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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柯南入住毛利家;妃英理離婚

  第400章 柯南入住毛利家;妃英理離婚

  少頃,螢生收到一封清子的郵件,便叫上小蘭、園子一起離開毛利偵探事務所。

  「優子小姐現在正摟著她睡覺,她不好下來,今晚就在這裡休息了。」

  螢生給小蘭看了郵件,下樓看到坐在台階上的毛利小五郎後,也告訴了他這件事。

  「要給她送飯嗎?」毛利小五郎問。

  「她們就算有什麼需求,也是由相田小姐去照顧。」螢生打了一個電話,吩咐完掛斷後又道,「毛利先生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稍後住吉會的人會過來帶你去做測試。」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多謝了。」

  

  螢生轉身離開,剛走了沒幾步又聽身後傳來個有些遲疑的聲音:

  「雪松清子她……以前是……」

  「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與這有關的話,毛利先生,這難道很困難嗎?」螢生打斷道。

  「抱歉,我只是覺得……警方之前有些過份了,她其實也很可憐。」毛利小五郎嘆了口氣,又燃起一支香菸。

  「毛利先生,你知道這世上最無意義的東西是什麼嗎?」螢生問。

  「什麼?」

  「人類悲慘的過往。」

  螢生腳步未曾有半點停頓,說話的工夫,人早已消失在樓道轉角。

  靜謐的空氣中仿若有餘音迴蕩,毛利小五郎看著那空無一人的轉角,看著那轉角邊緣顯露的灰白街道,怔愣了良久。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二樓的座機電話鈴聲像一柄尖錐般刺入他的神經時,他整個人才猛地彈起,飛快向樓上跑去。

  池澤優子在休息,千萬不要吵醒她。

  但還沒等他跑到門口,電話鈴聲便終止,他輕手輕腳地上樓推開門,相田雅世正靠在辦公桌正面,手裡拿著話筒。

  「是目暮警官。」她朝門口說。

  毛利小五郎過去接過電話,心內頗為忐忑,索性目暮十三說的都是好消息,在「工藤新一」的協助下,小川醫生的孩子已經被安全救了回來,其他案件也正在偵破中。

  毛利小五郎長出了一口氣,察覺到目暮十三的欲言又止後,看著桌邊那一堆偵探委託檔案,輕輕笑了聲。

  「這些事情我很抱歉,放心吧,目暮警官,我今後不會再做偵探了。」

  「這樣啊……」目暮十三也是心中微松,「那你之後做什麼?其實這些案件更多是我們警方的責任,你也不用太過自責。」


  「水月家的那位讓我去他公司做射擊教練,希望我待會兒能有個好的表現吧。」毛利小五郎撓了撓頭,「說起這個,他過去的經歷是不是頗為……不好的那種?」

  「他過去家庭情況的確不怎麼樣,會變成現在這樣也……算是因果吧。」目暮十三嘆了口氣,「總之,毛利老弟你就好好跟著他干吧,其他也沒有什麼事了。」

  「好,上周在銀座連累目暮警官你受傷,非常抱歉,身體好些了嗎?」

  「你是為了救人,沒什麼,誰能想到夜總會那些傢伙這麼囂張。身體沒什麼大礙,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們說的,自然是毛利小五郎救池澤優子逃離夜總會這件事。

  毛利小五郎雖然在一開始做了錯事,但在意識恢復清醒後,畢竟也是一個好人。

  他一個人實力不足,自然要求助警方,結果目暮十三帶人趕過去後,差點兒把自己都留在那邊,最後拼死才逃脫。

  「在警視廳超能失控和大規模刺殺事件後,警界掀起了離職潮,威信大降。」目暮十三語氣感慨,「尤其是風俗業這類原本就與極道關係密切的行業,現在都在朝著無法地帶的方向發展了。」

  「是啊,那邊……已經完全變樣了。」

  毛利小五郎對此可是有切身體會,他上周去銀座夜總會本來是想找十和子,結果十和子竟然已經辭職了,新的媽媽桑變成了一個鼻樑上有刀疤,叫做毒島桐子的女人。

  那邊以前極少涉及違禁品,現在也變得種類繁多,普及甚廣。

  哪怕他有所防備,只想單純喝酒,還是一個不留神就中了招。

  此時索性閒來無事,毛利小五郎就和老友聊起天來,只是一直控制著音量。

  人到中年,又遭逢大起大落,時逢老友在側,自然會有說不完的話。

  不多時,住吉會的人趕到,敲響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門,毛利小五郎向目暮十三話別離去。

