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啊，咱們這是去打仗嗎？
第352章 啊，咱們這是去打仗嗎？
深夜。
運兵艦，老兵起居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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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六人間的起居室內鏽跡斑斑，瀰漫著汗液的臭味。
老兵們的呼嚕聲震天，偶爾有一聲悠長的屁響，顯然他們的睡眠還算不錯。
對於這些老兵來說，這樣的居所已經是極為優質、安全的睡眠環境了。
他們至少不必在炮火轟鳴、充斥異形咆哮、混沌呢喃的地方睡覺，還得時刻擔心自己會不會在睡夢中稀里糊塗被奪走性命。
有經驗的老兵都會在前往戰場的途中，儘可能地抓緊時機休息。
因為部隊抵達戰場後，休息的機會就少的可憐了，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好好睡覺的機會。
然而。
起居室內的某人，卻怎麼也無法入睡。
德萊寧睜著眼睛看著上鋪腐朽、吱吱作響的鐵板，有點擔心這玩意兒支撐不住上面的猛漢。
以往這個時候，他是能睡著的。
但自從得知自己即將前往啟示錄級的戰場之後，就開始失眠了。
那並非是出於畏懼，而是感到可惜，自己活到八十歲、登上康瑟奎特近衛團長壽名單的願望不能實現了。
「如果團長也在這裡，我應該能活得更長一些吧，可惜就我們連倒霉被徵兵的逮住了……」
這位暴風兵輾轉反側、咬牙切齒：「若是能活著回來，非得讓那個徵召我的混蛋*眼開花！」
按照帝國正常的程序。
他們這些剛剛結束一場戰役、傷勢還未治療完畢的士兵，是不會那麼快又被送到新的戰場。
可誰讓自己倒霉碰上了啟示錄級的戰爭，又恰好被徵兵的找到了。
德萊寧也只是抱怨一下而已。
他知道自己回去的希望渺茫，大概率是為帝皇捐軀了。
希望祂能大慈大悲，讓自己魂歸王座，而不是流落到混沌虛空受難……
德萊寧又活動了一下機械手，機魂依舊沒有好起來，關節活動生硬、接口處隱隱有些疼痛。
這樣的毛病，極有可能降低自己在戰場上的生存機率。
但現在也找不到人來修了。
整個艦船的士兵都是胡亂塞進來的，根本沒有什麼後勤可言，而且今天就發了一次食物，許多人已經在餓肚子了。
「有得吃就不錯了……」
德萊寧長嘆一口氣。
他清晰地感覺到，星界軍的後勤物資補給愈發的少了。
那些食物當中偶爾還會發綠髮紫，夾雜著一些奇奇怪怪的骨頭和肉末，令人作嘔。
老兵們通過星界軍的後勤物資，就能感受到帝國愈發艱難的困境。
他沒有繼續想下去，這些不是一個戰士該考慮的問題。
德萊寧橫豎睡不著，索性爬起來去化學廁所解決了一下個人問題。
然而。
他剛從惡臭的化學廁所中走出來，就突發了異狀。
船艙猛烈晃動，令他猛地砸到了牆上，床上的其他人也是七扭八歪，不少人直接從上面摔了下來。
「帝皇在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該死的，到戰場了嗎？」
老兵們迅速爬起來，找到武器緊緊抓在手中，時刻準備著應對接下來的戰鬥。
德萊寧也找到了自己熱射線排槍，迅速將所有的個人裝備整理好。
「我們的船已經停了！」
他能夠察覺到，艦船已經完全沒有往前航行的跡象。
突然。
尖銳的警報響起，警戒燈閃爍，紅色的冷冽光芒不時掠過每一位老兵凝重的臉龐。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緊接著聲音發生器響起，指揮官對全船下達了命令：
「全體注意，全體注意！
我是指揮官勞爾，以下是緊急命令，所有士兵立刻跟隨長官前往甲板集合，重複，所有士兵立刻跟隨長官前往甲板集合，立即行動！
願帝皇與我們同在！」
轟——
輕薄的鐵皮房門被一腳踹開。
連級指揮官在門口朝這邊吼道：「所有士兵拿好武器跟我去甲板，否則軍法審判！」
他說著又踹開了另一扇房門，重複了同樣的話。
看來形勢的確有點緊急。
德萊寧跟房間的其他老兵一樣，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跟上了這位臨時長官。
實際上。
這艘船至少三分之一的士兵都沒有完整的編制，都是臨時組到了一起。
好在軍務部還是努力將士兵們組織了起來，形成了基本的指揮系統，至少不會讓士兵們像無頭的蒼蠅。
此刻。
