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414拼合地脈，抓龍做寵物
「星靈。」
「哎，如果賢者不拿出瓶中小人的知識，估計那位星靈也不會感知到。」
輝之環彌雅微微嘆氣：「瓶中小人的知識屬於造物主的知識，創造生命的恐怖力量，星靈肯定不會允許這樣的知識外泄。」
「那為什麼要給我，總不至於想害我吧。」克洛亞掂了掂手裡的書，真的非常重，估計足有上百噸，要不是作為傳奇，還真挺難拿起來。
「不會。」
「因為你是星靈。」
「哦。」克洛亞很淡定，事已至此還有什麼不淡定的呢，剛才的刺激對他來說已經足夠多了。
他現在只想知道……
「彌雅賢者還有救嗎？」
「我不相信伊莉斯特會故意讓彌雅賢者拿出這本書，然後被星靈殺掉，她一定是有什麼辦法的。」
話音剛落。
一旁就傳來了「砰」的一聲。
空間仿佛玻璃般碎裂一地，伊莉斯特一臉怒氣，陰沉沉地走了出來，身上還纏繞著未曾散去的空間風暴：「我確實是有一些想法。」
這位傳奇法師的臉上有怒氣，有謀畫失敗之後的陰鬱，卻完全沒有失去「母親」的悲哀——這顯然說明她很篤定自己的母親不會死。
「星靈的監獄其實並不是壞事。」
「能被星靈關入監獄的人都不會死去，準確來說是星靈會保證他們活著，經受永恆的來自於監獄的懲罰。」
「我的生命力無法長時間維持母親的存活，唯有這個辦法，只有這個辦法才能確保她活著，確保我有時間尋找到救她的辦法。」
克洛亞聽完她說的，皺起眉頭：「星靈的力量剛才你和我也看到了，真的能夠從祂的監獄裡面，找回被囚禁的人嗎？」
他很坦誠地說到：「我不覺得，起碼現在非常地困難。」
伊莉斯特拍拍他的肩膀，語氣帶著些疲憊：「所以我會為你爭取時間，你繼續你的事情，獲取更多的法則，起碼在星界議會的地盤不會發生任何事。」
「時間對我們來說從來都是足夠的。」
「不要著急。」
這時，輝之環彌雅忽然開口：「你有事情需要著急，你的孕育並不成功，也就是說你想晉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你想為克洛亞遮風擋雨，就要自己先成熟。」
「就要完成你未曾完整地孕育。」
祂望向克洛亞手裡的那本書，「如果我猜的沒錯，瓶中小人所需要的材料，恐怕還要從神明那裡獲取。」
「所以還是要我看這本書。」
「我真的不是很想看。」
克洛亞撇撇嘴，緩緩翻開了這本書。
自裡面立刻飛出了無數的字符，掙先恐後般地飛到了他的腦海裡面，徹底融入了精神力。
他理解了這本書的知識。
有關於從星靈，或者說從造物主那裡竊取的，真正創造生命的「瓶中之人」鍊金術。
平心而論。
很複雜。
是他平生僅見的複雜程度。
但是在他徹底閱讀完畢之後，他的神色卻有些變化，倒是沒有賣關子：「生命不能憑空而來，瓶中小人的力量不僅需要一個極其強大的能量源。」
他看了看彌雅，然後繼續道：「還需要以太界的生命溪流——那是以太界深處存在的特殊偉力，只有從人的身上才能流淌而出。」
「也就是以太裂痕病。」
法師低下頭望著自己胳膊上那條痕跡。
「所以我很懷疑，這以太裂痕病到底是為什麼忽然那麼多人發病，和瓶中小人的製造方法又有沒有關係。」
——這話的意思當然不是說彌雅賢者有問題，而是指的有沒有人想要批量製造瓶中小人，要知道面前就有一位瓶中小人。
她的天賦和能力恐怖至極。
「你是說懷疑有人操作批量製造瓶中小人。」伊莉斯特搖搖頭：「不可能的，現在已知星界領域全部都有皇帝和議會長留下的法則鏈條。」
「就連我都受到了議會長的約束。」
「我們終究是不完整的生命。」
克洛亞卻持反對意見：「我希望您能去調查一下，我會在塞姆里奧大陸繼續收集方舟的碎片，幫助老師完成蛻變。」
「好吧。」伊莉斯特點點頭：「那麼我就先離開了，如果有事情隨時可以來找我。」
「嗯。」
