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來師父才是食神
天光漸明,早起的江渝開始準備起今天的早點。
鐵鍋洗淨,放於灶上,鍋下貼著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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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中加水,掐動法決,火符緩慢燃燒釋放出其中的火元素。
掐動法決控制了火焰的大小將大火轉為中火,保持對火符的靈力輸入將火焰穩定下來,江渝才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這個過程看似不簡單實際也不容易,若火元素釋放過快則會產生爆炸,不僅毀了早餐同時還要搭上整個廚房。
還好江渝也不是第一次操作了,自然輕車熟練。
將米洗淨放一勺香油,攪拌均勻後加入沸騰的水中,又將紅薯洗好切碎放入鍋中。待再次水開,轉小火慢煮就可以去庭院掃落葉了。
將風符放在地上,緩慢啟動風符,使以風符為中心形成一個小型龍捲風,吸收掉落的枯葉和細小的灰塵。
得益於長時間的鍛鍊他已經能夠一心二用,能邊控制火候邊打掃院落了。
這便是江渝成為道士後早上的功課,別的道士早上焚香供水,煉精吐氣,江道長只有生活做飯打掃庭院,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當院子打掃完成,飯也差不多要好了。
取出罈子里的酸蘿蔔和醃黃瓜,切成絲然後裝盤。
將鍋里的飯盛出來,剛剛好兩大碗上桌擺盤,做好一切後江道長來到了道觀中最大的一個房間外。
「師父,太陽曬屁股了,趕緊起床吃飯。」江渝大力敲打門框,砸的砰砰作響。
「知道了。」屋子裡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看樣子還沒睡醒。
過了好一會兒,明道人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邊走邊打哈欠,頭髮隨意的盤了起來,上面插了兩根筷子,眼睛小的可以藏在眼眶上的肉里,臉上粉嘟嘟的,兩撇小鬍子掛在嘴唇上,下巴上長者小鬍子。
藏青色的道袍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漏出肥大的胸部,腰大的像一個孕婦。身上散發著一種慵懶感。
一個黃皮葫蘆掛在腰間,這是他平常用來裝酒的容器。
明道人洗漱完成後才慢悠悠得坐在桌子前,端起熱騰騰的稀飯先大口喝了一口,又打開葫蘆蓋子猛灌一口酒,取下頭上的筷子夾了一筷子蘿蔔絲才慢悠悠的說道;「你精神頭不是很好,怎麼昨晚出去偷別人家雞了。」
明道人經常開徒弟的玩笑。
江渝正專心對付碗裡的食物,聽到師父的調侃隨口回到;「沒,有點失眠。」
在昨晚他意識回到這個世界後就有點興奮的睡不著,原因就是新得到的手機。
畢竟有三年沒碰了,哪個男人得到新的玩具,不研究一下來著。
而且玉總特地強調是工作手機,按照女孩出手大方的習慣這高低也是個法寶說不定還是個仙器或者神器。
然後研究了一晚上都沒整明白,江渝也嘗試了滴血認主和靈力沖刷等情況,發現一點用處都沒有。
呸,垃圾手機。
「哦,小徒弟長到了呀,想姑娘了也對你都16歲了。看上哪家姑娘了,給為師說說看,為師替你參謀參謀。」老道士笑的有點猥瑣。
按照江渝的經驗這種時候不說話就是最好的回答,專心乾飯,這米是明道人給的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自然要多次。
