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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3章 戰爭後話(二合一,求訂閱)

  第1013章 戰爭後話(二合一,求訂閱!!!)

  「懷疑……談不上,我是蠻好奇的。」邵公子點點頭,轉眼又哭喪個臉,「但師姐不讓我問啊,我還是不要問好了,你們要真是什麼國際特工007,什麼終結者,什麼克格勃情報員什麼的,我知道了可不是什麼好事,電影裡知道太多的傢伙一般都沒好下場,我就是拍電影的我門兒清!」

  這傢伙,有時候比芬格爾還能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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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他輕聲問:「他們都在這裡麼?」

  「你是說師姐,你的小女朋友和你的兄弟是吧?」邵公子本來想伸手拍拍路明非的肩膀,又看到他渾身的傷,只能悻悻然收回手,「都在的,昨天我看到的所有人都在,還多了兩個人。」

  「多了兩個人?」路明非愣了愣,他有些在意的問,「其中有一個……中年男人麼?」

  「中年男人?」邵公子也愣了愣,茫然的搖搖頭,「沒有啊,不過確實是兩個男人,一個皮膚蠻黑的哥們兒,另一個酷的能去當模特的哥們兒。」

  是葉勝和楚子航,邵公子對他們的特點描述的很精準,路明非一下子就能判斷出來。

  「但是……」路明非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那他們有沒有帶回來什麼奇怪的東西?比如一把很大的劍?兩截被折斷的槍?一個長了翅膀和八隻腳馬?或者盔甲的碎片和裹屍布?」

  「這這這……兄弟你都在說些什麼東西啊?這些是你的幻想麼?還是什麼電影道具?」邵公子被路明非的話給驚到了,「除了一輛車,你們什麼都沒帶回來啊,車裡好像有點東西,但師姐叫我不要動,我就一直把車鎖在地庫里,不讓任何人靠近,她也沒告訴我車子裡裝著什麼,我都不敢拿去修。」

  「好吧……」路明非略過了這個話題,他忽然想起來,對邵公子道歉,「對不起啊,還是把你的車給搞壞了,如果能報保險最好,報不了的話把帳單發給我吧,我想辦法賠你,或者把車給我,我找人幫你弄好。」

  「不用不用,都是自家兄弟,別講這種見外的話。」邵公子囑咐道,「安心養病吧兄弟,你們都是師姐的朋友,那就是我邵一峰的朋友,你們想在這兒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這裡保管安全,不管你們是國際間諜也好,還是秘密特工也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邵公子混跡江湖一向是義字當頭。」

  路明非剛想對邵公子道謝再問些其他東西,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了,紅頭髮的女孩雷厲風行的走進房間裡,問了句:「我聽到警鈴響了,發生什麼事?」

  是諾諾,她穿著一身紅色的絲綢長裙,臉上和手臂上一些地方貼著ok繃帶。


  「沒事沒事,是我兄弟醒了。」邵公子連忙起身對諾諾解釋道。

  「路明非醒了?」諾諾往床上一瞥,和路明非視線對上的瞬間,眼神里掠過一絲驚喜,然後她立馬扭頭對邵公子說,「你先出去,我有話單獨和路明非說。」

  「好。」這一次邵公子甚至沒有任何諂媚諾諾,答應一聲後很爽快的就出了門。

  看著邵公子輕輕掩上房門,諾諾在路明非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路明非看了諾諾一眼,嘆了口氣說:「邵公子人品雖然有待商榷,但對你真的是沒話說,我知道師姐你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但你偶爾也對人家好一點唄。」

  「不是我對他不好,是他這個人有時候實在是……」諾諾話說到一半忽然打住了她也輕輕嘆了口氣,罕見的順從,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門外,邵公子緊緊貼著牆邊,不斷的深呼吸,他背後的睡衣早就被汗水浸濕了,其實剛才路明非已經注意到了,邵公子端著紅酒的手都在發抖,給他打針的時候也是。

