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突襲魔窟,犁庭掃穴
第458章 突襲魔窟,犁庭掃穴
1940年,冬,另外一條世界線。
寒風呼嘯,如刀刮骨,荒涼的戈壁灘上,平靜的空間忽有蠕動,而後猛地碎裂,走出三道挺拔的身影。
望著有些熟悉的大漠,天高地闊,姜漠不禁露出一抹笑意,他沒錯的話,這裡就是北疆的邊緣地區,再往去數十里,就正式進入。
「這裡的靈炁,不差啊」
初來乍到的澄真,稍感詫異,他們所在之地,比起靈炁復甦的時代,僅差了數倍,還不算糟糕,身體沒有明顯的排斥反應。
「師叔,您冷麼?我護著您。」
一旁的諸葛煜,想起姜漠的力量被限制得無法使用,擔憂他受了風寒,連忙打開炁局,替他製造源源不斷的暖風。
「我還好。」
姜漠目視前方,映入眼帘的場景,是廣闊無邊的荒漠,天空被嚴寒的氣溫鑄成鐵色,幾乎看不到任何的生物,植被也枯萎在大地上,遠處的山脈如起伏的蛟龍脊骨,若隱若現,壯闊而雄偉。
接著,他微微垂眸,盯著自己的右手,若有所思,上面布滿蒼白色的裂痕,仿佛碎裂的陶瓷一樣。
「您怎麼了?!」諸葛煜心有不好的預感,臉色忽變。
「無礙。」
「只是這個世界對我的壓制,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嚴苛許多,不過,終究沒被排斥回去。」
姜漠嘴角勾勒著淡淡的笑意,他知道,成了。
「走罷。」
「去見見你們的大師爺,闖闖他的魔窟。」
在來之前,這條世界線蘊含的無數畫面,就被姜漠一覽無餘。
作為他最強之敵的崇衍,在這個時代,不僅沒有死去,反而修成了極其可怕的魔軀,麾下統率北疆的異人十二部族,外加邪修千名。
光是大宗師級別的強者,就有十數之多,無上大宗師的心腹,更有三位。
至於他.噢,不,更準確的稱謂是它,一種已經不屬於人類的物種,更是擁有堪比玄命一階巔峰,乃至二階的陸地神仙戰力。
「大師爺,就在附近麼?」
談話間,澄真已是御炁化雲,托舉三人飛行,按照姜漠指示的西北方位,持續進發。
「對,他的地盤,應該距此四五百里,那是一個疑似很早之前,就對宗門滅亡的原因一知半解的傢伙。」
「因為與世隔絕的秘境宗門,過於強大,而他又沒有完整的三一真法,無法承受種種知曉真相的壓力,又渴求力量,遂走上了一條被他賦予厚望的道路,竊萬靈血脈之奧妙,以融己身。」
「總之,是個不好對付的狠角色,你們待會誰有信心去較量較量他?」
此話一出,就立刻得到回應。
「那定然是我這個做師兄的,先去試探試探他的能耐,免得他傷了師弟。」
澄真想都沒想,就笑著攬下這樁硬活兒。
他雖然也受到世界法則的壓制,但情況比起姜漠,好太多了,至今還維持在玄命2階左右的戰力。
另外,在1940年這個節點,那位素未謀面的大師爺,澄真估摸著應該有不遜色於攻打南疆時期師叔的實力。
儘管自己沒有必勝的把握,但絕對有著硬撼的資格,不過是勝負難說而已。
「師兄,得嘞,您先去和他比劃比劃,要不行的話,咱哥倆一起收拾他。」
諸葛煜擼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笑容格外的自信。
「好。」
澄真莞爾一笑,表示無異議,他單手結印,加快炁雲的速度,轉瞬掠過千餘米,不過區區數分鐘,就抵臨北疆的中心位置。
那裡的環境,更為惡劣、荒涼,到處都是險峻的奇峰,和一望無際的枯黃土壤,氣候乾燥而冰冷,方圓近百里的天空,都是壓抑的昏黑色,煞氣濃郁得簡直宛若人間煉獄。
「咻!——」
