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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3章 這位大哥,我錢包是不是落你兜里了?

  第1293章 這位大哥,我錢包是不是落你兜里了?

  「賈家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了?」張桂芳皺了皺眉頭,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不是她冷血,實現是賈家這段時間幾乎隔三差五就要鬧上這麼一場。

  次數多了,再好的人也厭煩了。

  趙文卓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賈張氏被人用刀捅了。」

  「啥!」張桂芳有些驚訝,她眼皮子一跳,一臉的不可置信。

  半晌之後,她眨巴了下眼睛,試探性的說道:「這是有人終於受不了賈家了,所以……」

  後面的話她沒明說,不過不少住在附近的人都是這種想法。

  趙文卓擺了擺手:「那誰知道?」

  雖然不在同一個院,隔了一堵牆,但附近有這麼一家在,他們整條巷子都出了名。

  要是美名也就罷了。

  關鍵是還是惡名。

  光是賈東旭最近鬧出來的那些事情,就影響了附近不少小伙子在婚姻上的行情。

  不少原本已經鬆口的姑娘,一聽男方的住處,立馬就不樂意了。

  賈家最近鬧出來的那些事情有多大的後遺症,這一點就因為住的比較近,連趙家幾個孩子的婚事都受了牽連,媒人最近給介紹的婚事相比較以前降了一個檔次上面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張桂芳是真的煩透了賈家人。

  無奈,只能把大兒子的婚事推後。

  因此,趙峰倒是因禍得福,躲開了家裡的催婚。

  就連一向嫉惡如仇的趙文卓,在得知賈張氏被人捅了的那一刻,心中都閃過一絲活該!

  就能知道賈家最近一段時間有多招人恨。

  火車在鐵軌上轟隆隆地前行,車廂內擠滿了形形色色的旅人,每一次到站都如同一次小小的社會縮影,人們匆匆上下,帶著各自的故事與目的。

  在這樣的環境中,張宇試圖在狹窄的鋪位上尋找一絲寧靜,但往往事與願違。

  且不提其他人,光是有有女人這麼個大殺器在,張宇這一夜就睡不好。

  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之間,他做了個夢。

  然而女人不時折騰出來的動靜,不停的將他驚醒,打斷他的夢境。

  於是一整夜,張宇都在重複著睡著,被驚醒,再次睡著,再次被驚醒的過程。

  夢境斷斷續續,一夜都未得安穩。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悄悄喚醒了沉睡中的張宇。

  他揉了揉因一夜輾轉反側而微微發脹的額頭,看向中鋪和上鋪那睡得正香的一男一女,心中升起一股惡意。

  不過他現在還有別的事情,等會回來再收拾這兩人。

  張宇打算趁現在時間還早,廁所剛清理完不久,趕緊去趟廁所。

  去晚了,他估計自己是沒有勇氣再進去的。

  他上次坐火車時,沒注意這件事,進廁所之前也沒屏住呼吸,一進廁所那個味道,差點沒把他熏暈,眼睛也被熏的嘩嘩流淚。

  想到那股味道,張宇的臉忍不住扭曲了一下。

  拿上東西,趕緊往廁所跑。

  再順帶著拿上個毛巾,打算順帶著冼把臉,精神精神。

  看著張宇手中的東西,一旁的老太太主動說道:「小伙子,你趕緊去洗漱吧,我給你看著行禮。」

  張宇點頭道謝,然後迅速拿好東西,往廁所走。

  就算是來的早,廁所的味道也依舊算不得好聞。

  他原本還打算趁著去廁所的空進一趟空間,洗洗澡,吃點熱乎東西。

  可是被廁所的味道一衝,他現在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最終他只是洗了個快手澡,就閃身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廁所門口已經等了不少人。

  看著他忍不住抱怨道:「你在廁所幹啥呢,這麼長時間,我咋喊你都沒聲音。」

  張宇還來得及做出反應,對方臉色一變,一把推過他,衝進廁所。

  之後就聽見一陣響亮的「噗嗤,噗嗤」聲。


  以及那一句哀嚎聲:「艹!老子的褲子!」

  張宇呆愣了片刻,意識到了,心下難得有了絲抱歉。

  雖然他進空間洗了個澡,可仔細算起來也沒用多長時間。

  現在空間與外面的時間比是2:1,他只是隨便沖了沖,算上上廁所,也就用了10分鐘不到。

  放在外面,也就剛剛過去不到5分鐘。

  話說,這種情況下,這口鍋應該不是他的吧?

