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明道人連夜跑路
睡神教原本就只是一個小教派,教內原本的教義也只是讓信徒一天要睡滿6個時辰的無害教義。
修仙界對其的評價是不具危害力,朝廷也不會專門對打擊這個教派。
但是在一萬年前,這個教突然發動了一場大的騷亂。
他們將一個城的所有人全部拉入夢中,用催眠的手法讓全城的人都說出了自己藏寶地,然後他們趁著所有人都在熟睡偷光了全城百姓,抓走了全城有修煉天賦的孩子。
然後逃之夭夭。
這事在大夏王朝造成了不小的轟動,朝廷也因此將睡神教定義為魔教,睡神教弟子也被列入通緝犯當中。
講到最後明道人往嘴裡狠狠灌了一口酒才說道:「你這次碰到的弟子,恐怕也只是想求財罷了。」
「你也別怕他們日後報復,魔教弟子最擅長逃跑,一旦有風吹草動就會逃之夭夭,哪裡來的心情報復你。」
「而且本地知府已經做了幾百年的知府了,若這次重創了睡神教,那他就有往州牧上升的可能性。官府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江渝還想為自己解釋一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身為修仙者,若總是瞻前顧後的是無法通過心魔劫的。」明道人對弟子有時候過多的小心也是非常頭疼。
見到師父有些不滿江渝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師父,您一說就是千年萬年的,那是不是太久遠了一點。」
明道人也是一愣,隨即想到自己弟子才跟著自己學了一年半由於沒在宗門受到過正統的修仙界知識,有些東西不了解也正常。
他耐心給弟子解釋:「修仙分為三個大的階段,在金丹期以前都還是屬於人的範疇,壽元最多不過幾百年。」
「金丹期開始就是由普通人向超人的轉變,這就是一粒金丹入腹我命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個說法的由來。」
「從金丹期到合體期每度過一個大的境界都需要經過天劫考驗,每次天劫過後壽元也會極大的增強。
合體期最高可以達到8000載。這個階段的人也就是真正的修仙者。」
「度過合體到大乘期的仙劫以後,達到了半仙人階段。那壽命最低也有10000年起步,若用特殊方法從上古活到現在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於仙人,那是遙遠的神話。傳說仙人就能長生不老。」
「你看到的一萬年或者十幾萬年對於一個普通人老說是遙不可及的存在,但對於某些宗門或者勢力來說就是前幾代人或者前十幾代人經歷的事情,也就不是那麼遙不可及的事情。比如我們如今所處的大夏王朝也才十五萬年的歲月,還算是非常年輕的王朝。」
江渝再一次對修仙界刷新了認知。對於成仙的渴望更加深了。
午飯過後,江渝再次進行養精蓄銳。
晚飯時明道人給了他幾樣東西。
「師父難道是給我的?」江渝看著面前的青皮葫蘆和玉佩有點驚喜。
玉佩不大,兩指寬小指長,正面寫著雲台,背面寫著江渝,上面有個小孔可以穿繩。
葫蘆比明道人的黃皮葫蘆小了很多,像是黃皮葫蘆的青春版,也像是沒有長熟的葫蘆。
「玉佩是宗門弟子的身份玉牌,你碰到本宗內的人可以給他看。這玉佩還有其他的妙用,以後你會知道。」
明道人用胖手先一指玉佩,然後又指著葫蘆說道;「這個葫蘆是為師給你的入門禮物,它現在還是個半成品,裡面有兩個空間,小的那一個可以裝活物,不過只能裝一些植物之類的,有意識的動物現在還不能收進去。大的空間你以後自己規劃,現在還不成熟。」
葫蘆雖然是個半成品但也讓江渝欣喜不已,他早就想要一個空間法寶了。
江渝收起玉佩,拿起葫蘆開始把玩來。
他將葫蘆對準桌子上的碗筷,學起了銀角大王對戰孫猴子的動作,大喊一聲:「收。」
毫無反應。
