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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四槓子!來自妹妹對姐姐的銃滿!

  第558章 四槓子!來自妹妹對姐姐的銃滿!

  五本場。

  這一場的對局,無比焦灼。

  就連南夢彥也是屢次陷入到手牌沒有安牌打出的局面。

  和別家不一樣,saki和獅子原都可以摸著石頭過河,只要依照南彥牌河裡的安牌來打,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而南彥卻無法投石問路,只能夠自覓前途。

  所以看似是在不斷流局,但其實這幾局的壓力幾乎都在南彥的身上。

  要知道面對宮永照的話,越是你認為不可能放銃的安牌,越有可能放銃。

  

  即便是上一巡saki切出來的牌,可到了下一巡宮永照出牌之後,這張牌就未必安全。

  翻山這種手段,對於魔物而言絕對是家常便飯。

  因此你必須考慮周全,盡善盡美,才能保證切出的牌能夠最大限度地避免被宮永照直擊。

  為此南彥中場連續出現了多次長考。

  這讓和南彥對局過的新子憧以及松實玄,都不免為南彥捏了一把汗。

  畢竟就連全國大賽團體賽決賽的中堅戰,南彥都沒有這麼多次長時間的停頓,而那場龍王覺醒的一戰里,南彥對上松實玄幾乎都沒怎麼思考,出牌快如閃電,顯然冠軍帶給南彥的壓迫感,是要比她們帶給南彥的壓力要大得多。

  「南彥哥這已經是第四次長考了,明明對上我和小憧,都沒有思考那麼久的時間呢,而且冠軍好像直擊了南彥哥三次了吧。」

  松實玄小嘴微微鼓起,她們面對南彥不僅做不到直擊,甚至連讓南彥長考的功夫都做不到。

  足以見得她們和冠軍之間,存在著莫大的差距。

  「好險啊,好在南彥哥足夠警惕,不然已經放銃了。」

  新子憧也是不免嗟嘆。

  冠軍的手牌,一開始是【二三四伍伍五筒,二三四伍六萬,二三四索】,寶牌五筒。

  切出六萬,便是斷麼聽和二五萬,高目三色的牌型。

  如果有人切出五萬就可以直接飛走了。

  即便切出二萬,也要支付斷麼帶五張寶牌的閒家跳滿,而且還是五本場,那就是19500點。

  而現在的南彥只剩下19100點,被直擊是會直接擊飛的。

  但是很快冠軍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操作,摸上一萬之後切出了伍萬,這樣一來不僅損了斷麼一番,少了寶牌一張,並且只能片面地榮和一萬。

  隨後沒有安牌的獅子原直接手切了一張四萬,這張牌也順利通過,saki也緊跟了一枚四萬。

  再然後宮永照也是直接摸切了一張七萬。

  這樣冠軍的牌河裡伍六七萬都出來了,獅子原和saki的四萬似乎也是安牌,一萬幾乎是沒有什麼危險的。

  南彥的手也停留在一萬上,有將這張牌打出去的想法。

  幾次欲出未出的舉動,都讓阿知賀的少女們血壓飆升、高朝迭起,好在最後還是放下,選擇求穩切出了別的安牌。

  只能說換別的選手,或許一萬已經出手了。

  「真不愧是冠軍,這個翻山的迷惑性確實很強,如果南彥切了那張一萬的話,比賽就徹底結束了。

  不過正因為對手是南夢彥,這張一萬一定會扣下。

  雖說依照常理,冠軍下一次登天梯的和牌點數是倍滿24000點,可實際上以各家目前的點數,只需要跳滿就能擊飛。

  因此這張一萬是不得不防的一張牌。」

  赤土晴繪深吸一口氣。

  幾次相當驚險的二擇都正確了,南彥切出的牌順利通過。

  但是一直這樣刀尖起舞,絕對不可能維繫下去。

  宮永照一次兩次乃至十次都無法直擊到南夢彥,可十幾次二十幾次,南彥還能全部防住麼?