  「加油啊,毛利老弟。」

  米花中央醫院某病房內,目暮十三放下手機,莫名感覺一陣蕭索。

  快要入秋了吧。

  手背上傳來妻子手心的溫度,目暮十三另一隻手也覆上妻子的手背,忽然又感覺一片平和,哪裡有什麼秋意。

  等片刻後鈴木園子電話打過來,告訴他一個意外之喜後,他就更覺得自己這個警察當得還真是幸運了。

  「目暮警官,東洋軍火庫失竊的炸藥找到了,嫌疑人是森谷帝二,他還說自己要找工藤新一報仇。」

  園子語氣頗為得意,在某間老舊倉庫內的木架前,一腳踩在一個倒地男人的後背上,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是那個著名的建築設計師?他找工藤老弟報仇是怎麼回事?」目暮十三驚喜交加。

  「工藤去年破獲了西多摩市市長的肇事逃逸案,導致岡本市長下台,森谷帝二的西多摩造鎮計劃也因此停擺,他就這樣恨上工藤了,打算在東京發動大爆破,以此向工藤挑戰。」

  園子用力踩了兩腳,「很奇怪對吧,這傢伙根本就是個瘋子,他竟然打算在東都環狀線和米花市政大樓上安裝炸彈。」

  「這……」目暮十三抹了一把額頭冷汗,「園子老妹你這回真是幫大忙了,不過森谷帝二這麼配合的嗎?」

  「哦,因為他現在只剩一口氣了。」

  「啊這……」

  「目暮警官放心,等警方過來的時候,他又會活蹦亂跳了。對了,是在日本橋附近……」園子說了地址,「你們趕快派人過來吧,最好把工藤也帶上,這傢伙還有些不服氣。」

  對於她這話,地上的八字鬍男人只回應以氣若遊絲的呻吟。

  待園子掛斷電話,目暮十三一邊不知道說什麼的通知下屬,一邊也忍不住感慨。

  「青藜回生丹,還真是方便啊。」

  將人打個半死再用丹藥救活,或者就一直使用丹藥給目標吊著命,然後施加各種各樣嚴酷的拷問。

  目暮十三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也估計園子……不,水月螢生是對森谷帝二這樣做的。

  畢竟水月螢生本人就在米花中央醫院經歷過這種遭遇,網絡上還有不知名人士爆料,說他在新加坡也遭遇美國人這樣拷問過。

  這種慘無人道的刑罰幾乎無人能夠撐住,最後目標身上還不會留下痕跡。

  雖然出現的次數尚不算多,但已經被諸多暴力機構所推崇。

  之所以說「幾乎」,自然是因為螢生這個特例。

  眾多事實都證明,這個人的精神意志簡直是怪物級別,任何拷問手段都對他無效。

  目暮十三看向肚子上的好幾圈繃帶。

  自己這段時間經常受傷,這次更是被捅傷了腸道,說不定會留下永久後遺症,要是有丹藥就方便了呀。

  可惜那東西還沒有開始販售。

  而且看螢生在武道會上的報價,八萬美元一顆,一般人實在是消費不起。

  但在三個小時後,目暮十三畢竟還是服下了一枚青藜回生丹。

  在經歷過一番讓他忍不住叫出聲的劇痛後,眼中泛著淚光的目暮綠為他解開繃帶。

  目暮十三面上帶著種難以置信的神色,伸手在自己肚皮原傷口位置輕輕按了按,緩了幾秒,又用力按了按。


  頗為Q彈,那是他的脂肪。

  沒有半點痛感,傷口真的癒合了。

  不管在視頻里看多少次,都沒有親身體驗一次來的實際,目暮十三終於深切體會到了丹藥的神奇,一臉感激地看向床邊的人。

  「水月老弟,多謝你了。」

  「我們畢竟也是老熟人,而且這可是有條件的。」螢生揉了揉柯南的頭髮,「明天考試結束後,你們去給清子道個歉吧。」

  原本頗為緊張的目暮十三長出一口氣,「當然,這是應該的,之前是我們警方做的太過頭了。」

  「只是……」

  目暮十三看著螢生身邊的柯南,面上又現出些糾結來,他已經聽工藤優作說了中午的事,而螢生現在……

  難道是要說開嗎?

