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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邪道四君子

  第124章 邪道四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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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離等人追趕而來的時候,便看到令他們驚詫到無以復加的一幕。

  以韓煜為中心的數十米範圍內火海翻湧,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巨大的爆炸聲,滾滾熱浪向外蔓延。

  一個大光頭自韓煜的身後被狠狠掀飛了出去。

  他與女人一樣,也被韓煜一身氣血吸引,鬼使神差,亦或者功法的弊端使然,竟放棄了殺招,從而幹了近身的蠢事。

  只不過他比女人還慘一些,女人好歹還上去扭了兩圈,而他,才剛摸近便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那男人就像火山噴發似的,直接炸了。

  若非他瞬間用法器包裹住自身,只怕就一通爆炸,便能要了他半條命。

  女人其實更不好受,她揉著扁平的胸口,一雙湊不足半兩肉的地方痛得無法呼吸不說,甚至還有內凹的跡象。

  她眼神怨毒無比,傷勢再痛,也比不及韓煜那番話的傷害萬分之一。

  雖被打出了幻境,可是那一番惡毒的言語如同魔咒一般,始終繞樑於耳,繼而充斥整個腦海。

  到了最後就只剩下一句不斷循環。

  「魅功都沒門檻了是嗎?心裡沒點數,也不看看自己身材有沒有硬練是嗎?」

  我一定要用最殘忍的手段殺了他。

  扒皮、拆骨!

  我要用他的骨頭反覆熬湯喝。

  病態男人神色已是駭然無比,他出聲慢了些,以至於兩個同伴全部吃了虧。

  最讓他感覺到震撼的是,那個男人做這一切的時候甚至只是輕描淡寫。

  「難怪……難怪死兆星會這般亮眼。」

  他喃喃自語。

  一開始若說還抱有疑問,不可置信。

  現在,他終於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足夠收拾他們了。

  游離匆匆停在韓煜身邊,驚詫地打量了他一眼,仿佛看怪物一般,旋即再把眼光瞥向那幾人。

  首當其衝的是塗行蓀,游離看著他懷揣龍血石的時候,殺氣已然凜冽無比,狠狠地盯著他兩處腰子的地方,拿出了掌中劍。

  戳爛它!

  塗行蓀猶自驚駭於韓煜的手段,久久未曾回神,陡然間渾身寒意頓起,只感覺被一股惡意盯上,旋即抬眼,恰好於游離四目相對。

  哼!

  游離一聲冷哼,雙眼毫不掩飾殺機。


  塗行蓀沒來由地一陣心虛,匆忙地朝著病態男人靠去。

  男人臉色一黑,塗行蓀就像一盞紅燈籠一般,瞬間就將他照得通紅。

  游離這也才拿眼看向病態男人等人。

  只是目光掃過女人與光頭時,臉色便漸漸詫異起來。

  似乎是頗為意外,反覆又仔細地打量了女人與光頭一番,神情中似乎是在確認什麼。

  韓煜抖了抖還在顫慄的身子,一身骨頭瞬間噼里啪啦響徹,把剛落在身旁的歐明東與皇甫良嚇了一跳。

  若不是看他神色如常,怕是要以為骨折筋斷了。

  酸爽!

  韓煜渾身上下無不透露著這種感覺,自打煙波府那股反饋的能量被瓶子送進了身體後,他便一直想要試試這幅軀體的強度。

  如今連他也是難以置信,此前還需要硬扛的火神通爆炸卻已經無法再傷到他了。

  「你又玩爆炸。」

  小琉璃司空見慣了,但還是忍不住開口。

  韓煜揚了揚眉,信口道。

  「不是你說火神通最擅爆發,還有什麼比爆炸還具威力。」

  哪個火神通者能像你這般玩的。

  只怕蕭公子都不敢這麼玩。

  火系確實是爆發力最強,可孱弱的身軀一旦引爆這股能量,怕是連灰都不剩。

  對此器靈只能偷偷腹誹,「真他娘的怪物。」

  另一邊,游離似乎已經有所確認,驚呼出聲。

  「邪道四君子!」

  無外乎她驚訝,主要是這四人無論是在正道,還是在邪道,都是名聲勝過實力的奇葩人物。

  一開始她並不確定,對於四人的印象始終都是從傳聞而來。

  若不是提宮燈的女人,以及戴著小花的光頭這兩位辨識度高的人,只怕她也無法確認。

  此話一出,皇甫良與歐明東的神色皆是一動,想必這個名號他們也有所耳聞,回想起其荒誕的傳聞,神情中滿是忌憚。

  韓煜一頭霧水,這句話每個字眼他都聽得懂,但合在一起他便懵了。

  邪道與君子還能合起來用的嗎?

