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梁家父子涉嫌長期敲詐富翁
第425章 梁家父子涉嫌長期敲詐富翁
早上,梁自強照常去了一趟鎮裡,給家裡買些豬肉、木耳、蘑菇之類,打算讓家裡平時做飯做菜的口味變換豐富一下。
這次他沒有開船前往,而是騎上那輛「永久牌」二八大槓。他在前面踩,媳婦坐在單車後面。踩著踩著,到了沒有熟人的路面,媳婦就悄悄伸手,從後邊攬住他的腰。
「坐穩了!」
他加快了速度,有力的雙腿一陣猛蹬,自行車像是借用了路邊山雀的翅膀。
時不時他就猛按一陣鈴鐺,那聲音,像是在追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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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點呀,是踩車還是在開飛機?!」媳婦在身後嗔怨,身軀卻向他靠得更攏了。
「今天高興,騎快點!」他嘿嘿笑著。
「撿著寶了?明明幾天前還看到你愁著一張臉,誰欠你一樣的……」媳婦頭貼著他的背,嘀咕道。
他高興,當然是因為自己的亂拳還真起了大作用,出其不意就把戴慶孚這麼個大危險給拔除掉了。
就算依然還有太多的謎團無法解開,也已經夠他憋著勁狂喜好一陣子了。
「帶上你蹬這二八大槓,肯定高興了!」他自然不會說真正的緣故。一邊隨口答著媳婦,一邊往鎮裡的街市蹬去。
到了鎮裡,兩人一起買肉,又一起選木耳,還有曬乾的黃花菜,香菇……
媳婦一直說要給娃買毛線好織毛衣,也在街上買了幾大團。
等東西都買完了,又蹬著車回村。
才回到村里,就見一輛吉普車在村里停著。正好奇,幾年難得見到吉普車開來村里一回呢,有村民瞅見他們小兩口,趕緊對他說道:
「阿強你才從街上回來呀?快去家裡看看,有戴大蓋帽的來村里,讓永瑞領著去你家了!」
「大蓋帽?找我家?」
梁自強驚了一聲,頓時想到極可能跟斑鳩島的事兒有關,但同時又疑惑萬分,斑鳩島的事至今也還沒來得及直接牽涉到自己家,他們是怎麼找上門來的?
他趕緊一陣急蹬,回往家裡。一來到桔子坡,就見果然有幾個身穿制服的人正站在自家空地上,鍾永瑞也在,另外有幾個村民,自然是跟著過來看熱鬧的。
「瑞叔這咋回事?」梁自強推著單車回到空地,問鍾永瑞。
陳香貝一看情況不太尋常,替他把車推進屋裡去停了,順便把買回的那些東西也拿進了屋裡。
「阿強你回了?這幾位都是市里專程下來調查事情的,這是高隊長,親自帶人來了……」
「副隊長。」一名看起來接近四十來歲的公安特意吱了一聲,很較真地糾正道。
「反正都是隊長,」鍾永瑞笑了一下,「過來之後,他們點名要找梁得福、梁天成、梁子豐。我跟他們說了,你弟在首都念大學,來不了。現在在等你爹跟你大哥!」
不一會,梁母牽著程程,從菜地方向過來,後頭還跟著梁父。顯然,梁母剛剛是特意去菜地叫梁父了。
很快,有人把梁天成也從村東蝦塘叫回來了。
「你倆就是梁得福、梁天成?」高副隊長一見他們回,便走上前,聲音嚴肅地問道。
「對我是梁得福,這是我大兒子梁天成!」梁父臉上帶著些詫異,還把不准公安找上門來到底意味著什麼。
「你倆回想一下兩年前,1983年7月22,也就是農曆六月一十三,是不是去過一個叫斑鳩島的地方?」高隊長緊繃著臉又問。
梁父側頭想了想:「哪一天可想不起了,確實是農曆六月,公曆7月多,去那島邊避了一下風。」
高隊長臉上浮現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頷首道:
「那就對了!你們倆,還有暫時沒在這兒的梁子豐,三個人涉嫌重大犯罪。具體的,有地方給你們慢慢說。」
隨即示意身旁另外兩名公安:「拷上,帶走!」
梁自強險些以為自己聽錯。犯罪,拷走?!
不管再怎麼被牽扯進去,父親他們頂多也只是險些被人謀害的受害者呀!
一聲「重大犯罪」,令梁自強始料未及,實在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的急轉直下。
梁父、梁母、梁天成幾個更是如遭雷擊,傻在了當場。
陳香貝也是大吃一驚,緊張中下意識地拉過程程,抱在懷裡。
「不會吧,重大犯罪?」圍在旁邊的幾個村民頓時要炸。
兩名公安已經掏出鋥亮的鐵銬,向梁父、梁天成靠近。
梁自強趕緊跑上前兩步,急道:
「我叫梁自強,給你們立過功,具體可以問下你們隊的王隊,還有縣局的劉力都知道!」
河豚島上幾名悍匪是被梁自強他們擊斃這件事,至今仍沒有大範圍公開,算是系統內部的秘密。所以,就算到現在這關頭梁自強也不想當著村民們的面公開泄露出來,因而只用了含糊的說法暗示一下。
轉而,他又快速道:
「我提這個沒有丁點表功的意思。我想說,我是個守法的漁民,我爸我哥跟我一樣,在村里為人咋樣,瑞叔都是清楚的。我就想問一聲,到底發生了啥事,能不能先進屋說清楚一點?」
說完梁自強看向鍾永瑞。
鍾永瑞大概是瞬間想到了梁自強最近在養殖方面給村裡帶來的不少成績,怔了一下便趕緊打著哈哈,上前幫著勸了一勸。
「說當然是要說明白的。沒有一定的事實,我們怎麼可能上門來帶人?!」高隊長說著,手往草綠色制服口袋中探了探,再伸出來,手中多了一張作業本那樣的紙張。
「這是你們自己寫的其中一封敲詐信,總不會認不出來吧?要不要再好好重溫一下?!」
高隊長一抖手,紙張在空中豎著展了開來。他不讓梁自強一家太靠近,怕他們搶奪,只讓他們這麼隔空看著。
梁自強瞪大了眼珠一看,那是一張最常見的單行紙張,從痕跡上還能看得出是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
他仔細地讀著,不敢讓任何一個字從眼皮底下弄丟。上面是原子筆寫下的字跡:
「戴老闆:
上次的三千已經收到,你還算講信用。隔了這麼久又來打擾,是因為我們左想右想,你這麼寶貴的一條命,無論如何都不止值三千吧?不如來個了斷,八千,這次換個地方,月底29,你派人把錢放到朱子江石橋的橋墩下,人馬上走開。錢到手,我們三個站在船上看到的斑鳩島那件事,就全當沒看見,永不透露,說到做到。你也可以把勒人的事忘記了!」
看完這信上的內容,梁自強父子幾個原本的震驚,更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高隊長冷笑:「膽子怪肥。撞見戴慶孚殺人,不是想到向咱們公安機關報案,而是把這當成了發大財的機會。前前後後,梁得福你一次次地從戴慶孚身上敲到手不下三萬吧?」
梁自強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死死地盯著那張寫在作業本上的勒索信。
那字跡怪熟悉的,太像是小弟梁子豐的字跡了。
然而,他又總感覺到哪兒不對。
是那種在心中不停地涌動,卻又無法用話語來形容的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