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比我想像中的弱啊，學長

  可惡，被這個小鬼偷襲到了！

  回過神來的市原叢心裡十分的懊惱，眼神不爽的盯著羽生清司，幽幽道：「小鬼，剛剛那一球發的不錯，不過接下來想得分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在市原叢看來，剛剛羽生清司的發球雖然速度很快，但是也並不是反應不過來的程度，而且除了速度之外，落點，旋轉什麼的完全沒有亮眼的地方。

  聽著市原叢的話，場外的觀眾們也認同的點了點頭，雖然剛剛羽生清司的發球確實讓他們驚訝了一下，但是也不過是驚訝了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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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冰帝網球部的一員，他們的實力暫且不提，眼界還是有的。

  羽生清司自然也不會因為一次發球成功就洋洋得意，並不心存僥倖的他，對於市原叢的話也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那麼學長，下一球要來了。」

  羽生清司站好位置，衝著市原叢善意的提醒道。

  偏偏嘴角洋溢的笑意在市原叢看來分明是對他的嘲諷，心裡一火，暗暗決定下一球一定要給羽生清司一點顏色瞧瞧。

  「你就放馬過來吧！」

  看著市原叢眼底深處的怒火，羽生清司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思。

  那麼，就先全力以赴的贏下比賽吧。

  一個眨眼，羽生清司的眼神瞬間改變，冷靜專注，嘴角的笑容也消失收斂，整個人透露出一股難以忽視的氣勢。

  「嗖！」

  再一次將網球拋向空中。

  市原叢見狀，頓時目光緊緊的盯著羽生清司，再也沒有之前的大意。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剛剛那一球，同樣不是羽生清司最快的速度。

  揮拍的手臂在空中形成一道殘影。

  「嘭！」

  網球如同金黃色的流光，飛快的朝著市原叢的球場飛去。

  「唰！」

  幾乎是眨眼之間便落在了市原叢的球場內，而且落點是發球區最靠外的一側。

  這小子的發球比剛才還要快！

  以為剛才就是羽生清司全部實力的市原叢再一次被羽生清司騙到了。

  動作慢了一步的他，儘管全力朝著網球的落點追去，依舊讓網球從距離他球拍大約三個球身的位置飛出。

  「30—0！」

  充當裁判的三年級成員報出比分。

  「小鬼！」

  又一次被戲耍的市原叢有點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眼神含怒的瞪向羽生清司。

  然而，羽生清司的目光比他滿含怒火的目光還要恐怖，就像是一塊寒冰一般，冷冽懾人，冰冷無情。

  眼神中，毫不掩飾的表達出了要將自己擊潰的霸道與野心。

  冰冷的眼神再一次刺激到了市原叢，讓他更加憤怒的同時，內心不受控制的開始發毛。

  暗暗咬牙，可惡的小鬼。

  第三球，羽生清司瞄準的是市原叢發球區靠近中線的位置，這是球場之間最短的距離。

  「嘭！」

  市原叢反手揮拍，但是還是慢了一步，再一次被羽生清司直接得分。

  「40—0！」

  這傢伙，反手好像有點僵硬啊。

  看著站在原地發泄般揮了下球拍，嘴裡低罵的市原叢，羽生清司心裡冷靜的想道。

  精神力優秀的他，能夠更加清晰的洞悉到對手的想法，感知對手的情緒，發現擊球時的破綻。

  雖然剛才市原叢的反手並沒有打中網球，但是羽生清司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市原叢眼神中一閃而逝的不爽與彆扭。