  「只是什麼?」螢生問。

  「只是美和子還沒有找到,之前是她負責的在米花高中走訪。」目暮十三說。

  「倒是也不用這麼盡善盡美,而且你們之前畢竟也是出於正義考量。」螢生低頭看向柯南,「這位小朋友就是受到了你們的影響,現在就已經有非常優秀的偵探才能了,簡直就是正義的傳承呢。」

  病房內空氣莫名一寂。

  柯南仰頭露出微笑,「水月哥哥才是最厲害的偵探,我還需要學習啦。」

  「不不不,你工藤哥哥才是最厲害的。」螢生看向病床另一邊的黑羽快斗,「森谷帝二不服氣地給你出各種謎題,結果他思索了也不知道多久的東西,全都被你一眼看破,真是厲害啊。」

  「嘛,那全都是紙上談兵呢,也算不得什麼。」黑羽快斗笑著道。

  「能夠迅速看破他的目的,是為了親手毀滅自己在以前設計過的非完全對稱建築,這可是超強的洞察力呀。」螢生輕嘆,「我本來想讓毛利先生拜你為師的,但他不願意。」

  「……他轉行的確更好。」

  「主要是你除了教導他偵探知識外,還可以在生活習慣、為人處世方面教導他,師長如父,他接受度會更高一些。」

  「……這還是算了吧,我自己性格其實也蠻差勁的。」黑羽快斗尬笑,「而且水月你才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吧。」

  「主要是我平時事情比較多,而且我也沒法教導他正義之心。」螢生說。

  病房內空氣貌似又凝滯了幾分。

  「所以我有一個想法。」螢生看向柯南身後的工藤優作,「優作先生,柯南今後還是會寄養在別人家裡嗎?」

  工藤優作聞弦歌而知雅意,笑道:「水月先生的意思是,你希望我將柯南寄養在毛利家,讓毛利重新體會教育小孩的過程,並由柯南潛移默化地影響他?」


  螢生點頭,「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柯南更像是監護人的角色,畢竟毛利先生有時蠻糊塗的。至於日常飲食方面,就算那邊一開始沒人做飯,也可以在外面解決。」

  「這樣呀……」工藤優作看向回頭的柯南,「你的意思呢?」

  「……不是很想和毛利大叔一起住。」柯南可是了解那個邋遢大叔的德性。

  「能以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名義,光明正大的破案哦。」螢生哄著小孩子。

  「……我現在住在目暮大叔家裡,也可以破案呀。」反正自己的身份早就被識破了,柯南也不再完全去裝小孩。

  「很遺憾,目暮警官未來兩年裡會休長假,回歸家庭,不會接觸案件的。」螢生說。

  「誒???」柯南回頭看向病床,「目暮大叔要休假嗎?」

  目暮十三面色也有些茫然,他什麼時候說過自己要休假了?

  水月老弟這樣說……

  啊,難不成是威脅嗎?

  那也沒辦法了呢。

  雖然這兩年警方日子不會太好過,自己很不想在這種時候離開警隊。

  但有時間多陪陪阿綠,更排除讓她受到傷害的風險,倒是也好。

  目暮十三眼神微微黯淡,強自露出微笑,正要點頭,就聽螢生笑道:

  「目暮警官現在當然還沒有這個想法,但我想以他的性格,當妻子懷孕後,一定會請假的。」

  「什麼?!」

  目暮十三猛然轉頭,一臉驚喜地看向妻子,「阿綠你懷孕了?!」

  其他人也是詫異看去。

  目暮十三夫妻可都是近四十的人了,一直沒有孩子,現在終於開花結果了嗎?