  這就是為什麼邵公子要端著一杯酒來路明非的房間,並不是因為他多麼有格調多麼嗜酒如命,酒不離手,而是因為他害怕,酒精能稍稍麻痹一點他的恐懼。

  因為他親眼見過路明非的傷,那絕對不是正常人能活下來的傷,邵一峰根本就想像不到再路明非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全身的骨頭都碎了,皮膚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肌肉被撕裂翻扯,露出深處森白的骨骼,他被帶來的時候根本是個血人,面目全非,邵一峰剛看到就被嚇得嘔吐,連昨晚和女明星一起吃的宵夜都吐乾淨了。

  在諾諾的催促下,邵一峰第一時間叫來了醫生,邵一峰的名下有好幾家私人醫院,他很清楚自己叫來的絕對不是什麼酒囊飯袋、招搖撞騙的醫術騙子,這些人都是他化大價錢請來的醫學專家泰斗,可他們見過路明非的樣子後都被嚇壞了,全都搖搖頭說救不了,真的救不了這樣的傷華佗再世痘無能為力,活到現在已經是空前絕後的醫學奇蹟了。

  還是最後諾諾勒令邵一峰強行留下了一個外科手術醫生,邵一峰強迫自己看完了整場手術過程,說實話,他從來沒想過,一個人類的身體裡能裝下這麼多的血,那樣誇張的出血量,說是殺死了一頭犀牛他都信!

  手術的過程極其血腥,極其危險,極其觸目驚心,邵一峰幾次都堅持不住想要逃跑,但因為後來做手術的是師姐,他咬咬牙還是堅持了下來。

  除了路明非,其他的幾個人也都傷得不輕,但和路明非沒法比,哪怕是以邵一峰的普通人視角來看,路明非都絕對沒救了,哪怕能發生奇蹟保下性命,以後也絕對落成一個全身癱瘓的植物人,可師姐非說路明非一定能活過來,過不了多久就能恢復意識,邵一峰當時還覺得師姐是不是累壞了腦子不清醒了。


  所以他在路明非的床邊設置了警鈴,一旦感應到床上的人開始活動,警鈴就會工作……聽到警鈴響起了的時候,邵一峰先是一愣,然後給自己倒了杯酒,顫顫巍巍趕到了路明非的房間裡。

  誰想到路明非真的醒了,邵一峰都被嚇傻了一個傷的足夠死幾十次的人,居然一天多的時間就能醒過來,還能開口講話……邵一峰親眼見到這傢伙的喉嚨都爛掉了,現在居然除了聲音嘶啞一點,正常發聲都沒問題,這根本都不是醫學奇蹟了,這他娘的簡直是神跡!

  所以剛才路明非說的什麼長了翅膀和八隻腳的馬,什麼裹屍布和利劍之類的胡話……邵一峰可不覺得那是胡話,見到了路明非的情況後,他的三觀早就崩碎一地,邵一峰對特異功能和靈異組織早有耳聞,在他看來路明非他們都是這樣的人,但他深諳這些人的身份需要保密,所以他故作鎮定地問路明非那些是不是都是他的幻想什麼的。

  拍了那麼多部電影,邵公子自己也是個演技派。

  所以說師姐也是那些特異組織的一員,邵一峰這麼想就能想通了,怪不得師姐這麼些年來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見面都是匆匆而來匆匆離開,因為人家很忙,而且身份需要保密,沒辦法接受自己的感情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他們的世界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過於魔幻了些。

  這樣一想,邵一峰不但沒覺得自己離師姐更遠了,反而認為他們心的距離更近了,因為他更了解師姐了,並且更加崇拜師姐……身份特殊、處變不驚,給路明非做手術時沉著冷靜的模樣簡直酷斃了,和這樣的女孩一比,那些什么女明星啊、舞蹈老師啊簡直弱爆了好麼!

  「這樣看來我也是半個自己人了,在路明非兄弟好之前一定要把他們儘量留在我這裡,師姐應該懂我的良苦用心吧!」想通了這一點以後,剛才還嚇得渾身發抖的邵公子漸漸挺直了胸膛,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之後,邁著歡快的步子走遠了。

  未來可期,能陪在師姐身邊的未來,簡直太美妙了!

