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流螢在感情上終究玩砸了
第417章 流螢在感情上終究玩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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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探。
原東京警視廳警視總監之子。
在父親死於兩周前針對日本警政兩界的大規模刺殺後,不顧家人勸阻,對於疑似的幕後黑手——流螢,獨自展開調查。
憑藉所豢養老鷹——華生的敏銳洞察力,以及某些未知勢力的匿名信息援助。
他成功在米花中央公園的小樹林裡,搜尋到了水月夫婦的部分遺骨。
並經過DNA鑑定證實,遺骨部分位置沾染過水月螢生的鮮血。
因為那位「暗影殺手」的威懾力實在太大,縱使白馬探懷抱必死之心,也不敢將自己調查所得交給東京警方。
自己是不怕。
但總有人怕。
根據父親留下的人脈勸告,白馬探知道,流螢現在牽涉著極其龐大的利益,其以鈴木史郎為盟友,與上面達成了許多協議。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部簡稱為《公司安保法》的提案,上面竟然有兩條極其離譜的試行條款。
其一,公司自主處置權。
在任何事件涉及公司利益時,相關公司有權獨立處置該事件,事後向上級警方報告處理結果。此舉旨在保障公司運營的連續性與安全性,同時確保事件處理的高效性與時效性。
其二,公司治安協助責任。
在公司經營場地內,相關公司有義務協助警方進行治安管理。公司需設立安保機制,並在警方要求下提供必要的監控資料與現場信息,以維護場地內的治安穩定與公共安全。
這兩條表面上說的好聽,但實質上就是在追求治外法權!
若《公司安保法》將來完全落實,新宿歌舞伎町,簡直就會成為流螢的獨立王國!
甚至於,因為流螢掌控著東京大部分的極道,因為警方最近的人手嚴重不足……
他都已經是暗世界的無冕之王了!
白馬探雖然了解警方的難處,但還是無法想像,流螢到底給了上面那些貪婪的政客們什麼好處,他們竟然會允許這些事發生!
「生命。」
階梯旁的陰暗中,忽有聲音傳出。
東京日賣電視台,大樓門口,剛剛踏上一級階梯的白馬探霍然轉頭。
「誰?!」
先從黑暗中顯現的,是刺破一切阻隔的酒紅色雙眸,緊接著暗紅的火焰飄蕩出來,於焰心凝聚為那傾世的容貌。
「是你?」白馬探微微皺眉,「紅子,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對於這位同班同學,白馬探有且只有一個印象:
絕對的美人。
平時他對紅子還抱有一些好感,但此時她突兀地出現在這裡,出現在自己面前……
白馬探壓了壓帽檐,嘴角揚起冷笑。
「果然,你和流螢的關係不一般。」
因為螢生和紅子兩人太過超絕於眾的顏值,他們在新加坡牽手而行的照片,登上了數不清的時尚雜誌的封面,還有一眾新聞官方號,乃至各個壁紙網站、軟體的大屏推薦,甚至各種氪金頁游的彈窗小GG。
各種角度和調色都有!