  而目暮綠本人竟也頗為意外,看向螢生,「水月先生,這是從何說起?」

  所有人再次齊齊轉頭看向螢生。

  這反倒搞的螢生頗為無語,「我又沒說是現在,我的意思是,我們會社可以為您調養身體,並進行試管嬰兒培育。以我們的技術,這個過程並不會花費太久。」

  「……」

  「……」

  「……」

  一群人同樣頗為無語。

  目暮十三壓制下依舊很是激動的內心,緊緊握著妻子的手,看向螢生沉聲問:「我相信水月老弟,只是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呢?」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道理誰都明白。

  更何況螢生還不是好人。


  螢生笑道:「給柯南說一句話,讓他從此之後在毛利家好好生活,爭取將毛利先生教育成材。」

  「……」

  「……」

  「……」

  小蘭忍不住在螢生腰間狠狠擰了一把,沒好氣道:「雖然你是好心,但這種說法也太奇怪了吧!」

  「嘶——!」螢生揉著老腰,面色扭曲道,「反正就是這樣,老實說,我也不需要在你們身上得到什麼,就當作結個善緣吧,外加讓柯南小朋友搬家的順暢一些。」

  「……呵呵,你已經脫離低級趣味了是吧。」柯南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也可以這麼說,反正我行事只憑個人喜歡,教育岳父大人絕對是一大樂事呢。」螢生夾著柯南的肩膀,把他放到了病床邊緣坐著,「好好給這邊告下別吧,雖然你今後也可以隨時跑過去就是了。」

  「喂喂,我還沒說要同意呢。」

  「教育毛利先生還可以培養你的責任心哦,絕對比你去國外讀書學習的更多。」

  「……」

  柯南一臉無奈地看向工藤優作。

  工藤優作摸了摸下巴,「這好像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不過還是由柯南你自己選擇,是留在日本,還是和我們一起去美國。」

  柯南嘆氣,「就不能留在日本的同時,然後不和毛利大叔一起住嗎?」

  「嗯……如果你不說這句話,也許還可以。」工藤優作看向身側妻子,「就這樣決定了,將柯南寄宿在毛利家吧,他一定可以成長的更好,我們去環球旅行。」

  「好呀,柯南,你今後一個人在日本要乖乖的哦。」江戶川文代微笑道。

  「……沒人性。」柯南小聲碎碎念。

  在場眾人大都知道江戶川文代就是工藤有希子,對此並沒有感覺什麼不對。

  唯有目暮綠和園子不知道,看著他們這邊的互動,同時悄悄轉頭看向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看著窗外夕陽,心裡想著,這邊的一切都快要大結局了呢。

  留下柯南和目暮夫婦獨處,其他人都陸續走出門外。

  「今天已經太晚了,毛利宅那邊還有其他人在,柯南明天再搬過來吧。」螢生對工藤優作道,「因為柯南才是監護人,所以也不需要你們承擔生活費,而是由我發工資。」

  「之前毛利先生槍法測試的成績也出來了,除了快速裝卸槍枝外,其他方面都非常優秀。」

  「我暫時準備給他開八十萬月薪,這方面在毛利先生再婚前,也會打給柯南。」


  工藤優作忍不住笑了出來,「毛利這下子可是倒大霉了。」

  有希子也是掩嘴輕笑,「如果他能夠改正的話,那就是好運氣了。」除了一點,有希子疑惑道,「毛利他要和英理離婚了?」

  園子微微撇嘴,挽著小蘭朝樓梯口走去,不明白這人哪來的臉皮問出這種問題。

  「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你們應該也知道一些,難道認為這有什麼問題嗎?」螢生反問。

  「嗯……倒也是。」

  有希子挽住工藤優作的手,「我一直覺得,青梅竹馬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他們之間的感情只能叫做『習慣』,根本就不是愛情,可惜我當年沒有勸住英理。」