  再來一球。

  羽生清司決定再試探一次。

  第四球，依舊瞄準的是市原叢的反手。

  「嘭！」

  網球重重的砸在市原叢的場地內，飛向場外。

  可惡，這個小鬼發的球還真是夠狡猾的！

  市原叢沉著臉，咬著牙朝著網球追去。

  因為第四球站位的關係，這一記發球不僅僅是大外角，同樣也是他不喜歡的反手。

  要是速度足夠快的話，市原叢倒是可以提前追上網球，利用反手攻擊，但是偏偏他速度不夠。

  等到市原叢追上網球的時候，網球幾乎已經要突破他的防守了。

  沒辦法，市原叢只好倉促的用反手迎擊。

  「唰！」

  清亮的破風聲響起。

  並沒有感受到球拍上傳來的擊打感，市原叢面色一僵，內心湧出一股羞恥。

  居然揮空拍了！

  「game......」

  三年級的選手有些卡殼。

  「羽生清司。」

  羽生清司面無表情，冷聲提醒道。

  「嗯，game，羽生清司，1—0！」

  「喂喂，行不行啊市原，居然一球都沒有接到啊。」

  「被一個新生打成lovegame（一局本方連得四分，對手一分未得的情況）了。」

  「少囉嗦！我剛剛不過是沒有認真而已！」

  市原叢惱羞成怒的對著場外大喊道，掩耳盜鈴的舉動顯然並沒有讓眾人相信。

  不過市原叢除了生氣的同時，也默默的收斂了一些對羽生清司的輕視。

  他雖然自大，但是也不是盲目自大。

  交換場地的時候，市原叢眼神不善的盯著羽生清司。

  「小鬼，接下來你不會那麼走運了。」

  羽生清司沒有回應市原叢，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對方。

  略顯柔和的面容，卻更加襯托出那雙眼睛的犀利與專注。

  有如實質的目光讓市原叢心裡一寒，仿佛自己在這雙眼睛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這小鬼，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等到市原叢站在底線上，看向對面的羽生清司的眼神有一絲遲疑，剛剛那股心慌的感覺消失不見了。

  是錯覺嗎？

  市原叢的眼神重新堅定下來。

  不管怎麼樣，這場比賽他不會輸，不能輸，也不敢輸！

  「小鬼，接招吧！」

  輕呵一聲，市原叢將網球拋向空中，隨後用力擊出。

  「嘭！」

  羽生清司的學習成績很好，也很擅長學習，更擅長考試。

  從小到大考試成績優異的他，對於考試有一套自己的心得。

  考試於他而言，是一次有意思的比賽。

  是跟題目，跟出題人的比賽。

  看穿題目的本質，想要考察的內容，出題人的心思，題目中隱藏的陷阱，這是羽生清司考試之中最喜歡做的事情。

  而不是單純的得出正確答案那種無聊透頂的事情。

  就像是現在這樣。

  目光平靜的看著飛來的網球，眼底透露出絲絲無趣嫌棄的情緒。

  意圖太明顯了。

  踏踏踏！

  羽生清司幾乎是在市原叢發球的同時就啟動了。

  好快！

  場外的觀眾眼神一驚，看著早早站好位置，守株待兔等待網球的羽生清司，內心忍不住驚訝道。

  「嘭！」

  見自己的發球被打回來了，市原叢冷哼一聲，身影同樣快速奔跑起來。

  「嘭！」

  「嘭！」

  「嘭！」

  市原叢卯足了勁兒，想要壓制住羽生清司，但是隨著對打的不斷進行，他卻發現他不僅在對打上壓制不了羽生清司，甚至自己還在不斷的被對方的擊球牽扯，疲於奔命的左右跑動。

  羽生清司的身影優雅從容，快速迅捷，每一次對網球的抽擊，都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優雅與從容。

  閒庭散步的姿態與市原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對方更加相形見絀。

  「喂喂，怎麼回事啊，市原那傢伙居然被壓制住了。」

  旁觀的觀眾們有些驚訝的瞪大眼睛，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一些有眼光的人分析道：「那小子就像是提前看穿了市原的擊球球路一般，雖然技術有點粗糙，控球馬馬虎虎，但是也足夠用了，加上出色的速度，所以才能夠處處搶占先機，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有的人搖頭嘆氣道：「相比之下，市原在對方面前就像是個提線木偶一樣，只有被玩弄的份。」

  「你們說，市原該不會輸吧。」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換來了一陣沉默。

  ......

  「嘭！」

  「game，羽生清司，2—0！」

  不可能！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市原叢完全慌了，緊張，意外，擔心，焦躁的情緒不受控制的從他眼中流出。

  不過才兩局比賽，他的呼吸節奏已經完全亂掉了，呼吸粗重凌亂，眼神閃爍的看著對面。

  對面，羽生清司呼吸平穩，神色鎮定，毫無波瀾的雙眼更是讓市原叢感到毫無破綻，無懈可擊，心裡的壓力更大了。

  而這時候，羽生清司平靜的開口道。

  「你比我想像中的弱啊，學長。」

  什麼！

  市原叢怒視著羽生清司，面對其憤怒的眼神，羽生清司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冷靜甚至是冷漠的眼神，無形中散發出一股恐怖的壓迫力，讓市原叢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取而代之是濃郁的恐懼之色。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