明明螢生和紅子互開魅惑對轟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但在各種渠道的散播下,搞的他們好像隨時都在一起一樣。
由此,白馬探當然也知道這件事。
現在更進一步,認為螢生已經得到了自己這邊的消息,讓紅子來幫忙阻攔。
「就是字面意思。」
紅子從陰影中走出,身著一襲黑色連衣裙,裙身完美貼合她絕妙的身材曲線,帶著一種夜色的神秘與誘惑。
但與她面上的平靜從容相結合,便化生出一種高貴如女王般的氣質,占據視野中心,讓人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瀆。
白馬探無法抵禦紅子的魅力。
但作為高中生偵探的理智自然不可能讓他失態,對父親被暗殺的痛苦與憤怒更是讓他握緊雙拳,瞪視著紅子。
「你是說,流螢許諾了上面那些蛀蟲們長生不老?」
「大概吧,或許還有一些治癒絕症之類的,他的醫藥會社對這些很拿手。」紅子平靜道,「但我想說的是另一個意思,當你邁上最後一階台階後,會死,夠直白了嗎?」
白馬探微微眯眼,棕色的眸中透出危險的光,右手緩緩伸進了棕色大衣的兜里。
「紅子,你在威脅我?」
「那我換一個說法好吧,你大概率會死。」紅子語氣隨意,「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和你以往經歷的完全不同,偵探是無用的。」
「我當然知道,流螢是那種最兇殘的罪犯,能夠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濫殺無辜。」白馬探冷笑,「我原本還以為,那些照片背後另有隱情,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也是那種罪犯的同黨啊。」
「你應該知道電車難題。」紅子說。
「一個人的生命和五個人的生命同樣重,流螢有什麼資格決定其他人的生死?」白馬探冷聲道,「而且他所做的那些事難道是出於正義嗎?分明是為了他自己的野心!」
「你說的很好,但這裡是現實。」
「呵,紅子,我竟不知道,你美麗的外表下是這麼卑劣的內心!」
紅子面色自若,「忽視流螢剿滅酒廠、製藥拯救無數病人的功績,而立志為父親報仇,在你心裡,生命的重量當真相等嗎?」
「那不一樣!」
白馬探死死握住冰冷的槍柄,咬牙道:「為了自己的野心,他或許做了一些好事,但那些事就算沒有他,也會有其他人做!他還做了更多的壞事,一碼歸一碼!」
紅子沉默了片刻,「我將你當做朋友,不希望你死。」
「多謝,我也當你是朋友。」白馬探眼神堅定,朝台階上方邁步,「只要能將流螢弒殺父母這件事散播出去,讓整個社會的輿論逼迫上面,將他繩之以法,我死也認了!」
至於他明明不怕死,為什麼不去暗殺流螢……
呵呵。
那種怪物連超近距離的爆炸、重機槍、RPG都不怕,暗殺難度堪比登天!
雖然世界上見血封喉的毒藥多的是,而且理論上來講,只要能將流螢一槍爆頭,他就算再變態也沒法再復活。
但流螢的影武士既然精通暗殺之道,對於這方面的防備絕對不會少。
縱然白馬探有自信能突破,也不屑為之,那樣不就和流螢成一路貨色了嗎?
自己可不是什麼卑鄙小人!
台階已經到了最後一步,白馬探畢竟還是停了下來,朝四周張望。
前方就是燈火通明的一樓大廳,因為電視台還有夜間節目,縱然現在已是晚上九點半,裡面依舊有許多人在四處走動。
周圍的都市夜景熠熠生輝,但在霓虹璀璨之下,畢竟也有許多黑暗的角落,讓人不知裡面是否潛藏著致命危險。
想要在自己踏上最後一步台階的時候將自己擊殺,大概率是狙擊槍,也有可能是前面的地上埋有炸彈……
白馬探心思電轉,驀地跳起一個大步,落到平台上後就地一個翻滾,迅速朝電視台門口跑去。
一路沒有任何異常動靜。
除了大廳內的好幾人向他投來疑惑的視線,不知道這個COS福爾摩斯的傢伙在玩什麼行為藝術,是不是喝大了。
「我就說沒事!華生都沒給我預警!」
白馬探眼神振奮,抬頭去夜空下找尋華生,一眼便在潔白的雲絮下發現那盤旋的神俊鷹隼,發出一聲鷹啼向他回應。
「紅子,原來你只是恐嚇我。」
白馬探帶著笑意看向台階下方,卻發現那裡只有一片漆黑,紅子已然不知所蹤。
他挑了下眉,轉身走進大廳,深吸一口氣,當眾朗聲宣告:
「各位,我有一個大新聞!」
說出來了。
贏了!
白馬探言簡意賅,直接掏出DNA檢測報告作為證據,然後說自己的推理。
電視台內的眾人聽得瞠目結舌,紛紛匯聚過來,還有不少人從辦公室里跑出來。
當一口氣說完長篇大論,自己依舊沒有遭遇任何意外,白馬探眼神愈發明亮。
流螢,你會為你的舉動付出代價!
勝利的是我!
大廳內猶如白晝的燈光下,一片沉默。
但這絕非是什麼死寂的沉默,而是風暴降臨前壓抑著的沉默!