目送著伊莉斯特離開之後，克洛亞看向彌雅：「老師，我會繼續在塞姆里奧大陸各個神明這裡收集方舟的碎片——您一定要完成蛻變，去除枷鎖。」
「只有這樣我才能覺得是安全的。」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星靈給他帶來的壓力巨大，這樣的恐怖存在，唯有老師完成進一步蛻變才有可能能夠應對。
還有就是輝之環完成蛻變能夠完善伊莉斯特的不完美之處。
但是彌雅卻望著克洛亞，白金色的眸子裡面氤氳著霧氣：「你有事情沒有說清楚，那瓶中小人的知識是否有一些什麼問題，不方便告訴伊莉斯特的問題。」
面對彌雅，克洛亞確實沒有隱瞞。
「沒錯。」
「瓶中小人是鍊金術的產物，它是能夠不停地進行完善的，您知道嗎……越多的溪流，甚至能堆出接近偉大的存在。」
彌雅搖搖頭：「現在這份知識就在你的手裡，只要你可以管住自己，就不會有任何問題，至於伊莉斯特，她不會這樣做的。」
祂靠近了克洛亞，輕輕在後者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無需憂慮，你已經是傳奇，還有我和虛神的幫助，這次事情已經是意外發生的了。」
「你來塞姆里奧大陸不是為了休息的嗎？」
「去隨便毆打幾位神明，一邊休息一邊找到碎片就好了。」
這話說得很輕巧，但是克洛亞真是有點在意。
克洛亞無奈：「您知道雖然這事兒發生得很突然，但是既然賢者選擇這個時候出現，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然有她的幫助，歐律狄刻真能毀滅大地母神嗎？」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彌雅反問：「我們都見過太多太多的事情，這並不要緊——你應該熟悉傳奇的時間觀念，以百年甚至千年來計算。」
「好吧。」
「您說服了我，但我希望您能理智一些思考——彌雅賢者的離去，您一定同樣傷心，不過只是暫時的，相信我。」
彌雅露出了欣慰的笑：「當然，我永遠都會相信你……嗯，我還要和虛神一起參加一場演唱會，需要我的時候直接召喚我就好了。」
祂隨手劃出一道環形的空間門戶，走入裡面，消失不見。
克洛亞目送著祂離開。
微微眯起眼。
「要去拜訪神明麼，我想想第一個拿誰開刀好。」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還有什麼事情？」
……
地脈流淌之中。
有了克洛亞給的虹光神劍的幫助，貝佛塞麗絲輕鬆地壓制住了那條本來還很難以處理的冥燈龍，甚至還要收著點力氣，不然一不小心就打死了。
她沒有想到這才多久時間？幾十年？不到一百年吧，克洛亞就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簡直像是神話傳說之中的命運之子。
「在想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穿法袍的身影出現在她身邊，直接伸出手指對著遠處的冥燈龍輕輕招手。
白金色的光暈就編織為環，環構成一個繭，輕而易舉地就將整隻冥燈龍完全包裹在裡面，隨後落到了法師白皙的手掌之上。
「……輝之環。」
「您……克洛亞大師，那是……」輝之環吧？
貝佛塞麗絲頓時愣住。
「是啊。」克洛亞語氣隨意，手臂上的傷痕很顯眼，但更顯眼的是他這個人，他的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那是我的老師。」
曾經的他需要依靠保守秘密來保護自己的安全，可如今還需要什麼呢？他足夠強大，那就一切都不是問題。
輝之環彌雅就是他的老師。
就是在他這裡。
又有誰敢過來搶奪？
他手裡握著裝著冥燈龍的小球，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傳奇和巨龍們都在注意著這邊，望著他手裡放著的那顆小球。
