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秘老頭
街市喧囂,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人們張燈結彩,以往不甚繁華的酒館,葉門庭若市。各宗派的的旗幡招展,五彩斑斕。
「兄弟,聽說瀚海道盟盟主新收了一個天資卓越的徒弟,有聖女之姿,讓全城一起慶祝,好些以前沒機會品嘗的靈酒和山珍都蕭家買單開放。快點再不去,排不上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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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蕭家果然財大氣粗。」
「那可不是!此番情景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聽說那人可是靈元仙體啊!」
「快快,不要說了,要沒位置了!走了,走了。」
……
「醉生夢死,不醉即醉,酒中自有仙道,哈哈哈~」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老人正拿著酒壺步履蹣跚走在大街上。
街上與他相遇的人,無不避之不及。
「哪裡有酒,哪裡有酒?」老頭瘋瘋癲癲問著街上的人,可又有什麼人理睬他呢。
「有酒!有肉!老夫來了!」老頭看到一個酒館裡還有些位置,原本蹣跚的腳步,像個正常人一樣飛快的跑去。
「砰。」老頭像似撞到了什麼,他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高大的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干甚,我老頭子要喝酒吃肉呢。走開走開,不要擋路。」
那人一把推開老頭,沒好臉色道:「你才走開,我擋的就是你!臭乞丐要喝酒去其他地方去,不要來我們這。」
「你,你,你好生不講道理!不是瀚海道盟盟主請全城喝酒吃肉嗎!」老頭叫囂道。
「別人可以,你就是不行,盟主是請全城人喝酒吃肉,但這是我家開的酒館,想要誰進去,我說了算,你到其他地方去,還不快走!」那人呵斥道。
此時周圍已經圍滿了人,都在指指點點的看著熱鬧。
那老人見店家的人不讓進去,直接倒在了地上哭鬧了起來:「唉,盟主說好請人喝酒的啊,這人不讓老頭子進去啊,還有沒有天理啊,有人管管嗎…有人管管嗎……」
店家見他這樣撒潑,門口已經圍滿了人,只好叫人先把老頭抬開遠些。
……
「砰」一道門被踢開的聲音響起,李陽住著的門又被踢開了。
「徒弟,你怎麼還沒起來,修真之人哪有睡覺的!」程雨柔叫道。
李陽由於這幾天都沒好好睡覺過,此時還趴在床上躺著,本想能睡到自然醒,沒成想還是被叫醒了。
「師尊,我還沒開始修真呢,要睡覺不是很正常,這是要開始教我修煉了嗎?」李陽邊穿衣服邊說道。
「修煉不急,我等會再教你,你先陪我去下靈寶閣。剛好你認識張師妹的時間比我長,幫我去看看她會喜歡哪些款式的寶物,我好宴會上送個合適的禮物給你師姑。」程雨柔抱著劍靠在門口說道。
程雨柔也想了一晚了,不知道送什麼好,以為李陽與張詩言很熟,所以打算帶上李陽幫她參謀參謀。
李陽與張詩言其實也是地震之後才熟絡起來的,雖然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但是實際她的喜好李陽一點也不清楚。
「額,要不師尊也送靈石好了,我也不太清楚。」李陽這時已經穿好了衣服說道。
程雨柔翻了翻白眼,直接拎起李陽飛出院子。
「不,不要…」李陽驚慌的叫道。
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李陽臉色慘白的跟在程雨柔的後面。由於李陽的恐飛,程雨柔不得不走路前往。
「真沒出息,你都被帶著飛多少次了,還這樣!讓人知道你是我大徒弟,還不羞死人。」程雨柔沒好氣的說道。
要不是你們都是拎著我飛的,我能這樣!李陽心裡憤慨著。
「師傅說的是,徒兒會儘快習慣的。」李陽只能賠著不是。
「沒天理啊,沒天理啊,其他人都能喝酒,偏偏這裡不讓老頭我喝啊,你們來評評理啊!他們不把蕭正海放在眼裡啊!」一道哭喊聲傳入到倆人耳朵里。
倆人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一群人在一個酒家前圍著議論著什麼,程雨柔見狀也很是好奇拉著李陽就上前去看看。