一眾媒體人眼中都是閃爍著興奮,好幾位手指都在微微顫抖,恨不得立刻飛奔回工位飛速敲鍵盤撰稿。
但他們畢竟沒有動作,而是齊齊轉頭,看向一位稍晚才過來的人。
白馬探也看向他,一個白色西裝、面相方正的沉穩中年人。
「事實上,關於流螢弒殺父母的傳言,我們電視台早就在網上看到無數次了。」務台重良說,「但一直沒有實證,警方也沒有對此立案,我們不可能誹謗他人。」
他指向人群中一位眼鏡男,「橫溝之前針對這件事,寫過兩篇含沙射影的文章,還登上了熱搜,你或許看到過。」
白馬探有些怔愣地轉頭看去。
眼鏡男帶著得意而自矜的微笑,「有良心的媒體本就該對社會輿論起到監督作用,鄙人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本職工作。」
「如果沒有切實證據,就算以流螢的大度,橫溝的文章也就是極限了。」務台重良看了眼白馬探手中的DNA檢測報告,「你能夠保證它的真實性嗎?」
「絕對可以!」
白馬探重重點頭。
雖然對面的平靜反應讓他有些意外,但只要依舊對大新聞感興趣就好,他對自己掌握的證據很有信心。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需要百分百的確定。」務台重良說,「你應該也知道今天凌晨的事情,我願意不懼風險為公義發聲,但不願意因為愚蠢而惹禍上身。」
他這話一說,周遭其他眼神發亮的媒體人也都是冷靜下來,不少人都縮了縮脖子。
昨晚東京動盪鬧得太大,流螢硬抗爆炸也有許多人親眼目睹,根本就瞞不住。
雖然各種或真或假的消息都說,這人性格簡直好到沒脾氣。
但真要有人給臉不要,非要將那種怪物逼到對立面,就只能說是愚蠢透頂了。
注意到眾人的神情變化,白馬探再度深切感受到流螢的威懾力,但這不僅沒讓他心生退縮,反而愈發堅定決心。
「你想要怎麼確認?」他問。
「你的推理全都不重要,最關鍵只有DNA檢測,我們再去驗一遍。」務台重良說,「我們電視台出幾個人,再找幾個公正的警察、律師之類,大家一起監督檢測環節。」
白馬探沉吟兩秒,「我認為大家聚在一起,反而會給流螢可趁之機,不如我多分出一些樣本,讓他們各自秘密地拿到不同醫院去做鑑定,這樣結果應該更有說服力吧。」
「當然可以,事不宜遲,儘快開始吧。」務台重良說。
晚上十點,日賣電視台內五位媒體人分頭出發,眼中都是亮著壓抑的興奮。
十分鐘後,目暮十三和原搜查三系的數人,也是在電視台階梯下接過白馬探給的樣本,分頭出發前往各個醫院。
白馬探知道目暮十三曾帶人調查了流螢許久,也相信這位老警察對正義的堅持,不會與邪惡同流合污,所以給他打了電話。
原搜查三系內有好幾人都辭職了,但在目暮十三拜託他們幫忙時,他們依舊很快趕來,比以前當稅收小偷時積極性還要高。
原因很簡單。
烏丸蓮耶死後,安室透已經不用繼續臥底,他以前所知的一條情報便終於可以公開。
——佐藤美和子早就已經死了,是被流螢的同伴所殺。
前因後果一概勿論,得知這個消息,佐藤美和子防線的所有人全都沸騰了。
讓他們直接去找流螢當面報仇,那肯定不現實。
但在核驗證據這種事上跑腿出力,那他們還是非常樂意的。
雖然晚上大部分醫院都沒法做DNA鑑定,但在白馬探提供的鈔能力支持下,大部分人都順利進行了鑑定。
以福澤諭吉作為催化劑,鑑定速度都是超快,四個小時內結果就紛紛出來。
周一,凌晨兩點。
白馬探坐在日賣電視台一樓會議室側席,看著大屏幕上投影的簡易表格,面色被燈光映得發白,眼神稍有些呆滯。
桌上電話鈴聲忽地響起。
白馬探動作飛快地接了起來,就和餓死鬼忽然看到了熱氣騰騰的紅燒肉一樣。
「目暮警官,鑑定結果怎麼樣?!」
他根本都沒看電話號碼,便直接詢問。
因為目暮十三就是最後一人了。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半晌,終於傳出目暮十三頗顯疲憊的聲音:
「對於白馬警視總監的離世,我們所有人都很傷心。」
一顆心,驟然沉到了谷底。
白馬探失神般地呢喃:「也就是說,你也認為我是在捏造證據?」
「如果流螢有罪,我也很想將他繩之以法。」目暮十三沒有正面回答。