一道銀芒墜落地表,姜漠、澄真、諸葛煜,來到目的地附近。
遠處正有一座依山而建的龐大古寨,篝火多得不勝枚舉,濃濃的灰煙從裡面徐徐升騰,有數不清的樓宇狹窄而擁擠的搭建在一起,隨時都會有搖搖欲墜的風險。
放眼望去,寨內曲折蜿蜒的棧道,四通八達,有著一條又一條交叉錯亂的路口,上面行走著密密麻麻的忙碌異人,負責冶煉法器,熬製丹藥等等。
與此同時,古寨里的慘叫、哀求聲不絕於耳,大多數都是從南方來的經商人,或者從附近部族抓取來的俘虜。
這些階下囚的命運,大多數一樣,要被放血而亡,殘軀用作入藥。
至於一些體質孱弱的俘虜,更為悽慘,被懸吊在寨門前,共有數十具,面容絕望而煞白,早就沒有生機,眼裡是一片死寂的灰色,充斥著濃濃的怨恨。
他們的下半身無不是被烏鴉、禿鷲啄食掏空,高度腐爛,哪怕是霜雪飛舞的冬季,空氣里依舊蔓延著無法遮掩的屍臭味。
古寨的大門,駐守著十幾位邪修,兩旁的塔防,也有邪修執守,他們身披黑袍,面容蒼白而陰戾,骨骼崢嶸,雙瞳呈現反常的猩紅之色。
姜漠平靜地凝視著這些血從,屬於崇衍另闢蹊徑的傑作,將自身的魔血,感染麾下的邪修,加快他們的修煉速度、以及增強他們力量的同時,還抽取著他們的壽命,並獲得他們相較於本體,三分之一的修煉成果。
一兩人,十幾人或許體現不出顯著的效果,但換作是百人,數百人,千人,隨著數量的累積,只會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效果恐怖,具體的數量上限,還不得而知。
此外,崇衍的魔血,擁有把普通人,進化成異人的效果,過程煎熬如煉獄,一般體質和意志的人,根本就扛不住,也就是說能成為血從的邪修,至少都是有給他供養修為的潛力。
79年前,姜漠孤身闖入至此,就和那些血從斗過,吃了不少的苦頭,數百人的圍毆,耗費他接近一半的狀態,被逼入絕境,不得不燃燒壽命,拼死一戰。
他清楚記得,那種揉雜了詛咒、巫術、各種生物血脈之力的魔血,也是一種致命的兇器,可看作劇毒。
就算是異人,稍微沾上那麼一點,輕則肌膚潰爛,肌肉枯萎,重則喪失人性,淪為怪物。
「師叔,我直接動手?」
澄真詢問姜漠的意見,他右手一揚,就有火炁沸騰,凝聚成一桿流淌著烈火熔岩的長槍。
「嗯,注意,不要被他的血液沾到,行事謹慎。」
姜漠稍作叮囑,眉宇微皺,又作出安排:
「諸葛,把活著的人質,有多少,就移出來多少,好給你師兄騰騰場子,免得他動起手來,殺了那些俘虜。」
「是,您等會兒,我這就動手。」
諸葛煜點頭答應,右腳猛地一跺,一座無形而恢宏的法陣,從他的腳底,瞬間擴張,把古寨籠罩在內,頃刻鎖定範圍內的大量邪修和被囚禁的人質。
「來——!」
伴隨著他一聲輕喝,真炁噴發,陣法瘋狂運轉,諸多的方位發生逆轉、改變,近百位衣衫襤褸的男女老少,被他隔空搬運了出來,落在身後數百米外的空地上。
寒風凌厲而刺骨,像鋒利的刀刃,割著臉龐,那些俘虜慌亂的叫喊著,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冷得牙齒發顫,蜷縮在地面上瑟瑟發抖。
「離字,熔爐!」
諸葛煜再施妙法,一簇火焰猝然在那些俘虜的面前,迎風而漲,化作一座巨大的火爐,散發著恐怖的熱量,將他們身上的寒意,盡數驅逐殆盡。
「太好了!是哪一個部族的高手來了?」
「老天開眼啊!!!」
「嗚咕咕!」
「嗚咕咕!」
還沒等到囚徒們高興多久,就臉色煞變,如驚弓之鳥一樣惶惶不安。
只因那古寨里響起古老而沉悶的號角聲,象徵著敵襲的含義,在啟奏之後,邪修很快發現異常,拘禁在牢里的『藥引』不見了!!紛紛傾巢出動。
