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暗流涌動，先挫其鋒
這是狩獵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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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無法理解羽生清司為什麼會，為什麼敢露出這樣的眼神。
像是盤旋於高空的鷹一般，冷峻犀利鎖定獵物般的眼神。
又像是隱藏在暗處，對著獵物充滿貪婪，垂涎的惡狼。
偏偏沒有一點作為獵物的緊張與恐懼。
這小子，是根本不知道害怕嗎。
忍足侑士內心感嘆一聲，羽生清司這根本不是用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可以形容的，而是純粹的，想要吞噬對方般的野心與魄力。
「那麼兩位學長，我就先告辭了。」
羽生清司火熱的眼神一閃而逝，隨後又恢復了彬彬有禮的笑容，跟忍足侑士兩人打了聲招呼後，便瀟灑離開。
「切，什麼啊，這小子的反應還真是讓人有夠不爽的。」
向日岳人眉頭微皺，輕飄飄的嘀咕了一句，對於沒有從羽生清司臉上看到想要看到的表情而有點斤斤計較。
不過這點小小的怨念很快被其拋之腦後。
「走吧侑士。」
「嗯，啊。」
忍足侑士有點敷衍的回應了一聲後，就跟向日岳人一起離開，而公告欄又立刻被其他社員團團圍住。
不知道為什麼，忍足侑士始終無法忘記羽生清司最後那個眼神。
莫名的，忍足侑士覺得他仿佛從哪個地方，見到過相似的眼神。
重要到，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想起來。
「喂！侑士你在想什麼啊？」
向日岳人看著心不在焉的忍足侑士，忍不住詢問道：「從剛剛開始就不對勁哦你。」
「嗯，岳人啊。」
側眼看了眼向日岳人，思索了一下後，緩緩說道：「我只是覺得今年我們似乎要更加努力了才行。」
「這是當然的了！」
向日岳人立刻說道：「我們都已經三年級了哎！今年一定要打敗立海大！拿下全國大賽的冠軍！」
說到立海大，向日岳人的態度也立刻變得嚴肅鄭重起來。
立海大啊......
想到那個壓制了他們整整兩年喘不過來氣的隊伍，忍足侑士神情也是微微一變。
是啊，今年......是最後的機會了呢。
忍足侑士的手不著痕跡的握緊。
立海大，還有羽生清司嗎。
「呵呵，還真是『內憂外患』呢。」
忍足侑士輕笑著調侃了一聲。
「什麼？」
「沒事，你聽不懂的。」
「喂！」
......
「你看著吧長太郎！」
宍戶亮面露喜色，信心滿滿的對鳳長太郎說道：「看我這次在正式選拔賽上，怎麼將那個自以為是的小子打的落花流水！」
「宍戶學長......」
看著宍戶亮那自信的模樣，鳳長太郎欲言又止，明白此時的宍戶亮完全聽不進去他的勸解，只能嘆息作罷。
目光隱隱有些擔憂，希望情況不會那麼糟糕吧。
......
「嘭！」
「嘭！」
「嘭！」
獨自一人在球場訓練的日吉若，神情冷厲，周身瀰漫著凌厲的氣息，看著飛來的網球，眼神驟然一冷。
一腳抬起，左手前引，右手舉至齊肩，球拍直指網球，然後......
「唰！」
「嘭！」
巨大的音爆聲響起，完全看不清日吉若的動作，網球便被重重回擊，撞在牆上後，沉重巨大的力量，將牆壁上一些浮灰震盪激起。
如同一場小型海嘯般，在牆壁上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圓形痕跡。
「呼~」
日吉若長吐一口氣，神情冷漠，一雙眼睛如同刀劍一般，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鋒芒。
「跡部......」
嘴裡默念出跡部的名字，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我要，以下克上！」
隨著正式隊員選拔賽的名單公布，冰帝網球部開始暗流涌動。
......
