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做大明的狗

  盛京城南去三十里處，一場戰爭剛剛結束。

  滿地散落的八旗旗幟和屍橫遍野的女真人，清晰地說明了這場戰爭的最後贏家是誰。

  四天三戰！

  明軍在朱棣帶領下，用女真人擅長的奔襲野戰連續擊潰了三路清軍。

  直至被擊潰，女真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或者說他們不敢相信被明軍在野外正面擊潰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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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贏得薩爾滸之戰雙方攻守互換以來，他們已經習慣了明軍龜縮城內的戰法，卻忘了，當初是誰將大元趕回草原，並一路追殺至草原上徹底擊垮大元朝。

  不巧的是，他們遇見的正是那支封狼居胥的明軍。

  「沒道理就女真人能野戰，我們不行。」朱棣的自信來自於手下的精兵強將。

  寇可往，我亦可往。

  簡單處世原則總是有效，強大與弱小從來不是永恆的，想要在敵人面前證明自己的強大，最簡單方法便是按著他的頭先打一頓再說。

  對於滿清來說，居住了大量族人的盛京不容有失。

  朱棣料准了女真人聽到盛京陷落之事後，絕對著急上火揮兵來救。

  事情也如他所料那般。

  清軍四路進發，三路被殲，一路潰逃。

  努爾哈赤親眼目睹了一切，本就傷得不輕的他知道自己付出畢生心血經營的八旗，用和他幾乎同樣的方法被人逐個擊破的時候，氣急敗壞之下竟吐出一口老血。

  「心理素質太差。」朱棣也不在乎，多爾袞率領八旗精銳入了關，遼東留守的八旗兵丁本就不多，大多數集中在盛京周圍。

  經此一役，遼東各地的八旗駐軍幾乎為之一空。

  本就數量不多的女真人，一下損失慘重。

  大戰之後，遼東空虛的防衛再也無法阻止明軍的行動。

  從赫圖阿拉到寧遠，明軍暢行無阻，不費吹灰之力便控制了大量城池和領地。

  女真人從中原掠奪來的財富重回他原本的主人手裡，大量的包衣奴得到解放，從奴才一躍為主子。

  對於那些誓死效忠女真人的包衣，朱棣用了一個簡單的做法。

  送他們到下面繼續伺候他們的主子。

  為了防備女真人通過借道朝鮮繞到後方，朱高燧受父親的命令，率領所部大軍跨過大江，直插朝鮮王都漢城。

  遼東形勢變化之快，朝鮮還沒反應過來，裝扮成女真八旗的明軍就已經踏上了朝鮮的領土。

  守衛國門的要塞根本沒意識到來者何人，守衛的將領一見對方是女真人，不敢怠慢。

  朱高燧拿著雞毛當令箭，輕鬆騙開了城池，繳了朝鮮人的械。

  在朱高燧如法炮製連拿下幾個要塞後，朝鮮人詢問駐守漢城的清使，為何突然派遣大軍入朝，通往遼東的道路盡數被切斷清使自然不知實情。

  只能派人前去詢問。

  接連派去的幾個使者都沒有回去，此時多爾袞派出使者經海路抵達朝鮮。

  朝鮮之人這才驚訝的知曉，入朝的不是什麼清軍而是明軍。

  然而為時已晚，朱高燧成功利用了這短短几日的時間差，大軍星夜兼程成功突入朝鮮腹地。

  沿漢城布置防線的清使頓感事情糟糕，自從降服朝鮮後，女真人將朝鮮當做韭菜地，今日征壯丁，明日征糧草。

  清使最重要的職責一是監視朝鮮動向，二則是搜刮糧草財富持續為大清供血，以求達到弱朝鮮強大清的任務。

  朝鮮多山少地，又是苦寒之地，只能種一季稻，而僅有的幾片平原是朝鮮重要的糧食產地，大部分的糧田集中幾塊小區域。

  朱高燧在賭，賭清使扛不住壓力，不敢坐視他占據糧草要地進而出城尋求與他決戰。

  賭贏了，最好。

  賭輸了，也無妨。

  本就是要攻城，也不在乎多試這麼一下。

  對他而言這是無本買賣，而對於清使而言，壓力就大了。

  大明對朝鮮二百餘年的影響，縱使女真人使了許多手段依然無法在短時間徹底將之磨滅。

  朱高燧明顯感覺到在亮出身份後，朝鮮地方上對他的抗拒並不大，甚至有些地方的人乾脆不裝了，簞食壺漿以迎王師，反倒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下重手。

  時間一天天過去，在十幾日後，斥候探得消息。

  一支由朝鮮人組成的大軍，浩浩蕩蕩地朝他所在地殺來。

  得知消息的朱高燧，笑了。

  朝鮮本就孱弱，又經過女真數次蹂躪，軍事實力一再削減，平日欺負欺負手無寸鐵的平民還行，真一上陣，弱軍的本質就全都暴露了出來。

  匆忙組織起來的朝鮮軍在清使的催促下，嘗試追擊朱高燧部，然而明軍不急著與之交戰，憑藉更高的機動性，遛起了朝鮮軍。

  幾日下來，朝鮮軍不僅沒能阻止明軍將腹地攪得一亂麻，反而因為急行軍，不少老弱跟不上腳步，臨時組織起來的數萬大軍硬生生被明軍遛成了一字長蛇陣。

  清使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朱高燧也瞅准了機會，率軍殺了個回馬槍，迎面疼擊朝鮮前鋒。

  本就沒有鬥志的朝鮮軍頃刻潰散，前頭人瘋狂往後逃，連帶著後方的人也開始潰逃。

  明軍並沒有殺死多少人，但失去勇氣的軍隊，無力應對心中恐慌。

  只需幾個明軍，就能追著漫山遍野的朝鮮潰兵跑。

  朝鮮將領無力阻止，乾脆拋棄監軍的清使，獨自逃命去了。

  朝鮮人跑了，清使卻沒有跑得了。

  他在亂軍之中被朝鮮人推倒活生生踩死，要不是屍體上的裝扮和隨身攜帶的印章證明了他的身份，怕是還真就找不到他。

  清使一死，朝鮮人直截了當的投了。

  朱高燧坐在原本屬於朝鮮王的王座上，而朝鮮王則跪在他腳下，試圖辯解自己是迫不得已才轉投滿清。

  「朝鮮小王敬拜天朝上使，我朝鮮一心奉明，此前乃是形勢所逼，為保宗廟不得已而為之，女真人擄我子民，搶我珍寶，還時常欺壓小王，逼小王供奉錢糧，一切皆是受到女真人逼迫……」

  朱高燧一抬手打斷了朝鮮王的辯解，直言不諱地說道：「我聽聞，民間對你評價並不好，話說得很難聽，都說你是在給女真人當狗奴才。」

  朝鮮王聞言汗流浹背，幾乎感覺到小命在生死邊緣徘徊，生死一線之間，再也顧不得什麼禮義廉恥了，大喊道：「我朝鮮就是做狗也不做女真人的狗，那也是甘願做大明的狗，請上使明鑑！」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