「噠噠.噠.」
澄真左手繞至後腦,熟練地束髮,腳踏冰涼而堅硬的山地,神色自若地走向古寨,右手持握一桿火尖烈芒槍,大有直搗黃龍,犁庭掃穴之意。
「敵襲!有外來者,殺了他!」
「就是他搞的鬼!那些藥引被搶走了,一起上。」
站在寨塔上的小頭目,厲聲怒喝,烏泱泱的邪修護衛,像是麻木的傀儡一樣,瘋狂衝出大門,直襲前方的白衣身影。
「轟隆!!」
澄真一槍突刺,真炁遊走在右臂的筋脈之上,打出力道恐怖的一擊,宛如咆哮的火龍,橫衝直撞了過去。
罡風呼嘯,繚繞著火焰的龍影,足足有著數百米的誇張體型,超出想像,彈指一剎,剛衝出一段距離的邪修們,瞳孔猛地放大,被近在咫尺的火焰,淹沒身形。
「轟隆隆!!」
那是天崩地裂的一擊,靠得最近的幾十位邪修,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爆成血霧。
而後那道火焰鑄成的龍影,以雷霆之勢,襲向古寨大門,沿途所過,又有一批邪修的身影如稻草般倒下,發出介於野獸和人類之間的嘶吼聲,肢體零散,近乎慘死當場。
「轟隆隆!!」
只有半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完全來不及阻止,肆虐的火焰衝進樓寨,像是劇烈燃燒的炮彈炸開,煙塵滾滾,轟鳴聲接連響起,偌大的建築物,就此坍塌成墟。
遭受波及的邪修,有著近千人,那些實力弱小的,淪為重傷,倒地不起,就剩一口吊著的氣,奄奄一息,還有數百位屬於精銳的邪修,狼狽不堪,傷勢的程度各有不同,戰鬥力大幅度的受到削減。
廢墟上,十幾位炁息強大的邪修,投來仇恨、暴怒的目光。
他們望著那緩緩走來的白色身影,萌生一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是典型的霜發,讓他們不由的想起同樣驚悚的場景。
類似的場景,不止發生過一次,幾十年前,二十年前,十幾年前,都有年歲不同階段的白髮男子,自南而上,攻打他們的古寨。
其中最為強大的,當屬中間那一次,打得整座古寨的底蘊都虧空,大師父、無上大宗師,近乎全部陣亡,就連他們的寨主也是被打到瀕死,後來養傷十年,才緩過來,重回巔峰。
至於後來的拜訪者,年紀很大,不到數十回合就敗了,被寨主斬首,扔去入藥。
寨內的幾位無上大宗師,都知曉一些內幕,這好像宿命般的糾葛,源於他們的寨主是閩南省域的一座練炁門派,寨主曾經也是那裡的弟子。
回過神來的眾人,臉色凝重,每次經歷這種事件,尋常的寨內高手,還真的對付不了這些刺頭,唯有寨主出手,方能壓制,如行雲流水一般輕鬆。
而現在寨主還在閉關,他們在這裡廝殺,若是驚擾了他的修行,以其喜怒無常的性格來看,恐怕無論親疏,都得死。
「來人,止步!」
一道嘶啞的聲音喝道,說話之人,是位列崇衍之下的三大邪修之一,名為亡水,年逾百載,白髮蒼蒼,眼神渾濁,肌膚如枯萎的樹皮,身材瘦弱,卻散發著不詳的瘟疫炁息。
「伱還不夠資格。」
「崇衍,滾出來!」
澄真冷眸一凝,殘影如鬼魅消失,瞬間發起猛攻,速度之快,令亡水在內的三位大邪修猝不及防。
「轟隆!!」
滾滾的岩漿,尾隨槍尖橫掃,在目睹到的剎那,就完成了命中,根本不給躲閃的機會。
「砰——!」
十位大宗師,三位無上大宗師,皆被重創,大口吐血,身上的肌膚被燒灼大半,發出歇斯底里的哀嚎。
「?」
澄真心生警惕,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人還不現身?