他們聽著周圍的的討論的聲音,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還有老頭你怎麼可以直呼我們盟主大人的名字呢!還不給我起來!」幾名翰海城的值巡把老頭圍了起來,也驅趕著老頭。
「仙師大人,明明是這個店家不講理啊,不讓老頭子喝酒啊。」老頭拉著值巡的腳,委屈的哭喊道。
這時那名弟子十分不耐煩,試圖想擺脫老頭的糾纏。
「你們還愣著幹嘛,把這個邋遢的乞丐給拉走!」
忽然,程雨柔一個閃身帶著李陽出現在眾人面前說道:「怎麼回事,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程師姐,我們這就把這個老頭給抬走。」眾值巡看到程雨柔出現,恭敬的向她行禮道。
那老頭見到這些人對程雨柔這麼恭敬,知道來了一個更有話語權的人,連忙爬了過去轉頭抱上了程雨柔的腿哭求道:「這位仙姑大人他們沆壑一氣都不給我做主,你可要給老頭子做做主啊。」
程雨柔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說道:「人人平等,天下為公,是為大同,不管是什麼人本應一視同仁。師尊本意就是普天同樂,無關富貴,無關貧賤,即使是這老人也是符合要求的,你們這樣的行為,其實丟的是我師尊的臉面!」
那店家和值巡面面相窺不敢再說什麼,而那老頭聽後大喜,連忙起身準備往酒家裡進去。
事情本應如此,李陽不由看向程雨柔,覺得其實這個便宜師傅還是三觀挺正的。
「師公大義,師尊大義!」這時李陽也出來恭維著這個便宜師傅。
程雨柔不免白了李陽一眼。
「是你,是你嗎!」此時老頭看到李陽之後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雙手緊緊的拽住他的手,雙眼有漸漸蒙上的一層水霧,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們。」
李陽知道這人肯定把他也認錯成了丁原。此時程雨柔好像也有所察覺,雙目如炬的看著老頭,一隻手已經緊握劍柄,誰讓丁原的仇敵那麼多,畢竟也是程雨柔的第一個徒弟,如果第一天他徒弟就被滅殺了,她以後還怎麼在修真界混。
「老人家,你是不是以為我是丁原,你認錯人了,在下李陽,還是個未修煉的普通人。」李陽勸慰道。
「老人家,我以瀚海道盟的名義可以作證他不是丁原,請你放開我的徒弟。」程雨柔想要拿開老頭的手,可是那老頭的手居然紋絲不動,程雨柔不由的開始調動起了靈力。
李陽感覺空間有一股氣,在四周流動著,一股壓迫感籠罩著。
這時候老頭子好似察覺到了程雨柔的一絲敵意,突然放開了李陽的手,退到了一旁,只見他的口裡喃喃道:「道本緣,緣本幻,幻本迷,迷本虛,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改變不了,已經改變不了啦,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只見老頭雙眼渙散,面無表情的,慢慢的往外跌跌撞撞的走著,口中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周圍的人見狀以為他又突然瘋掉了,紛紛的都避開他。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程雨柔一直看著那老頭的背影,直至慢慢消失在茫茫人海。
「你去跟著他,看看他到底是何人,有什麼情況直接到我府邸匯報狀況。」程雨柔跟一個值巡說道。
「是!」那人領命而去。
而李陽也看著那老人離開的方向,思索著什麼。
「道本緣,緣本幻,幻本迷,迷本虛。」李陽也循環自語著,他緊緊的握著剛才那個老頭拽住的手。
只見李陽微微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有顆黃色的珠子出現在他的手裡,李陽見沒人注意到他,隨即把珠子放進了胸口的衣服里。
「相似的情況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處理了吧?不要讓其他人以為我們瀚海道盟是個心存偏私之見的地方!明白了嗎!明白就下去吧。」程雨柔此時對著其他值巡訓斥道。
言畢,剩下的巡值點頭行禮告退,四散而去。
「好了,徒兒別呆著了,我們繼續走,還要給你師姑挑禮物去呢。」程雨柔說著拉著李陽繼續往靈寶閣行去。