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你怕不是對乖順有什麼誤解?
第122章 你怕不是對乖順有什麼誤解?
「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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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幾頭老虎的注視下,中年男人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喉嚨也幹得厲害,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這些老虎,你們認識?」
「對呀!」
憶江特自然的點點頭。
「大黃它們都是予安養的,別看它們又大又壯,長相兇猛,但平時可乖了,還會撒嬌呢。」
乖?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圍得越來越近的虎群,個個眼冒綠光,還有幾頭猛虎張開血盆大口,涎水都滴到了地上,一看就對他這坨老肉饞得不行。
這叫乖?
你怕不是對乖順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呃……呵呵,呵呵呵……」
中年男人:笑笑算了,我還是不說話了。
「那個,二位……」
『小娃娃』這三個字剛到嘴邊,他又咽回去了,琢磨了一會兒,決定換個稱呼。
「二位小友,你們可知這裡距北荒城有多遠?」
「你要去北荒城?」
憶江雙手撐在膝蓋上打量著他。
「那你算是問對人了!」
他正要繼續說下去,遠處忽然傳來一聲聲呼喊。
「憶江小少爺!」
「小少爺!」
「大黃!」
予安伸手拍了拍大黃的頭,大黃會意點頭,仰頭長嘯。
「吼嗚——」
這一聲,讓方圓幾千米的鳥獸散了個乾淨。
而另一邊,兩個城主府的侍衛聞聲趕來。
「小少爺,天色已晚,該回城了。」
中年男人轉頭打量著來人,在看到其中一個身影的時候,雙目微瞠,激動的熱淚盈眶。
他屈腿想站起來,但腳腕被摔得脫臼了,一動就痛。
「嘶!」
但他扶著身後的大樹,雙手用力撐著,慢慢直起身子。
而注意到他的動作,顧商也往那邊掃了一眼,只這一眼,他瞬間呆愣在原地。
「舅舅?!」
顧商大步衝過去。
「舅舅,您怎麼會在這?」
沒錯,受傷的中年男人就是司徒闊。
「阿顧!」
司徒闊拉著顧商前後左右打量了一圈兒,眼眶通紅通紅的,好幾十歲的人了,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嗚嗚嗚……阿顧,看看你都黑成什麼樣了?」
「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顧商扶著他,看著他的破破爛爛的衣衫,還有身上的傷口,擔憂地問。
「您感覺怎麼樣,都傷到哪裡了?」
司徒闊搖搖頭。
「不是什麼要緊的傷,你快和舅舅說說,這些年你都是怎麼過來的?」
見他行動不便,顧商乾脆直接背著他往山下走。
「我先帶您去療傷,之後再慢慢和你說。」
看著他們倆的背影,憶江小聲和予安說。
「原來那個老爺爺是顧商的舅舅啊。」
「可是他怎麼和顧商一點也不像?」
予安擰著小眉頭仔細回憶。
「也還是有相像的地方吧?」
左邊耳垂上都有一顆痣,而且眼睛的形狀也挺像的。
聽到他的話,憶江先是想了想,然後煞有介事的重重點頭,湊到予暗耳邊說悄悄話。
「確實,他們長得都挺黑的。」
予安:「……」
前面的舅甥二人:「……」
真謝謝你還特意小聲說了哈,但我們能聽見!
「舅舅,您來大鄞,軍中可安排好了?」
想到剛處置完的那個叛徒,司徒闊眼神一厲。
他是真的想不到,跟在他身邊多年,陪他出生入死的副將,竟然是個細作!
「放心吧,叛徒已經揪出來了,我來這裡的事,軍中無人知曉。」
顧商嘆了口氣。
「我知道您擔心我,但您不該找來的,若是被商傑他們父子發現,就麻煩了。」
司徒闊冷笑一聲。
「那老傢伙病怏怏的,整日沉迷求仙問道,再加上商蕭暉和商蕭旻兄弟相爭,鬧出不少事,他們沒功夫關注我。」
他這話說的不假,商蕭旻和商蕭暉兄弟兩個,現在的確沒有心思關注旁的事。
就在收到『青葉』來信的第二日夜裡,商蕭旻手下侍衛就攔截到了程家那邊傳給程晟宣和程玖玲的信。
兩封信的內容大差不差,都寫著予安得了天花,不治身亡,讓他們儘快回去一趟。
看過之後,商蕭旻把兩封信放到桌邊的燭火上方點燃,忽亮忽暗的火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他周身的氣質更加詭譎。
「老二那邊怎麼樣?」
青木微微低頭回道。
「二皇子妃得到消息後大鬧了一場,後來出府悄悄去了一趟顧家。」
「至於二皇子,一直在府中養傷,還有一件事,當日二皇子府中侍衛去太醫院請太醫,沒有人理會,倒是馮太醫偷偷去了一趟。」
商蕭旻微微挑眉。
「馮東年?」
「就是他。」
「呵!」
商蕭旻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看來父皇還是很疼二哥的嘛。」
青木有些擔心。
「殿下,國主如此疼愛二皇子,真的會讓二皇子離開都城嗎?」
商蕭旻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
「就是因為真心疼愛,所以才更會讓他離開。」
「只可惜啊,二哥他看不清這一點,定會辜負父皇的慈父心腸。」
他看了一眼青木。
「傳消息給兵馬司,讓他們這幾日時刻準備著,不可掉以輕心。」
「是!」
五皇子客院的某個房間裡。
楚淵急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程晟宣合上手中的書,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安靜下來坐會兒,這燭光晃得我眼都花了。」
楚淵雙手撐在桌面上。
「你怎麼還能看得進去書?」
「二皇子被貶去封地,五皇子不費一兵一卒就贏了,他們是和平解決了爭鬥,可我們讓他們兩敗俱傷的計劃泡湯了呀!」
程晟宣搖頭輕笑。
「誰說不費一兵一卒?」
楚淵:「啥???」
……
二皇子府上。
商蕭暉的傷只是看著重,實際只是皮外傷,更何況他沒少上戰場領兵打仗,戰場上刀劍無眼的,比這重的傷都不知受過多少了。
區區三十棍,根本算不得什麼。
休養了一夜,他已經可以下地活動。
看著窗外的濃黑的夜色,他始終愁眉不展。
後日便是母妃的忌日,可父皇那裡一點消息的都沒有。
「等到後日,至少,父皇會傳我進宮一起吃頓飯吧?」
可惜讓他失望了,直到寧貴妃忌日那一天的深夜,宮中一點消息也沒有傳來。
商蕭暉將手邊的茶几掀翻在地,眼中透露著一絲絕決,陰沉著臉看向門外。
「這是您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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