想到這裡,他鎖定寨內陰氣最重的一處,運轉真法,一掌鎮落在大地上,下一瞬,無數的岩土開始分解,藏於地窟的某間密室,像是遭遇洪水傾瀉的沙堡,頃刻溶解。
「轟隆隆!!!」
就是這麼一瞬間,無窮的血黑之炁從地底湧出,浩浩蕩蕩,仿佛鑿穿了十八層地獄的入口,釋放出一頭未知而恐怖的凶物。
「是是寨主?!」
半身不遂、負傷躺在地上的邪修們,目露激動之色,看到了主心骨,如山的壓力驟然大減。
「更更進一步了!」
幾位無上大宗師的邪修,發出狂熱而崇拜的笑聲,連連道好。
崇衍的強大,意味著魔血能給予他們的力量,更為極限,作為血從的他們,最先能感受體內躁動的力量,已經開始接近某種蛻變的瓶頸。
「嘩——」
在癲狂而微弱的笑聲下,一道魁梧的身影。
從黑霧走出,那老者雙目如虎,胸膛結實,渾身都是蘊含著可怕力量的肌肉,容貌威嚴,氣勢霸道。
他一襲華麗的棕楓長衣,頭髮蒼灰,臉上的皺紋盡顯飽經風霜的滄桑,似疲憊憔悴,又似精神昂揚,初見之時,給人恍若君王俯視的幻覺。
「!!!」
不遠處,負責照看姜漠的諸葛煜,眼睛倏忽瞪大,寫滿了震驚,此人竟給他一種強烈的死亡威脅,在這個時代,竟也有這麼恐怖的強者?
要知道,他可是玄命2階的修為,外加武侯奇門、風后奇門大成,饒是如此,多半還是不能勝過那人。
可想而知的是,這個魔頭對同時代強者的壓制,究竟到了何等殘酷的地步,說是舉世無雙都不為過。
然而,出關的崇衍,在適應著蛻變完成的軀體,他微微舒出一口黑炁,饒有興致地盯著澄真,開口問:
「後輩,你是誰座下的弟子?」
「老鬼,遺言想好了麼?」
澄真不答反問,他切膚體會到距離死亡只有一線之隔的壓迫感,卻從容應對,臨陣不懼,他同樣有著絕對的信念,斬殺這尊魔修。
若不受世界法則的壓制,這種與一般妖將實力相近的傢伙,他單手就能捶殺。
「呵,有脾氣啊,年輕人。」
崇衍不怒,反倒是眼裡的讚賞之意多了一分,可是這句話說完之後,他的臉色忽然僵住,在附近感應到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息。
「是你?!」
「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話音落下,崇衍發現宿敵的位置所在,抬手就是一道水缸粗的血色雷電劈過去。
「砰!」澄真一槍截斷雷電,身姿穩站原地,屹立不退。
「師伯,恕我無禮,此次前來,借您的腦袋一用。」
姜漠現身在古寨門前,他迎著老人的目光,直視而去,微微一笑:「別來無恙啊?」
「.」
崇衍心底掀起波瀾,他不敢相信,曾經親手滅殺的師侄,竟死而復生,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到底是誰?」
他神色陰沉,語氣森寒地質問,無法接受那種荒唐的可能,猜測是其他的強敵佯裝而成,卻找不到任何的破綻,不詳的預感愈發強烈。
「我就好好的站在您面前,不認得我了麼?」姜漠有意陪他敘舊,不急於送他上路。
「你是他。」
崇衍盯著姜漠良久,終於不得不承讓這個事實,氣息一模一樣,毫無漏洞,只是一身修為,詭異的消失了,讓他完全看不透。
難道當年殺掉的,僅僅只是一具分身?
