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諸派施壓,窮途末路?
第402章 諸派施壓,窮途末路?
如飛仙掌教所言,在他們注意香火聚攏異常的時候。
九重山、踏虛殿、極樂府、造化門這些勢力,已匯聚至一處,調查清楚一千三百年前建立的凡俗三一門,就是當年逃走的某一支脈。
對於宿敵的道統傳承,哪怕時隔千年,他們依舊想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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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為關鍵的是,在天地復甦的紀元,三一門人無疑就是最好的修煉工具,通過三一真法汲取萬物靈炁,可成一尊尊滋補的大藥,助他們修行,風險遠遠小於入侵妖王領地,奪取靈泉異果服用,收效卻是相近。
5月2日,四位掌教,各攜門中長老、精銳十位,離開道場,共赴帝都,與坐鎮在那裡的飛仙掌教會談。
安理會、九部的強者欲干涉、監管,被隔絕在結界之外。
焚香、寧靜的道宮內,鐘聲悠悠迴蕩,飛仙掌教接待四宗掌教、長老,安排他們在殿內落座。
「見過諸位道友.」
「見過,見過。」
雙方一番寒暄,走完禮儀性的環節後,九重山的掌教,毫不拐彎抹角,直接問:
「道兄,你知我等為何而來,我們就要你的一句話,這件事,你是管,還是不管?」
三一門隸屬華夏境內,更有幾位門徒是九部的最高負責人,和安理會的會長,這些門派想動手,還得給飛仙教幾分薄面,不敢做得太過。
席位上的極樂府主,凝眸而去,他與飛仙掌教有過矛盾,此番前來,不過是充當配角,不願發聲,就靜候對方的答覆。
「諸位的恩怨,自行解決。」
「但這九州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皆不可傷,莫要壞了我的苦心經營。」
飛仙掌教溫聲說道,帶著一股不容回拒的強勢。
聽到他的表態,四位掌教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造化門的門主,意有所指地道:
「既如此,謝過道兄,那阻礙你修行的凡夫,我們來解決。」
「隨意。」
飛仙掌教無所謂地笑了笑,不忘囑咐一句:
「去施壓吧,威逼也好,利誘也罷,先卸了他們的官職,這件事,就與我劃清界限了,至於你們該怎麼做,你們清楚。」
「好。」
四位掌教一致同意。
當天下午,九部、安理會的高層,同時受到四宗和飛仙教的邀請,開啟一場會談。
四宗以過往的恩怨為由,需對三一門進行清剿,要求九部、安理會不得干預,以及削去陸瑾、玉懷、賢舒、臨棋的職位。
期間,不管九部、安理會的高層怎麼勸誡,四宗都不肯讓步,執意要清算三一門,放言倘若九部、安理會膽敢阻攔他們,就要做好迎接無法承受的代價。
寧河等幾位負責人,見狀要出大亂,遂低聲下氣地請求飛仙掌教幫忙,得到的只有漠視和微微搖頭。
一眾高層失聲,他們根本就阻止不了這些蠻橫、殘暴的異人。
九重山的掌教,環視在場的高層,有的憤怒、有的隱忍、他從容笑道:
「當然,只要你們作出妥協,我們不介意在未來,也給予你們同樣的庇護,很合算的買賣,對不對?」
「.」
有人如坐針氈,隱隱動搖,也有的高層,望向九重山掌教的目光愈發冷冰。
飛仙掌教一副淡漠的姿態,看著這場好戲上演,他格外關注不遠處席位的幾位白髮男子,究竟會作出什麼樣的抉擇。
在一片死寂的氛圍中,四位在職的三一門徒,已交流好意見,不約而同地起身。
玉懷直視九重山的掌教,逐字逐句地道:
「好一筆划算的買賣,君言可信乎?」
「言出必行。」
九重山的教主有恃無恐,旋即,他轉頭看向飛仙掌教,誠聲而問:
「道兄,你不妨做此間的見證者?如有一方違約,你秉公處置。」
「可。」
飛仙掌教應允,聲音冷冽地警告:
「這件事,也僅僅是與三一門有關,其他任何人,你們斷不能傷害。」
「嗯,我們有分寸。」
四位掌教順勢提出一個新的要求:
「三天,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所有的三一門人,都必須出現在三一門內,等候我們的降臨。」
「是麼?想要清算,那就如你的願。」
玉懷淡淡一笑,從始至終沒有失態的表現,他像是變得輕鬆了許多,微微一嘆,揚聲道:
「今日,我自願卸去在超自然管理局內的職位。」
「我自願卸去安理會會長的職位。」
「我自願卸去地外文明生命研究所負責人的職位。」
「我自願卸去上古遺蹟探查部負責人的職位。」
陸瑾三人緊隨其後,沒有半點眷戀。
話畢,一眾高層垂首,感到羞愧,同僚被逼迫到這種窘境,他們卻束手無策。