  第一次聽聞四人,誰不是覺得荒誕無比。

  懷揣著龍血石應該便是塗行蓀了,傳言是魔煞殿某個長老親傳的弟子,但邪道那邊的說法更有意思些,說是魔煞殿之恥,由來不知,但這說法流傳頗廣。

  女子是邪道合歡宗的內門弟子,名為柳夭夭,媚功了得,配合手中的宮燈,即便是同為窺神境的男修士遇上也要著了道。


  「那些男修士得多餓?」

  韓煜喃喃自語,隨即又想起了俏寡婦,沒想到還能再遇到合歡宗的人。

  游離白了他一眼繼續後繼續述說。

  光頭諢號花和尚,葬花谷的修士,與合歡宗並稱為邪道兩大雙修流派,雖同宗但不同源,合歡宗雙修之法歹毒於吸人精元來供養自身。

  葬花谷更為狠辣,以人為鼎爐,精血與精元煉化為己用。

  栽在合歡宗手上的修士最多去了半條命,可栽到葬花谷手裡那可就十死無生了。

  說起最後那名病態男人,游離神色異樣,卻是開口朝著對方喊話。

  「計無方,你真的是出身天機樓?」

  天機樓立足於修士界以來,與其說是態度曖昧不明,不如說是正邪邊界感模糊。

  按道理,這類騎牆兩邊倒的,最後的下場都不會好,可偏偏天機樓就能始終超然於正邪之外。

  無他,就因為天機樓的功法崇尚天道,術數之法神乎其神,上可堪人氣運,下可斷人吉凶,功至高深處,甚至可幫人尋求機緣。

  光這幾點,正邪兩道便不會輕易動它,誰還沒有個需要到它的時候。

  而天機樓對於門下弟子的管束不僅令人稱奇,更傳出過一句飽受詬病的話來。

  「行正道是天道,行邪道亦是天道,天道之下無正邪,行之即為道。」

  便因為這句話,所以天機樓弟子無論混跡正道或者邪道,宗門皆不管。

  弟子作惡,宗門不管。

  弟子被殺,宗門也不管。

  「生與死的過程皆是踐行天道。」

  這句話便刻在天機樓的山門處。

  所以四人之中的計無方一直傳聞出自天機樓,但還沒有人去考證。

  「這個宗門的人肯定都短命。」

  小琉璃突然在識海中說道。

  韓煜疑惑不解,只見得小琉璃一陣冷笑。

  「崇尚天道可以,踐行天道也無錯,但堪破機緣吉凶生死乃至氣運,這已是在堪破天道的範疇,天道又豈是可以隨意窺探的?」

  韓煜看了看計無方一眼,看其人露出病態,便知道器靈說得無錯了。

  「天機樓不簡單!」

  最後小琉璃下了句結論後,便不再說話。

  計無方一臉病態地輕笑,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道。

  「計無方是計無方,天機樓是天機樓。」


  既不承認,但也不否認。

  四君子之說倒是令韓煜有些好奇。

  游離想到四人的作為,神情古怪。

  「因為他們手頭上殺的邪修,比正道多。」

  任誰第一次聽到這個的時候,不是目瞪口呆的。

  「那個塗行蓀,面若錦鼠,有一身逃命的本事,最喜歡偷雞摸狗、背後打人悶棍,正邪兩道的修士,只要有好東西被他瞧見了,從不分人他都偷。」

  柳夭夭一身魅惑功法,最擅長勾人心魂,對於意志不堅者更是手拿把掐。

  試想,若論心性修為者,那些個邪道修士豈不是更加差勁。

  柳夭夭便是如此突發奇想後專門狩獵邪道中的小宗門修士。

  花和尚……

  此人與柳夭夭的作風一般無二,但更為正邪兩道修士忌憚。

  「為何?」

  韓煜好奇。

  游離臉上一陣噁心,道。

  「他葷素不忌!」

  韓煜愣是想了老半天,才想明白葷素不忌的意思。

  焯!

  那豈不是除了男女,還有男男!

  計無方則是最喜給人問卜吉凶,一開始並無任何不對,後來找他問卜的修士多了以後,他便開始將人往死路上引。

  一說是為修煉,一說是純粹為了取樂,反正眾說紛紜沒有個準話。

  邪道四君子是正道人為了諷刺四人所取。

  至於邪道那邊,則是稱四人為邪道四毒瘤,可想而知那些中小勢力的修士對之是如何深惡痛絕。

  要不要為民除害?

  「咱們是來逮那個土神通者的,這種見義勇為的事情留給他們三,咱們先吃肉,莫再讓他再遁入土裡。」

  小琉璃在識海中跳起來大聲喊道。

  韓煜一下子將目光鎖定了塗行蓀,不僅是他,因為懷揣著龍血石的緣故,游離等人的目光也同時瞄向了塗行蓀。

  一時間,死兆星光芒大放,差點閃瞎了身旁計無方的眼。

  四人竟是極其默契,同時出手。

  游離的小飛劍如離弦之箭一般射出,皇甫良扔出了酒葫蘆,葫蘆迎風變大數倍後就朝著塗行蓀砸去。

  歐明東真元灌注在逍遙扇中,憑生編織出一張金色的網朝著他兜去。

  韓煜最為直接,他不需要龍血石,他只是需要將人好生抓住了便足以。


  塗行蓀嚇得亡魂喪膽,當下便將龍血石扔了出去。

  一旁的計無方愣愣地接過在手,寒意頓生,雖然看不到自己的頭頂,但肯定死兆星必然不會黯淡。

  果然,沒了龍血石的塗行蓀一下子便被三人略過,飛劍、金網、酒葫蘆霎時間齊齊轉向,朝著計無方而去。

  「王八犢子。」

  計無方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匆匆的將龜殼脫手,六枚銅錢不斷變換真行,就連龜殼也是在半空迎風見漲。

  組成陣型的銅錢瞬間化為殺陣,朝著葫蘆碰撞而去,而龜殼大了數十倍後,硬生生地套在了計無方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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