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2章 通訊連結(下)
第2772章 通訊連結(下)
「主監視星一號,聯繫建立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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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複的信號再度響起,只是響起一次後,無限的循環重複沒有出現,變成一片死寂般的安靜。骨骼上的光亮變得明亮了些,使得它蒼白的色彩更加晶瑩而透明。上面沒有卡西亞期待的各類紋路,只有一片亮光,像是單純的機械式指示燈。
「主通訊通道搜索、、、」死寂的安靜後,停滯信號終於向前走出一步,卡西亞的精神體不由得感嘆,猜測的正確使得他頗為高興。況且剛才在遠距離外使用世界樹紋路連接骨骼時的情景,同樣是一項巨大的意外收穫。
雖然那並不是自己的精神體真正去到了各類轉換場景所在的地方,可即便只會是一種意識,也足夠利用起來做到太多的事情。
此外,這塊骨骼當中,或許會留存下來的信息,或是它本身遺留自古歷史時期的設置,當中可能存在重要的信息轉折點。
古遺址中流傳下來的資料里,古歷史世界樹的燃燒和倒塌,全程都安安靜靜,只有噬星菌體燃燒時的「噼噼啪啪」聲在。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任何掙扎,古歷史世界樹就在噬星菌體的吞噬下死去,主幹最後倒下,將一塊巨大的陸地砸成了碎塊。
卡西亞和佩金茲他們對此有過很多次討論,得出的結果,都認為並不是古歷史世界樹沒有掙扎,而是三相大陸世界的大小相比較消失的大陸群,在多方面的體量上都比不上。這導致漫長的歷史當中,能在三相大陸上留存至現在的信息,其實非常非常少。
主要的遺留信息,大概都在消失的大陸群上了。在大陸群所在的那個世界,尋找到整個古歷史世界樹燃燒、倒塌事件的完整過程,應該不會困難。
沒有對應的記錄資料,在三相大陸,古歷史世界樹的消亡就是安安靜靜的,不存在任何掙扎與反抗。
可實際情況,卡西亞他們猜測肯定不會如此。但找不到支撐的依據,能被找到和發掘的古遺址當中,對此並沒有多少記錄在。所有猜測在出現證據前,都只能算作想像了。
「這塊骨骼就是一項證據了。」思考時,奇異文字語言的聲響再度傳來。
「主通訊通道搜索、、、」
卡西亞依舊呆在遠處,觀察骨骼的狀態——光亮越來越明亮,頗有模擬超級分析機的高速運轉的樣子了。普通狀態下,模擬超級分析機會顯得黯淡;但全速運行計算時,無論是閃爍的能量光,還是轟鳴的聲響,能擴散到小半個精神世界。
卡西亞認為此刻的骨骼經歷某種「重新啟動」後,正在高速運轉,將古歷史時期斷開的動作重新接續上。
「主通訊通道搜索、、、」似乎去到了新一輪的循環之中,卡西亞安靜地聽著,辨識其中是否存在變化。
但在一百多遍的循環後——準確地說,是在一百零八遍後——循環就被打破。
卡西亞一面記下確切的循環數字,思考其後是否存在什麼意義,一面集中大部分注意力,全部投射到骨骼處。
忍受著感知被切割的疼痛和不適感,類似播報的聲音響起:「主通訊通道搜索失敗,支路通訊通道搜索、、、」
「、、、」卡西亞無言。他確定不少信息點,也延伸出一些問題。
「一百零八應該就是主要通訊通道的數量,每一次循環都是對一條通道的搜索。那麼主要通訊通道代表著什麼?就是單純的一種通道,就和現在的通訊機器一樣,是設定在內部的一種設置而已?」
關於通訊方面的知識被調用出來。卡西亞在軍部學校時期學習過大概的基礎理論,除了是作為學生必備的知識外,葉捷琳隊伍中的胖子阿托環就是無限通訊公司出身,負責整個情報系統。隊伍的所有通訊設施都是他負責,當時從他那裡學習進階的部分理論。
「但還是會有部分的硬體支持才可以。」卡西亞尋找到重點,「新生世界樹小姐說過,古歷史世界樹展開在星空當中的樹冠,就是一個對紅星的發信器。而在白鯨身上,那一支獨角,就是另一種發信器了。」
「一百零八單純只是循環的數字,還是對於古歷史世界樹而言,它真地存在如此多的通訊通道?」
支路通道的搜索開始循環,卡西亞的思考在奇異文字語言的聲響中繼續下去。
他很快想到一個可能成立的猜想:「一百零八的數字,會不會對應著大陸群的具體大陸板塊數量?而在每一塊大陸上,其實都存在一顆世界樹,就如同『小世界樹』,是一種古歷史世界樹的代理?」
「每一顆小世界樹都擁有發信的能力嗎?」
新的問題產生,卡西亞更加傾向於並不是這樣。目前已知的資料表明,六顆紅星出現,只有古歷史世界樹燃燒並倒塌。如果存在其他小世界樹,並且都存在發信能力,那麼遺留至今的記錄,應該會把小世界樹納入進去。
既然沒有,要麼就是不存在小世界樹了,要麼就是小世界樹沒有和古歷史世界樹一樣。無論哪一種情況,其實都支持小世界樹不存在直接向紅星建立聯繫的能力。否則在對古歷史世界樹的行動里,小世界樹一樣會是目標。因為不能讓紅星接收到信號。
「支路通訊通道搜索失敗,備用通訊通道搜索、、、」新的奇異文字聲音讓卡西亞的思考打斷。
他認為自己不應該思考「通訊通道」的事情。借用這一時期的知識,通訊通道也只是第一步而已,重要的還是激發複合無線電頻率的那一塊結構。
類比手術者的精神感知,通道只是鋪展開感知的方式和控制精度,無論怎麼去做,沒有四階段的精神體作為基礎前提,精神感知都不可能展開。
他耐心等待骨骼的下一步動作。
和主通道的搜索比較,支路通道的循環更少且更快。而備用通道,在循環不到十次後,便已經停止。
「通訊通道搜索失敗、、、根系網絡搜索失敗、、、」
新的聲音出現,卡西亞自言自語地接上了話:「古歷史世界樹的精神意志已經死去了,並且世界樹紋路也消失,所以辨識不出現在的根系網絡?」
短暫的安靜後,聲音隨後響起,卡西亞能感受到自己情緒的波動,他認為自己猜到了接下來會是什麼了。
「發信器連接、、、」
「發信器請求失敗、發信器連接失敗、發信器搜索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