  所以這場比賽,一定會有一個轉機。

  五本場終局,四家聽牌,沒有一家無聽。

  沒有任何點數的變化,但是宮永照的本場棒扣下了第六根。

  「無法理解,這樣一直防守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見此,野依理沙也是忍不住開口。

  從二本場到六本場,都是流局。

  其他三家,都是竭盡全力在防守,連做出進攻的姿態都不敢,這種防守到底是為了什麼。

  要知道宮永照這幾局裡不是沒有自摸,只是自摸的點數不足以擊飛一家,所以選擇了見逃。

  但就算宮永照展現出了「王者的餘裕」,可是隨著本場數的積累,加上南夢彥終有破防時,這種防守顯然不可能堅持到最後。

  「我想,她們應該是在等一個特殊的場況吧。」

  三尋木詠搖著摺扇,笑呵呵地開口道。

  「這些高中生,還能理解這個?」

  野依理沙面露驚訝。

  「特殊場況?」

  一旁的戒能良子也是不免皺了皺眉頭。

  每一位頂級的麻雀士,需要了解運勢和感知之道。

  若要再往上一步,就需要接觸到更為深奧的東西,在白道麻將里被稱為『特殊場況』,但即便在頂級的職業雀士內,了解這個特殊場況的都少之又少。

  一方面是這個特殊場況實戰里能運用到的時機相當罕見。

  另一方面是能感知到特殊場況的雀士也少之又少。

  許多雀士對運勢和感知這種虛無縹緲之物都不甚精通,而且頂流雀士幾乎只要在運勢和感知中選修精通一門,幾乎就能打遍大半個霓虹了。

  所以對那種『特殊場況』這種更為玄奧神秘的東西,了解的就更少了。

  「那是什麼東西?」

  福與恆子敏銳地覺察到這幾位頂流女雀士似乎在說些什麼隱秘之事,也是果斷插入話題。

  「這東西還挺難解釋的,就像有些牌局裡,和出役滿只需要從左邊按照右邊打就行了,有些時候聽牌小七對只需要五次二擇。

  還有些特殊的時候,一副牌只有你來打才能成功和出,換任何人都做不到。

  等一副適合你的牌,就能贏下比賽。」

  三尋木詠檀檀開口。

  這番話聽得福與恆子更加摸不著頭腦。

  都給她干哪來了,這還是麻將麼?

  「簡單來說,是一種特別的『勢』。」

  小鍛治健夜點點頭道。

  但她並未進行多餘的解釋。

  因為成埶之勢是一種並無常形的發展趨勢。

  和運勢有些不同,在科學麻將領域,運勢其實是能在一定程度上用數學來衡量的矢量,有著大小和方向。

  平均寶牌數目、平均聽牌巡數、平均有效進張……

  在一個半莊的八個小局裡,正常人的運勢能夠呈現出相當明顯的波峰波谷,是能夠用數學去描繪的。

  這些都能夠衡量出一個人的運勢強弱。

  但成埶不同,它只是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牌局裡做對特定的事情,就能夠順應牌勢水到渠成。

  很難描述成埶之勢所帶來的特殊場況。

  如果非要說的話,就好比許多段位明明不高的麻雀士,能夠在特定的時間內特定的場況進行只有自己靈感一現的驚世操作,然後和出不可思議到連職業選手都嘆為觀止的超凡大牌。

  哪怕是職業選手上場,也斷然不能打出相同的高光操作。

  而且換做是明天的自己,過去的自己,或者十年以後的自己,同樣都做不出來的行為。

  這就是成埶之勢的特殊性。

  它不可複製,但又確實存在。

  而有著極少數的雀士能夠主動運用牌勢並感應成埶的存在,就拿三尋木來說,她的打法奇臭無比,經常鷹之一手,可她卻能屢屢靈光一現。和出各種各樣的超級大牌。

  順應成埶,已經是頂級雀士區別於尋常高手的體現。

  而能主動感應成埶並利用成埶完成牌局的,更是舉世無雙。

  非要說的話,巔峰時期的慕,就已經參悟透了成埶之勢的變化與不變,可能夠成為慕的人,寥若晨星。

  當然,這些都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如果真能靠著不斷流局等到成埶的到來,這些小魔物也確實可怕至極,超越她們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六本場,依舊是流局。

  四家皆聽。

  南彥已經是數次來到了放銃的邊緣上,不過靠著魔物的感知和強大的兜牌能力,硬是在宮永照的魔爪下存活。

  野依理沙見狀也是搖了搖頭。

  不可能就這樣一直流局下去。

  一是南夢彥總會有失手的時候,即便是以防守力著稱的她在這種局面下,恐怕也做不到完美防守。

  二是隨著本場數的增加,對各家來說無疑是危險倍增的。

  因為冠軍的斬殺線,只會越來越高。

  牌局來到了七本場。

  宮永照按下骰子的臉龐,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之色,依舊是平靜如常,她有耐心和對手耗下去。