  「的確,優作先生和妻子不是青梅竹馬,關係反倒最好。」螢生不想把話挑明,但說完這句話也感覺有些奇怪,便告辭離去。

  「明天下午四點左右,我讓毛利先生去目暮宅接柯南。」

  「好,麻煩了。」

  工藤優作看著螢生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是優秀的年輕人啊,可惜……」

  「也沒什麼可惜的吧。」有希子微笑道,「且不說你們之前察的那些事無法落實,他現在可是到處在做好事。」

  「希望如此吧,反正就算他要做壞事,我這個只會寫小說的傢伙,是拿他沒辦法的。」

  工藤優作聳了聳肩,和妻子倚在欄杆上,商量起之後先去哪裡旅遊來。

  黑羽快斗離他們稍遠一些,在手機上和中森青子聊天,得知小泉紅子這兩天一直被野貓不停地騷擾,忍不住嘴角上揚。

  稍微有些想回江古田了呢。

  ……

  晚上九點。

  工藤優作夫婦正要離開目暮宅,在目暮十三接過一通電話後,又得知了一個讓他們不知道該說是好是壞的消息。

  「銀座那邊的夜總會背後大都是泥慘會,今晚住吉會向那邊進軍了,攻勢很猛。」

  「泥慘會的幹部毒島桐子當街死亡,還有那個捅傷我的光頭頭目。」

  目暮十三摸了摸肚皮,眼神複雜。

  「住吉會帶隊的是新任社長黑川,他當街宣稱了一些條例,說今後要廢除部分灰色產業,尤其是嚴厲禁絕毒品交易。」

  「從此之後,哪怕是風俗業也需要正規化,務必讓客人玩的放心。」

  工藤優作幾人面面相覷,最後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水月螢生野心極大,他要統合風俗業,乃至於整個東京極道。


  「這樣難道不好嗎?」

  晚上十點半,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面對毛利小五郎的詢問,螢生理所當然道。

  「在明面世界裡,各個企業良性競爭當然是一件好事。」

  「但在暗面世界裡,唯有充分的集權,方能建立穩定的秩序。」

  「毛利先生,你可是受害者來著,難道對那些殺人放火、逼良為娼、運毒販毒的傢伙抱有同情嗎?」

  毛利小五郎連忙搖頭,「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的做法是不是太過激了?」

  「我可什麼都沒做,是黑川那傢伙自作主張,之後批評一下吧。」螢生轉頭看向另一邊,「還有你,中道,你可還是高中生呢,我怎麼聽說你將人門牙都給打掉了?」

  中道健太嘿嘿一笑,「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重症肌無力,是他自己撞了上來。」

  說著他朝路口一招手,兩個紅毛青少年就連忙拖著一個滿面驚恐的男人過來。

  「按大哥你的描述,這應該就是那個人。」中道健太說,「抱歉,我一開始還想保密,但這個人對那件事非常得意,和很多人都吹噓過,就沒有辦法了。」

  「我錯了!我只是上了那個女人一次啊,之後就被泥慘會發現了!饒命!饒命……」

  「混蛋!」

  男人不住求饒,毛利小五郎雙眼幾乎快要冒出火來,上去就是一記老拳。

  「行了行了,安靜一些,別把優子小姐給吵醒了。」螢生說。

  但他話音剛落,三樓陽台上就傳來清子無奈的聲音:「所以你們就不能稍微走遠一些嗎?已經醒了呢。」

  螢生抬頭看去,「很抱歉,請問優子小姐現在精神如何,這邊有一個禮物送她。」

  「稍等,我們很快下來。」清子說。

  三十分鐘後,三輛車駛入了東京灣赤木碼頭,逐次在翻湧的浪濤聲中停車。

  螢生在第一輛豐田皇冠上下車,看向最末一輛黃色桑塔納。

  「毛利先生,你不該來的。」

  「囉嗦,我大不了就在這裡等著好吧,反正你不准把小蘭帶過去。」

  毛利小五郎下車倚在車門上,看了一眼第二輛車,仰望著無垠的夜空,不住抽菸。

  「OK,只是中道他們過去幫忙綁一下人,之後就只讓清子和優子小姐在那邊。」螢生打開後備箱,給中道健太三人拿了一些麻繩和鐵鏈,「耶穌受難,知道嗎?找找這附近有沒有鐵架子。」

