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和校長對峙(二合一,求訂閱)
第1026章 和校長對峙(二合一,求訂閱!!!)
「我本來就是愛湊熱鬧的性格,校長你也知道。」諾諾理所當然地說,「兩年前我招路明非入學的時候也來過仕蘭中學,他那些高中同學我都見過。」
「所以你從金色鳶尾花學院偷跑出來,就是為了參加路明非他們的校慶?」昂熱嘆了口氣,「你知道麼,這樣的情況在那所學院有多惡劣,你失蹤的第二天,所有學生都被遣返回家了,半個歐洲都被影響了,那些原本應該接受完培訓而嫁人的姑娘們,現在全被禁足在家裡,金色鳶尾花學院的校長好幾次和我打電話詢問你的行蹤,我一直幫你隱瞞。」
其實諾諾被綁來中國醒過來的時候就想過這種後果,但親耳聽到昂熱這麼說,她還是被驚了一下,後果比她想像的更嚴重,諾諾狠狠地剮了眼芬格爾,如果眼神能殺人,芬格爾只怕已經被她殺死一萬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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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諾諾還是準備獨自承擔後果,她的性格就是這樣,說的好聽叫仗義,說的難聽叫比牛還倔,硬著頭皮也是她自己的事。
「那座島待著太無聊了,我已經待了幾個月,像蹲監獄似的,你知道麼?那座島上唯一的肉食就是雞肉和雞肉火腿,連魚都不讓吃,那裡的姑娘也沒意思。」諾諾撇了撇嘴說,「覺得無聊我就溜出來玩一會兒,這不是很正常麼,那座島關不住我,其他人願意受刑和我沒關係,那些姑娘被他們家裡人抓回去一定要怪到我頭上麼?」
「可轉學到金色鳶尾花學院不是當初你自己答應的麼?」昂熱看向諾諾,「最後在辦公室給你的資料蓋章之前,我向你確認過,你說是自願去的。」
「是啊,當時我是自願,可我後來後悔了。」諾諾攤了攤手,「還不能讓人反悔麼?我當時真不知道那裡那麼無聊,薯片都不讓吃,電視劇也不讓看,我沒覺得這是什麼很大的事,要是那些姑娘因為我偷跑而遭殃了,那我給她們每個人打電話道歉。」
「這不是道歉能解決的事。」昂熱嘆了口氣,他看向諾諾的眼睛,「所以和愷撒的婚事,你也反悔了麼?」
諾諾的眼神下意識的迴避,這是她第一次不敢和讓對視,她移開目光的時候還下意識看了眼龐貝,龐貝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躺在椅子上用手機打字,不知道是不是在和哪個女人聊天,時不時對著屏幕咧嘴笑。
「我只是受不了那裡的約束,這和我愛愷撒沒什麼關係吧?」諾諾低聲反問,「一匹馬就算再愛草原,總有一天它也會對千篇一律的草趕到厭倦,哪怕那些草再青再肥美,它也會想要去城市裡看看,但如果它最後覺得城市裡也就那樣,高樓大廈並不適合它,最後它也會回到那座屬於他的草原。」
「我就是那匹馬,愷撒就是遼闊的草原,他能包容我,我愛這座寬闊的草原,可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草原上,我總要去其他的地方看看,也總會有人路過那座名為愷撒的漂亮綠草地。」諾諾輕聲說,「但我終歸會回去那片草原,那座草原上也會迎來無數的野馬野豬野牛,他們停停走走,最後也只是過客,只有我和愷撒才會是彼此的歸宿。」
「在歐洲中世紀的傳統里,新娘在婚禮的準備階段就逃跑,意味著背叛。」昂熱低聲問,「你覺得以愷撒的驕傲,能容忍你的背叛麼?」
「首先,我是活在現代社會的人,我沒必要遵守中世紀歐洲古老刻板的教條,我不認為我的行為算作背叛,其次,我覺得這件事對於愷撒來說根本談不上容忍,他會理解我的。」諾諾的語氣擲地有聲,「如果愷撒不是這樣的人我也不會下定決心嫁給他,我從不為我做的什麼決定遺憾,包括和愷撒的事,我相信我看男人的眼光。」
咚咚咚。