  只是在骰子按下的一瞬間,她似乎感覺到了有花瓣從臉龐飄落,划過她的肌膚,透出一絲冰涼而柔軟的觸感。

  甚至她還聞到了一絲嶺上之花的清香。

  但在她轉頭的一瞬間,那種花瓣飄落的真實觸感,卻又消失不見。

  『感覺.錯了麼?』

  宮永照心中微微泛起漣漪。

  這種奇妙的感覺,出現在了場上,似乎預示著會有什麼發生。

  不過骰子已經按下,便沒有回頭路可走。

  這一局的畫風,果然與眾不同。

  南一局七本場,寶牌五索,莊家宮永照。

  僅僅在第三巡。

  之前一直防守的saki,已經兩副露了。

  宮永照表情木訥地看了一眼妹妹的副露區域,很明顯,自己妹妹要開始搞事情了。

  不過不要緊,她會比妹妹更快一步。

  「碰。」

  照老闆鳴掉了saki切的伍索,瞬間【五伍五索】的四番滿貫拍桌。

  比速度,她不會比任何人慢。

  「吃。」

  然而緊接著,南彥也鳴掉了照打的一索。

  「碰。」

  獅子原也開始了鳴牌,碰掉了南彥的二萬。

  四家集體副露!

  而且更要命的是這股副露的勁頭,沒有消散,而是愈演愈烈。

  短短几巡後。

  宮永照副露【伍五五索,五伍伍筒,三三三筒】

  宮永咲副露【北北北,西西西,發發發】

  南夢彥副露【五六七索,四四四索,一二三索】

  獅子原副露【二二二萬,六六六筒,七七七筒,中中中】

  好好的防守牌局,自從宮永照和牌的那一刻直到南一局六本場,所有人都遵循著宮永照進攻,三家防守的局面。

  可是到了這個七本場,所有人都開始了最為猛烈的進攻,防守已經拋卻腦後。

  就連場外解說員都驚呆了。

  這個副露鳴牌的量,還是全國大賽個人戰的半決賽能出現的光景麼?

  比低端局都要誇張,每個人都至少是三副露以上,目前已經是全員聽牌的局面!

  就連最穩健的南夢彥還有宮永照,也都是三副露在外。

  最極端的自然是獅子原了,四副露在外,單吊一張。

  可以說此刻的獅子原,已經沒有任何兜牌的空間。

  突然之間,這場牌局為什麼會打成這副模樣。

  局勢的發展,已經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而且沒有回頭路的牌局,只能夠一往無前,到了即便摸到了危險牌也必須切出的局面。

  現在賭的是誰先怯懦,或者誰先摸到銃牌。

  而最終,一張一萬落入了宮永照的手裡。

  這張牌,大概率是銃牌。

  但是宮永照很清楚,這種牌局之下,兜牌防守是異常愚蠢的行為。

  自己手牌是【九九索,白白】

  不切一萬轉而切九索和白板,更是必死的結果。

  九索要被南夢彥清一色點和,白板則是被妹妹的字一色點和。


  可以讀出南夢彥手牌應該是【六六七八索】

  而saki應該是【南南南,白】

  因此這張一萬不得不切。

  這張牌大概率點和的是獅子原單吊的一萬。

  只有紅中對對和,算是三副牌里威脅最小的一副。

  宮永照將一萬切出。

  但她接下來聽到的不是獅子原的榮和,而是另一種聲音。

  「槓!」

  她切出的一萬,被saki開了大明槓。

  宮永照微微挑眉,在聽到開槓的一瞬間,她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對於自己妹妹的操作,她小時候早有預見。

  而隨後,saki從嶺上每攫取一張嶺上之花,就會再多一次加槓。

  轉瞬之間,四連槓總計十六張牌,出現在了場上。

  最後的那張嶺上之花,也成功被saki採擷。

  這一刻,似有花瓣輕舞,落英繽紛。

  之前宮永照所感應到的落花觸感,在這一刻湧現而出,似乎在輕輕撫摸著她的側臉。

  她便不再言語,只是安靜地注視著妹妹的操作。

  如雪白的花瓣一般,那最後的嶺上之花,已悄然落入宮永咲的手上。

  「四槓子,外加七本場,34100!」

  saki將白板緩緩扣下,似有花瓣於周身舞旋,美不自盛。

  她吐字清晰,將這副牌最終的點數報出。

  四槓子、天和、純正九蓮寶燈,這三種立直麻將最難和出的役滿,終於在本次全國大賽上,集齊了!

  清澄的大魔王,對衛冕冠軍的姐姐,完成了一次役滿的直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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