  雖然這麼想,但聽著廁所內那一聲接著一聲的哀嚎,張宇還是心虛了。

  半晌之後,他敲了敲廁所門。

  聽到裡面的聲音猛的一頓,對方似乎意識到廁所門外還有人,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廁所內的男人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粗著嗓子朝外面大聲喊道:「敲什麼敲,老子還沒拉完呢。」

  張宇不坑聲,只是將手上剩下的紙,以及一個四角褲頭從門口的縫隙中塞進去。

  那四角褲頭不知道哪回簽到得來的,兩大扎,整整50個。

  他只用了一個,感覺穿著不舒服,又不知道有其他用處,就隨手扔空間倉庫里了。

  咳,現在倒是用上了。

  咳!張宇低頭,掩飾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心中還是忍不住感嘆,果然沒有廢物的東西,只有用不對的地方。

  出於某種心虛,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明明不是自己的錯,但發生了這種事情,張宇難得有了一種灰溜溜的感覺。

  而此時的廁所內,男人看著從門縫處塞進來紙和四角褲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一想到剛才的事情被人知道了,而且可能不止一個人。

  他現在恨不得立馬從火車上跳出去,離開這個世界。

  太丟人了!

  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老臉都沒了。

  恐怕以後這些人在坐火車,都能想起來遇上一個將……的人。

  男人咬住牙,不能再繼續往下想了,再想他真的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看著那些紙和四角褲頭,男人糾結片刻,最後還是將紙拿了起來。

  他此時是不是應該慶幸,因為脫得快,最外面的褲子上沒有沾到那些髒東西。

  他用紙試著擦了擦裡面那條褲子上面的髒東西……

  下一秒,他嗖的一下子撿起地上的四角褲頭。

  咳,男人舉頭望天。

  不是他想食嗟來之食,實在是那東西根本擦不乾淨,他總不能帶著那種髒東西出去吧。

  他可是還要坐小兩天的火車呢。

  一想到接下來的兩天,他都要穿著這條褲子,到時候身上會散發出來的味道,男人的臉都青了。

  雖然對於他來說,臉面什麼的該丟的已經丟的差不多了,可他還真做不到那種地步。

  換上乾淨的四角褲頭,男人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了看手上沾滿髒東西的某個物品,他狠了狠心,直接將其扔進了廁所垃圾桶。

  再見了,媳婦給他做的紅褲頭。

  嗚,嗚嗚!

  他今年本命年,按他們那邊的習俗,本命年要穿些紅的。

  這可是他纏了很久,媳婦才同意給他做的。

  就這麼沒了,回去還不知道咋跟媳婦交代呢。

  可要他拿著回車廂?

  男人猛的搖搖頭,算了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扔了就扔了。

  至於回家怎麼跟媳婦解釋,她做的褲頭不了,穿回來另一個。

  他自己都覺得這裡面有貓膩。

  這但凡不是他,換成任何一個人,他絕對要去看熱鬧,回去還要跟妻子大肆宣揚的程度。

  想到這裡,男人臉上的表情一凝。

  他是這麼想的,焉知其他不會這麼做。

  不會……

  意識到這件事情很快便會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點之後,男人突然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什麼可以值得他留戀的東西了。


  他看了一眼正在急行中的火車窗外,覺得這麼跳下去也挺好的。

  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偏偏是他?

  老天爺呀!

  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需要遭此磨難。

  如果不是在廁所,男人都想去撒潑打滾的。

  咋就偏偏是他,遇上這麼糟心的事情了。

  他要是說有人眼饞他的紅褲頭,趁著他洗完晾曬的空,給他偷了,媳婦會不會相信?

  男人沉默了許久,最終安慰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

  再者,說不定媳婦沒發現這件事情呢。

  反正……

  反正,他是絕對不會說實話的。

  這件事情他要一輩子咽在肚子裡,絕對不會讓媳婦知道。

  然而,他真的能保守住秘密嗎?