艦船的走廊逐漸變得擁擠，越來越多的士兵沿著人流往最近的登陸甲板的區域而去。
德萊寧握緊槍械，隨著人流前行。
他知道自己至少還得走接近一公里的距離，才能抵達登陸甲板。
緊張的氣氛中，這位暴風兵靜靜思索。
難道自己這些人即將投入那個可怕的戰場了？
忽然。
德萊寧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臉上浮現出怒容，機械臂一把將其肩膀抓住：
「混蛋，這下總算抓到你了，還認得爺爺我嗎？！」
他永遠也忘不了這張臉。
就是這傢伙率領荷槍實彈的徵兵部隊，將自己以及連隊上的兄弟從醫院的病床上徵召走，上了這艘船。
「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那位曾經的徵召官有一絲慌亂與不知所措，顯然已經不記得眼前這位暴風兵。
機械臂逐漸捏緊，使他的骨骼咯咯作響。
但他也想到了什麼，忍著疼痛、苦著臉道：「你如果是來報復我的，那麼你找錯人了，我也是遵從命令辦事。
看看我的樣子，我也到這艘船上了，你還要怎麼樣……」
軍務部的徵召結束之後，他們連同徵召部隊也被塞進了這艘船。
如此反常的行為。
讓這位曾經的徵召官、如今的新兵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即將到來的戰爭的可怕程度，恐怕遠超出自己的想像。
德萊寧狠狠捏了一下，就鬆開了手，也沒有什麼報復的心思了。
畢竟命令是軍務部下的。
這些人為了完成任務，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至於怪軍務部？
那人類之敵氣勢洶洶要毀滅帝國疆域，不召集軍隊抵禦，難道眼睜睜看著那些世界滅亡嗎？
人類與混沌、人類之異形種族之間進行的是你死我活的戰爭，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也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他親眼見過星球在人類之敵踐踏下毀滅的苦難模樣，也希望自己的家鄉在遭遇入侵的時候。
能得到帝國的支援。
這也是老兵們依舊奮戰的原因。
他們是聽從軍務部的命令，但忠誠的是帝皇，是在為整個人類帝國戰鬥。
若是要怪，也是怪那些該死的異形、異端！
更何況。
眼前這傢伙跟自己一樣，即將踏上啟示錄級戰場，也是死期將近了。
德萊寧重重拍了對方的肩膀：
「混蛋，你在死之前最好能帶走哪怕一個敵人，別浪費了這身裝備！」
他不覺得這傢伙能在戰場上活過十分鐘，只希望對方不要浪費了身上的裝備。
哪怕星界軍最廉價的裝備，背後也凝結著諸多帝國公民的血淚，那些都是血淋淋的十一稅。
說完，他便抓著槍，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去。
很快。
德萊寧跟隨著隊伍來到了登陸甲板上，這裡早就燈火通明，一片喧鬧嘈雜。
登陸口處。
停著一艘又一艘的小型登陸艦，艦身上面的標誌有些陌生，依稀可以看到金色的太陽以及背生雙翼的黃金戰士。
他可以確定。
這些登陸艦不是這艘船上的，也不是自己知道的任何軍團。
可能是當地的軍隊吧？
帝國的疆域是如此的廣闊。
哪怕專門研究帝國軍隊構成的學者窮極一生，也沒有辦法熟知所有的軍隊紋章。
登陸艦滿載之後，便立刻通過登陸口駛離，引擎的尾焰掀起了大風。
「快登船！」
長官們壓著軍帽，扯著嗓子嘶吼著，讓麾下的士兵儘快上船。
德萊寧沒有多少思考的時間，便在長官的催促下，頂著大風一路小跑登上了登陸艦。
過了一會兒。
那架登陸艦起飛，往未知的區域而去。
他與其他的老兵一樣懷裡抱著槍，擠在船艙內，坦然地迎接即將到來的命運。
登陸甲板上。
星界軍們的登船行動，依舊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這艘運兵艦上的近百萬士兵，都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前往未知的目的地。
如果有視力好的士兵抬頭看向上方的穹頂，就能看到運兵艦上方的虛空中，赫然是一個龐然大物。
它形成的陰影徹底覆蓋了下方的數艘運兵艦。
能夠看得出來。
那是一艘十多里長的龐大艦船，外形顯得有些臃腫，更奇怪的是它身上沒有任何艦載武器。
此刻。
抵達帝國小型運兵艦隊上方的，是救世主領地的超大型運兵艦。
厄斯機械教的艦船研究院根據救世主提供的需求，專門改裝出了這一型號的特殊運輸艦。