江渝有點尷尬,他想到了法寶需要靈力支持,於是將自身靈力灌注到葫蘆中。葫蘆身上發出幽幽的綠光,像是活過來一樣。
江渝一看心中暗嘆有戲,再次將葫蘆對準碗筷:「收。」
還是毫無反應。
江渝頓時挎著個小貓批臉。
一旁的明道人笑趴在桌子上,一手枕著頭,一手用力敲打在桌子上面,搖的桌上的碗筷叮叮作響。
良久明道人才止住了笑聲,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抽一抽的說到;「法寶是需要煉化的,收拾好碗筷到我房間裡面來,我教你煉化。」
說完手捂著肚子進了房間。
深知自己鬧了個笑話的江渝,尷尬的收了碗筷,打掃好廚房後才到明道人的房間。
進了房間後才發現明道人躺在一把椅子上,見他進來又想起什麼似的嘴角泛起了笑容。
江渝見此尷尬症又犯了,想要逃出去又想著讓師父教他煉化之法。
只好找了個蒲團,坐在了明道人面前。低著頭不說話,害怕抬頭又見到師父那不值錢的笑容。
好一會兒明道人才收斂起笑容開始教他煉化法寶。
一個時辰後,江渝走出了房間,臉上蕩漾著抹不開的笑容。
現在他也是有法寶的人了,而且葫蘆這種還沒成熟的法寶並不影響他再煉化一個法寶。
青皮葫蘆準確的來說是是件成長形法寶,按照江渝自己的理解分為幼年體,成熟體和完全體三種,對應修仙界初級,中級,高級三種法寶。
幼年體就是青皮葫蘆的樣子,修士通過自身靈力或者更高級的法力孕養法寶可以成長為成熟體。
達到成熟體葫蘆就會變換一種顏色比如明道人的黃皮葫蘆。完全體的葫蘆就是另外一種樣子了,目前江渝也不清楚。
現在江渝只能使用小空間,等大空間成熟了,葫蘆也就進入成熟體了。
總之今天真的是他的幸運日。
他將常見的東西放進葫蘆又取了出來,玩的不亦樂乎。
正開心時,屋裡傳來師父的聲音;「夜深了,快睡吧。」
江渝只得強壓下興奮,回屋打坐修行。
修仙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以前是要培訓和恢復精神不得不睡覺。
現在他也是有法寶的高人了自然要時時刻刻保持修行。
次日,江渝像往常一樣早起做飯。發現用的菜刀不見了,這時才想起昨夜煉化葫蘆時菜刀在明道人的屋內,想來是師父昨晚拿去用了沒還回來,好在他還有一把小刀。
早飯用不著那麼麻煩,一把小刀足以。
照例是粥,江渝做好後,就前去叫明道人。
叫了老半天都沒有回應,江渝此時也反應過來昨天的明道人非常反常,像是交代後事一樣。
想到了某些不好的東西一樣,江渝用力推開了房門。
還好室內沒有明道人的身影,但室內仿佛被窮賊洗劫過一樣,啥都沒剩下。
只有桌子上留著兩封信以及一把黑色的帶鞘短刀。
兩封信上分別寫著江渝和月道人親啟,給月道人留的信封背後還貼著一個人形小紙人。
江渝拆開寫給他的信,裡面的內容很簡單:
他明道人有感南方有大魔現世,身為正道高手,他必剷除此魔。至於江渝他安排了師妹來帶他回宗門,讓他好好在宗門找他大師姐教導。
信中還寫到廚房的菜刀是明道人意外撿到的一種靈鐵打造的,他昨晚又改了一下變成一把短刀,刀身很硬但算不上法寶,就送給江渝當做防身武器了。
江渝放下信,拿起短刀抽出來看了看。
這把短刀有點像唐代的障刀,刀身筆直但刀尖出有幅度,算上刀柄也才成人小臂長短。沒有名字但握起來很順手。
「合著師父昨天的表現是要和我分家啊。」江渝看著短刀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此時門外突然想起了砰砰砰的砸門聲。
往常幾乎沒人一大早就來,江渝順手將短刀都別在後腰,打開了房門。
一名女子站在門外,身後的楊宇川呈立正姿勢站立,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
女子相貌超凡脫俗,傾國傾城,美的像月宮中的嫦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