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君為舟,民為水
在村口告別了孫思邈後,李崇義帶著一眾人來到了趙家村。
趙家村依舊破爛不堪,那農戶的房子也是高低錯落,一點都不規整,看來工程又多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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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義帶著一眾人來到了鹽礦旁,先前為了生產的效率,他特意交代了李四工作流程,將工序一一拆開,用流水線作業;一是加速生產,二是為了保密。雖說遲早會傳出去,先不說自己這可是太子的買賣,四捨五入約等於皇帝的錢袋子;只要自己占據了大部分市場,傳出去又能如何,自己一旦完成原始的資本積累,後來者便只能吃點自己剩下的剩飯。
李崇義今日前來就是來看看自己的青黴素有沒有用,順便給馬周他們送錢糧;至於其他的因為生產時間太短,他打算等作坊建起來再做打算,看著鹽礦上零零散散的人手,他準備找村子問問還有沒有多的人手,這樣下去等自己這作坊建起來估計得好幾個月。
讓李四帶著自己在鹽礦上轉了一圈後,李崇義告訴馬周讓他多招點人,又交代了幾句衛生問題,便打道回府去了。
此時的太極宮中,李世民如往常一般批閱奏疏,一個立志要做聖明的皇帝的日常總是充滿了無趣...
自與李崇義分別後,他就翻閱典籍,終於給他找到了最適合大唐的法理,或者說是最適合李世民的法理。
畢竟他的玄武門繼承法天生就有缺陷,對於統治階層最為重要的忠孝李世民不太好提倡.....
而至於『民為水,君為舟。』這句話也不是李世民的原創,最早是由孔子所說,在戰國時期出現的《荀子·哀公》和孔子後人編纂的《孔子家語》中都有相關記載,原文是「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君以此思危,則危將焉而不至矣?」
而李世民在找到這句話後也是激動不已,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統治的法理;你說你漢朝得天命是吧,我李世民說天命就是民心,萬民所向就是天命;什麼?你說當今皇帝殺兄弒弟,逼宮自己父親,望之不似人君?朕那是響應萬民號召,這天下萬民都想讓朕當皇帝,朕只好委屈一下大哥和四弟了....朕也是迫不得已啊!
就在李世民帶著好心情批閱奏疏之時,宦官進來通傳說孫思邈要見他,李世民也是急忙將孫思邈宣進來,孫思邈進來後簡單行了個禮便開門見山的說:「陛下,貧道最近於民間發現一神藥,可治瘡瘍。」
「當真?」李世民十分驚訝,他是知道這兩個字的分量的,畢竟他也是打天下的人,怎會不知軍中有多少士卒死於這瘡瘍,加上軍中的衛生條件,往往這傷口感染後便是無藥可治,只能靜靜等死。
「貧道親手用此藥救治了一名病患,那人貧道本斷言無救,外敷此藥後一夜間好轉,貧道走時把了脈,再靜養月余便可恢復如初。」孫思邈向李世民解釋道。
「此藥可否請孫道長製作一批交與軍中。」李世民聽到有效當下也不管其他了,畢竟他還準備再為大唐開疆拓土,更何況還有個他認為十分恥辱的渭水之盟,此時只不過修養民力,以待天時;若是後續征戰中有此藥物相助,那麼不止士卒的戰損將會降低,勝算也能大上幾分。
「此神藥非我所創,研製出來的說起來還是陛下您的親戚。」孫思邈帶著笑意回道李世民。
「哦?是誰?」李世民有些疑惑,他老李家啥時候出來個名醫,他咋不知道。
「此藥創造之人乃是河間郡王之子,李崇義,按輩分來說您是他的堂叔;而且李崇義要我替他將此藥傳遍天下,便是多救一人也是極好。」孫思邈向李世民解釋道,臉色更是多帶了幾分笑意。
「竟然是那小子,他還懂這個?」李世民不由的驚呼,在他看來李崇義雖然有幾分巧思,但目前來看還未超出李世民的認知範圍,畢竟他也是一個軍事天才;此前不過將李崇義視為未來儲君的內政大臣罷了,可如今這個青黴素拿出來,李世民有些不能理解了,他打娘胎里開始看書也不能懂這麼多吧....
見李世民一幅思考人生的模樣,孫思邈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將製作青黴素的流程留下便起身告辭,走前還說:「陛下若是有什麼疑問可前去尋找李崇義,貧道對此物也有些一知半解。」
而一旁的李世民還未反應過來,他此時正在懷疑是不是這李崇義啥都能懂....思索半晌後,他對一旁的宦官說:「去叫玄齡來。」
房玄齡一到李世民便對他說道:「玄齡,與我出宮去見個人,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說罷便拉著房玄齡開始喬裝打扮;房玄齡則是一頭霧水,不太明白李世民這又是玩哪出,當下也是稀里糊塗的換了衣服隨李世民出宮去了。
路上房玄齡才從李世民口中得知此去是找李崇義,他印象中李崇義除了是河間郡王的兒子,便沒有什麼特點了,除了上次孔穎達來告狀的時候提了一嘴他,還有自己兒子好像跟自己說過李崇義與那程處默關係極好,除了這些李崇義平日裡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紈絝子弟罷了,房玄齡心中的疑惑並沒有隨著李世民的答案消失,反而愈加濃烈了。
等到見到李崇義,房玄齡除了內心驚呼一聲:真像啊!便沒有發現李崇義其他異於常人之處,只能站在一旁靜靜觀察。
李世民開口問道:「聽說你小子又搞出來個什麼青黴素,可治瘡瘍?」
「是啊,消息傳的這樣快啊,連老兄你都知道了,看來孫道長真是一心救民啊!」李崇義感慨道,他也沒想到,自己剛到家就被李世民找上門來了,看來這老神仙真是沒白叫。
房玄齡在一旁有些驚訝,這瘡瘍能治了?那可是神仙難救的病,一味藥就能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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