  鐵架子當然會有,畢竟卡爾瓦多斯遭遇火刑就是在這附近。


  又十分鐘後,中道健太三人剛回到車邊,這深邃的夜空下,就響起了何其悽厲的慘叫。

  螢生搖了搖頭,給毛利小五郎扔了一個耳罩式耳機。

  「不要慌,是有人在放電影。」

  「……」

  毛利小五郎接過耳機,卻沒有戴,「那個人會死嗎?」

  「看優子小姐的意思,也許吧。」螢生說。

  「你這傢伙將生命看得也太輕易了吧。」毛利小五郎將耳機扔了回去。

  「生命當然很重要,我只是更加看重靈魂的完善。」螢生將接住的耳機放在中道健太手上。

  中道健太一臉「這種小場面我見多了」的神情,將耳機遞給一個紅毛。

  紅毛同樣一臉無所謂,又遞給下一人。

  結果耳機根本沒人戴。

  這讓毛利小五郎看得直皺眉頭,「那你現在拉其他人下水是什麼意思?」

  「看來你不了解不良少年的生態位,而且不出意外,他們將來會加入我的安保公司,這可比混極道好多了。」螢生說。

  幾位不良少年都是點頭,紛紛表示他們原先就憧憬著極道,現在對螢生更是佩服到五體投地,甚至他們家人都沒反對。

  畢竟螢生可是現在就發工資加獎金的。

  按照中道健太制定,交由螢生批覆的初版規則,他們一個月甚至可能賺到比家裡父輩還多的錢。

  而他們既然成了不良少年,家裡本來就有各種各樣的情況,這種事對他們的誘惑力不要太大。

  聽到這些,毛利小五郎無話可說,只是不斷抽菸,感覺這個世界已經壞掉了。

  又二十分鐘後,夜風中的慘叫逐漸停止,清子總算與池澤優子並肩回返。

  池澤優子過去時,身上的精氣神還比較低迷,需要清子攙扶。

  而現在,她的眼神已經重新恢復明亮,步履也重現往日的從容。

  她一見到螢生,就立刻深深鞠躬。

  螢生一閃便即避開,「要感謝就感謝毛利先生吧,如果不是他,你還在泥慘會的控制中,我也根本不會插手。」

  池澤優子依舊向螢生鄭重道謝,再走到毛利小五郎面前,向他深深鞠躬。

  毛利小五郎同樣連忙避開,想說什麼。

  但三秒後,他的滿腔話語都被噎回了肚子裡,再也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的唇被另一張唇封住了。

  「謝謝你,謝謝你……」


  池澤優子一邊親吻毛利小五郎,一邊不斷地道謝呢喃,眼中更是不斷滾落晶瑩。

  毛利小五郎還能說什麼?

  他只是在心內微微一嘆,而後伸出雙手,輕輕抱住了池澤優子。

  「不要怕,再也不會有事了。」

  別了。

  英理。

  ……

  ……

  翌日,上午十點。

  毛利小五郎穿著一套嶄新的淡藍色西裝,走進了妃法律事務所的大門。

  而他右手挽著的女人,身著一套黑色緊身套裙,大波浪棕色長髮,耳側垂著金色耳環,面容姣好,頗顯出幾分貴氣。

  前廳的栗山綠負責接待訪客,但看到這兩人後,卻直接愣在了原地。

  「現在沒有人,不用預約。」

  妃英理親自出門,她依舊是過往的經典裝扮,淡紫色職業西裝,褐色長髮盤在腦後,戴黑色半框眼鏡,清秀的面容份外平靜。

  「進來說吧。」她讓開門口。

  毛利小五郎點頭,池澤優子鬆開了他的手,坐在外面等候。

  「抱歉。」

  這是毛利小五郎進門第一句話。

  「沒什麼,你有一些問題,但並非太過差勁的男人,我們只是不合適。」妃英理說。

  兩人的交談並沒有持續太久,而且都很是理智平靜,沒有什麼大聲爭執。

  不多時,在讓池澤優子簽署完一份協議,全權委託妃英理處理她身上的案件後,三人一起離開了事務所。

  「栗山,你看著這裡一下,我們要去一趟區役所。」妃英理出門時說。

  栗山綠愣愣點頭。

  十一點整,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離婚,兩人握手告別。

  十一點三十分,毛利小五郎與池澤優子登記結婚,池澤優子自此改姓毛利。

  中午一點半,螢生夾起一塊勉強可以辨認出是牛肉的物體,放入嘴中,細嚼慢咽,向餐桌對面眼神期待的人露出微笑。

  「你果然很有廚藝天賦嘛,英理。」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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