明道人也不在意,他本就是灑脫的人,根本就不在意食不言寢不語這類世俗習慣。常常在吃飯時教導弟子。
「蘿蔔絲切得不一致,影響口感。你的刀工還得練。」
「煮粥的香油放少了,熬的時候火還要再小一點,但不要太小……」
吃飯時明道人常常會教他廚藝,讓江渝常常懷疑他穿的這一身不是道袍是修仙界的新型廚師袍。
「師父,咱們不是道士嗎?您怎麼教我廚藝。」江渝還是按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
「師父我是靈廚啊。」
「啊,那你教我五行符籙是?」
「當然是做飯的時候讓你打下手用的啊。」
「水符加水;火符燒火;土符做灶台;木符可以當柴伙;神行符可以加快你的傳菜速度;金剛符在你炸廚房時可以保護你。你看符籙之術和靈廚多麼適配。」
「那風符和雷符呢?」
「火力不夠時就用風符,風助火勢你是懂的吧。至於雷符在一些特殊食材的處理上有奇效。」
「師父,安靜和寧神兩種符籙總和做飯沒有關係了吧。」
「你做飯這麼難吃,現在我還能夠心平氣和的回答你的問題就多虧了這兩種符,你再惹我生氣我就用定身符讓你曬一天的太陽」。
江渝縮了縮脖子,沒有繼續接話。
師徒倆又對付起了早飯,快要結束時,明道人才說;「鎮子東邊的林大戶家裡說是鬧鬼,等會吃完飯你過去一看一下。」
「啊,師父,我?」江渝用手指著自己一臉不可置信。
作為曾經的老鬼,江渝知道鬼有多難纏。
這個世界還與江渝印象中的修仙界有所不同:這是個全民修仙的世界。
這裡金丹元嬰不如狗,化神煉虛滿地走的世界江渝這鍊氣中期的菜鳥只能說還得練。
而且這個世界沒有鬼差接鬼的說法,人死了靈魂會被自動吸入地府。
在這個世界能留下來的當鬼的生前要不就是修士,要不就是死的時候有奇遇,所以能做鬼的最低都是鍊氣期,但能出來混的基本都是築基期。
叫江渝去降鬼與肉包打狗無異。
「不是你,難道是師父我呀」
江渝聽得很想翻個白眼。「師父,鬧鬼不是應該報官的嗎?」
「報官哪有錢拿,為師定金都收了。而且官府的人去看過了,沒發現異常。」明道人顯然不捨得放棄這筆勞務費。
「師父你就不怕我被鬼給收了。」
「沒事,師父我認識一個鬼王。若你真被收了,我請鬼王給你安排個鬼媳婦,要腰細腿長好生養的。」
「再說世上哪有那麼多的鬼,多為人借鬼鬧事。」明道人吃完早飯,一邊用手擦嘴一邊說道。
「師父不一起嗎?」江渝仍舊不放心。
「你呀,看似慫的要死但殺意卻很重,不獨自經歷一下,怎麼煉道心。」
「而且你看我一把年紀了。出去萬一碰了磕了還不是要讓徒弟你來照顧我嘛。」明道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剛剛這幾口沒把昨晚的酒勁壓下去,為師等會還得去補一覺。午飯別管我了,為師早已經辟穀了,一年不吃都沒關係。」
江渝無言,默默乾飯。
早飯過後,江渝取出黃紙,開始畫符。
演出前要準備好演出道具,免得打起來道具不夠用,這是江渝在戲劇院中被一次次虐殺才得到的寶貴經驗。
忙活了一個時辰才準備好要用的符籙,又將明道人的鐵劍背在後背。
這鐵劍差不多有3斤多重,無鋒。是江渝平時拿它當練習劍法(刀法)的道具。
想了又想又將廚房的菜刀拿上,別在後腰。這刀不知是用什麼金屬鍛造得,鋒利無比,砍瓜切菜一流。明道人還給它專門配了個刀套,想來應該是個寶貝。
江渝還覺得有點不習慣就又在懷裡塞了一把匕首,這才有了熟悉的感覺。
此時江渝身穿道袍,背負長劍,後腰插了一把菜刀用道袍遮擋,懷中揣著一把匕首,斜跨一個小包,包中全是符籙。
很好,又是全副武裝的一天。
江渝對自己的一身行頭很是滿意,高高興興出門,直奔小鎮東邊。
明道人一直在屋裡躺著睡覺,直到江渝出門後才翻了個身,口中嘟囔了一句。
「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