「諸位。」
「我叫克洛亞。」
「但願你們會記住我——諾蘭特王國北境就是我的領地，裡面所有的法師和騎士以及一切事物全部都在我的麾下。」
他對著周圍的傳奇們微微一笑，目光望向手裡的冥燈龍，伸出手指對著那條龍輕輕一挑。
一根白藍相間的絲線便延伸而出，在延伸的時候逐漸擴大，最終變成了一條奔流著的地脈。
「地脈還真是很麻煩。」
「為什麼我的度假要遇到這種事。」
」你一定要補償我。」
克洛亞對著天空喃喃自語，手裡的魔力不停，用冥燈龍當作工具，開始重新拼合地脈，以《虹色之詩》的力量來壓制，這個過程很輕鬆。
他對大地的傷痕感同身受。
地脈之中破裂的苦痛在他的裂痕之中迴蕩。
甚至都不需要他刻意做出什麼，就能知道到底什麼地方需要修補，又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整個大地都在他的心中迴蕩著。
在這個過程中他不可避免地感知到了大地母神曾經控制的權柄，那是慷慨的「世界意識」所賦予祂的特殊法則。
萬物生長，草木生發，乃至於死亡都在這些法則和神權的掌控之中，如果地脈不完整，這些權柄甚至會無法運作。
死者會滯留在人世間，所有冤魂都將逃過冥府女神克蕾哈的追捕，造成很多很多的麻煩事。
甚至他還能察覺到有許多在戰爭之中死亡卻只能被大地滯留在這裡的靈魂，那些靈魂在大地的懷抱之中沉睡，在寶石雕琢的睡蓮中安息。
其中不乏一些他有些熟悉的人。
——威廉所掀起的「史詩」無可避免的死傷者。
當然也有他的原因。
「沒想到大地母神還扣押著你們。」
「嗯……這樣好了。」
克洛亞驅除了門扉鳥的羽毛筆，一邊將靈魂釋放出來，用自己的太陽光庇護他們前往生者的世界，一邊寫道：
「仁慈的法師發現了藏在大地深處的靈魂。」
「那些無法和家人告別，無法離去，無法釋然的靈魂。」
「所以他給了這些靈魂一個選擇——去吧，前往生者的世界，帶著我的光凝聚而成的徽章，在太陽落下之前，在大地穩定之前，生者的世界同樣是你們的家園。」
「在永恆的告別之後，冥府女神會為你們敞開大門，讓你們繼續投入虹光的懷抱，投入另外一場旅途之中。「
在他這樣寫的時候，世界意識很無奈地在旁邊出現，輕柔的風吹進克洛亞的耳朵：「我想將大地的法則作為代價交給你，但死者不應該滯留生者的世界。」
克洛亞沒有停下，語氣淡然：「但是我想，而且我會保護那些靈魂，也會阻止他們，甚至我還願意為每一位因為我而死的戰死者一份獎賞。
逝者已逝，生者卻還要繼續生活。
那些太陽的徽章是我給他們的護身符，也是我對你的要求，我的朋友……我不希望有人會欺負他們的家人。
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
我竟然被人給威脅了！
世界意識險些要被克洛亞的話搞得無語，但它還是很願意照做，因為如果不是克洛亞掀起的滅神的史詩，那些該死的神明還要苟延殘喘。
所以它欣然接受：「當然，所有得到你徽章的人都將得到我的庇護，生活不會對他們再有任何殘忍。」
「那就好了。」
克洛亞放開了手裡的羽毛筆，「啪嗒」一聲合上了書籍，「你希望我下一位去拜訪誰，或者說誰的手裡有足夠多的方舟碎片？」
「智慧女神。」
「祂所在的神佑……」
在世界意識的話還沒有說完，克洛亞就已經抽身離去，還順帶帶著自己的好朋友，把雅梵娜聖礦的收尾工作全部交給了它。
「……」
「怎麼感覺像是變了個人。」
世界意識忍不住嘟囔了幾句，卻有些恍惚，它不太想讓克洛亞離開，似乎在克洛亞身邊的時候自己才是真實存在的。
它決定等這裡的事情徹底處理完畢就跟克洛亞繼續去逛逛，或許它的世界，會有些其他的色彩呢？(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