這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金色頭髮的男人推門而入,明明會議室里有接近十個人,但他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諾諾身上。
「說的不錯,我從不覺得我視為未婚妻的人會背叛我,她只是貪玩了一點,所有人都是生來自由的,婚姻和世俗的教條也不能束縛,如果一個男人連這麼點胸懷都沒有,就別想著承擔一個女孩地人生了。」愷撒一邊邁步走進會議室,一邊發表他演講似的見解,「我絲毫不介意我未婚妻逃學的舉動,當然也不會責怪她,至於那些也許有意見的歐洲世家,我會以加圖索家的名義一一為他們送上賠禮。」
愷撒來到昂熱的身旁,把一封牛皮密封袋包裝的文件放在昂熱身前的桌上,對昂熱微微鞠躬。
至於另一邊的某位親生父親,則是被愷撒完完全全的無視了……不過龐貝也不惱怒,愷撒進門的時候,他也只是把目光從手機上移開了一會兒,又嬉皮笑臉的不停接發著消息,仿佛對這個兒子的視若無睹,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校長,諾諾的行為並沒有違反卡塞爾學院的規定吧?」愷撒對昂熱問。
「既然你本人都不介意,那我還能說什麼呢?」昂熱對愷撒笑笑,「去找個位置坐下吧,你是來的最早的,今天的正事還沒有開始聊。」
愷撒點點頭,沿著長橢圓形的會議桌往後方的座位走去,在經過路明非的位置時,路明非站了起來,兩人輕輕的擁抱了一下。
「老大,抱歉,這次是我擅作主張,把師姐一起叫上了。」路明非在愷撒的耳邊小聲說。
「不用和我道歉,諾諾是自願的,而且她沒受傷。」愷撒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也低聲說,「如果不是諾諾跑了出來,我也真不知道她去了金色鳶尾花學院,家族那邊一直對我封鎖消息,如果不是學院要求任務前需要在學校待命,我想我現在是從羅馬過來。」
愷撒的意思很明顯,對於加圖索家私自安排諾諾進入金色鳶尾花學院做新娘修習的事,他並不贊成,甚至十分厭惡,如果不是學院勒令他們任務前待命,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衝到加圖索家,向家族下達了這項命令的老傢伙們算帳。
經過繪梨衣和葉勝的時候,愷撒都是點頭示意,芬格爾這貨算是被愷撒無視了,在和楚子航目光對上的時候,他們對視了好幾秒又錯開視線,誰也沒有說什麼……但這一次的對視不再是以前在卡塞爾學院裡那種宿命般的針鋒相對,經過了日本的幾個月,曾經的學生會主席和獅心會會長之間也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黑太子集團,他們和龍類的世界有交集麼?」昂熱輕聲問了一句。
路明非和諾諾露出驚恐的表情,其他人也不太淡定,一瞬間他們甚至覺得自己聽錯了,「黑太子集團」這幾個字從昂熱的嘴裡冒出來,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女人被別人當眾說出了內衣的牌子,只感覺自己被看透了,渾身赤裸。
昂熱當著眾人的面,拆開了愷撒剛剛遞來的密封文件,一沓照片和幾張報表落在桌面上。
那些照片裡,赫然就有邵公子本人的照片,不僅有邵公子,還有他的老爹,他的秘書,甚至有屠小嬌和陸美雪,就連邵公子身邊經常聚集的馬仔和他家的狗都有。
昂熱沒有在意那些照片,他只是拿起那幾張報表掃了一眼,大概是一些和黑太子集團有過生意往來的公司,還有邵公子父子日常生活里接觸的一些人。
這裡面唯一和混血種社會有交集的,大概就是黑太子集團和鹿天銘地公司有合作,而楚子航是鹿天銘的繼子……不過這也屬於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畢竟楚子航沒有參與他繼父任何生意上的事,這關係純粹是巧合。
「有涉及到灰色產業,還有疑似澀情行業,但在這個時代還算乾淨。」昂熱放下了那些報表,目光在路明非和諾諾身上逗留了一下,「看來純粹是巧合。」