它的艦船上沒有包含任何占據空間的武器系統，艦身上更是覆蓋了諸多的空間模塊，以獲得更多的裝載空間。
這是一艘沒有任何攻擊力的船，太空中的靶子。
唯一的長處就是空間大、速度快以及防禦力強，其內部裝載的雙重虛空盾，足夠應對絕大多數的攻擊。
這樣一艘船的最優裝載人數，是三千萬，極限狀態下能夠塞進一億人。
就跟一座太空城市差不多了。
正常情況下。
超大型運兵艦出航的時候，會安排艦隊護航。
藉助著強大的防禦能力，艦隊沒有覆滅之前，它一般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
為了儘快讓星界軍抵達巴爾。
救世主派來了二十多艘的超大型運兵艦前來接應，提前把那些小型運兵艦隊上的士兵接走。
之所以氣氛如此緊張。
是因為泰倫已經襲擊並覆滅數支帝國的小型運兵艦隊，他們必須快點將人轉移，避免可能出現的致命威脅。
無垠星空中。
密密麻麻的登陸艦像是蜂群一般，飛入超大型運兵艦的登陸口……
——
超大型運兵艦。
登陸大廳。
登陸艦艙在停機坪落下，艦艙微微震了一下。
德萊寧的身體伴隨著艦身晃了一下，立刻精神了過來，緊緊抓住武器。
他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是何等可怕的戰場。
但奇怪的是，直到現在他也沒有聽到任何的炮火轟鳴聲，只能偶爾聽到某些電子音。
很快。
艙門打開，他與其他老兵走了下去。
剎那間。
德萊寧呼吸到了極為新鮮的空氣，而不是混濁充滿著機油、塵埃以及各種騷臭、循環了數百萬次的氣體。
然後。
他就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到了。
那是一個約兩公里大的巨型廣場，中央樹立的二十多米高、鍍著精金龐大聖像，四周則懸掛著巨大的榮譽旗幟以及軍功旗幟。
明亮的內置燈帶將這嶄新、整潔的區域照地如同白晝。
突如其來的光亮，令他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
德萊文試圖看清那十多米高的榮譽旗幟上的文字，他斷斷續續地看到了某些字眼，輕聲念了出來：
「救世主、暴風集團軍……」
這位暴風兵反應了過來，自己抵達了那位救世主所統治的區域。
那位新歸來的救世主、希望原體，雖然不如攝政王、極限戰士原體那麼聲名赫赫，威震帝國。
但有關於那位存在的事跡，還是席捲了帝國。
許多資深老兵都曾聽過他的傳說。
救世主在人類帝國的危難之際回歸，拯救世人。
他的功績包括：
支援攝政王救下馬庫拉格，驅逐了可憎的強大惡魔卡哈班。
月球之戰上與攝政王聯手驅逐了叛徒原體馬格努斯。
最新的消息是，他擊敗了一位強大的惡魔半神，拯救了查拉頓區域。
那位救世主的回歸，給人類帝國帶來了更多的希望。
他終於知道。
之前克里格戰士說過的，要跟隨的偉大存在，原來就是那位救世主。
德萊寧又看向另一面軍功旗幟，上面的內容讓他有些目瞪口呆：「暴風集團軍司令亞瑞，駕駛騎士機甲誅滅混沌泰坦？」
他無法想像。
究竟是什麼樣的傳奇戰士，才能駕馭騎士機甲擊敗傳說中如山一般高的可怕憎惡機器。
「愣著做什麼，快集合！」
正當德萊丁想繼續看的時候，長官在後面推了他一把。
新的集結命令到來了。
他只好跟隨著老兵們到廣場處集合。
當星界軍們集合完畢後，神聖的讚歌響起，救世主數十米高的龐大虛影出現在廣場上。
救世主的嗓音如雷霆般在廣場中迴蕩，簡短有力的講話中充滿了對士兵們的敬意，稱讚著士兵們的英勇與忠誠。
每一個字都如金石般鏗鏘有力，激勵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承諾與士兵們同在。
帝皇親子、希望原體的出現與鼓勵，如同晨曦穿透了黑暗，照亮了士兵們的心靈。
他們親眼見證了一位偉大的傳奇，緊張情緒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一種前所未有的振奮和力量。
「為了帝皇，為了救世主，為了帝國的榮耀！「
星界軍士兵們的呼聲震天。
德萊寧的低落一掃而空，興奮地與眾人行天鷹禮，讚頌著偉大的救世主。
誓死奮戰！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
那只是一段虛擬投影錄像而已，國教、宣傳部的資料庫里有太多相關的錄像，以應對不同的場合。
救世主要面對的事情太多了，根本難以顧及到一艘小小的運兵艦。
救世主的身影消散後，運兵艦的負責人出來講話，告訴在場的士兵們。
由於作戰的需要。
