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法外之地黑水鎮

  3人的步伐很快，夜晚在川西平原搭帳篷臨時度過一夜後，於第二天一早到達了黑水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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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鎮上，我會先去打聽那個騎士的駐軍點，之後再看情況行動吧，爭取把他們注意力從西寨村移開。」

  「明白，我們會幫忙的，不過...」

  劉燁頓了頓又道：「勸你還是要分清主次，那幫村民縱使再可憐，也只是過客而已，咱們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

  劉燁的言外之意是做做樣子，走個過場，路淵也心知肚明，沒在接話。

  黑水鎮，是個連太陽都不願意光顧的法外之地，天空時刻都籠罩著一層厚重灰霾，犯罪頻率堪比哥譚阿卡姆。

  與其說是小鎮，不如說是大型工廠，所有的底層百姓都是流水線上的苦力，被剝削壓榨是常態。

  別說西寨村的村民嫌棄，就連路淵都不願在這裡停留，感覺多待一秒就會爆炸。

  踏進小鎮，街道狹窄而蜿蜒，破舊的建築沒有規律的坐落其中。

  地下排污系統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徹底癱瘓了，整條街道都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刺鼻氣味。

  街上徘徊遊蕩的行人不少，他們兩眼無光，臉上都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陰鬱。

  街角邊匯聚的，大多都是敲著鐵碗乞討的老弱病殘，要麼就是一身性病的妓女。

  進入難民街，路淵一路上東張西望，似在這些人群中尋找著什麼。

  「小哥...那邊那個小哥！」身後傳來沙啞的聲音，路淵幾人回頭。

  只見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穿著洗的有些發白的吊帶裙，裹著一件粗布外套輕拉著路淵的衣袖。

  「有事？」

  「1銀幣...」女人豎起一根手指，回頭望了望身後破舊的草房低聲道：「咱們去那裡？」

  路淵擺手拒絕，女人再次拽住路淵，「等等！80銅幣也行！」

  路淵打量著這個落魄的女人，若是出生在好一點的家庭，再好好打扮一番，也是個不折不扣的黃花大閨女。

  而如今滿手死皮褶皺，臉上起了霉斑，瘦的前胸貼後背，明顯是生病了。

  再看看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看上去5、6歲大，滿眼寫著驚恐的小女孩。

  「抱歉，我沒錢，而且也沒成年。」路淵有些膈應，他很怕對方身上有傳染病。

  「那這位壯實小哥呢？80銅幣就行，求求您了！我的孩子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女人扣緊裙角哀求著繼續道：「我跟您說，我會的可多了！一定把您安排的服服帖帖！」

  「我...」劉燁犯了難，一時半會兒不知該說啥。

  林初雲看著這一幕，心裡不是滋味，她咬了咬紅唇，主動掏出一袋銀幣遞給了女人。

  女人接過銀幣，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快拿去給孩子買點吃的吧...」

  女人死灰般的雙眸中綻放出一絲光亮，剛想說些什麼，卻是被身後一窩腳踹翻在地。

  「王寡婦！都說了不准在我們的地盤接客！快滾！」

  一個精瘦的汗衫大爺從身後巷子中走出來，嘴裡叼根葉子煙，整個形象看上去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老逼登。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人，看到路淵幾人，便轉頭朝另一邊巷子裡走去。

  「你tm幹什麼呢！死爆眼子老頭！」林初雲衝上去揪住對方的衣領大聲質問。

  老頭擺著雙手趕緊解釋道：

  「誒等一下等一下小姑娘，一看你就是外地人，我跟你說啊，這個王寡婦是這一帶偷摸拐騙的慣犯，人憎鬼厭的，而且全身都是性病，跟她說話可得當心咯，那些髒東西都是可以通過空氣傳染給你們的！」

  被叫做王寡婦的女人迅速起身，嘴裡一邊嘟囔著對不起，一邊帶著孩子撒腿就跑。

  路淵支開林初雲，平淡道：「老李，我正好在找你。」

  老頭看著路淵，眨巴了幾下豆豆眼，片刻後臉上的疑色化開。

  「喲呵，這不是路老闆嗎？好久不見啦~」

  老李笑的像個嘰嘰喳喳的太監，他朝著滿是污泥的手上吐了兩趴口水，揉搓幾下後，連忙上前想跟路淵握手。

  路淵擺手拒絕，也不多廢話，「老李，有事要問你，最近鎮上有來伊甸園的軍隊嗎？」

  說著路淵從兜里拿出一枚雕刻有花紋的純金勳章，這是中分男胸前的軍人勳章，老李接過仔細看了看，有些眼熟。

  「你說的是上面公司派來的貴族是吧？我記得有個女的，身材賊好，就是皮膚有點黑。」

  路淵眼神一震，「對，就是他們，他們的駐軍點在哪？」

  老李指向遠處一顆大煙囪道：「那邊，我記得可清楚了，他們的軍隊把鎮上的哨所占了，白天不是出來逛窯子，就是在鎮上胡吃海塞，都是深夜才回去，人不多，3、40人左右吧。」

  老李斜著眼，狐疑盯著路淵，勳章翻過來，還有斑斑血跡，他立刻明白了一切。

  「厲害啊路老闆，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前些日子還只是殺地痞流氓，現在都干到軍隊頭上了？之後遭殃的是不是就是伊甸園了啊？哈哈~」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領頭的長什麼樣？」

  「快一周了，領頭的...我記得是個男的，挺年輕，昨天帶著那個女的和幾個士兵往西寨村走了，然後今天你就來了。」

  路淵端著下巴沉思片刻，「我知道了，謝了老李，還有點事，失陪了。」

  幾人轉身就走，老李上前拉住了路淵的衣服。

  「咋了？」

  老李眯著雙眼，揉搓著雙手，點頭哈腰賣著笑，「嘿嘿路老闆，應該還有一枚吧？」

  「哦，拿去。」路淵掏著衣兜，將黑皮女的勳章也拋給了老李。

  「唉喲謝謝！謝謝路老闆，慢走慢走啊！改天請你喝酒哈~」

  身後一直迴蕩著老李的歡送聲，沒走多遠，儒雅隨和的林初雲就忍不住要測老李的馬。

  「呸！這個泡芙老玻璃，一看就是欺軟怕硬的牆頭草，他要是不去告密我直接吃！」

  「他不會的，你要吃什麼？」

  「...沒什麼。」

  劉燁碰了碰路淵的肩膀，徵求他的意見，「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路淵停下腳步，遙向遠方吐著黑氣的大煙囪，嘴裡喃喃自語道：「既然頭領已經被做掉了，那證明他們只是先遣部隊而已...」

  「先遣部隊？怎麼看出來的？」

  「你見過這麼菜的頭領？」路淵一句話打的劉燁啞口無言。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