玉懷、賢舒相繼離席,走到會議室大門前,陸瑾終是忍不住,止步回首,視線定格在飛仙掌教的臉上,道:
「如果你也覺得我們擋了你的路,那不妨三日後,一起來。」
「豎子,狂妄!」
蕭姓長老大怒,欲張口厲斥,被阻攔了下來。
飛仙掌教眸中平靜,不見波瀾,禮貌地回應:
「陸小友,既已發話,我恐盛情難卻,三日後,必親臨現場,且看你們雙方恩怨了結。」
「.」
陸瑾不語,轉身離開。
四人的身影倏忽化作瑩白光點消散,與九部、安理會徹底劃清界限。
全場死寂,多數的高層胸口像是遭受重擊,不免有兔死狐悲的傷感,即使強如三一門,也只能被這些隱世宗門隨意宰割,更何況是他們,處境一樣危險。
5月3日,傍晚。
三一門,黃昏淒清,曾經雲遊的門人,受澄真召集,統統回來。
藏經閣內,似沖、水雲、盛生、禮卿、言顧、雲風,這些上一代的精銳,盡數到齊,中生代的有3位,年輕一輩弟子5位。
就連在地底研究所的護法維爾,也收到通知,出現宗門大會。
共20人,全員集結。
澄真不作拖沓,把近來發生的一切,詳細告知。
「兩日後,極樂府、九重山、踏虛殿、造化門,以及飛仙教,五大世外勢力,將親臨我門,屆時大戰無可避免.」
「諸君,去留自便,我不作強求。」
「師兄,我等願死戰到底。」
「師伯,請讓弟子留下!」
「師父,我願與宗門同在!」
「.」
澄真自懷裡取出一沓瑩白的符紙,悉數分發給這些門人。
「符紙的效果,是一樣的,能讓你們一瞬逃至海外,躲過這次的災禍」
「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無須有心理負擔,我理解大家。」
「師兄,您這是何話!我自幼被宗門收養,絕不離開。」
水雲眉頭緊蹙,他連上世紀那段艱難的歲月,都挺了過來,這次的危機,又豈會畏懼。
「這份禮物,還是不必了。」
維爾把符紙推回給澄真,以示決心。
他後半生的研究心血,深埋宗門地底,又有七十多年來的諸多關照,已不想離去。
對他而言,死亡從不是一件值得恐懼的事情,有些東西遠比生命重要,比方說尊嚴、約定。
樓閣內,群情激奮,沒有一位門人離開,執意死守。
澄真心甚慰,感慨頗多,命他們下去做好迎戰準備。
最終,只有老一輩的似沖,隨他下樓,徒步山林,去往一處宗門禁地。
臨近夜晚,兩人行走在偏僻的小道上,澄真毫無保留的,把他知道的一切,盡數轉告似沖。
「原來是過去就有恩怨麼」
「唉,幸好師弟算無遺策,不然我等危矣。」
似沖頓感悵然,時至今日,他是玄命2階的修為,可是面對五宗的掌教,依舊不夠看。
「就不知師叔,此刻是否平安.」
澄真目露憂色,比起飄渺離奇的宗門起源,他更在意姜漠的處境。
「嚯,你小傢伙,還擔心上他了?」
「你師叔做事,一向沉穩,怎會毫無把握的衝進去?」
「況且,就算秘境內的殘魂再厲害,還能打得過他玄命6階不成?」
似沖對姜漠極為放心,一提到他,臉上儘是自豪的光彩。
「您說的在理,興許是我多慮了。」
澄真慚愧而笑,作為姜漠離開前最後一段記憶的擁有者,他目睹太清宮的毀滅全過程,可不信宗門遺址的厲鬼怨魂,能撼動師叔。
不知不覺間,兩人來到姜漠閉關的後山水潭,夜色冷清,山林寂靜。
「就這?」
似沖狐疑問道,莫名地感到心悸,腳步越是靠近,身體越是本能的僵硬。
「嗯。」
澄真上前幾步,雙手執禮,半跪在地,在水潭前以炁傳音,依照記憶里的步驟,神色誠摯地呼喚:
「師叔,宗門遭遇劫難,弟子懇請您出山,掃平諸敵。」
剎那間,一雙漆黑的眼眸在幽暗的潭底緩緩睜開。
熟悉的聲音,摻雜著無形的力量如漣漪蔓延而至。
姜漠的第二真身,全面復甦,水潭濺起浪花,顯露一道修長的身影,恐怖而磅礴的炁息威壓整座天地。
「這」
「這是他?!」
似沖神情大駭,聲音帶著顫抖。
眼前出現的青年,容貌與姜漠有八九分相似,更為俊美,幾近為妖,雙瞳如淵,黑髮如瀑,邪乎得很,僅是與之對視一眼,他就感到膽顫心驚。
這和過去看到的熾銀法身,完全不一樣!
「是他。」
澄真嘴角噙著一抹上揚的弧度,傲然介紹道:
「這是師叔修成的第二真身,沒有意識,只會本能的庇護宗門,需我念咒喚醒,實力如他親臨,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似沖震撼到無以復加,心底暗鬆一口氣,臉上被嚇出縷縷冷汗,這尊法身給他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簡直完美得挑不出任何瑕疵。
「師叔他說過,他一直在。」
澄真眸蘊冷芒,撫手而笑:「就讓那些自詡高人一等的傢伙,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誰算計誰,可不一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