這裡的所有士兵必須重新整編，納入新的指揮系統。
之後。
諸多類似伺服顱骨的無人機從空中飛下。
實際上。
那是救世主領地的伺服顱骨，它們的內部結構與帝國的伺服顱骨差不多，但是外形更加美觀、舒適，而且製造材料也改變了。
使用的是某種輕型的、像是象牙的材料，畢竟救世主領地搞不來那麼多的顱骨。
伺服顱骨掃描著每一位戰士的銘牌與面孔，錄入身份。
然後給予他們新的卡片。
那是他們新的身份證明，上面有他們的編號、名字、頭像，卡片內置的晶片中有他們的身份數據，包括他們所屬新部隊的相關信息。
這些數據是直接錄入救世主領地的人口資料庫的，也就是說這些戰士被當場發了身份證以及戶口。
後續除非他們堅決背離救世主，否則他們就是救世主領地的人口了。
這些星界軍中有許多的精銳戰士，特別是卡迪亞閃擊軍、卡塔昌叢林戰士、克里格死亡兵團等等。
救世主不想錯過這些戰士，這些優質的戰士人口，特別是那些老兵。
將能進一步提升暴風集團軍的戰鬥力。
實際上。
軍務部將這些士兵強行塞進船里運來，就沒想到他們能活著回去了。
根本沒有任何的返回程序。
更何況。
救世主領地對人口極為渴望。
無論是後勤物流系統、工程部隊、礦業部門、機械維修部門，以及領地大大小小的民生機構，都需要大量的人口來維持運轉。
單單是後勤物流系統需要的人員數量，就是軍隊人員數量的十倍以上。
而且還在高速發展中。
如果想到達到救世主希望達到的、能夠滿足帝國支援需求的後勤物流，那所需的人員數量將是極為恐怖的。
德萊寧也得到了自己的身份卡片，按照工作人員的說法。
那是他的身份證。
等錄入程序完成之後。
他在指引下與其他士兵登上了艦船內部、名為地鐵的軌道交通工具，前往部隊所在的營地居所休息。
德萊寧坐在明亮整潔的地鐵內，第一次感到了不知所措。
剛剛發生的一切，令他感到驚奇。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正處於一艘艦船上，可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
這裡到處是他熟悉的帝國天鷹、神聖的雕塑。
但整體裝飾、建築的風格又與帝國陰暗、血腥的基調不同，使人感到舒適、充滿活力。
那是救世主領地探索許久，並最終確定下來的建築以及裝飾風格。
名為地鐵的軌道交通工具的速度很快。
德萊寧才剛坐下不久，就聽到了目的地的提示，他趕緊起身下車。
許多人與他一樣，也下了車。
但更多的士兵還留在地鐵內，他們的營地還在下一個目的地。
終於，德萊寧抵達了營地並找到了自己的起居室。
與帝國提供的居所不同。
這間房間是如此的整潔、明亮，四人的床鋪上都有著全套的綠色被褥，清涼的微風證明這裡安裝了溫度調節系統。
牆面上貼著部隊的十條守則，每個人都要遵守。
其中一條就是。
在醒來後要第一時間把被褥按照規定的要求折迭好。
會有專門的軍務兵檢查。
桌面上則是一本薄薄的紙質說明書，上面以低哥特語仔細註明了房間各項設施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項。
「這裡竟然還有淋浴室？」
德萊寧有些詫異，又有些高興。
他已經三個多月沒有做任何的身體清潔了。
除非是在某些條件不錯的星球，或者是環境未被破壞、還有河流的殖民地，他才有機會好好地洗一個澡。
這位暴風兵卸下裝備，進入浴室好好地洗了一個澡。
只是邊洗邊有些心疼。
因為淋浴口出來的都是高純度的淨水，沒有任何的異味，哪怕作為艦船上的飲用水，都是高等級的。
救世主領地資源的豐厚程度，讓德萊寧感到震驚。
當他裹著浴巾出來之後，驚喜地看到了另外三位熟悉的身影。
他之前在禱告室見過這幾位戰士：卡迪亞老兵、卡塔昌猛漢以及沉默不語的克里格戰士。
看來他們被編入了同一個部隊，更巧合地住在了一起。
這一情形讓眾人感到疑惑。
他們的戰鬥風格有些差異，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會進入同一個編隊。
但眾人也隱隱猜測到。
可能因為他們是百戰老兵的原因，才被單獨調了出來，組成某種新的攻堅部隊。
軍務部在戰爭激烈的時候，偶爾也會幹這種事，指揮官會組織混合的老兵敢死隊以完成某項艱難的使命。
之後。
伺服顱骨送來了新的資料。
這些百戰老兵被告知。
他們將有幸成為救世主的新型部隊，使用名為動力裝甲的個人戰鬥服參與戰鬥。
實際上。
那項新的、處於落地實驗狀態的裝備全稱為通用型凡人戰鬥裝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