  ……

  「你感覺好一點了麼?」諾諾去邵公子的酒櫃裡拿了瓶威士忌,對著瓶子就開始喝。

  「沒什麼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疼,身體像是不屬於自己了似的。」路明非看著天花板說,「不過沒關係,至少死不了。」

  「我知道,你醒了就說明你正在恢復,生龍活虎對你來說只是時間問題。」諾諾打了個酒嗝,低罵一句,「真實變態的體質!」

  「變態,變態點好啊,不變態就活不下來了。」路明非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傷這麼重……不對,其實想到了,但正面和龍王級別的敵人交手,還是太勉強了。」

  「你還想怎麼樣,整個卡塞爾學院除了你,誰能和龍王級別的敵人正面對抗?哦不對,再除了繪梨衣和楚子航。」諾諾永很認真的語氣說,「但不論怎麼樣,最後還是你贏了,不是你的話,我們根本走不出尼伯龍根。」


  「關鍵是你們本來就是我拉來的,我有義務對你們負責。」路明非對諾諾問,「最後是你們把我帶回來的麼?」

  「不,我們穿過老城區後,我想著把楚子航他們放在安全的地方就回去找你。」諾諾搖搖頭說,「但那裡的路和我記憶中不一樣,車子莫名其妙開上了一座高架,我們居然從尼伯龍根出去了。」

  「也許因為師兄身上有尼伯龍根的印記,所以他能自由出入尼伯龍根,而且當時奧丁正在和我戰鬥,尼伯龍根的界限變得不太穩定。」路明非分析道,但他依然不解,「那最後是誰把我帶出來的?」

  「是芬格爾。」諾諾說。

  「芬格爾?」路明非也對這個回答感到驚訝,顯然這個結果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是的,中途在時代廣場的時候,芬格爾為了幫我們清理道路跳下車,但又忽然不見了,我們從尼伯龍根逃出來不久後,芬格爾就扛折瀕死的你出現在我們面前。」諾諾說,「但芬格爾的身上也有傷,把你扔在我的面前,就失去意識了。」

  「傷?」路明非想了想,「和死侍戰鬥留下的?」

  「這就是我覺得詭異的地方我粗略的看了看,芬格爾身上的傷口不像是死侍的抓傷或是咬傷。」諾諾壓低聲音說,「他的身上全部都是刀傷,被鋒利的刀給割傷的,傷口蠻深的。」

  「你懷疑那是和人類戰鬥留下的?」路明非問。

  「必然是,不然芬格爾的突然失蹤也沒辦法解釋,想不到尼伯龍根里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諾諾臉色嚴肅地說,「哦對了,芬格爾暈倒之前還說了一句話,『他娘的,那娘們下手還真是狠』。」

  「那娘們……」路明非默默的想,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他對諾諾問,「所以從尼伯龍根出來後,就沒再見過奧丁了麼?」

  「沒,芬格爾帶出來的只有你,這幾十個小時,我沒再進尼伯龍根。」諾諾搖搖頭解釋,「一來是找不到入口,二來是把你們一些老弱病殘都留著邵一峰這裡,我不太放心,不是不放心邵一峰,我是擔心學院的人忽然找過來。」

  「師姐,你的決定是正確的,我沒殺死奧丁,只是讓他失去行動能力。」路明非低聲說,「但如果芬格爾發現了我,他不會放任奧丁不管的,除非他把奧丁藏起來了,或者……」

  「或者奧丁提前恢復過來了?」諾諾說,「芬格爾身上的傷是奧丁留下的?」

  「這個概率不大。」路明非搖搖頭,「我覺得奧丁很可能是被打傷廢柴師兄的人帶走了。」

  「所以奧丁他……」諾諾頓了頓,她看著路明非的眼睛,「我的猜測,是對的麼?」

  「說實話,我沒什麼印象了。」路明非苦笑一聲,「我最後的記憶是,我用頭撞碎了奧丁的面具,我能肯定面具下是人類的臉,但長什麼樣我真不記得了。」

  「別想太多,你現在該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我讓邵一峰定期給你注射氯胺酮和葡萄糖。」諾諾對路明非輕聲說,「你什麼時候感覺可以進食了,就先吃點流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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