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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多命途行者/令使

  「我還沒說完,你們不一定非要是繁育啊!」蘇博士緊接著調出了流光的身體數據,「按理來說,繁育星神的血肉哪怕作用再大,也會被限制於繁育命途。」

  「但是!注意!我要說關鍵點了!」

  「塔伊茲育羅斯死了,身為[繁育]星神的祂死了!並且是被數種額外的命途之力所殺!那麼可塑性就非常強了!」

  「本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一位星神只能踐行一條命途,也就是祂所掌管的命途,哪怕代表開拓的星神也是如此,從沒有其祂星神能讓自己的命途里摻雜其祂的命途。」

  

  「但繁育星神不同,數種命途之力擊潰了祂的身軀,雖然祂死了,但繁育命途卻留了下來,也就是說...現在的繁育命途里,夾雜了一些別的命途之力。」

  蘇博士此話一出,讓永恆也不免想到了一種恐怖的可能性。

  流光,不止能成為一種命途行者。

  更甚者,不止能成為一種令使。

  令使已經很強了。

  但多種命途的令使集合在一人身上...

  「也就是說,只要是參與過那場列神之戰的命途,都能被流光所掌控?」永恆問道。

  「我可沒說一定啊,我只是說流光這個小伙子可塑性很強。」

  「而且我也沒有額外的實驗資料證明我的觀點,你們切記不要去嘗試這些東西,萬一出意外了我可真保不了你們。」

  博士聳了聳肩,說道:「而且,我只是個業餘的豐饒命途行者,理論這些東西還是說不明白。萬一我是智識的行者,或許真的腦子忽然一靈光得出了結論也說不準。」

  看來,博士他還是介意自己不是智識的命途行者。

  「博士,別灰心嘛。」

  永恆試圖安慰蘇博士。

  「[智識]星神總歸來說也就是個計算機,說不定哪根線短路了。而且,在您成為命途行者之前,腦子就很靈光了。」

  「那倒不是我想成為智識的命途行者。」面對永恆的勸慰,蘇博士只是微微嘆氣,但很快,他便擺擺手,對此毫不在意:「我只是聽說,在成為智識的令使後,有直接面對博識尊,並向祂提問的機會。」

  「我只是為了問祂一個問題罷了,就算沒有這個機會,我也能找到另一個答案。」

  雖然遺憾,不過博士也看開了,條條大路通羅馬,所有的問題也不止一個解題方式,只要答案是正確的就行。

  「對了,博士。」

  在離開之前,永恆又問了蘇博士一個問題。


  「流光有意識時可以通過啟用機體核心來覺醒我的躍遷模式,那他無意識時怎麼也能覺醒我的戰鬥模式?」

  他記得之前的戰鬥,流光明明是沒有意識,處於一種「被奪舍」的狀態,那為何戒指會發生變化?

  要知道,只有二者意識共鳴之時,永恆的機體才會出現質的變化。

  「我不都說了嘛,那也是你的核心,也和你有關聯。」蘇博士頭也沒回的說道,「並且,你就那麼看不起流光?說不定他也在想辦法喚醒自身呢。」

  ...

  永恆從博士的臨時研究所里走出來,他的目光落在了營地內那些忙碌的鐵騎身上,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感慨。

  那場戰鬥,實在是損失太多東西了。

  他們生來便被灌輸的信仰...一起生死作戰的同伴,以及自身存在的意義。

  儘管戰鬥已經落下帷幕,但後續需要處理的事情依然繁多。

  流光曾說過,有時間要給這些鐵騎做一下心理輔導。

  這些鐵騎們原本就是在戰火中孕育而生的,如今讓他們突然間閒置下來,或許一兩天還能忍受,但時間一長,恐怕他們也會因為無所事事而產生各種問題。畢竟,對於習慣了戰鬥與殺戮的他們來說,平靜的生活反而可能成為一種折磨。

  不過好在...

  永恆向著吵鬧的地方看去。

  那裡,數百名鐵騎圍成一個圈,而圈中心的是符憶昔。

  「符姐!這玩意兒是叫刨冰嗎!冰冰涼涼的,豪赤啊!」

  「符姐!麻煩給我的機體冰凍一下吧!天天焦土作戰的快燙死了——」

  「符姐!能不能造杯冰水喝啊!」

  「符姐!那湛藍冰柱怎麼還在啊,能不能教教我怎麼用冰啊!」

  「...」

  永恆看著這一幕,沒有多說什麼。

  該說不說,符憶昔很快的打入了鐵騎內部,並用自己的方式成功的混出了一個圈子。

  這樣也好,起碼能讓鐵騎們轉移一下注意力了。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距離格拉默戰役結束已經過去整整兩天時間。

  經過和蘇博士的一番討論後,永恆得出結論:格拉默最多只能再支撐三年,隨後必將瓦解。

  如今的格拉默早已今非昔比,往昔那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們不是死於非命便是逃之夭夭,甚至連那位充滿神秘感的女皇陛下也銷聲匿跡、帶著一批鐵騎不知去向。


  那麼,現在的格拉默究竟還剩下些什麼呢?無非就是一群茫然無措的普通民眾罷了。

  或者是剩下只知道戰鬥的士兵了。

  憑藉格拉默的軍力,在外界擴張出一塊領土還是很容易的。

  再怎麼說也是和蟲群打了幾十年的仗了,這點底牌還是有的。

  「三年之後的格拉默麼...」永恆站在營地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鐵騎,微微嘆氣。

  三年之後,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還不知道呢。

  罷了,有句古話說得好:車到山前必有路。

  現在再怎麼發愁也沒用。

  「喲,這不是永恆嘛!」符憶昔笑嘻嘻的湊到了永恆身邊,但她的臉色不是很好。

  「辛苦了,符小姐。」永恆向著她點點頭。

  這兩天,鐵騎們的用水有一半都是符憶昔提供的。

  「嗨,不辛苦不辛苦,就算是補償了吧,畢竟接觸的時候或多或少都看過了他們的記憶。」符憶昔說到這,也有些感慨。

  她在那些記憶裡面,只看到了戰鬥。

  火焰,蟲群,斷垣殘壁,以及一個又一個的隊友倒在自己眼前...

  這種感覺,絕對不好受。

  「對了,符小姐,可否描述一下你家鄉的模樣?如果可以的話,之後出去後我會著重去尋找你的家鄉。」永恆看向符憶昔。

  「嗯...可能...回不去啦...」符憶昔的眼眸黯淡了一瞬,然後說道:「我的家鄉...已經被毀滅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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