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僱人
林程舉著電動剪刀在果園裡修剪樹枝。
近幾天溫度升到30℃，太陽過於熱情了，下午幹活熱得很。
好在柚樹下有樹陰，林程不用一直暴曬。
到了下午五點多，太陽終於沒有那麼曬了，風吹過時有了清涼的感覺。
趁著沒那麼熱了，林程幹活幹得更起勁了。
「咯咯咯~」
「咯咯咯！」
在附近覓食的雞仔陸陸續續跑到林程身邊，對著他叫喚個不停。
一隻，兩隻，三隻……越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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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專注幹活的林程沒反應過來，只是瞥了它們一眼，覺得有些奇怪。
他在果園一個下午了，向來跟雞仔井水不犯河水的，怎麼它們忽然圍著自己鬧騰了。
直到稍遠一些的雞仔也「噠噠噠」地飛奔而來，林程猛地反應過來。
原來到開飯的時間了。
「行吧。」林程放下電動剪刀，喊道：「走，去乾飯！」
林程大步往前走，圍著他的雞群四散開去，跑得飛快，都朝著同一個目的地前進。
等他走到雞舍，它們已經站在飲食盆前，伸長了脖子等著了。
不用吹哨子，第一批的雞仔都回來得七七八八了。
「滴滴-滴滴滴-」
吹了一遍，第一批雞仔全部回到雞舍。
它們看著精神十足，矯健有力，但個頭長得並不快。
林程去孵化場挑選時，雞仔剛好一月齡，體重在半斤左右。
現在又養了快一個月了，可能也就長了不到半斤。
雞仔能吃，但每天的運動量大。
如果給它們綁上「計步器」，肯定每天萬步起，說不定步數天天能排朋友圈第一名呢。
所以它們都不怎麼長肉，兩個月大了，體重才一斤左右。
第二批雞仔剛放養幾天，長肉肯定是沒有的，不掉秤就不錯了。
要等它們過了適應期，才會開始慢慢長起來。
散養的土雞基本都這樣，急不得。
……
傍晚回到家，林程一踏進家門，感覺家裡的氣氛都比前陣子輕鬆愉快了。
老婆哼著歌拿著抹布擦桌子。
整個客廳特別乾淨整潔，兩個娃的玩具一看就是剛剛收拾過的。
「老公，你回來啦。」
許詩佳飛奔而來，笑著挽上他的手，問道：「你看到我發給你的微信了嗎？我和媽定的計劃怎麼樣？」
「很好！」林程豎起大拇指。
「小程回來啦，開飯咯。」周曼笑著從廚房出來，喊道，「點點，豆豆，快洗手吃飯。」
「咦，你們去摘茅針了？」林程看到兩個娃手裡拿著幾根茅針。
「沒有，是小沐幾個小朋友拿過來，給點點和豆豆的。」許詩佳答道。
「看來是他們放學後去薅今年的最後一把茅針了。」林程說道。
過了清明，茅針就開始變老了。
即使有一些還沒有開花，但嚼起來已經沒什麼滋味了，像咬乾的棉絮一樣。
現在很難找到能吃的茅針。
再過上一個多星期，茅草里的棉絮就會長出來，那就是另外一番風景了。
大片盛開的茅草花特別漂亮，白茸茸的花穗隨風搖曳，宛如漫天飛雪。
吃過晚飯，周曼和許詩佳收拾出遊的行李。
林程則到大伯和姜松家，問一下他們有沒有空，要不要來果園幹活。
大伯平時跟著包工頭幹活，砌磚、橋樑、公路等建設工作的活兒都接。
工錢比在果園幹活高多了。
但是這活兒不是每天都有的，有些小工程三五天就幹完了。
偶爾運氣好，能遇到可以做幾個月的工程。
沒有活的時候，在家裡摳腳十天半個月是常有的事情。
遇到雨季或者淡季，一個月幹不了幾天活。
而林程的果園，人手充足的情況下，像施肥這樣的活兒，也就需要幹個三五天。
時間合適，大伯可以閒著的時候過來干，不影響他接建築活。
果園是干一天算一天的工錢。
農閒沒事的時候，喊人來只干一天半天，都有很多人願意。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能賺個買肉錢也不錯。
林程去找了大伯和姜松伯伯，兩人都答應了，明天就到果園幹活。
大伯一開始有點不好意思，覺得幫自己親侄子的忙，還收錢像什麼話。
但是林程也說了，偶爾來幫個一天兩天的，談錢傷感情。
就像之前大伯、三伯過來幫忙，那份情他領了，記在心裡了。
可一碼歸一碼，現在他需要找人幹活，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到柚子成熟，每一個階段都需要人。
如果大伯不來，他也是需要找別人的。
好說歹說，大伯總算沒有了顧慮，答應了下來。
至於姜松伯伯，林程過去一說來意，他馬上開心地應了下來，表示自己身強力壯，啥活都能幹。
林程之所以找他，也是因為看中他身體健朗，而且人老實，不會耍奸巨滑。
林程暫時只喊了兩個人，加他自己算三個，先把這一階段的施肥完成。
等到有新的任務出來時，再看工作量決定。
談好之後，林程踏著月光回家。
月光輕柔地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稻田裡，蟋蟀和青蛙的叫聲此起彼伏。
走著走著，常常迎面遇上散步的人，停下來嘮嗑幾句。
村里不少人喜歡晚飯後散步，三三兩兩約著出門，沿著村道慢悠悠地走，吹著晚風，扯扯家常。
......
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周曼和許詩佳就帶著兩個娃出發了。
林程幫著她們把行李搬到後備箱，叮囑道：「注意安全哈。」
「知道啦，拜拜，四天後見。」許詩佳笑著揮了揮手，抱著娃上車。
點點和豆豆跟著揮手。
「拜拜。」林程看著車子駛過石橋，慢慢消失在視線里。
等丈母娘、老婆和孩子出發了，林程才去果園，已經過八點半了。
林國盛和姜松早在果園裡施肥了。
最近溫度上升到30℃，十一點過後太陽很大，幹活太熱了。
而且太曬的時候，不適合給果樹施肥。
所以兩人都是早上七點就到了，到十一點收工，下午三點左右開工。
現在天黑得越來越晚，再過一段時間，下午開工的時間還可以往後延。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