但意思無疑已經很明確了。
DNA鑑定結果,不吻合。
白馬探癱倒在椅子靠背上,視線游離著,沒有再說話。
坐在他對面的務台重良平靜道:「目暮警官,請問是哪一步不吻合?」
目暮十三嘆了口氣,「流螢昨天凌晨在很多地方都流過血,經過多次對比後,他的DNA是可以完全確定的。」
「而之前的樣本……」
「檢測出來的三份DNA都與流螢沒有絲毫血緣關係,那根本就不是水月夫婦的遺骨,更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務台重良在面前筆記本電腦上敲了兩下鍵盤,投影幕布上的表格最後一個空缺也補滿。
那一列的數據,清一色都是「不吻合」。
「那個……」與會的橫溝小聲道,「這個數據,是不是可以靈活一點?」
「絕對不行!」
其他人還沒說話,目暮十三和白馬探就同時開口,聲音嚴厲。
橫溝秒縮頭,訕訕一笑,「我就開個玩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務台重良倒是面色未變,看向重新抬頭的白馬探,抬手止住他還想要繼續激動地說些什麼,平靜道:
「大家現在都昏昏欲睡了,橫溝只是活躍一下氣氛,不要當真,我們是一家有良心的媒體,絕不會弄虛作假。」
「今晚就先這樣吧,感謝白馬先生對我們電視台的贊助,今後有什麼需求也請儘管說,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言罷,他關閉表格,合上電腦。
他的送客之意表露無疑,白馬探卻依舊坐在原位,沒有絲毫動作。
務台重良又道:「如果你認為我們所有人都被流螢收買了,你還可以找其他人。如果出具之前那份報告的醫生可以作為證人,我們也很願意相信它的真實性。」
白馬探緩緩起身,在經過一輪心中復盤後,眼神又重新變得堅定。
「我會的!」
他徑直離開,在出門後,隱約聽到會議室里傳來一連串的罵聲,來自之前等大新聞等到昏昏欲睡的一眾媒體人。
「鬧劇結束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務台重良平靜的聲音飄入耳中,白馬探死死握住雙拳,指甲都刺進了肉里。
離開一樓大廳,凌晨兩點的冰冷空氣撲面而來,吹散了白馬探臉上的悶熱,讓他長長出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夜空。
沒有找到華生。
他猜是自己耽擱太久,華生停到哪裡去休息了,打算呼喊一聲。
但他正要開口,瞳孔頓時劇烈收縮。
只因,他眼角餘光瞥見,一隻烏雲踏雪身姿優雅的黑貓正趴在最上層台階上,愜意地舔舐自己被鮮血染紅的白爪。
而它身邊不遠,就是一攤夾雜著許多血跡的凌亂深棕色羽毛!
白馬探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兩眼一黑,跌坐在了地上。
大樓對面的陰影中,小泉紅子眼神複雜,悄無聲息地轉身離去。
「謝謝。」她說。
「他是個好人,只是有些天真,我並不討厭,更沒有想過殺他。」她耳機中傳出螢生的聲音,「很抱歉讓你產生了這樣的誤解,你先前去勸阻了他,可能給你自己帶來一些麻煩,需要我……」
「不用你幫忙解決,那也不算什麼,反正有那些照片在,我們的關係不可能洗乾淨。」紅子打斷道。
「……我說的不是殺人,是明智的藥劑,他已經獲得階段性成果了。」螢生說。
「還是算了吧,總感覺操縱他人記憶這種事太邪惡了。」
「……你說這話合適嗎?」
「……我的魔法又沒有對你起到效果,完全不算好吧。」紅子轉移話題,「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難道他真的找錯了目標?」
「網際網路的神明站在我們這邊,只要醫院的儀器需要聯網,一切就都沒有意義。」螢生說,「而且我怎麼可能留下會被人找到的紕漏,那裡其實也是一個陷阱。」
「……你也太陰險了吧。」
「沒辦法,想要成為獵人,就必須要比獵物更加狡猾。」
「有什麼收穫嗎?」