這個念頭剛浮現,就被他立即推翻,那麼年輕的歲數,分身就有無上大宗師之上,陸地神仙之下的修為,怎麼可能?!
可除此以外,崇衍是真的想不到,眼前的姜漠,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那修為全失的跡象,也吻合復活所需要付出的慘重代價,而隨行的另外2人,也無比的強大,給他一種如刃抵喉的威脅感。
沉默數息,崇衍悵然地感嘆:
「妙暉.你真是給我找了一個大麻煩」
他想起屢次前來挑戰他的三一門人,又看了看眼前的姜漠,再度質問:
「小傢伙,你我終歸是師出同門,如此自相殘殺,不死不休,你覺得值麼?」
「說得再多,你都要死。」
姜漠毫不在意對方的說辭。
「在宗門延續、復興的道路上,還有更多的敵人,你們應該和我站在一起對抗他們,而不是反對我,忤逆我,與我刀劍相向。」
崇衍冷冷地駁斥著,實在萬不得已,他不想和眼前幾人開戰。
隕落風險極高,就算能僥倖活下來,二十來年積蓄的修為,一朝清空,他無法接受那種窘迫的處境,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說的,我都知道,可那不是我容忍你的理由,還請師伯,安心赴死。」
「.」
局面再次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和二十年前一樣,崇衍的怒意緩緩平復,他釋然一笑:
「好,那還請幾位,證明給我看,你們有殺死我的能力!」
「若過得了我這一關,未來交給你們,也無不可。」
「噗嗤!!!」
說罷,他的身體發生異變,濃郁的血煞之炁,從胸膛的裂痕大量湧現,頃刻依附在體表的各處,化作一具猙獰的魔鎧,進入最為巔峰的狀態。
「諸葛,帶師叔離開!」澄真大喝,殘影一閃,就與崇衍交鋒廝殺。
「鐺!」
「鐺!」
「鐺!」
雙方的兵器激烈碰撞,崇衍的武器是一把修長的陌刀,即古代冷兵器時代里,最強的幾種殺器之一,一刀下去,有人馬俱碎的威能。
「嘩!」
火星飛濺,澄真持槍與陌刀碰撞,雙方的力道都毫無保留,純粹是力量和速度的對拼。
「轟!!」
崇衍的身影,如出膛的炮彈被擊退數十米,右手開始微微發顫。
他眼裡充斥著震驚之色,料想不到那後輩的體質,如此特殊,似乎被某種未知的凶獸血液淬鍊過,才蛻變成現在這副怪胎的模樣。
「了不起。」
他長嘯一聲,力量暴走,如激射的箭羽一般襲來,手握陌刀,凌空而起,重劈而下,直砍澄真的面門。
「轟隆!!」
然而,武器的碰撞沒有再發生。
只見澄真側身閃避,右手的火槍化作縷縷真炁,繚繞在五指之間,他一掌轟在崇衍的魔鎧上,爆發出十二分的力道。
「咔嚓!」
「砰——!」
那層厚重的鎧甲,被徒手打出裂痕,狂暴的寸勁,無視阻攔,猛地透體而過,打穿崇衍的心肺。
他整個人像隕星一般撞穿古寨的廢墟,大口吐血,臉色劇變,第一時間作出判斷,這後輩比當年的姜漠還要可怕!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