  讓我們拭目以待。

  另一邊的張宇倒是不知道他這麼糾結,更不知道兩人也算是緣分頗深,在不久的將來,兩人居然成了同事。

  那個時候,為了封張宇的口,對方鬧出了不少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至於最終他媳婦是怎麼知道的,又是怎麼嘲笑他的,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小情趣,張宇就無從而知了。

  哈哈……

  當然這些都是後面的事情了。

  張宇回頭車廂時,整個車廂的人差不多都起來了。

  他進來的時候,乘務員正在那裡售賣餐票呢。

  距離飯點前兩三個小時,餐車長就開始去車廂售賣餐票,餐車根據客流和餐票售賣情況將飯菜準備好,再把飯菜裝在鋁製的飯盒,由餐車服務員推著小推車送到車廂,旅客再憑餐票換取盒飯。

  這也算是一種特色了。

  張宇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去餐廳那邊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至於謝家那邊給他準備的吃食,早在昨天晚上就被他放進空間了。

  主要現在天氣還算是比較熱,在外面放一晚上,就算是不會變質,味道也要差很多。

  他就乾脆扔空間倉庫里了,等想吃的時候再拿出來。

  他去的正巧,他前腳剛踏進去,後腳便開始賣餐了。

  不過雖然剛開始賣,但前面早就有人排隊了。

  張宇遠遠望了一眼,菜色還不錯,便轉身走向排隊等候的人群中。

  隊伍緩緩向前移動,他的心情也隨著期待逐漸升溫。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打破了。

  正當他滿心期的時候,一股異樣的觸感猛然間從他的大腿傳來。

  張宇的心一緊,連忙低頭查看,只見一隻髒兮兮的手正從他的褲兜里悄悄抽離,手裡緊緊攥著的正是他的錢包。

  他猛地抬頭,落在了那雙手的主人身上。

  對方排在他身後,手裡正拿著他的錢包。

  面對張宇的視線,對方絲毫沒有偷東西被抓包的恐懼。

  那人的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威脅,仿佛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勾當。

  面對張宇直勾勾看著他的目光,對方非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更加囂張地揮了揮手中的刀,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是在無聲地警告張宇不要輕舉妄動。

  張宇的錢包里其實沒多少錢,自從有了空間之後,除了存進銀行的部分存款之外,剩下的都讓他一股腦的塞進了空間裡。

  錢包里僅餘下些零散的紙幣和硬幣,以備不時之需。

  這些都不是關鍵的,關鍵的是她錢包里還有介紹信。

  六十年代,沒有介紹信的話可是寸步難行。

  張宇抬頭,目光中閃爍著幾分戲謔與從容,對著面前那位一臉兇相的男人輕笑道:「大哥,你看我這錢包,是不是不小心落到你兜里了?」

  這句話如同春風中的一抹涼意,瞬間讓男人的表情變得異常豐富,仿佛調色盤上的顏色都匯聚在了他的臉上。

  男人一愣,隨即怒目圓睜,本能地想要再次揮動手中的刀來彰顯自己的威嚴。

  然而,張宇的這句話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群的注意,此時無數雙眼睛正齊刷刷地投向他,其中不乏警惕與責備的目光。


  在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狠狠地從兜里掏出錢包,如同扔燙手山芋一般扔回給張宇。

  「你以後可要收好了,別不小心又丟了!」

  男人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每一個字都充滿了不甘與威脅。

  張宇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依舊笑眯眯地將錢包收進兜里,隨後以一種輕鬆愉快的語氣回應道:「只要不碰見你就不會再丟了。」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玩笑,卻又暗含深意,讓男人的臉色更加陰沉。

  男人被徹底觸怒了,他猛地伸出拳頭,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瀉在張宇的臉上。

  但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不遠處站著的乘警,那雙銳利的眼睛正緊緊盯著他。

  於是,他不得不硬生生地收回了拳頭,只能惡狠狠地瞪了張宇一眼,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小子給我等著,這事兒沒完!」

  說完,他便在眾人的注視下灰溜溜地離開了現場。

  而張宇則繼續排隊等候,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然的微笑,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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