「校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路明非的心裡警惕性拉滿了,臉上卻儘量維持平靜的對昂熱問,「黑太子集團和學院有什麼衝突麼?」
「你們很熟麼?」昂熱沒有回答路明非的問題,而是追問。
「黑太子集團現任法人邵一峰是我的朋友,我們是幼兒園和小學的同學。」諾諾出面解釋道,「說不上關係有多好,但他一直在追求我,哪怕在知道我有未婚夫的情況下。」
說到這裡,諾諾瞥了眼愷撒,愷撒依舊面色如常,似乎對自己的未婚妻有如此忠誠的追求者絲毫不感到意外與介意。
「那就說的通了。」昂熱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我要是這個年紀,為了我心愛的女孩,再大的危險也不怕啊,哪怕這個女孩註定不屬於自己,但男人的驕傲和自尊也會讓我沒辦法無視她的任何請求。」
「校長,一段日子不見你怎麼變成謎語人了,盡講些我們聽不懂的話。」路明非撓了撓後腦勺。
「是真的聽不懂麼?」昂熱露出路明非他們看不懂的笑,「我和別人玩心裡博弈的時候,你們的爸媽還沒被生下來吧?」
路明非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昂熱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說明學院方面確實掌握了一些情報,那就沒有必要繼續演下去了。
而且昂熱也看出來了他們一直在裝傻,只是不知道學院掌握的情報到達了什麼程度,昂熱本就是老成狐狸的傢伙,和他博弈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冰面上行走,步履維艱。
「二溴氯丙烷、氟乙醯胺、乙基嗎啡……這藥在這個國家完全禁止售賣,所以黑太子集團名下的醫院裡也搞不到,黑市里倒是有存貨,我這裡剛好有幾筆邵一峰的私戶和黑市交易的訂單。」昂熱從文件里抽出一張紙,他摩挲著下巴說,「讓我想想,這些藥買來需要做什麼呢?鎮痛?鎮靜?還是麻醉?需要用到這麼大批禁藥的手術,傷勢該有多重?」
「邵一峰是蠢貨麼,買這種東西難道不會委託出去,或者用黑戶麼!」諾諾忍不住低聲罵了句。
「用什麼手段都會被查到的,你們不在學校的這段時間,裝備部和日本的岩流研究所合作,對諾瑪進行了一次全方位升級。」昂熱隨意把那些文件撥弄到一邊,「如果隨便一家民營企業就有能躲避諾瑪監察的能力,那秘黨就不需要對抗龍族了。」
昂熱的這番話其實揭示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就是普通人類社會的安全體系,在混血種世界中,根本不堪一擊,混血種是潛伏在人類社會的異類,而龍類更是蟄伏在歷史更深處的異族,這個世界曾被龍族統治千百年,倘若真的有一天混血種真的推翻了龍族的地位,他們必然會成為新的統治者,在里世界制定並掌控著這世界一切的規則。
「校長,你怎麼就這麼肯定這些藥是用在了我們身上?」路明非對昂熱問,但這個問題無異於負隅頑抗。
「讓我想想,你們之中誰受到瀕死的傷後,只需要幾天就能恢復行動能力。」昂熱的目光在會議室的眾人身上掃視一圈後,最終還是落在路明非身上,「明非,敢掀起你的衣服讓我們看看麼?」
路明非的臉色很難看,因為昂熱猜對了,他的衣服里真的纏著繃帶,他是這些人里受傷最重的那一個,也是恢復能力最強的那個……原來昂熱從一開始調侃他的那句「你的恢復能力比次代種」還強,就是在這兒等著他,昂熱應該從一開始就得到了這些情報,從情報推斷出他們之中有人受了重傷,愷撒只是負責去把這些情取過來,印在紙上,變成鐵證展現在他們面前。
這就叫做鐵證如山。
「這座城市前幾天的元素亂流一直都在諾瑪的監控中,更前一段時間同樣的情況也出現過,就在這座城市裡。」昂熱緩緩地說,「只是雲層和紊亂的磁場屏蔽了一切外界信號,但學院並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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