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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8章 留下的謎團(二合一,求訂閱)

  第1058章 留下的謎團(二合一,求訂閱!!!)

  「叔叔,你是這個。」路明非對楚天驕豎起大拇指,在男人的字典里,這個手勢代表「牛逼」。

  他是發自內心覺得楚天驕牛逼,這個男人的做派,這個男人放蕩不羈的性格,實在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人都要死了,還在生命的最後狠狠愚弄一把「神明」敢問這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做得到?

  難怪像蘇小妍那樣的大美女也會愛上這個男人,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女人能拒絕這麼有魅力的男人?路明非覺得自己要是個女的,說不定這一刻也得被這個別致的男人迷的不要不要的。

  「爽是真的蠻爽的,但當時我也覺得自己死定了。」楚天驕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根雪茄,點上了,「我勸你們也別把我想的太高大上,因為我這人就是這樣的爛性格,哪怕我要死了我也要在臨死之前噁心一下殺死我的那傢伙,我都沒命活了,我還考慮什麼後果,我這輩子只給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裝過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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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楚天驕的話,楚子航沉默著,內心有些觸動……只給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裝孫子,楚子航對這句話真的有所感觸,因為他的記憶里,這個男人一直在裝孫子,不論是在媽媽面前,還是在自己面前,他一直都扮演著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人物,甚至有時候卑微的都抬不起頭來。

  直到那個雨夜,楚子航才看到那個男人意氣風發的一面,他是那麼神采飛揚,他是那麼堅實可靠,當他攔在「神」的前面讓自己逃走時,那一刻「父親」兩個字有了具象化,楚子航終於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感受到對他的偉大又深沉的愛……不再是以前那種低微又小心翼翼的、大概要被稱之為討好的情感。

  這是多麼矛盾一個男人啊,他連死都不怕,連「神」都敢戲耍,他唯獨害怕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過得不好,他的前半生是那麼威風凜凜、光彩奪目,卻甘願在自己所愛之人的面前遮掩自己所有的光芒,他的愛甚至已經超越了小我,他有勇氣為保護心愛之人卑微到塵土裡,也有勇氣為保護心愛之人揮刀斬向「神明」。

  這個男人,他的後半生始終都為「愛」這個字眼犧牲。

  楚天驕吐出一口濃郁的煙,他英俊的臉上再次恢復了認真冷酷的表情,大概這才是這個男人的本色,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個故事感滿滿的男人。

  「可是奧丁沒有殺死你?」路明非好奇地追問。

  「是的,這也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楚天驕深吸一口煙,點點頭說,「我對奧丁做出了如此無禮的舉動,我褻瀆了『神』,王座上的『神明』看起來勃然大怒,八足天馬也嘶吼著、憤怒的噴塗者黑色的火焰和紫色的雷電,那匹馬就是『神』的王座,我能看到神祇的雙眼閃爍著燦金色的光,仿佛流淌著熔岩,巨大的威壓像我傾壓而下,仿佛要把我撕碎,那一刻,我感受到『神』即將向我傾瀉祂的怒火,這是我代價與懲罰。」

  楚天驕的措辭和語氣太讓人有畫面感了,屋子裡所有人聽到他的描述,只感覺自己正在面對一尊偉岸高大的「神」,祂那麼威嚴又那麼可怖,因為你惹怒了祂,祂的怒火從地獄深處而來,將要燒死膽大的戴罪者。

  「我知道自己逃不走了,我躲不掉,但是沒關係,這就是我的宿命,反正我的兒子已經跑掉了,我爛命一條,死在『神』的手裡,我虧麼?我一點都不虧!」楚天驕的嘴裡叼著雪茄,他語氣惡狠狠的說,「但是如果能在臨死之前,割下『神』的一塊肉,那老子就賺大發了!」

  楚天驕的話再一次震撼了屋子裡的眾人,所有人都被他那副悍不畏死的語氣給鎮住了,他那麼兇狠,那麼無畏,又那麼不計後果……簡直就是個被逼得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