終於，選拔賽的日期到了。
「嘭！」
「game，忍足侑士，6—0！」
......
「嘭！」
「game，鳳長太郎，6—0！」
......
「嘭！」
「game，向日岳人，6—0！」
「不愧是正式隊員啊，全部都是乾淨利落的6—0啊。」
「好強啊，真希望什麼時候我也能夠那麼強。」
看著在球場上意氣風發的忍足侑士等人，冰帝網球部的社員們紛紛難以抑制的露出了憧憬的表情。
「呼，輕輕鬆鬆。」
向日岳人態度輕視的說道。
「嗯，確實如此。」
忍足侑士低聲附和了一句。
「那麼，走吧。」
「行吧。」
向日岳人聳了聳肩，隨後跟忍足侑士結伴而行。
而戰勝了對手的鳳長太郎，也同樣在跟對手握手後，收拾東西朝著一個地方前去。
「奇怪了，忍足學長他們好像要去同一個地方啊。」
發現正式隊員們都默契的朝著一個地方去後，一個部員疑惑的問道。
「笨！」
同伴無語的看著這讓。
「學長們是要去看A組的比賽啊。」
「A組的比賽，是跡部部長！」
「不是。」
「那是？」
......
「下面開始由羽生清司對陣日吉若的比賽。」
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神情冷漠，氣勢凌厲的日吉若，羽生清司心裡微微感嘆。
古武術式網球啊，老實說有點不符合他的審美，不過威力應該挺大的。
不知道會掉落力量方面的詞條嗎。
一道精芒在眼底一閃而逝。
「請多多指教，日吉學長。」
羽生清司一如既往的露出了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溫和的態度與日吉若那上來就火藥味十足的表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雖然羽生清司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攻擊性，但是在面對自己時還能夠有如此從容的表現，日吉若在心裡已經不會小覷他了。
從小練習古武術的日吉若，養成了一種極為具有壓迫感，侵略性的氣勢，尋常的人根本不敢靠近自己。
這傢伙，實力不簡單。
深深的看了一眼風輕雲淡的羽生清司，日吉若沉聲說道：「請多多指教。」
嗯，性格比宍戶亮好多了。
羽生清司滿意的點了點頭，練武術的人無論對手怎麼樣，都不會太大意。
經過猜先之後，羽生清司獲得了發球權。
「噠，噠，噠。」
看著站在底線，氣定神閒的羽生清司，忍足侑士眸子裡閃過一抹讚賞。
心理承受力不錯，上大場面至少不會露怯。
「哼，羽生這小子還挺有樣子的嘛。」
看著一旁看熱鬧，興致勃勃點評的向日岳人，忍足侑士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說的是不錯，但是怎麼聽起來有點掉價呢？
「啪！」
稍微找了一下節奏後，羽生清司便將網球握在了手中。
偏過頭看了眼對面，眼神如刀似劍的日吉若，嘴角泛起一抹寫意的笑容。
刀劍這種東西啊，講究的就是一種無往不利，一往無前。
「那麼......」
眼底精光一閃，羽生清司手腕輕輕一抖，將網球拋向空中。
唰！
隨著網球升空，這場比賽正式拉開序幕。
來吧！
日吉若目光緊緊鎖定羽生清司，小腿肌肉繃起，伺機而動。
然而......
「嘭！」
只聽見一聲沉重的音爆聲響起，緊實的空氣，強大的風壓有如實質一般，充滿魄力的朝著日吉若爆沖而來。
什麼！
日吉若眼睛睜大，瞳孔縮成了針尖狀又忽然放大，面露駭然。
剛剛的是......
所有人驚訝的看著球場中的羽生清司。
作為焦點的羽生清司，眼睛如同深不可測的寒潭一般，古井無波的注視著對面的日吉若。
見其驚訝錯愕的表情，嘴角淺淺的笑意多了幾分真實的意思。
「先挫其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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