括規則、福利、義務，我稍後都會告訴你們。」
「今天的測試就到這裡。」
……
回到了東海學院的學生宿舍，祝之晟第一時間拿出了剛才在路上買的藥膏，快步走到洗手間，捏了一大把抹在了臉上。
藥膏敷在臉上，祝之晟頓時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清涼感出現在自己的臉上，與其相伴的，還有一種密密麻麻有些發癢的感覺。
大約過了十分鐘，祝之晟才用清水將臉上的藥膏洗淨，露出了英俊的臉龐。
他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的臉，祝之晟嘴角微動。
他抬起手，開始擺弄自己的頭髮，又微微側頭，似乎在審視著鏡子中的自己，他時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時而側身，在鏡子前擺出不同的姿勢和角度。
看起來非常自戀。
不知過了多久，祝之晟看著鏡子中那張非常熟悉卻又經常讓他感到有些陌生的臉，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他覺得自己真的像是個白痴。
祝之晟沉默了片刻，突然「呵」的笑了一聲，伸出手，想要觸碰鏡面，卻又在手指即將接觸鏡面的那一刻停止了。
「我都快忘了你長什麼樣了。」
祝之晟靜靜的看著鏡子中的那個少年，語氣有些遺憾的說道。
下一刻，一縷金焰在有些窄小的洗手間中出現。
祝之晟抬起右手，金色的火苗在他的食指上燃燒。
他的眼眸被金色所侵染，化作了一雙金瞳，原本從容灑脫的氣質在這一刻似乎發生了變化，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桀驁淡漠的氣質。
他看著指尖的火焰。
這是他從那片奇異空間的唯一帶來的東西。
是他直視「太陽」之後被燒的半死之後僅有的一點收穫。
也是他今天能夠戰勝霍雨浩的「外掛神器」。
如果不是這團神秘的金焰幫助他抵禦住了霍雨浩恐怖的精神攻擊，直接讓霍雨浩的靈眸武魂打大部分魂技幾乎失效，祝之晟想要獲勝，絕對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因為這團火焰是金色的，所以祝之晟非常實用主義的直接給它取名為：金焰。
祝之晟在第一次通過那個來源於身體某處的「震顫」進入到那片奇異空間之後沒多久，又莫名出來的那個晚上，他徹夜未眠。
經歷過震撼、驚駭、痛苦以及死裡逃生般的激動這些情緒，祝之晟也開始思考那個奇異空間究竟是什麼地方。
斗羅大陸本土的土特產？
讓他穿越的幕後真兇？
某個在高維俯視著一切白鬍子大爺給自己的「系統」？
媽蛋誰家系統直接把宿主燒的半生不死的。
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思考……
祝之晟沒找到任何答案。
因為一些執念和一些殘存在心中的妄念，祝之晟甚至還嘗試再次進入那個奇異空間，但是並沒有再感受到身體內的那聲「震顫」。
他也在研究自己身上的金焰，尋找金焰出現的規律。
這個倒是找到了一些信息。
祝之晟發現，每當自己在心中回想起看到的那一個符號的時候，那團神秘金焰就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體上。
而當他提前做了一些心理暗示之後，那團金焰的位置也會隨著發生變化，逐漸變得可控。
在祝之晟的操控下，金焰可以出現在手掌、腿部、頭頂甚至出現在精神之海中。
作為一個能把一身三個魂技都開發到正常人都認不出來的程度的人，祝之晟自然而然的開始關注和思考起了這團神秘的金焰。
「第一，金焰的出現不消耗魂力或者精神力就可以產生，它消耗的能量似乎來自外部環境中一些無法觀察到的氣息。」
「第二，金焰對外界的魂力和精神力有抵禦的作用，或許用『抵禦』這個詞不太合適，似乎更像是『吞噬』或者『轉化吸收』。」
「但是如果是吞噬或者吸收的話，作為宿主的我應該是能夠感覺到一些東西，但是事實上我什麼感覺也沒有，魂力和精神力都沒有什麼變化。」
「第三，它雖然看上去是『火焰』，但它並不是真的火焰。」
「它沒有溫度。」
……
祝之晟看著指尖的金焰，這些天對於金焰的研究和總結一點點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沉思片刻，五指張開，做出了一個仿佛托著什麼東西的動作。
金焰從食指上緩緩「流下」，落在掌中，頃刻間，變成了更大一團的火焰。
祝之晟伸出左手
沒有遲疑和猶豫，祝之晟面色平靜，白皙修長的左手直接伸進了金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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