  所有的亡命之徒都走投無路。

  「我都要死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所有我決定放手一搏,準確來說是背水一戰,我沒想過活,我只想求死,但死之前,我一定要從『神』的身上撕下一塊肉!」嘴裡的雪茄被楚天驕咬斷,他臉上的表情扭曲又猙獰,「我最後一次點亮了我的黃金瞳,我能感受到,我身體裡的龍血在瘋狂的沸騰,我用盡最後力氣起身,插在我腹部的藤條完全貫穿了我,我站起來的時候它撕裂了我的胃部和脾臟,我能感受到巨大的痛苦和碎裂感,但是無所謂,我本來就是必死的人了,苦難對我來說也算不上折磨。」

  「我的手裡還有刀,在『時間零』的加持下,我向『神』揮動了刀鋒,刀鋒所向是祂的臉,那一刻的我殺機畢露,那一刻的我不顧一切,我不需要退路也別無選擇,這是我最後的手段了。」楚天驕的語氣在此刻恢復了平靜,似乎就像他最後面對奧丁時「空無」的心境一般,「我的舉動顯然出乎了奧丁的預料,『時間零』的領域裡,我似乎能看到奧丁眼裡的表情,是的,我和祂靠近的瞬間,我讀懂了『神』的眼神,祂的眼裡透著意外、質疑與一種極其複雜的、難以言喻的……驚喜的情緒。」


  「驚喜?」路明非聽到這個詞,他愣了愣,旋即微微皺起了眉頭。

  任誰都會覺得不解吧,面對一個侮辱了自己、還想要殺死自己的凡人,「神」為什麼會感到驚喜?

  難道真實的奧丁其實是個受虐狂?

  顯然不可能。

  但果然「神」的心思是凡人男人揣測的。

  「我聽到了一陣輕蔑的笑聲,我不確定這聲笑是不是從奧丁嘴裡發出來的,也有可能是我的幻覺。」楚天驕繼續說著,「我看著我的刀離奧丁越來越近,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砍到祂的臉上……不對,是祂的面具上,刀鋒離那張面具的邊緣越來越近,我在『時間零』的領域裡,速度快到了極致,那是我這輩子揮出的最快、最專注、最沒有後顧之憂的一刀了,我相信就連『神』也無法無視這一刀,這一刀里灌注了我我全部的殺意,我甚至有那麼短暫一瞬間看到了我殺死『神』的未來。」

  楚天驕說到這裡的時候,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雖然理智上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把「神」殺死,但所有人都隱隱期盼著,楚天驕的這一刀會對奧丁、這位傳說中的神祇造成怎樣的阻礙。

  「在我的刀鋒無限接近奧丁的那一刻,匪夷所思的事發生了,奧丁忽然從我的眼前消失了!」楚天驕瞪大眼睛,七年前的那一幕似乎就發生在不久的眼前,他仍然記憶猶新。

  「消失?」所有人都對這個詞感到不可置信。

  「真的,不過與其說是奧丁消失,不如說是我的感官產生了異樣,仿佛被剝奪了視線與聽覺一樣,我記得奧丁分明在我的眼前,但又仿佛和我隔著遙遠的虛空,僅僅一個瞬間,又像是一百年那麼久,我感覺我這一刀砍出去一百年那麼遠。」楚天驕瞪大眼睛說,「那一瞬間我明白了,這是一種比『時間零』更強悍的言靈,我的面前真的是『神』,祂隨意的玩弄時空,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又重新看到了奧丁的身影,但我的和祂之間仿佛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膜障,一層薄薄的距離,比紙還薄,卻仿佛有無限遙遠的距離。」

  所有人都跟著楚天驕一起瞪大眼睛,因為楚天驕的描述的確太玄乎、太匪夷所思了,「時間零」已經是相當高階的言靈了,並且極其特殊,但楚天驕所講述的這種能力超越了「時間零」太多,這種玄之又玄的力量,似乎已經超過了人類能夠理解的範疇。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在那樣的力量面前,人類的詞彙都顯得匱乏,總之我的刀穿過那層膜障後變得疲軟無力。」楚天驕絞盡腦汁的用,「短短的一個瞬間,我所有的精氣神都在這個恍惚間被消耗殆盡,當我砍到奧丁的面具上時,我甚至沒能在那張古銀色的面具上留下任何痕跡。」