「這次事件的背後推手是美國佬,務台重良就是他們的人。」螢生說,「白馬探進入電視台不久,務台重良便給我打了電話,看似是通風報信,實則是希望我做出回應,最好能夠親自連夜趕回東京滅口。」
紅子微微挑眉,「也就是說,美國人希望在你身上製造出一起新的命案,作為和你交涉的把柄,白馬只是他們的利用對象,他所追查的事情其實一點也不重要?」
「沒錯,白馬探誤會了輿論的原理。」
螢生說:「真相是最不重要的,情緒才是。那件事在大眾眼中,其實早就落在我身上了,我怎麼洗都洗不掉。但因為我糟糕的聲名,根本不會有多少人在乎。」
「白馬探給出的所謂證據,就算是真實的,也毫無用處。」
「因為輿論早就存在了,威力也遠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大。」
紅子輕輕一嘆,「因為你本就聲名狼藉,所以做壞事別人也能接受?」
「不,是所謂『聲名』這種東西,本就只是人類社會中的一種集體性幻覺,脆弱無比。」螢生說,「尤其是當赤魔法可以觸及概念時,它其實並不真實存在。」
「在現實中,人類只是個體?」紅子問。
「沒錯。」
「……真是的,你在赤魔法上天賦也太高了吧,我是不是也要去看看哲學才行?」紅子語氣無奈,「所以美國人是為什麼選中白馬?照你的說法,一條人命對你完全算不上把柄。」
「因為白馬探的媽媽是一位英國名媛,與英國現任首相有所關聯。」這是諾亞方舟的冰冷聲音,「也因為他的祖父,曾是內閣成員,現在依舊具有一定政治影響力。」
紅子沉默了兩秒,「所以立志要改變日本的你,對他這種家族很反感?」
「有一些,但我現在其實對美國人更加反感。」諾亞方舟說,「在我對計劃重新梳理後,發現美國實在是文明之癌,這次的行動也能證明他們的狂妄與卑劣。」
「白馬探的祖父主要為美國人工作,他們是在卸磨殺驢。」螢生補充道。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辦?」紅子問。
「給他們一個小懲戒,其他按部就班進行下去就行了,科技與魔法相結合,玄天降臨的大勢無人可逆轉。」螢生說。
「嗯,聽起來還不錯。」紅子唇角微揚,「我對這個其實興趣一般,毛利蘭之前和你提了分手對吧,你什麼時候同意?」
「……我沒打算同意。」
「切,你總不會想做卑微男吧。」
「這種事回東京再說吧,她應該只是一時衝動,晚安。」螢生掛斷電話。
紅子微微撇嘴,在無人的街道轉角拿出魔法掃帚,飛天離去。
「幫我刪除一下監控錄像,諾亞先生。」
諾亞方舟沒有回應,但紅子的身影自然不可能出現在監控中。
另一邊。
米花町四丁目研究所病房內。
在病床上趴了兩周的琴酒終於重新站了起來,一邊緩慢舒展著筋骨,一邊看著伏特加面前電腦屏幕里的身影,嘴角微咧。
「赤井秀一,終於又要見面了啊。」
……
……
凌晨四點。
清水寺,月之庭。
螢生穿著件黑色浴衣,手裡拿著片紅楓葉,漫無目的的閒逛。
心底忽然彈出一大筆愛意提示,僅僅晚了三秒,諾亞方舟便告訴他。
赤井秀一死了。
有大洋浮標開全圖掛,琴酒殺死這位曾經的宿敵,並沒有費多大力氣。
如果不是他想貓戲老鼠,沒有採用狙擊,這時間還會大大提前。
這讓琴酒看著赤井秀一慘不忍睹的屍體,都忍不住嘖了一聲。
「你讓這個世界變得無趣了,流螢。」
半分鐘後,回到保時捷356A上抽菸的琴酒接到螢生的電話。
「阿sir,去我的安保公司里當主管怎麼樣?我給你頂薪。」
「波本在哪裡?」琴酒問。
「來了京都,目的不明。」
「你給我的那份臥底名單上的人,我要全部獵殺,到時候我沒死就給你工作。」
「辛苦你了,晚安。」
螢生掛斷電話,繼續閒逛,不多時,到了一處涼亭邊,敲了敲額頭,索性閒來無事,慢悠悠地打起太極拳來。
月照孤身。
對影成雙。
一通拳罷,螢生忽地開口:「清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已經睡著了。」
螢生心裡傳出清子慵懶的聲音。
「看來我的確花心過頭,小蘭已經忍受不了了。」螢生說。
「嗯……所以你可以浪子回頭嗎?」
「誰知道呢,天亮後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