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流感蔓延的小鎮
古道荒田裡,側躺著個穿農服的年輕女人,她暈倒在竹筐邊,裡面塞滿了不知名的草藥。
上前查看,路淵使用緩慢癒合跟淨化,很快,女人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期間,路淵識別了對方的信息,身上有一個名為「感冒」的負面buff,全屬性下降30%。
但這只是面板識別的數據,真實的身體狀況,路淵是看不出來的。
她的嘴唇泛白,手臂有些紫色霉斑,但和黑水鎮王寡婦身上性病導致的霉斑不同。
略懂醫術的劉燁看出她是低血糖,餵了一些水和帶糖的粗糧後,立刻好轉。
不過手上的霉斑倒不是這麼回事,這是種血液凝塊形成的現象,是身體循環系統出了問題。
女人意識逐漸清醒,得知是路淵等人救了自己,趕緊起身鞠躬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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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中得知對方名叫瑪麗,是諾爾斯小鎮的鎮民。
「你說流感?」
「對,咳咳。」瑪麗組織一下語言。
「前不久在鎮上傳開的,目前看來就是普通的感冒,但發病原因未知,我這次出鎮,是來找這個的。」
瑪麗掏出竹筐里的草藥,「這是苧麻花,別看這裡不長植被,但這種能治感冒的藥材還是很多的。」
「如果你們要去鎮上的話,可以跟我來,我是鎮長的女兒,可以給你們當嚮導。」
說著瑪麗掏出幾個口罩遞給眾人,自己也帶上,「感謝你們出手搭救,請一定讓我好好答謝你們!」
「怎麼辦,要去嗎?」劉燁將路淵拉向一邊問道。
「走吧,只是流感的話,影響不了我們。」
最終,幾人跟隨瑪麗進入山谷,來到諾爾斯小鎮。
這裡的居民大多都是東歐長相,高鼻樑寬顎骨,金髮碧眼。
據瑪麗所說,大部分原住民都是過去從諾斯馬爾搬來的,諾爾斯這個名字也是照辦諾斯馬爾取得。
和黑水鎮那種陰霾且窒息的髒亂差環境不同,諾爾斯是個陽光明媚,四季如春的盆地小鎮。
街道運轉正常,所有店鋪都在營業,路過農市,幾乎所有鎮民商販都帶著口罩,不時傳出不和諧的咳嗽聲。
小攤小販吆喝著,售賣擺出的特產水果。
劉燁走到一處攤販前,掂量一下手中的果子,沒什麼光澤,一眼看去就知道不好吃。
路淵見狀遂向身邊瑪麗問道:「水果產量呢?不會因此受影響嗎?」
「emmm...有所減產,不過我們已經在想辦法解決了,相信不久就會好轉的吧~」
瑪麗笑著,對未來充滿希望。
小鎮診所,等候室里塞滿了前來就診的鎮民,患者這幾天呈階梯式遞增。
不過現場還算是井然有序,他們的生活似乎並未因流感受到太大影響。
本來是要在鎮上旅店開房的,但瑪麗堅持要請各位吃飯,還說她家挺大的,空房間多,也不收住宿費。
招架不住瑪麗的熱情好客,眾人一路跟隨來到了她的豪華農舍。
此時路淵和劉燁的思想還停留在:區區感冒,能奈我何的層面上,完全沒有預料到一場滅頂之災即將來到。
這一天,天空飄著小雨,似乎沒人留意,雨水...是紫色的...
寬敞的宅邸內,只有瑪麗和她染上流感的母親——貝斯女士一起生活。
至於她的鎮長父親,因為要處理鎮上的許多事宜,已在鎮政府連續工作好幾天未歸了。
貝斯女士看上去四十來歲,精神狀態不太好,臉上有種憔悴的破碎感,一直咳咳聳聳。
但當聽到是路淵救了在山中昏迷的女兒,一時喜極而泣,嚴厲訓斥瑪麗的同時,也連連給眾人道謝。
進到客廳,路淵看到了她們一家三口的合影。
貝斯女士太瘦了,紙片人,只能看出是同一個人,但精氣神的差別實在太大。
路淵謝絕了瑪麗請客吃飯的好意,轉而領著瑪麗去鎮中一家還算高檔的餐館用餐。
完事後劉燁主動去結帳,藍素素還貼心的給貝斯女士單獨打包了一份飯菜。
不過歇腳的地方就要麻煩瑪麗了,不用付住宿費還是不錯的。
路淵打算第二天先帶藍素素去市場詢問有無銀色隕石售賣。
瑪麗承諾,如果市場沒有,她就帶著路淵去鎮政府找父親幫忙,路淵同意後,便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天一早,陽光明媚,氣溫定格在舒適的25度。
路淵洗漱完走到大廳,瑪麗已經起床了,她做好早餐等著路淵和藍素素。
而貝斯女士的話,據說感冒又加重了,虛弱的下不了床。
「下不了床?咳咳...」藍素素也咳了起來。
「嗯,我準備下午帶她去趟醫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掛到號。」瑪麗苦笑著。
「等會兒就去吧,我帶素素去市場就行。」
瑪麗剛想說什麼,路淵繼續道:「就這樣吧,家人要緊。」
「行。」瑪麗起身失陪回了房間,不一會兒又出來,並遞給路淵一個信封。
她讓路淵直接去政府找自己的父親,有了這封信,父親一定會幫忙的。
路淵笑納,飯後帶著藍素素先行出門。
「你也感冒了?」
「應該是被傳染了,小感冒,不用擔心。」說著藍素素點開面板,狀態欄上掛著一個「感冒」的debuff。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奇怪?哪裡奇怪。」
「我說街上...」說著二人同時停下了腳步。
被藍素素這樣一點,路淵這才面向寬敞街道張望了一番。
想比昨日還算繁華熱鬧的街景,僅僅過去12小時便不復存在了。
街道空曠,擺攤的商販明顯少了許多,此時是清晨,應該正是趕集的高峰期才對。
天空依然飄著小雨,一群穿著軍裝配雨靴的軍人焦急的從路淵身邊穿過,依稀聽到他們在說有什麼東西復活了...
印著醫療標誌的馬車停在一處瓦頂房前,幾個醫護人員從屋裡抬出一個蓋著白布的屍體。
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個全身起霉斑的老婦人,或許是急壞了,她邊哭邊...嘔著鮮血。
不對,細看那並不是鮮血,而是黑色的血肉組織形成的凝狀物...
將屍體推上車前,一個醫護人員上前攔住死者家屬,也就是這個小動作,導致擔架傾斜,白布滑到了地上。
死者是個面容還保存完好的大爺,但身體的狀態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字來形容。
他已沒了人樣,滿身潰爛的瘡疤,覆蓋全身的膿皰還在蠕動,裡面是滿滿的膿液。
整個人初步查看已呈現半溶解狀態,像是剛摔進強酸池裡又被拉起來。
一股濃烈屍臭撲面而來,一個帶著口罩的醫護人員忍不住當場跪地吐了起來。
路淵趕緊拉著藍素素離開現場。
「這個小鎮,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