  路明非深吸一口氣,他表情鄭重的對楚天驕問:「您確定那是某種言靈的力量麼?」

  「我……不太確定。」楚天驕微微皺起了眉,「但我大概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龍王發動言靈是不需要吟唱的,但我看到了奧丁的眼睛,祂的黃金瞳在那一刻很亮很亮,像甦醒的岩漿。」楚天驕低聲說,「除了言靈,我想不到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性。」

  路明非點點頭,其實在和赫爾佐格戰鬥的時候,他也在赫爾佐格身上體會過類似的感覺,似乎赫爾佐格擁有某個和奧丁類似甚至相同的能力。

  那麼奧丁的確是某位龍王,路明非覺得這個猜想大概八九不離十了。

  「那之後呢?」諾諾好奇的對楚天驕追問。

  「之後,我的『時間零』就瓦解了,我墜落在水泥地上,大雨拍打在我的身上,冰冷徹骨,我能感覺生命力正迅速從我的身體裡流逝。」楚天驕輕聲說,「我的視線變得模糊,手也握不動刀了,腹部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那裡黏糊糊的,我一時間都分不清是雨還是血,隱約間,我好像看到奧丁朝我俯身而下。」

  所有人下意識屏住呼吸,就像在看一部電影最終的結局走向……其實按理來說這時候的故事發展應該是楚天驕被奧丁殺死,但他現在還活著,顯然奧丁將要對他做了些其他的事。

  「那之後,奧丁似乎說了些什麼,有的我聽不懂,有的我聽得懂。」楚天驕用低沉而莊嚴的聲音說,「『卑劣的螻蟻,罪孽深重的凡人,我將以『神』之名寬恕你,你將繼承奧丁的英名,賜予你無上的偉力』……這大概是我記的最清晰的一段原話,說完這些話後,一張銀色的面具被覆蓋在我的臉上,脖子和側臉傳來隱約的疼痛,似乎是倒刺,又像是針管,那張面具就好像吸附在我臉上一樣,我能感受到,一股磅礴的生命力正通過那張面具注入到我的身體裡。」

  路明非試圖回想起擊碎那張面具後,面具破損的模樣,但那時候他也幾乎失去意識了,根本想不起來。


  面具的殘片,應該是被酒德麻衣帶走了吧,路明非留了個心眼,等之後他會聯繫酒德麻衣問問。

  「所以,奧丁真的是用祂的面具來控制別人?」葉勝忽然問。

  作為曾經失去意識、在尼伯龍根里徘徊的面具客,葉勝還對那段沒有記憶的經歷心有餘悸。

  「不一定。」路明非搖搖頭,「面具也許是其中之一的手段,也許是障眼法,我曾經也以為是面具,但現在聽了楚叔叔的話,我有另一個猜測。」

  「什麼?」諾諾問,她的大腦里也飛速在頭腦風暴。

  此刻屋子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路明非身上,就連楚天驕也不例外的看向路明非,眼神里透著對這個後輩欣賞又期待的光。

  「面具能夠賦予能力,而控制思想的,也許是奧丁的語言。」路明非說。

  「語言?」諾諾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像『言靈·皇帝』那樣?」

  「類似,但不一定是『皇帝』。」路明非點點頭,又搖搖頭說,「『催眠』、『夢獏』、『深夢之魘』,這些都是某種程度上能操控別人意識的言靈,也許奧丁擁有某個類似效果且極其上位的言靈。」

  「楚叔叔不是說,在為他戴上面具之前,奧丁對他說了一些話麼?」路明非環視所有人說,「有沒有可能奧丁是先用某種言靈控制了他的思想,對他下達某種指令,然後為他戴上面具,賦予他一部分權柄與能力。」

  「可是,葉勝師兄的面具被摘下之後,他就從控制被解除了,這一點怎麼說?」諾諾提出質疑,「更何況之前我們在尼伯龍根遇到師兄的時候,當時的奧丁是楚子航的老爹,他為什麼能和奧丁用相同的方法控制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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